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事

我是1993年考入高中的,那時的我已經感覺自己是成人:身高164cm,體重60kg.現在想想,已過整26年。體重輕了,身高沒遍。我們的歲月多麼的脆弱,轉眼我們就已為人妻.......我高一是在75班,一個彙集了全校所有聰明、仗義、打架等五彩繽紛的群體,隱約記著高考前30的有不少是75的,當然被學校記過、處分的也大多是75。我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我說的是智商,但是我卻當了班長:許多人都說班長學習大多不好,這個我當然承認呵呵。

我們的班主任叫金xx,名字很有暴發戶的感覺,讓我一直懷疑他的學識。他教我們物理 ,我的物理子在初中就真的很荒唐,高中就不要再提它了,我第一天見到的同桌叫靜,一個梳著粗粗麻花辮城裡人,大眼睛,真的比現在的她有氣質多了,後面是學校有名的混混,夏xx,感謝我的記憶,大家都叫他四猴,那是個黑瘦的城裡人,哈哈,長得一點都不帥,但是現在想來確實有城裡人的氣勢,穿著比較時髦,據說家裡還是挺殷實的,我的旁邊是候xx,一個1米7的女孩,皮膚稍黑,長得特別像韋唯,其實我小學和她一起念過三年級,她媽媽是售貨員,爸爸在我們鎮裡的油庫上班,那個年代,有兩個雙職工,很華麗麗的呢。所以小學我們這些農民子弟印象中和她也接觸不多,後來她就轉學了,再也沒見過。再往旁邊的人就不記得了,貌似還有個叫張xx的男生,其他鄉鎮的人,一說話就那邊的口音,大家後來叫他老二,反正高一在軍訓、運動會,演講比賽中昏昏沉沉的混完了。想起來都樂,軍訓大家都喜歡一個叫白雨平小班長,軍訓完後他還經常去學校找我們,元旦晚會還邀請了他,我們是騎自行車去部隊邀請的,我是班長嘛,所以印象很深刻,元旦那天,我還為大家演唱歌曲了呢,我的假聲很有磁性的,現在我的愛好仍舊是唱歌。再說說運動會,我覺得我那時就是奇葩:班裡沒人報鐵餅,不能棄權啊,泱泱75班。我義不容辭報了,之前真的沒扔過那鐵傢伙,等裁判把我們好幾個人叫到操場上,我才看到了那個扁扁的鐵餅。閉著眼瞎扔唄,還真是農民子弟好啊,我進了預賽,還真是感謝扔在我前面的那個姐姐,看到她的姿勢和失敗,我吸取了教訓,居然決賽中得了第一,那年是高中35屆運動會,我拿了倆獎:200米的和鐵餅的。我真的站在領獎臺上,呵呵,大家看著我有些奇怪,因為這兩個項目實在有些不搭檔。還有就是演講比賽了,禮堂裡高一和高二的人,每個班近60人,一個年級八個班,算去吧,能不緊張麼,普通話也不很好,都是硬著頭皮上的,最後貌似還忘了幾句,煽動性也不強,得了啥名次對忘了。高一就這樣在單純和愉悅中度過了。高二,我們班因為打架鬥毆事件屢屢發生,加上班主任調離,偉大的75被解散了,大家各奔東西,我的同桌也去文班混去了,我和75的部分同學去了76班。以前覺得76班,就是一個死氣沉沉毫無朝氣的班級,現在覺得也是,班裡每天都安安靜靜的,沒有波瀾,大家看著都很用功,但是成績都一般,記憶裡有這麼幾個印象深刻些,姓韓的,姓安的,學霸級。大家都叫他們老韓、老安、學習尖子嘛,難免被大家叫得成熟些。老韓是女性,戴著眼鏡怎麼也得500以上,學習一直就很用功,後來考到了長沙。目前據說在深圳發展不錯。老安,是我從畢業到現在一直有聯繫的男生,參加工作後一直忙於學習業務,發展事業,典型的理工男,是個鑽石王老五型。因為自己以為人妻,所以沒有太緊密聯繫,隔三差五互相問候一下,友情嘛,就是若有若無最好,以免影響生活。

