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貨歷史故事>>經典案例 再來重溫一下逼倉的故事

往事如煙。當年期貨市場上多空大戰“上海膠合板9607事件”的慘烈,早被時間沖淡。曾參與該事件全過程的現浙江永安期貨副總陳斌回 憶,“當時整個空氣都像在燃燒。”

1996年5、6月間,南方和浙江、上海等地券商成為期貨市場上多空雙方主力機構,其時相當部分蘇州、上海、浙江的期貨公司也參與其中。市場上經常充滿著各方的謠言,利用著各自力量影響交易所。而此時江浙資金一直充當資金主力,大戰期間,幾地的資金不停穿梭,進行協調  貪婪

  1994-95年的膠合板期市成為期貨市場最大的熱點,9507合約更是達到了巔峰,期價由40元/張起步,一路上揚至62元/張的天價。亢奮的價格使膠合板現貨商及進口商興奮不已。大量的現貨湧進交易所註冊倉庫,大量的印尼膠合板流入本已過剩的國內市場,使原本就已低迷的膠合板現貨市場雪上加霜。最終9507多頭以鉅額資金接下了20萬手的現貨。這些實盤一直堆放在交割倉庫,沉重的庫存壓力使原本火爆異常的市場冷靜了許多。

  滬板9607合約就是在這種相對冷靜的環境中推出來的。1995年12月10日,上海商品交易所推出膠合板9607、9609合約。由於當時主力資金集中在蘇板以及滬板9603、9605之上,9607合約自推出之日至1996年3月7日,一直受到冷遇,期價由推出時的45元/張的價格逐步回落,3月7日因謠傳國產膠合板可從9607合約開始用於交割,9607合約頓告跌停至41.90元/張,此時成交量才初次突破5萬手,持倉量亦僅12萬餘手。3月8日,中國證監會發出通知,停止蘇交所紅小豆期貨合約交易,撤離蘇紅的大量資金急於尋找投資方向,膠合板自然而然地成為首選對象。由於當時蘇板幾個主要合約持倉量均接近當時的持倉限制量,新主力介入困難較大,於是滬板便成為蘇紅撤出資金爭奪的焦點,尤其是9607合約因其時間適中,盤口較輕,成為這些遊資介入的首選對象。

  百億巨資殺入

  在隨後三週時間裡,多空主力展開了佔倉大戰,迅速將9607合約持倉量擴大至60萬手的邊緣,而期價卻一直維持在42.00-43.00元/張,上下均顯得十分艱難,同時因持倉量已接近60萬手,限制了主力施展的空間,多空唯有僵持,靜待時機。

  5月31日,市場突然謠傳空頭主力有大量的資金到賬,空頭主力亦巧借套保頭寸僅收5%保證金之優勢恣意打壓。滬板9607合約自43.80元/張開盤後一路下滑,在散戶多頭的平倉拋壓之下很快滑至跌停板,維持兩月之久的平衡終於被打破,但主力多頭並未出現恐慌,持倉量仍維持在60萬手以上;次日開盤,空頭主力得理不饒人,以55%的保證金繼續大量放空,9607合約再封跌停,持倉量擴大至62.5萬手。

  6月3日,9607合約繼續擴倉打跌停;6月7日開盤即破40.0元/張的心理關口,空頭主力意欲*多頭割肉斬倉,但收效甚微,相反期價一破40.00元/張關口,幾乎無人再敢跟空,空頭主力已是騎虎難下,越陷越深,同時資金開始吃緊。  當期價運行至39元/張的低價區時,入市接現貨的買方套期保值者驟然增加,多方新生力量的加入,使得空方主力的命運頓時變得坎坷起來。恰在此時,上商所於6月6日宣佈取消持倉限制,發佈了《對交易保證金按持倉量實施分段管理辦法的通知》。市場對此反應極為強烈,一致解釋此為利多因素,於是多頭主力藉機發力。面對買方套保者及多頭投機勢力雙重夾擊,一時間,空頭趨於崩潰,忙於斬倉,多頭當仁不讓,9607合約於6月7日探低至38.40元/張後迅速被多頭推上停板40.8元/張,此後連續三天,天天無量漲停,空頭連砍倉的機會都沒有,多空豪賭,互不相讓

  空頭在9607合約上的致命處在於其持倉巨大,且相當集中,據瞭解當時空頭主力在9607合約上的持倉主要集中在6個會員手中,單邊最高持倉達59萬餘手,按每張平均46元計,每方的保證金就高達45億。尚且沒有計算,在市場隨時準備接盤的資金,以及為接盤而準備的保證金。主力多頭高峰時倉單超過60萬手。多空雙方動用的資金在150億以上。

  “膠合板”死了

  面對天天無量漲停的9607合約及命傾在即的空頭,交易所為控制風險,不得不出面干涉。6月13日,交易所果斷地停止9607合約的交易,實施協議平倉,並將9607合約提前摘牌,且不實施實物交割。最終9607合約按照空頭以44.20元/張,多頭按照45.00元/張的價格實施強制性協議平倉,其中的價差由交易所以交易風險金補足。

  這就是國內商品期貨史上罕見的上海膠合板9607事件。 蘇州紅小豆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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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州商品交易所於1995年6月1日正式推出紅小豆期貨合約的交易,由於紅小豆現貨市場低迷,蘇州紅1995系列合約一上市就面臨巨大實盤壓力,期價連創新低。

  期價偏低和1995年紅小豆減產等利多消息促使很多資金入市抄底,隨著1996年諸合約的陸續上市,多頭主力利用交易所交割條款的缺陷和持倉頭寸的限制,利用利多消息的支持,蓄意在1996年系列合約上*空。9602合約期價於10月中旬啟動後便一路暴漲。12月19日,多頭再次借利多消息瘋狂炒作,在近一個月的時間裡價格從3690元/噸漲至5325元/噸。空頭主力損失慘重,同時拉爆了很多套期者。

