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標題:《撒哈拉的故事》:前世的鄉愁,心靈的故鄉


雙標題:《撒哈拉的故事》:前世的鄉愁,心靈的故鄉


文|水木魚工作坊

2020/2/23

還記得,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是高二時一個志趣相投的朋友送我的生日禮物,對於一個當時只知道語數英物化生的學生來說,這本書裡不管是撒哈拉獨特的景色還是精彩的故事經歷,都令我十分著迷。前兩天我又把這本書拿出來讀了一遍,整個人彷彿又隨三毛一起回到了遙遠的撒哈拉沙漠。

雙標題:《撒哈拉的故事》:前世的鄉愁,心靈的故鄉


一意孤行的倔強女子——三毛

三毛原名陳懋平,因為學不會寫“懋”字,就自己改名為陳平。十三歲就蹺家去小琉球玩,初中時逃學去墳墓堆讀閒書。

旅行和讀書是她生命中的兩顆一級星,最快樂與最疼痛都夾雜其中。

她曾去過西班牙、德國、美國以及中南美洲等地,但最喜歡的卻是荒涼的撒哈拉沙漠。

說起三毛與撒哈拉的緣分,她在書裡是這樣說的:

“我的半生,漂流過很多國家。高度文明的社會,我住過,看透,也嘗夠了,我的感動不是沒有,我的生活方式,多多少少也受到它們的影響。但是我始終沒有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將我的心也留下來給我居住的城市。

不記得在哪一年以前,我無意間翻到了一本美國的《國家地理》雜誌,那期書裡,它正好在介紹撒哈拉沙漠。我只看了一遍,我不能解釋的,屬於前世回憶似的鄉愁,就莫名其妙,毫無保留地交給了那一片陌生的大地。”

是的,三毛看到那張撒哈拉沙漠的照片,感應到前世的鄉愁,於是決定搬去住,苦戀她的荷西也二話不說地跟著去了。

去沙漠受苦——不能經常洗澡、正午酷暑難擋,在旁人看來像一個笑話,但三毛卻說:“我想,來了沙漠,不經過物質上的困難,是對每個人在經驗上多多少少的損失。

“撒哈拉,是這麼的美麗”

撒哈拉,阿拉伯語意為“大荒漠”。這片形成於二百五十萬年前的古老沙漠,幾乎佔滿了整個非洲北部,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沙漠。同時,由於位於熱帶,終年旱熱少雨,它也是自然條件最為嚴酷、最不適合生物生長的地方之一。

然而正是在片這人煙稀少、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卻有人世代居住,他們有淡棕色的皮膚,總愛穿深藍色布料,遵循古老的風俗。我們很難想象他們如何忍受著乾旱、高溫、漫天的風沙和食物的匱乏,在這片貧瘠的大地上繁衍生息。在這裡,生命的頑強更體現地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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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秀華曾在《荒漠》中寫道:“一個能升起月亮的身體,必然馱住了無數次日落。”

身處經濟發達、科技高速發展的中國,很少會有人把貧瘠的沙漠當做自己旅途中的一站,因此我們很少有機會去欣賞星輝滿天之下撒哈拉承載一切的美,也無法真正去感受無邊大漠馱起日落的力量,撒哈拉沙漠對於我們這些沒有機會去靠近它的人來說永遠帶著神秘的面紗。

當勇敢瀟灑的三毛來到這片大地,她舉目望著多年的“夢中情人”,無際的黃沙上有寂寞的大風嗚咽地吹過。天,是高的,地是沉厚雄壯而安靜的,寡言的撒哈拉經過她魔術似的手筆,好似突然漲滿了詩意:

早晨的沙漠,像被水洗過了似的乾淨,天空是碧藍的,沒有一絲雲彩,溫柔的沙丘不斷地鋪展到視線所能及的極限。在這種時候的沙地,總使人聯想起一個巨大的沉睡女人的胴體,好似還帶著輕微的呼吸在起伏著,那麼安詳沉靜而深厚的美麗真是令人近乎疼痛地感動著。

黃昏,落日將沙漠染成鮮血的紅色,悽豔恐怖。近乎初冬的氣候,在原本期待著炎熱烈日的心情下,大地轉化為一片詩意的蒼涼。

詩人泰戈爾曾寫道:“世界對著它的愛人,把它浩瀚的面具揭下了。它變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恆的接吻。”

世界上沒有第二個撒哈拉,也只有對愛它的人,它才向你呈現它的美麗和溫柔,將你的愛情,用它亙古不變的大地和天空,默默地回報著你,靜靜地承諾著對你的保證,但願你的子子孫孫,都誕生在它的懷抱裡。

