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裡需要遇見多少人?無論你信不信,遇見3個人後我們妥協了

知味說丨 #醜女的愛情#


感情裡需要遇見多少人?無論你信不信,遇見3個人後我們妥協了

--立春一過,實際上城市裡還沒有啥春天的跡象。但是風真的就不一樣了,風好像在一夜間變得溫暖潮溼起來。這樣的風一吹過來,我就可想哭了。我知道我是被自己感動了。


王彩玲是顧長衛執導的電影《立春》裡的女主角,由蔣雯麗飾演,影片講述了以80年代為歷史背景的一個小縣城裡,王彩玲為首的藝術青年在夢想與現實矛盾中痛苦掙扎的過程。其中,王彩玲對愛情的觀察、親歷、幡然醒悟令人印象深刻。


沒有誇張的人物對話,沒有譁眾取寵的情節,影片以娓娓道來的緩慢方式,這個相貌“較常人醜陋些”的女子的愛情之旅,放到今天,仍是讓我們扶額嘆息。


不禁感嘆所到之處皆是命數,所愛之人皆是路人,一生之中,遇見了三個人之後,一輩子就完結了。


第一個人,自己愛慕的人


感情裡需要遇見多少人?無論你信不信,遇見3個人後我們妥協了

徐志摩說過,“我將要尋找這個世界上唯一與我契合的靈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心靈的顫抖是這個年紀的王彩玲看到了小城裡和自己相遇的靈魂。


黃四寶是這十多年來藝術上和她達到一致並值得信賴的對象。為了這個才子,王彩玲赤身裸體躺在床上,背對著黃四寶,充當藝術家的人體模特,沉浸在為藝術獻身的自我陶醉中,沉浸在被誤會的浪漫和昏暗的佈景中,她忍不住對黃四寶說,“你知道嗎?我還是處女。我總覺得,我的愛情不該發生在這座城市。”


正如她在歌劇中唱的那樣:獻身愛情,獻身藝術。她用“離開去北京”的話語來刺激自己的心上人,黃卻用一席話,用她希翼的語氣留下了她:


你一走,我會很失落的;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可以交流的人;你一走,我真成孤島了。

此時的曖昧與情景,是自己在自己想象氛圍內的自我麻醉,很多時候,甚至無關風月,不過是一場顱內高潮。


嚴歌苓在《補玉山莊》說過“ 總會出現一些不安份的,滿心痴心妄想,認為故鄉太小而自己命定是屬於大地方的女孩子”。這樣的女孩子,是她,是你,也是我。


可惜,當興致勃勃在火車上談論起以後的人生時,黃四寶否定了這是“愛情”。黃彩玲意識到了自己的受騙。


我想留下來接受他,等我把決定告訴他的時候,他反過來說他不愛我。

火車外的陽光立馬變得刺眼晃眼。愛情的味道是什麼?多數使我們沉浸在愛情的魔力無法自拔,又呆又傻的一廂情願。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最深的感情是什麼?只能是愛情。


我知道愛情是偏頗,是無力抗拒,這正是愛情的魔力,甚至讓我們扭曲了本來的自己。


所以,妄想用身體去感化黃四寶的王彩玲,將黃四寶灌醉,並“發生了身體接觸”,這是用一個女子寶貴的貞操走的最後一著。


無法無路,只得賭上自己的身體。


愛情裡的人盲目而執著,就如明智的普希金,在遇見娜塔莉亞後,也是拜倒在石榴裙,為了滿足她終日參加舞會的虛榮債臺高築,負債累累,甚至最後為她決鬥受重傷而身亡。


但是黃四寶大庭廣眾下對王彩玲的那一摔,摔碎的是一個女子的尊嚴,愛情的火焰在第一個人身上燃得轟轟烈烈,也等於交於了他人踐踏自己的權利。


無論遇見了誰的愛情,都是一樣的智商為零,亙古不變的人類準則,多少人為之前仆後繼,灰頭土臉的撞南牆。


第二個人,愛慕者


感情裡需要遇見多少人?無論你信不信,遇見3個人後我們妥協了

著名詩人北島說過,那時,我們有夢,關於文學,關於愛情,關於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們深夜飲酒,如今我們深夜飲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夢破碎的聲音。


王彩玲有夢,也有過愛情,除了相貌,她是有驕傲的資本的。


送上了價值連城的處子之身,卻被指控為強姦,


當著眾人的面被愛念的對象“哐當”摔倒在地,


她生無可戀,覺得愛情無望,換上她華麗的演出服,從高樓一躍而下。


用生命在給愛情和藝術陪葬,這是一定意義上的勇士,結局只是從幾層高的樓層摔了一身傷痛,爬起來生活還是要繼續。


沒有死成的王彩玲卻迎來了周瑜的求婚,周瑜假裝來學聲樂,實則來追求王彩玲,“兩個條件都不好,在一起天經地義”。


周瑜上第一節課時候,王彩玲閉著眼睛彈唱了一首,鏡子的她一臉享受,自己是最美的,最有才華的。此時的周瑜卻完全不能感受到聲樂的感染,他只是感覺到崇拜,卻不明其中之意。一陣下課鈴聲吵醒了王彩玲,也解救了周瑜的尷尬。