  1996年1月8日,中國證監會認為蘇州紅小豆合約和交易規則不完善,要求各持倉合約頭寸減倉和不得開出9608以後的遠期合約,1月9日、10日,蘇州紅開盤不入即告跌停,又使在高位建倉的多頭頭寸面臨爆倉和巨大虧損的風險。之後,蘇交所推出一系列強制平倉的措施,期價大幅回調。3月8日證監會發布通知停止蘇交所紅小豆期貨合約交易。 在我的記憶中,蘇板比滬板有過之而無不及,當時對*倉月份將價格打到64以上[當時現貨價43--45元],後月又同時將價格打到40以下,而且以後跌的更低,真是“橫屍遍野,滿目瘡痍”。

這種超級規模投機資金追逐熱錢的手法在以後的期貨各品種中均有不同程度的表現,而且絕不會斷擋,最受傷害的還是廣大中小散戶。

哈哈,現在想起,還不寒而慄,想想當年我54賣出[還自以為賣了個高價],斬倉到58元還算萬幸,不然可能現在早離開期貨市場了[也許提早離開也不是壞事]。誰操縱了桂糖“期貨”7月29日,全國最有影響力的白糖交易市場———廣西食糖中心批發市場(以下簡稱桂糖市場)———8月合約的糖價,在熾熱的天氣中再次瘋狂地以2930元/噸高開,而在一個多月以前,價位還掛在冰冷的2271(交易用語,指2271元/噸,下同)上。

  更為冰冷的是南寧白糖的現貨價格,僅僅2080元/噸———桂糖市場的大宗商品交易的價格比現貨價格每噸高出800多元。

  一個“暴富”的機會幾乎就在眼前:只需要從南寧的現貨市場以2000元/噸左右的價格買入白糖,然後再在桂糖市場以2900的價格賣出,每噸就有900元的毛利。

  但事實並不如此簡單。

  空頭鉅虧8000萬

  “這更像是一個套兒。”看著連日來噌噌上竄的k線,朱危安苦不堪言。這位個從廣東來的交易商在2300一線做空8月合約,而眼下,價格已暴漲到2900。和許多做空的現貨商一樣,這次虧大了。

  朱的公司在今年5月大舉殺入桂糖市場,那時的價位雖然比現在低了很多,僅為2400元/噸,但當時桂糖市場價格還是遠遠高於現貨2000元/噸的價格,許多像朱一樣的空方認為,桂糖市場的價格已經偏離正常的現貨價格,按價格迴歸價值的原理,桂糖市場的價格應該走低,對投機者來說,這裡存在套利空間。朱在這時候開始建空倉。

  對於眾多的白糖企業來說,桂糖市場的價格簡直是個偉大的買主———在現貨市場上只能賣2000元的東西,在這裡能多賣好幾百元。去掉各種費用,只要能有150元/噸以上的差價,白糖企業就能在這個市場賣掉手中的白糖,並且實現大的盈利。

  手中持有大量白糖的企業——豐浩糖業、柳州中糖、保定瑞豐糖業等糖業公司——開始在這個價位賣空白糖,等待交割時將手中的白糖賣出。

  從5月26日到5月29日,4天時間,8月合約從2590一線一舉跌至2300附近,桂糖市場糖價似乎要回歸現貨。但空方的喜悅還沒有來得及消化,週末過後開盤,多方迅猛反撲,接下來的兩天多頭以兩個漲停的表現不給空頭任何喘息的機會,8月合約價格又回到2500元/噸。隨後,多頭高歌猛進,在全國白糖現貨價格一片慘淡(2000元/噸)的情形之下,桂糖市場8月合約竟然在近期達到了令人瞠目結舌2900的價格。

  如果以市場公佈數據最高時候4萬手的持倉量(桂糖市場稱訂貨量)計算,以2300為空頭建倉價位,在2700價位附近約有一半的空頭止損,那麼簡單計算,每手5噸,全部空頭的損失估計在一億元左右。如果考慮到中途認賠以及在2300以上建倉的空頭,市場人士估計可能空頭浮動虧損在8000萬元左右。

  而同期雲南、柳州同樣的白糖市場價格僅在2000到2200,並且同樣是在桂糖市場的9月以後的合約也都只有2000到2100左右。像金字塔似突兀拔起的桂糖的價格讓場外人士難以明白。

  那麼,桂糖8月合約為何“一枝獨秀”?

  神秘凱地、中航技隱現

  在這次8月合約中的另一個空方國光糖業的李大光說:“桂糖8月合約的離奇走勢明顯是人為聯手操縱的結果。”

  1999年5月,原國內貿易部和廣西區政府共同批准成立了廣西食糖中心批發市場,主要從事白糖批發功能,初衷是希望這個市場能反映食糖的供求關係、預示價格走勢、指導蔗農做好生產計劃,廣西本地從政府到企業更希望其在降低食糖流通成本、促進本區食糖銷售等方面發揮積極作用其後,逐漸開始發展白糖的遠期電子交易。

  該批發市場實際上是自負盈虧的有限責任公司體制。但頗為奇怪的是,據記者從廣西工商局查到的註冊資料簡表顯示,註冊簡表上各大股東持有股份總額加起來只有38%,即中華全國商業信息中心(11.25%),上海東申企業有限公司(7.5%),海南福瑞實業公司(7.5%),廣西糖酒副食總公司(7.5%),廣西南方商業公司(3.75%)。工商局查詢處表示,該公司的註冊資料被隱藏,要查詢其它未標明的近70%的股東,必須要查詢公司的檔案,但該檔案必須立案之後才能查看。

  近70%的股東被隱藏,廣西食糖中心批發市場的大股東為何要如此神秘?

