02.21 两次劳教,一次管制,一次关监,他经历了什么?《灵与肉》来揭秘

这是一个从偏僻穷困的小山村走出的人,一直以来他过着艰难坎坷的生活。

50年代初,社会动荡,他从中国最繁华的都市上海,到了中国最荒凉的地方宁夏,被劳教了;一首《大风歌》,三声“我来了”,他被搀进了监狱。1958年到1976年,这十八年中,它曾两次劳教,一次管制,一次关监。他把他的艰难人生写进了小说中,记叙自己的人生故事和感受。


两次劳教,一次管制,一次关监,他经历了什么?《灵与肉》来揭秘


“张贤亮的故事,可以告诉我们后人,对任何事情的狂热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他的狂热显得更富有悲剧色彩。他就像一个孤独的旅行者,看见一群很英武的人走过来,他高喊一声‘英武呀’,想通过拍马屁,让别人接纳自己,好加入人家的队伍,结果这群英武的人却看他不顺眼,把这个孤独的旅行者揍了一顿,还关进了监狱。”

正是由于《灵与肉》《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所引起的争议,让张贤亮在20世纪80年代,成为知名度很高的作家。而这三部作品明显地带有自传色彩,从中我们或多或少地捕获张贤亮这些年来的心理变化,探究他的创作心路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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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心路




《灵与肉》的主题是“描写一个大资产阶级家庭出身的青年知识分子,在社会主义社会这个特定的条件下,在极左思潮盛行的特定历史时期当中,历尽了艰难困苦,通过严酷的劳动,在精神上如何获得劳动人民的情感和树立坚定的社会主义信念;在肉体上,他又是如何摈弃过去养尊处优的生活作风而适应了比较贫困的物质生活”。

他心头突然略过一阵惆怅。这才想起父亲也是属于这个陌生的、不可理解的世界的。形体上的相似消除不了精神上的隔膜。他也像父亲凝视他那样望著父亲,而两个人的目光都不能透过对方的视网膜看到眼睛深处的东西。

从整体上来看,作者着意于透过许灵均的命运和内心,揭示表现苦难对人性的践踏,屈辱对人性的扭曲。这些都不能扑灭人内心的光明,不能摧毁人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其实他所表现的不仅在于此,人对生活的美好追求,所得情感与理性,都是希望得到社会的认可,众人的赞许。每个人都有自己坚定的立场,都有自己的人生追求。但是在哪个特定的时代,得到社会、人民的认可就是一种自我价值的实现,就是一种积极的人生追求。

透过《灵与肉》,我们可以看到张贤亮在精神与肉体之间的挣扎,看到他在原始与文明之中的徘徊、犹豫……这是张贤亮摆脱蒙昧,走向人性的端倪。




“在清水泡三次,在血水里浴三次,在碱水里煮三次”这是阿·托尔斯泰说明从沙皇俄国时代过来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思想改造的艰巨性。但是对于接受过封建文化和资产阶级文化的张贤亮们是否也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呢?

《绿化树》和《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是相互继承的。这两部作品的主人公都是章永麟——一个被流放、被劳教的右派,一个被社会所遗弃的读书人。

这两部作品都描写了章永麟在流放的农场上,思想改造的心路历程。其实,这是对张贤亮人道主义精神和英雄情结的一种折射。

一个从炼狱中生还的人——章永麟在劳改中,身上的灵气几乎被磨灭,他需要忍受的不仅是身体饥饿的折磨,还有性的饥渴和精神的困顿。起初,他只是一个无依无靠而又饿得面黄肌瘦的精神困顿者,当他有一个好女人或者好老婆出现的时候,他就能够摆脱饥饿的困扰,精神意识开始复苏,并且开始读书,读《资本论》或者写一些东西。

女人的眼泪是小溪的流水,幽幽的,平和的,无力的,却能冲刷掉石头坚硬的棱角。卵石,就是被女人的眼泪磨光的,并且,卵石也只有泡在女人的眼泪里才变得晶莹美丽。 ----张贤亮《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此时,他感到了孤独,感到了迷惘,感到了失落……即使如此,作为知识分子的他,仍然会有自己的优越性或者说是知识分子独有的清高,但他并不能因此而完全进入知识分子的状态,因为他还不能算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人。

走出蒙昧,开始清醒,这表现在章永麟对着《资本论》,一部被他曲解为《圣经》的经典著作,做着无穷的忏悔。他的一生磨难是他经历的整个苦难历程象征。苦难对他来说,仿佛就是一座炼狱,是灵魂升入天堂的必经之路。




张贤亮的一生始终处在禁欲与纵欲两个极端形态中生活,这一切都是因为政治。

张贤亮是当代文坛第一个正面描写性的作家。这不仅仅是性欲,还是兽性与人性的较量。

在《绿化树》和《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这两部作品中,他反复呻吟的都是饥饿,食物的饥饿和性的饥饿。

当饥寒交迫的时候,人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兽性,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吃饱肚子。

据张贤亮自己说,他那时候身体很好,一次能扛得起300斤的粮食,挖沟渠每一次都比别人快得多,他之所以要快,就是为了能够比别人更早地去排队吃饭。

这个时候,他的思想是无暇顾及的,是出于蒙昧状态的。一旦这个问题解决了,他就开始转向人性,开始思考人生与哲理。于是,他走向清醒……

兽性的出现是对人性的摧毁,人性被摧毁只能证明人性的存在,人性的沦丧又是由于非人性的兽性所为。兽性——人性——兽性,这是一种循环,是一种蒙昧——清醒——蒙昧的无限轮回。

《灵与肉》《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划过一轮,我看到了张贤亮在精神写作上的心灵轨迹。

参考文献:

1.《张贤亮的禁欲与纵欲——报复性的纵欲主义是改开后一大特色》石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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