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到底能從詩人那裡得到什麼?


這個世界到底能從詩人那裡得到什麼?


這個世界到底能從詩人那裡得到什麼?


你,本該當上帝的,可惜那個位置有人佔了。你,本可以成為天才的,但是天才就是集中精力的能力,而這恰恰是現代人的力有不逮之處。直至嘗試做他人也失敗了之後,我們只剩下習慣自己,接受自己了。如果我們承認幸運是一種藝術,那麼可能就需要明白人最重要的兩件事:


一、自己要什麼。


二、建立秩序。


宇宙並非為了人類的舒適而造就,人們生活在這個數字化的物質世界裡,人們是唯物主義者。魚還是那條魚,只是水不一樣了。已經沒有人再談“存在主義”,而是身體力行著“現在主義”。


“我早上買的股票,下午怎麼還沒有利潤?”比起岸芷汀蘭,人更像一根隨風飄搖的蒹葭,面對壓力、攫取和孤單,不知怎樣才能隱於無所有。人的心像一輛輛磨損得戲劇性的舊車,輸送著無聊無往而不在。不管生活如何荒謬,我們總想活得合情合理,荒誕便在人與世界如何共存中產生。調整和適應是人重要的能力,從來如此,只是在這個時代中速度加快了,甚至加快到具有這個能力的人才能生存下去,這種殘酷的高貴與粗俗的莊重,已經成為一個現代人的特徵。每個人都會被自己所選擇的生活本身所脅迫,縱使自由自在的人也不例外。而當你無話可說又正在說著它的,那,正是詩。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寫詩這件事是平等的。詩言志,沒有志何言詩?志是什麼?志是在你身上還沒有實現的東西。


歷史就是這樣進入詩性時刻,這個世界到底能從詩人那裡得到什麼?


如果你把什麼事情都推到時代身上,證明你老了,只要心年輕,什麼時代都高興。如果說幸福在於擁有許多激情和許多滿足激情的手段,在21世紀,研究不可適用模式則顯得異常重要,幫助人在不同層次的流亡中將衝突物理化。詩歌恰逢其時的存在猶如獻祭的殘損和凡高的斷耳,看得懂的覺得有意義,看不懂的覺得有意思。聽詩人談創作,相當於白蛇談她如何變成人,可以瞭解當人向情慾投降時,才能順從理性。詩人通過詞語的一次次轟隆隆的暴亂,把靈魂掛在大腦上示眾,對他來說,這種獻祭是真切的。詩人不是耶穌和妓女,需要人人都來愛我,他們只是和肉雞也能談談飛翔。


在瓦羅時代的羅馬,關於什麼是真正的幸福,曾經存在有278種相互矛盾的意見,傅立葉把人的情感區分為1620種固定的情感,薩德則將快感分類,讓快感在對快感的分析中加倍。不過極度的無知和極度的博學都會種下符號的痴迷,在普遍的世人的昏睡中,詩人的失眠是好的。他們是扯斷人們習慣思維那條線的人,和巫師一樣似乎經過了通神訓練,由此他們可以忠實於自己的痛苦,像肉中刺一樣活著。如果說知識分子是哲學引起的症狀且試圖給文明看病,詩人則是我所是、毫無保留的為這個世界呈現出一種對共活性的禮讚,即一種超形式——靈性座標。


詩和夢情同手足,它是醒著的夢,詩人在燕子中睡去,在老鷹中醒來,使情緒的私人化成為一種審美風格。一首詩是一顆流星,詩人的好奇心及由此引發的良性衝動,讓他們對這個世界的新奇與陌生感產生聲名狼藉的渴望,讓詩人成為一個絕對的職業。他們通過詩歌試圖虛構過去、懸置當前、發明未來,再把這三者當沙拉一樣混合一處,品嚐它們攪拌到一起後流出的汁液,在最沒有詩意的現實中尋找詩意。


每個人可能都想認真的年輕,浮塵取榮。對榮耀的管理,對應的只能是個人的靈性座標。它像針灸一樣,針紮在一點卻能把四周的脈絡激活。“心養,汝處無為而物自化。”盡己性,盡人性,盡物性。所謂經歷,無非是不斷回頭看自己,其中重要的是你的目光,而不是你看到的東西。詩歌或許就是一種完整的生活手段,一個人想安心地無所事事,也得有大的本領,歸根結底,他要有被詩歌領養過的經歷。聞絃歌、知雅意,人們能和詩人一起身處盡頭不停歡歌嗎?然後再像葡萄特殊的成熟過程一樣——高貴的腐爛?


過度的設計有時會讓這個世界顯得幼稚,我們每個人其實都是這個時代所發生的所有事情的幫兇。詩是詩人心靈的碎銀,他們通過詩歌思考,試圖解決“為什麼為什麼”的問題,協助這個世界不主動解僱任何人,一個微笑比一顆子彈便宜很多。


詩人的聲音是對種種不可表達之物的襲擊。


幸好我們擁有詩人,所以我們不會被真相擊垮。


這個世界到底能從詩人那裡得到什麼?

這個世界到底能從詩人那裡得到什麼?

這個世界到底能從詩人那裡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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