  有知情人士透露,中國航空技術進出口總公司(簡稱中航技)和海南遠申投資開發公司是廣西食糖中心批發市場有限公司的另外兩個大股東。

  而更令人吃驚的是,在此次6、7、8三個合約的主要多頭就是大名鼎鼎的深圳凱地投資管理有限公司。熟悉近2年中國資本市場的人士都知道,方正股權之爭讓其揚名。

  凱地投資註冊資本1.5億元,中國航空技術進出口深圳公司(簡稱深中航)(70%)和深圳中航物業(30%)是其股東,法定代表人李志正是深圳中航技的一號人物。

  而深中航正是中航技的下屬公司。也就是說,在桂糖市場,祖父公司中航技是桂糖市場的大股東,而孫公司凱地則在祖父公司開的市場裡面充當交易方。

  中航技在桂糖市場擔當大股東,而凱地卻在市場做最大的多頭,既是裁判又是運動員,這是怎樣的一種關係?

  7月29日下午,南寧朝陽路南方大廈7樓,記者採訪了桂糖市場的總裁助理邱建剛。邱並不否認中航技是批發市場的股東,但對具體股權數量其表示並不清楚。對於中航技與凱地存在關聯關係的說法,邱建剛反問道:“存在關聯關係就一定會出現操縱市場嗎?”桂糖市場也承認目前價格奇高,背離了現貨,但邱認為這完全是市場行為。

  倉位限制、人事變動:凱地操縱?

  國光糖業等眾多空方認為他們被人設了局。

  據空方介紹,自2001年底桂糖市場發生了“0110惡性逼空事件”後,桂糖市場成交稀少,為吸引交易商重新入市,該市場引入了“做市商”———深圳凱地。自2003年年初以來,桂糖市場在凱地的對敲引導下,成交量逐漸放大。由於成交逐漸活躍,桂糖市場各月合約的價格普遍高於現貨價格300-500元不等,不少糖廠及交易商認為有利可圖,就逐漸開始大量入市拋售白糖。至5月中旬,桂糖市場各合約的買賣合同數量合計達到了近50萬噸。

  然而,就在糖廠和現貨商為他們的白糖賣了個好價錢而高興的同時,他們發現,自己為履行合約而準備的現貨很難進入市場指定的交割倉庫(桂糖市場不公佈交割倉庫的庫容變化情況)。當這些空頭把從現貨市場上低價買來的白糖準備放入交割倉庫之時,桂糖市場告之他們倉庫只能放14萬噸貨,並且已經放滿,空頭的現貨無法入庫。

  賣方極為不滿,他們認為既然推出了相應的合約,又允許他們簽定賣出合同,就應該為他們提供相應的倉庫,並且作為一個全國性的白糖交易市場,不應該只准交易14萬噸這麼一個只佔全國產量不到2%的數量。於是,已在市場賣出白糖的糖廠和交易商不斷給市場施加要求交貨入庫的壓力。這種壓力隨著“非典”帶來的現貨糖價不斷下跌而日益增大。

  5月22日,桂糖市場原負責人肖善“迫於壓力”辭職,市場對外宣佈由鍾武劍(其時任海南橡膠批發市場的總經理,以前是桂糖市場高層)任總裁,與此同時,市場傳出消息,新總裁擬訂了增加倉庫數量的文件待發,其掛牌的各合約價格必須向現貨價格迴歸。同時,新總裁鍾武劍代表市場親自出馬,廣邀交易商入市。

  在這種情況下,許多糖廠和糖商先後組織資金入市拋售白糖,一些以前沒有參與桂糖市場交易的省外交易商也加入了拋售的行列(朱的公司也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之下大舉殺入桂糖市場做空)。各合約的價格在大量現貨拋盤的打壓下迅速向現貨價格靠近。以8月合約為例,其價格從5月21日的2645元/噸跌至5月29日的2271元/噸。

  6月2日,正當市場人士以為桂糖市場糖價虛高、現貨無法入庫的風險得到了化解的時候,桂糖市場突然宣佈免去剛剛上任的鐘武劍的總裁職務,維持14萬噸的交割數量不變。與此同時,各合約的價格以漲停板的形式迅速上升,以8月合約為例,6月10日又回到2600元/噸以上,6月19日達到2700元/噸,6月29日更高達2800元/噸。短短兩三週的時間內,8月合約的價格從下跌300元到上漲500元,賣方遭遇了極大風險,一大批賣方保證金深陷其中。

  在這個過程中,一部分舊的賣方在價格下跌時幸運地逃了出來,其原以為可以在桂糖市場賣出的現貨又回到自己手中,而更多的新的賣方則面臨著一方面自己的保證金被虛高的價格全數侵吞,另一方面面臨為履約而準備的現貨無法入庫的局面。

  “我們已經感到了屠殺的氣氛。”朱言語中有些恐慌。目前,這種局面仍在朝著不利於賣方的方向演變,各合約的價格仍在上漲,賣方的鉅額保證金正在被一步步地侵吞。以8月合約為例,目前8月合約總量為12萬噸,價格每上漲10點,賣方就虧損120萬元。7月31日,是7月合約的交割日,如果空方到時不能交貨,將面臨大幅虧損。