撒哈拉:生命的刺痛與惋惜

撒哈拉的美是原始的美,是未加雕琢的美,而當地人的生活也幾乎處於原始狀態。

對於這些完全遠離文明的遊牧民族來說,貧窮、疾病、飢餓是大多數撒哈拉威(生活在撒哈拉沙漠上的當地人)無法逃離的三大鎖套,由於交通閉塞,經濟落後,當地人仍然保留著很多令人驚愕的原始習俗和思想,一代代年輕的撒哈拉威無從改變只能順應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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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毛的筆下,撒哈拉原始的美與生命的脆弱令人唏噓。

(1)十歲女孩姑卡被迫嫁人

依照當地習俗,每一個撒哈拉威女孩在十歲左右就要聽從父母的命令被迫嫁人,結婚當天男人要去女孩家裡搶親,並在初夜公然暴力奪取這個小女孩的貞操,並且不許離婚。

三毛在書裡向我們描述的是十歲的女孩姑卡,年僅十歲啊,身體心智都還沒有發育成熟,就被自己的父母許給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陌生男人。結婚當天,無論自己怎樣掙扎哭叫都無濟於事,伴隨著姑卡無助而幽長的叫聲,在場的,唯有三毛和荷西兩個外地人眼眶溼潤。

(2)黑人啞奴的悲慘命運

難以想象,在我們早已擺脫奴隸社會兩千多年的今天,非洲的這片大地仍然允許買賣奴隸,主人利用奴隸給自己賺錢,卻不用承擔奴隸的衣食。

在一次與撒哈拉威財主吃飯時,三毛認識了啞奴,他不同於三毛那些自私只會索取的撒哈拉威鄰居,這個黑奴懂得回報,謙卑且有禮貌,身體被奴役心靈卻是自由的。雖然是個窮困潦倒的奴隸,他卻懂得星象,會看世界地圖。每天做工的空隙裡來三毛家做客是啞奴最開心的時候,他從一開始非常的拘謹變得愛和三毛夫婦開玩笑。

原以為故事會一直向好的方向發展,不想啞奴的主人卻將他賣到了更遙遠的地方。

(3)沙漠女孩沙伊達的慘死

書裡最後一個故事《哭泣的駱駝》,講述了局勢混亂的西屬撒哈拉隨時面臨戰爭,因受過高等教育,信奉天主教,開放熱情的沙漠助產士沙伊達被當地撒哈拉威唾棄,又因拒絕一叛徒的示愛並被摧殘致死。

在我看來,故事中最令人悲痛的,是美麗的沙伊達明明熱愛著她的撒哈拉,對民族獨立充滿信心,最後卻死在了這片她深深愛著的土地上。

現代社會崇尚法治文明,強調人權,尊重生命。大漠裡的撒哈拉威雖然受西班牙殖民統治,但當地人弱化女性,買賣黑奴,將希望寄託於信奉的宗教,精神文明仍未完全開化,這片貧瘠的大地邁向文明社會道阻且長。

精神的家園,心靈的故鄉

從1973年到1979年,三毛與丈夫荷西定居於西屬撒哈拉沙漠迦納利島。在這六年的時間裡,撒哈拉沙漠的狂野與溫柔一次次帶給三毛心靈的震撼,即便多年後獨自一人身居西班牙,這裡仍然是她一生的精神故鄉。

在書中寫道,沙伊達問她撒哈拉有什麼吸引著她,三毛回答:

天高地闊、烈日、風暴,孤寂的生活有歡喜,有悲傷,連這些無知的人,我對他們一樣又愛又恨,混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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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塊真正屬於自己的地方,這塊地方可能並不是我們現在匍匐的土地,但並不是我們每個人都會出發去尋找它。它不僅是我們身體的棲所,也是我們心靈的故鄉,精神的家園;它給我們活力,給我們靈感,給我們安寧。我們可能終老於此,也可能離開它,但即使離開,我們也會像安泰需要大地一樣時常需要它。

毛姆在《月亮和六便士》中曾如此談到這種心靈故鄉的意義:

“在出生的地方他們好像是過客;從孩提時代就非常熟悉的濃蔭鬱郁的小巷,同小夥伴遊戲其中的人煙稠密的街衢,對他們來說都不過是旅途中的一個宿站。這種人在自己親友中可能終生落落寡合,在他們唯一熟悉的環境裡也始終孑身獨立。

也許正是在本鄉本土的這種陌生感才逼著他們遠遊異鄉,尋找一處永恆定居的寓所。說不定在他們內心深處仍然隱伏著多少世代前祖先的習性和癖好,叫這些彷徨者再回到他們祖先在遠古就已離開的土地。有時候一個人偶然到了一個地方,會神秘地感覺到這正是自己的棲身之所,是他一直在尋找的家園。於是他就在這些從未寓目的景物裡,在不相識的人群中定居下來,倒好像這裡的一切都是他從小就熟稔的一樣。他在這裡終於找到了寧靜。”

三毛是幸運的,她在無意間翻閱雜誌時找到了她精神的故鄉,漂泊多年的心感受到了前世的鄉愁。沒有絲毫猶豫,她踏上了飛機,趕赴那場沙漠的宴席,而自己的愛情也有了棲息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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