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封城前,我改簽車票回到河南老家,關上門不見任何人


“我家不開門,到現在依然沒有開門,過年待客的食物足夠供應我們一家人一兩個月。2020年1月20日,我改簽車票提前一天回到了河南老家,一直到今天,我沒有出過門。回家20天后才和父母家人有了近距離接觸,在那之前,我住二樓,爸媽和妹妹住一樓,我們每天視頻但不接觸,偶有碰面,也戴著口罩相隔兩三米。”

我叫郝莘,武漢華中農大在讀博士生,早在12月底我就特別注意到了新冠肺炎,真正關注是科學網上一篇博客,也是這個博主的兩篇文章讓我開始重視這個事情。我實驗室有口罩,一月初我就拿了一盒放座位那,開始每天戴口罩,出去也會跟別人講,但是當時身邊人沒有還沒有足夠重視。

1月15日,一篇8人治癒的新聞讓我提高了警惕。因為此前每天報道新增多少感染,當天沒有報道新增,而是報道“8名”出院的好消息。這反而讓我警惕起來,一種直覺,因為這個病毒的信息太少了,一切都不明朗。


再後來的事,大家基本都知道了。病例突增後,我預感可能會出城不順利。1月20日早上一看有票就立馬收拾東西,叫上女朋友,把原定21號的車票改簽到了20日。沒有乘坐地鐵和公交車等人多的交通工具,直接打車到武漢火車站,那個時候,車站戴口罩的也不多。我回到了老家河南,女朋友回到了除武漢外疫情最嚴重的孝感,直到今天,她和家人也沒事,是安全的。

到家後開始主動隔離自己,當時各地普遍還沒有采取措施,我便交代爸媽和妹妹戴口罩,和我保持兩米以外的距離,我媽戴口罩的意願特別強烈。然後我自己的行李自己直接提到了二樓,把我經過的地方消毒。

然後我制定了一系列的隔離措施,我讓妹妹給找個箱子,裡面裝上零食和水果放院子裡,然後我再搬到樓上,我自己碗筷自己洗,平時存放在院子裡,不和家人的一起。

沒幾天,村委和醫生來我家進行了走訪和記錄,其實,在我回來後,我們全家已經不再出門了,我媽把大門關上不見任何人。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新聞,查看新增確診有沒有下降,新增治癒有沒有繼續指數增長。然後就是量體溫,報體溫……

前幾天心裡壓力非常大,因為不清楚這個病毒,雖然我認為防護的特別嚴謹,可是依然怕萬一,畢竟經過了火車這個人口超密集的場所。我當時的認識就是這個病毒對年輕人傷害可能不強,但是擔心把病毒帶回來傳染家人,所以很糾結,非常自責。


就這樣數著日子,14天之後心裡壓力少了很多。現在已經隔離一個月了,仍然繼續居家隔離中,好在可以和爸媽妹妹摘掉口罩聊天,一起吃飯了,看著每天治癒的比例越來越高,壓力少了很多,我開始在院子裡跳繩,減肥加提升自身免疫力。

我認識的在武漢目前還都很安全,朋友圈也很安全,有些還參加了志願者,做社區服務。學校和老師組織了網上平安活動,每天大家都有聯繫。因為還是學生,主要生活在校園裡,所以武漢對於我而言,每個季節都非常漂亮。感覺像生活在畫中一樣,經常有拍延時記錄的衝動。如果順利,今年6月份畢業後打算留在武漢工作,也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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