  空方認為,桂糖市場的事態演變至今,一幅清晰的以違規操控設計商業陷阱的保證金進行欺詐的圖景,已完全暴露在人們眼前:以遠高於現貨的虛擬糖價引誘部分糖廠和糖商入市拋售並將其套住,以人事變更的陰謀和放開交割數量的謊言引誘更多的糖廠和交易商的資金進場,市場與作為主要買方的股東單位串通將14萬噸的庫容佔滿,然後將各合約價格拉高,以交不出貨為理由將賣方的保證金侵吞。

 對於空方的一系列言論,邱建剛全部予以否認。“我們沒有引進做市商。”邱建剛表示,桂糖市場沒有建立這個制度,對於凱地是否是多頭,邱也不置可否,只表示:“市場要為交易商保密。”但記者在一份協議交割徵詢函上,發現凱地投資正是8月的多頭。

  對於人事變動,邱建剛認為純屬個人行為,與市場無關。對於空方根據總裁更替下單的做法表示很難理解。

  目前,空方和桂糖市場分歧很大,空方已經表示要起訴桂糖市場。

  現貸?期貨?

  在這一系列事件的背後,是我國大宗批發市場監管的缺位。

  “我們都不知道該向哪個部門反映批發市場的情況。”朱談到當下的情況無可奈何。最初這個市場是由原國家經貿委和當地市政府批准的,可現在國家經貿委已經撤銷了,當地政府無專門機構監管,並且,這個市場是由中國商業聯合會發起的,似乎一些日常指導是來自商業聯合會,但目前和桂糖市場一樣的海南橡膠市場、昆明食糖市場、鄭州糧食市場現在的交易模式又都全部來自“國家質量監督檢驗檢疫局”發佈的《大宗商品電子交易規範》(以下簡稱《規範》)。

  在去年發佈《規範》之後,就引起了巨大的爭議,即《規範》是否使批發市場的邊緣期貨化問題合法化?此前,已經有相當多的人士認為批發市場做的遠期交易與期貨市場的模式極為相似。

  我國《刑法》和《期貨管理暫行條例》都明確禁止一切機構進行變相期貨交易。《期貨管理暫行條例》總則第四條明確規定:“期貨交易必須在期貨交易所內進行。禁止不通過期貨交易所的場外期貨交易。”桂糖市場是一個註冊資產只有3000多萬元的有限責任公司。其公開存在形式是一個依據《大宗商品電子交易規範》而設立的現貨批發市場,但該批發市場所實行的保證金制度。交易席位制度,合約對沖機制,資金清算制度等均與期貨交易制度雷同。

  雖然邱建剛一再表示“我們和期貨沒有關係,證監會等部門今年也過來檢查過,國家也沒有認定就是變相期貨。”

  但期貨界的部分專家和業內人士還是在不同場合均指出,大宗商品電子批發市場都出現了變相期貨交易,分流了期貨市場的資金,因此呼籲取締這種以批發市場形式存在的變相期貨交易。用類似期貨交易方式從事現貨交易是桂糖市場風險頻生的根源。

  而這種風險由於缺乏監管又被進一步放大。在正規的上海、鄭州、大連三大期貨交易所,各種監管要嚴厲得多,並且制度、信息要透明得多。“桂糖市場連起碼的持倉量都不公佈,我們也不敢去做。”一家期貨公司的客戶經理告訴記者。此次發生的逼空事件,也正是在庫容信息披露缺乏透明性的情況下發生的。

  今年以來,上海期貨交易所的天膠品種,交割倉庫已經先後兩次擴容,並且每次擴容都是在持倉量還沒有完全達到庫容總量的時候,而桂糖市場,在5月的時候,持倉量就已經達到4萬手,即20萬噸,遠遠超過了14萬噸的庫容量。在這種情形之下,桂糖市場沒有任何庫容變化情況的公告,並且仍然在庫容已滿的情況下繼續推出新合約。當然,邱建剛並不認為應該公開庫容情況,但同時表示“應該在現行市場制度下加大庫容”。

  當地證管辦官員談及這個市場時也只能無奈地表示:“我們也接到很多舉報,可這不屬於我們證監會管的範疇,也無能為力啊。”

  目前,桂糖市場的事態仍在演變,數十萬噸現貨白糖處在已付定金、已籤合同,卻因桂糖市場的14萬噸的庫容限制而無法入庫的狀態,巨大的風險正在累積。

  “如果不讓交貨,我們就把上萬噸的白糖拉到批發市場門口放著。”一家食糖廠經理這樣說。南糖8月合約多空爭鬥慘烈 國家發改委緊急介入“這兩天我都突然冒出了很多白髮。”一位南糖8月合約的空方重倉者向記者抱怨,長期的緊張狀態使他變得形容憔悴、萎靡不振。

  這是一場慘烈的戰爭。幾天下來,所有參與廣西食糖中心批發市場(以下簡稱桂糖市場 )8月合約爭奪的投機者均身心俱疲,而直到記者發稿時止,明顯被操縱的8月合約最終將以怎樣的結局收場還很難預料。

  廣西區政府一官員向記者證實,國家發改委已經正式介入對南糖8月合約的調查。8月4日,廣西經貿廳官員以及桂糖市場的代表趕赴北京,專門就此向發改委彙報。

  對於近年來風起雲湧的大宗商品市場而言,桂糖市場8月合約事件只是一個縮影。由於監管機制的缺失,大宗商品市場隱藏了巨大的風險,是廢是留一直是業界矚目的焦點。

  發改委的介入給了外界頗多想象。

  多空“戰爭”繼續

  自本報7月30日在頭版刊發了《凱地系隱現:誰操縱了桂糖“期貨”》一文之後,圍繞桂糖8月合約,多空雙方又展開了一輪更加激烈的鏖戰。

  一位參與者這樣向記者形容當時的情景:“如果說此前的爭執還在桌底下,而現在必須擺在檯面上出牌了。”