這樣的工人,是不可以和自己為伍的,歌劇是美物,這些決不能讓滿身“轟隆機器聲與烏糟糟的油膩”的人來享用。收他為徒,不過是自我展示慾望的外露。工人與歌唱家步入婚姻,是天方夜譚。


感情裡需要遇見多少人?無論你信不信,遇見3個人後我們妥協了

王彩玲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以“寧要鮮桃一口,不要爛杏一筐”堅決的拒絕了周瑜。


她有才華,實打實的那種,她嗓音好,有一副天生的好歌喉,酷愛歌劇、美聲。


也有正兒八經的工作,在師範學校當聲樂老師。


有夢想,把戶口調到北京,在首都大劇院唱首席,再唱到巴黎歌劇院。


為著這些,她寧願耽誤了自己的年華,成為“大齡剩女”,不願意對小城裡的人產生感情的,當然更重要她也經常避而不談的一個原因,是她其貌不揚,甚至是為了“醜陋”的外表而被身邊人嫌棄。


人們站在自己角度,看與自己不同的人都是他類,他類之間只有“黨同伐異”,沒有感同身受。


所以周瑜說:“和我過吧”,這樣的輕佻隨便,彷彿是說走呀,出門遛個狗樣的輕便。


有宏大理想的王彩玲憤怒了,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我們對下一段感情裡的憤怒,無論是身份、性格、地位等的不滿,裡面多數是對上一段感情裡得不到的報復性反擊。上一段感情裡受的委屈,無意識的被蔓延,遷怒於下一個遇到的人。


第三個人,搭夥過日子的人


感情裡需要遇見多少人?無論你信不信,遇見3個人後我們妥協了

在一個只愛廣場舞不懂芭蕾的小城,立著腳尖旋轉的胡金泉是異類,被認為“姿態妖嬈”,備受非議和指點,甚至他的母親都以他為恥,羞於承認這是自己的兒子。胡金泉渴望正常,又徘徊無門。


他渴望與王彩玲這樣在小城市獨立特行的人一起,抱團取暖。


兩個人們眼中的“異類”,渴望尋求同類的幫助,好求得大家眼中的正常人。


他說,“我們結婚,搭夥過日子”。


王彩玲對此嗤之以鼻,她覺得自己,“只是打了個小噴嚏,我只是不願吃藥,吃些藥片立即就好了,你胡金泉是什麼,已經病入膏肓,咱兩這病可不是同等的。”胡金泉想要拽住的這根救命稻草對他說,“你跟世俗生活水火不容,可我不同,我就是不甘平庸。”


一個在感情中不幸者,是無法拯救其他更加不幸者的。


感情裡需要遇見多少人?無論你信不信,遇見3個人後我們妥協了

胡金泉也是藝術家,只不過藝術家也是分等級的。他的同性戀身份,是註定了在那個年代被排擠被冷暴力的對象,只能做個自暴自棄的卡在社會喉嚨的魚刺,不能呼救不能自助,橫哽在這個世界。


從娛樂圈裡沸沸揚揚的“楊冪劉愷威”、“李小璐賈乃亮”、“宋仲基宋慧喬”等的事件中,我們看到了太多本來就已貌合神不合的兩人,為了利益不到最後一刻絕不分開,這種利益有的為了經濟,有的為了孩子,這樣的組合從最開始就是想要在這世界抱團取暖的,不過最後,終於以種種原因還原到個體。


王彩玲式的人,糊里糊塗的撞上了這世界的規則,在泥潭中的自己,去伸手拉別人,最後終於是不得善終的,這樣的組合不若早早斷了念頭。


被王彩玲嚴詞拒絕後,胡金泉採用極端的方式去“泯然眾人”,去猥褻他的女學員,最後因故意冒犯女性,被抓進監獄。


王彩玲最後還是去監獄看望了他,這一刻,她還是憐惜他的。胡說,我終於可以穿著布鞋立起腳尖跳舞了。

感情裡需要遇見多少人?無論你信不信,遇見3個人後我們妥協了

欄杆外的她點頭的那一刻,她是懂他的。這樣的同病相連,是惺惺相惜的之情。


揹負了藝術家的名與理想,她的愛情不順利,愛情沒有拯救她的靈魂,以失去享受愛情的滋養的代價,她最終獲得塵世的煙火平常。


寫在最後


影片結尾,對愛情對命運驀然回首的王彩玲領養了一個兔唇的女孩,給她取名叫“王小凡”,“凡”是平凡的凡。這個三個筆畫的字,構造及筆順都極為簡單,卻一語點破人生的最後歸途,所有的感情,終是落於凡地。


感情裡需要遇見多少人?無論你信不信,遇見3個人後我們妥協了

一生之中,遇到三個人,一個是遇情竇初開之人,一個是傾心於己之人,一個是末了湊活過日子的人。不斷遇見,不斷失去之中,最終是歸於一片平凡世界。


最後,以作家劉瑜的一首詩結尾,獻給所有像王彩玲那樣的女子:


願你有好運氣,


如果沒有,願你在不幸中學會慈悲。


願你被很多人愛,


如果沒有,願你在寂寞中學會寬容。


感情裡需要遇見多少人?無論你信不信,遇見3個人後我們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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