  迫於市場的壓力,7月30日,預感到風險的部分多頭一開盤就主動平倉出場。這使得7月29日還在2930元/噸附近高懸的8月合約,次日以2901元/噸開盤,並以2860元/噸的價格收盤,當日盤面顯示持倉量迅速減少5856噸。“這是部分多頭的跟風盤在主動平倉,因為目前的事態變化很不明朗,大量空頭向各級部門以及媒體反映情況給市場造成很大壓力,一些原本跟風的多頭見勢主動獲利了結。”參與交易的一位人士向記者分析。

  空方的日子也不好過。根據市場規則,8月合約進入交割月之後,將要提高保證金(市場規定保證金200元/噸,進入交割月後的前十日,保證金提高到400元/噸),也就是說,如果在7月31日8月合約價格沒有繼續下跌,而維持原高位的話,在8月1日上午9時之前,空頭必須追加保證金--這意味著空方將擴大損失,因為現貨無法入庫,逼空局面已經成形,再次追加保證金只能成為多頭的食物,如果不追加,則又會被市場強行平倉。

  “當時空頭的情勢十分不妙,雖然7月30日開始下跌,但並不能判明第二天的走勢。空頭一方最壞的打算是在31日下午提起訴訟,並申請凍結資金。”一位參與者向記者透露。

  多空雙方醞釀的巨大風險也給市場主辦方帶來巨大壓力。“如果桂糖市場涉嫌操縱市場一事最終走上法庭,將對南寧市場造成重大影響。”該人士分析。據悉,7月30晚上,桂糖市場高管人員連夜開會研討對策,而這個會一直開到次日凌晨。

  7月31日,多空的關鍵時刻。當日8月合約價格以2831元/噸低開,並最終以2794元/噸收盤。盤面的微妙走勢令空頭難以決策。有交易人士認為,這是多頭的一種表示--把價格打低,給空頭多一點準備時間。也就是說,降低價格,讓空頭原有的保證金還能繼續支撐。

  事實上,儘管盤面上彼此較量,但與此同時多空雙方還是通過各種渠道透露出願意協議平倉的信息。根據桂糖市場的規則,多空雙方可以不按照盤面價格平倉,而以協議價格對沖。多頭提出的協議平倉條件是要“空頭損失300個點”,即每噸損失300元。

  雖然從盤面上看,多頭似乎大賺,但由於多頭前期為佔滿庫容而大量從高位接手了現貨,實際上其在現貨上是虧本的。據估計,多頭在2400元/噸左右的價格接了8萬到10萬噸的現貨,而現貨市場的價格高的不過2100。因此,多頭如果不在市場上賺回來,也將難逃虧損。

  8月1日,8月合約以2761元/噸開盤,隨後上漲至2800元/噸,並以此價格收盤。市場傳來消息,一家來自海南的空頭由於保證金不足,已經被強行平倉,並導致盤面價格上行。當日盤面持倉量降至11633張,市場漸漸傳來屠殺的氣氛。

  部分空頭開始動搖,多空雙方談判加速。“這同樣是一場鬥智鬥勇的較量。如果空頭認賠,那麼參加談判就要儘可能地減少損失,以儘量小的代價出場。空頭的籌碼是指責市場的規則漏洞以及操縱嫌疑,而多頭的優勢在於盤面的價格。”一位參與者分析。

  經過連續數日的討價還價,部分不願糾纏的空頭和多頭達成協議,願意以一定價位協議平倉認賠出局,一些空頭以認賠100萬的代價離場。到8月6日,盤面持倉量已經銳減至5440張。

  但仍有一些空頭不願認賠出局,如廣州洋迪公司仍舊強硬要求向市場交貨。

  8月合約最終將以怎樣的結局收場還很難預料。但市場人士估計,此次8月合約,很可能多空雙方都要賠錢。

  發改委介入

  桂糖多空之戰在本報報道之後引起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據廣西區政府一官員透露,國家發改委已經責成廣西區經貿廳赴京解釋此次事件。8月4日,廣西經貿廳官員以及桂糖市場的代表專程趕赴北京。

  事實上,在此之前,期貨界和大宗商品市場之間的“口水”就沒停過。

  作為改革開放的產物,國家對批發市場的政策一直較為寬鬆,各大商品都允許建立批發市場。隨著電子商務的運用和保證金制度、對沖機制等新的交易方式的應用,大宗商品市場取得了很大的發展。據悉,目前我國已經建立了包括橡膠、食糖、澱粉、糧食、有色金屬等在內的多個大宗商品批發交易市場。因交投活躍,桂糖市場一度還成為國內大宗商品市場的典範。

  但大宗商品市場的發展卻一直飽受期貨界人士的詬病。他們的理由是,大宗商品市場的存在,不僅分流了期貨資金,而且機制漏洞很多,風險很大。

  大宗商品批發市場真正“站直腰桿”是在2002年9月。去年9月1日,國家質量監督檢驗檢疫總局頒佈了《大宗商品電子交易規範》(以下簡稱《規範》),《規範》的出臺讓飽受質疑的大宗商品市場的期貨機制似乎得到了“法規的支持”。據悉,桂糖市場也是這個《規範》的起草人之一。

  但這個《規範》出臺之後,受到各界更廣泛的指責。“大宗商品市場大量借鑑期貨的交易機制,如對沖制度、保證金制度,但同時這些機制引入時又不夠完整,漏洞很多,風險很容易被放大。”一期貨公司負責人深表擔憂。

  今年2月,出臺幾個月的《規範》在爭議聲中宣佈進行修改,試圖廓清批發市場和期貨市場的區別,但修改稿時至今日仍未正式頒發。

  此次桂糖8月合約事件再次讓人們領略到大宗商品市場的風險,大宗商品市場的去留再度引起社會關注。就8月合約中多方同時為桂糖市場股東一事(詳見本報7月30日報道),北京工商大學期貨研究所所長鬍俞越教授評論道:“如果桂糖市場確實存在股東與多頭有關聯關係這樣的情況,那將會有違規的嫌疑。”

  而此次發改委介入,讓業內人士寄予了更大的期望。“大宗商品市場到底怎麼走該有個明確說法了。”一位桂糖市場交易商表示。

  收編還是廢黜?

  儘管現在批發市場存在各種問題,但從各界反應來看,取締這些市場似乎不太可行。

  “我國的期貨市場發展了這麼多年,其它市場藉助期貨市場的機制,我認為並不是壞事:一方面可以提高現貨市場功能;另一方面,期貨市場的機制之所以被借用,也說明期貨市場受到肯定。大宗的農產品和大宗的戰略物資客觀上都有這種需求。”胡俞越認為。

  在此次桂糖事件中遭受重創的廣州交易商朱危光也表示:“雖然這次損失很大,但就市場本身來說,這類市場還是為現貨商提供了一定的便利,提供了一種較為方便的買賣渠道。”

  另一位期貨專家童宛生此前談及大宗商品市場時也認為:“關閉批發市場不太可能。”

  “這個市場一直在打擦邊球,其關鍵就是缺乏有效的管理。”胡俞越強調,“這個市場誰管?誰也不管。證監會不管,他們只監管證券市場和期貨市場,而這些市場名義上又不是期貨市場。原來的國家計委下面有一個經貿流通司,雖然似乎是管理機構,可他們更多的是宏觀調控的部門。所以這個市場現在基本處於無人監管的狀態。”

  “我國是一個政府推動型的市場,政府具有很大的主動性,既然有市場需求,就應該加以管理。”胡俞越認為。胡建議,把這些大宗商品市場的部門品種納入正規期貨交易所,成為一個新的交易品種。

  “但按照目前證監會的審批速度,推出一個新品種談何容易?”上海南都期貨的一位經理對此方案的可行性提出質疑。

  胡俞越認為,速度問題的解決實際上是證監會與相關部委的協調問題,因為期貨品種的推出往往先要得到各部委的同意,如果相關部委認為“不成熟”,那麼就很難推出了。

  有業內人士建議專門成立一個監管部門來監管這些市場。但由於現在國內大宗商品交易市場太多,而且區域分佈太分散。“真的要成立一個專門的機構來監管,恐怕要比證監會還龐大,並且各地的利益如何協調?”胡俞越認為這也不是一個好辦法。

  國家發改委經貿流通司馬副司長則透露:“這個事情恐怕最後還是要由地方主管部門來解決。”

劇烈波動為哪般?——小議大連市場主力洗盤手法

週三,大連大豆在早盤創出新低後,上午期價自底部迅速拉昇,猶如潛龍昇天,大有直奔停板之氣勢。但非常遺憾的是,急漲行情未能持續太久就轉身下行,下午期價又再度大幅回落,將上午漲幅悉數吞掉,日內期價波幅巨大在近期內實屬罕見。面對如此大的波幅,投資者不禁要問,是否連豆行情已經到底?一輪行情如果就這麼簡單的一點點陰跌下去,那也太容易了,週三形成下跌趨勢中的日內劇烈波動,筆者認為主要是由於市場在進行適當洗盤震倉,以便清洗浮籌以便進一步減輕期價下行的阻力。這種洗盤手法在連豆市場已經不止一次的出現,只不過手法不一而已,體現在盤面中最常見的走勢特性就是緩跌急漲。收盤後,理性看勢,日K線上期價甚至連5日均線都沒有突破成功,正在這一天短期均線的壓力線下,期價遇阻回落,因此,在主力繼續洗盤的背後,大連大豆後市依然看淡。

回顧連豆自7月13日開始形成下跌走勢以來,截止目前,在長達四個月的下跌市況中,以主力合約S205為例,已經階段性進行了5次不同規模、手法不一的下跌行情中的反拉期價上行的洗盤震倉行情。第一次是自8月13日期價初次破位之後,形成明顯跌勢,於8月17日展開的反抽震倉洗盤,期價僅在一個交易日自最低點2168,以結算價計算大漲近50餘點,盤中甚至一度上試漲停板價位,但這種背離趨勢的漲幅最終還是被數根短陰線蠶食吞掉,結束了帶有目的性的,第一次以清洗高位空單持有者的震倉洗盤工作。從手法上來分析,其後分別發生在9月10日與9月21日的第二次與第三次震倉洗盤是以連環之勢而展開,期間第一次藉助9.11事件於9月12日大幅高開低走,形成回落,期價從低點到高點上拉幅度竟然高達百餘點。而於9月21日再度形成二次上攻,圖表形態上則更具有欺騙性,此間由於期價的平滑作用,竟然將在一般在下跌趨勢中輕易難以轉向的30日均線,都扭轉上行,對市場中以跟隨趨勢為主的技術派人士在國慶節前形成巨大的心理壓力,紛紛將空單斬倉出局,或將高位空單在獲微利的情形下回補離場。這兩次主力在連豆市場進行的震倉洗盤手法,顯然是從技術上著手進行的,對一般研究技術的投資者殺傷力較大。第四次震倉洗盤,發生在10月23日,這一次是利用消息進行的,當日隨著期價自低位大幅上揚,從場內傳來,交易所將禁止進口轉基因大豆進行交割的市場傳聞,最終在交易所有關方面對消息並沒有出臺的澄清下,所謂利多消息不攻自破,相反第二個交易日卻在中美雙方已經解決貿易爭端的利空消息打擊下,期價大幅暴挫,這一次很顯然市場主力消息上做文章,前後這一假一真的傳聞,形成了市場的劇烈震盪,一些忍受不住煎熬的投資者紛紛將具有優勢價位的空單平倉離場,甚至追入多單落入造逆勢陷阱主力的圈套。

通過上述對本輪下跌行情中,在對上述四次反彈行情的回顧中,我們發現每一次市場主力利用反彈行情來進行洗盤震倉,從手法表現上是截然不同的,但無論如何千變萬化,始終沒有扭轉趨勢,這就是趨勢的重要性!投資者才參與實戰中,一定要看清大勢,不要為盤面中看似偶然實則必然的逆勢而動所迷惑。認清市場主力的這些操盤手法,千萬要注意識別洗盤震倉的反彈行情,不要輕易落入主力精心設下陷阱之中。

因此,筆者對於本週三的行情基本總結出:期價自低位回升,主力故伎重演,反拉震倉,清洗空單!已經形成的下跌趨勢,輕易難以改變。只要大連大豆在重倉之下,沒有明顯持倉增減過程,很難形成充分的換手。自本週S205、S207下破2000之後,市場看空的意願比較強烈,一些經紀公司席位上的非主力資金追入空單較多,是形成反彈行情的主要原因,只要確認洗盤的存在,就可斷定連豆後市仍有較大下跌空間!投資者要以要穩定的心態,在操作中儘量順勢而為。

鄭麥暴跌風波錄

從8月21日到8月29日, WT309合約出現連續第7個跌停,這也是在交易所公佈漲跌幅限制為±2%後的第4個跌停。據測算,目前僅該合約多頭帳面中1億元以上的資金傾刻間已化為烏有,誰也無法知道跌停板會在什麼時候能打開。

   硬麥暴跌溯源

  持續一年的大牛勢就在8月21日之前,形勢還是一片大好。主力合約還創出了新高。鄭州硬麥合約近一年來漲幅可謂巨大,從去年的1200元左右一路上漲到今年的最高價1560元,漲幅達30%。多頭之所以如此大膽一路上拉,就在於小麥市場的基本面發生深刻的變化。從國際來看,小麥已經連續10年下跌,去年開始觸底反彈,現在仍處於低位。從國內來看,我國已經連續4年減產,供求不平衡被打破。國內小麥的連年減產以及庫存的不斷下降,為小麥現貨價格長期走好奠定了基礎。隨著周邊品種的逐漸活躍,久被市場冷落的鄭州小麥,吸引了一向馳騁市場的南方資金的目光。特別是鄭州硬麥產區庫容限制僅為10萬噸,更是成為決定該資金進軍小麥期貨的關鍵支撐點。多頭主力相信倉單總是有限的,只要能夠拿出大於倉單的資金量,那麼就可以“控股”期貨價格。

  在期貨價格上漲到高出現貨價格200元/噸以後,產區和銷區現貨商的拋壓蜂擁而至。在這樣的情況下,交易所壓力逐漸加大,便增設了諸多銷區交割庫。7月份,由於南方的澇災以及新麥水分過高,現貨的交割壓力還沒有體現。但是,到了8月份,倉單的增長速度達到平均每週3萬噸。此時,倉單增加速度超過了多頭承受極限。風波可能隨時發生。

  鄭商所緊急應對

  自8月21日開始,硬麥WT309合約走出連續跌停的單邊市行情。

  8月25日,鄭州商品交易所宣佈進入異常情況,並決定當日收市後,WT309合約不再執行強制減倉;同時規定自8月26日起,硬麥309合約漲跌停板幅度調整為±2%,保證金比例維持30%不變。但WT309合約仍然繼續跌停,至8月29日,該合約已連續第七個交易日跌停。8月29日,鄭州商品交易所不得不對出現下跌單邊市的硬麥WT309合約採取強行平倉措施。鄭州商品交易所在專門為此次強行平倉而發出的通知中稱,為降低交割風險對市場的影響程度,按照交易規則第100條的規定,根據8月28日理事會決議,決定8月29日閉市後對WT309合約採取強行平倉措施。但強平價格多少,交易所沒有給出信息。同時,上週五交易所也沒有對客戶和經紀會員進行結算。

  打破僵局難度大

  在通知發出之後,8月29日與前幾個交易日一樣,鄭州硬麥WT309合約仍然被牢牢封於1332元的跌停板位置,但是,其成交量終於有所放大,達到22528手,持倉量也相應減少至96272手。截至收盤,WT309合約等候在跌停板上的拋盤,尚有6102手。

  讓我們再來看一看目前的WT309的一些情況。截止到29日收盤,該合約尚有96272手持倉,這意味著多空單邊持倉量為481360噸。鄭商所8月22日公佈的硬麥倉單信息公告顯示,目前註冊倉單數量為204760噸,有效預報倉單為411860噸,也就是說,目前交割倉庫中等待交割的硬麥數量為616620噸,這個數字已經大大超過了WT309合約的持倉量。

  根據持倉來測算,它意味著目前WT309的空頭幾乎全部為等待交割的現貨實盤,目前符合交割標準的現貨價不到1200元,巨大期現價差說明這些頭寸如果在期貨價格不跌到一定程度,足以彌補在現貨市場上賣出的價位前是不會主動平倉的。在連續跌停後,絲毫未見空方打算離場的跡象。也就是說這種局面持續到什麼時候是個未知數。

硬麥309事件命懸一線 期貨悲劇又要重演?

今年期貨市場多個品種頻頻出現的異常情況,大有愈演愈烈之勢,我國期貨市場在近年一片繁榮的背後似乎開始出現了一絲陰影!

  28日,硬麥各合約繼續大幅下挫,W T309合約已經是連續第6個跌停,這也是在交易所公佈漲跌幅限制為±2%後的第3個跌停。據測算,目前僅該合約多頭帳面中1億元以上的資金傾刻間已化為烏有,誰也無法知道跌停板在進入交割前能不能打開,是否會創造期貨市場上的又一個“奇蹟”?這不禁讓人聯想到了1997年海南橡膠的R708事件。

  當時,海南中商交易所的R708合約由10000點的水平被拉抬到12600點,因此吸引了16萬噸之巨的大批天然橡膠從國內外現貨市場上進入中商所倉庫準備交割。隨後,多頭棄盤,從8月4日起,以每天一個跌停板(前3日每日400點,後7日每日20點)的速度於8月18日以11160元/噸和持倉59728手摘牌。

  事實證明,R708事件造成的後果是非常嚴重的,多方分倉的近20個席位宣告穿倉;多方按8月18日單邊持倉29864手支付20%的違約罰款加上協議平倉中支付的賠償金累計損失5億元以上,在交割中只勉強接下13000噸現貨;而空方的16萬噸現貨無法進行交割,最終在期、現貨市場上以8000元/噸左右的價格賣出,共計損失1.4億元,可以說是兩敗俱傷。其間法院還審理了標的達數億甚至數十億的經濟糾紛。

  讓我們再來看一看目前的W T309。截止到28日收盤,該合約尚有118800手持倉,這意味著多空單邊持倉量為594000噸。鄭商所8月22日公佈的硬麥倉單信息公告顯示,目前註冊倉單數量為204760噸,有效預報倉單為411860噸,也就是說,目前交割倉庫中等待交割的硬麥數量為616620噸,這個數字已經大大超過了W T309合約的持倉量。

  熟悉期貨的人都知道,這個數字足以讓人不寒而慄,根據持倉來測算,它意味著目前W T309的空頭幾乎全部為等待交割的現貨實盤,目前符合交割標準的現貨價不到1200元,巨大期現價差說明這些頭寸如果在期貨價格不跌到一定程度,足以彌補在現貨市場上賣出的價位前是不會主動平倉的。這幾天的事實似乎也證明了這一點,26日全天,空方前20名中只有河南正鑫的席位減倉21手,27日該合約單邊只減倉68手,在連續跌停後,絲毫未見空方打算離場的跡象。

  在離進入交割月只有1個交易日的時候,隨著W T309合約的連續跌停,R708的悲劇似乎又要再次重演。

  前些年,我國的期貨市場曾經發生了如咖啡F703事件、蘇州“紅小豆602”事件、國債327事件等等許多不該發生的事情,當時的期貨市場讓人們已經到了“談虎色變”的程度。經過多年的規範治理,我國期貨市場盲目發展、過分投機的勢頭已經初步得到了遏制,期貨交易所已經從15家減少到了3家,經紀公司從500多家淘汰到了170多家,期貨交易行為和管理也日趨規範。但是,在發展的同時,我們還應採取有效措施,避免重蹈一抓就死一放就亂的覆轍。

  W T309今天的情況似乎並不是偶然的,通過觀察便可以發現,持倉量的居高不下、持倉架構的過分集中等異常情況在前幾個月時就已開始顯現:多頭挾巨量資金早已擺出一副逼倉的架勢,空方則積極準備貨源試圖以大量實盤進行應對,巨大的期現價差導致註冊倉單猛增。

  根據7月1日的持倉排行顯示,多頭前20名持倉中浙江天地等浙江席位佔了7個,上海浙石等上海席位有9個之多,僅僅兩個地區的經紀公司在20名中就有16個之多。而按當天W T309合約單邊持倉量126945手來計算,前20名多頭已佔到了多頭持倉總數的85%以上,可以說,當時如此之高的持倉比例已經隨時可能導致風險事件的發生。

  此外,統計表明,僅在交易所公佈的前20名持倉中,9月多方的席位在W T309及後續月份就已持有近4萬手的空頭頭寸,9月大量的多頭正是1月空方的主力。這是巧合還是由於同一席位不同的客戶持有的頭寸我們不得而知,但是,這種現象是否是造成目前情況的另一方面的原因值得我們深思。

  今年天膠等期貨品種逼倉的失敗證明,我國的期貨市場發展已經日趨成熟,交易所不斷擴充庫容,已經不再實行限量交割,同時參與其中的交易商也與日俱增,任何逼倉行為都已經很難成功。如果能事先採取一定的防範措施,此次W T309逼倉失敗後暴跌的事件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另一方面,許多股票投資者都知道,漲跌停板具有漲時助漲跌時助跌的道理。同樣,在期貨市場,尤其是發生特殊情況時更是如此。因此,事後採取科學、嚴密的有效措施,來積極的儘快的釋放風險也是可以減小對市場的負面影響的,而以2%的速度連續跌停或是最終導致交割違約事件的發生無論對我國期貨市場發展進程、期貨投資者的心理層面還是對該品種而言都是非常不利的。

  在期貨市場剛剛獄火重生初露曙光的今天,所謂的逼倉行為無論成功與否勢必都會給市場帶來巨大的負面影響,因此,監管部門首先還應繼續積極有效的加強監管,杜絕分倉、對敲等違規事件的發生;同時,法律法規的健全與否也是控制風險的重要手段之一,應儘快出臺《期貨交易法》,加強立法,使我國期貨市場的法制進程與期貨市場的發展速度相一致,從而真正作到有法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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