大多在回憶初中,高中的事情時總會加進一些曖昧的味道:我便是這樣的。我剛才說到分班到一個76的奇葩班,一窩迂腐的學子,成天抱著書依依呀呀的誦讀,有一個胖女孩,早早的5點吧,捧一本書就在花園裡悶著頭看,我當時就覺得那個樣子只有60年代的青年才有。班裡還有一個叫什麼霞的,長得其實不秀氣,但是身材屬於瘦弱型,梳一個長長的馬尾,面目毫無表情,我們暗自叫她假清高。說話輕輕的,拿捏的像是林黛玉,整天拿著書問這個問那個,問的是都是男生。那時,老安是最悲催的,每天晚自習被纏著講題,哈哈,面對那一雙柔情脈脈的眼睛,有誰能拒絕呢?尤其是晚上停電,那個小燭光一晃一晃的,映襯著那張小臉,那種意境,請問各位看客,誰能推辭呢?記憶的長河貌似這個女子印象最深。高二我的同桌變成了我班個最高的美女,我們幾個叫她“領導”,個子高啊人也比較仗義,尤其城裡的幾個女孩每天他們一起高高興興的去買吃的,那時吃的大致有這麼幾種:煎餅、菜焙子、鍋盔、甜燒餅、鹹燒餅。尤其是菜焙子,那是我們小鎮的象徵啊。一個大面餅裡放幾種涼菜和熱菜,熱乎乎的,一咬,鹹淡有味,再加些辣椒,那叫一個爽。一元錢一個,有時我的中午飯就是它了。因為午飯有時實在打不上,烏泱泱一片人,排隊到食堂門口,臨到打飯了,剩下全是殘羹冷炙。所以冬天,我到食堂的機會比較少,當然也不會發生偶遇和邂逅甚至戀情。

我性格向來很獨立,估計和原始家庭有關。我的玩伴不多,但是能一起開心的度過。我大多把心事寫在一個本子上,經常自己寫寫就哭了,當然這些是任何人看不到的,眼淚是吞進肚子裡的。不知何時我便練就了堅強和忍耐。也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的性格居然碰到了一個類似的,男生啊,爆料吧哈哈。大家叫楊胖,剛開始不注意,總覺得自己不是這個班的人,對任何人都有些防備,前後左右的人都不熟。但是,班裡人真多啊,中間是四個桌子並排的,我和他居然同桌啊。。。。。戀情?友情?從此開始。我現在想來,他肯定以為我是屬於家境比較優越的人,因為不愛和人多說話嘛,而且不說則已一說就很傷人的趕腳,所以對我多注意了幾分,後來因為自己的一些小愛好,寫寫二百五詩啊,發發小感慨啊,給人家這麼正直的人眼前使了煙霧彈,覺得本女子是個稍微不同於別的女孩的人,慢慢套近乎,慢慢寫情書,慢慢傳紙條,慢慢聊大天, 到最後畢業元旦晚會結束時,和一些要好的人一起看了場分別的電影,名字真的忘記了。就記得那天很冷,外面飄著雪,我們在班裡吃完煮餃子,照了相,唱了歌就溜出了校門。呵呵,他那天給大家唱的是《我是一個兵》,真的笑死個人。說說吧也是給自己一個記憶,我竟然把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即將遺忘,今天撿起來,就讓自己好好回憶一下吧,真的那時很美好。

我們每到放假就互相寫信,每天除去做完老師的作業,大部分的時間都耗費在怎麼寫信的上面。一個假期,收到四五封信,就是這些信件,讓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反覆地看,去體會他寫給我的心情。不幸的是快開學時,收到了一封不是他寫的信,而且更悲慘的是爸爸打開了,是揚子的姐姐寫來的,一封勸導信,怕我們耽誤了學業,其實我們在學校,無非就是想得對方多一些,別的啥也沒有,我的物理總問他,可惜我的腦子真的不適合學習。

我的老爹聲淚俱下,吼著罵了我,所以開學我們便不再說話了。持續了倆禮拜吧,口是心非的就故意大著聲地問旁邊的劉科敬物理題,還破天荒地和男生有說有笑,儼然一副拋棄他的樣子:天秤座真是會造假象啊。他終於忍耐不住我的變故,晚自習下了後,悄悄地叫了我的名字,遞給我一張紙條:為什麼對我這樣?我傳回去:不想耽誤你的學習。印象中是這樣書寫的,後面的就忘了。反正最後和好如初了,而且他的學習更加努力,我學習沒什麼變化。到了五一,一模後大家的情緒都也放鬆了,週末自習後,我們居然有時間照相,我倆有一張珍貴的合影,我穿紅色的上衣,藍色褲子,短頭髮,他穿著灰色的夾克,我們就這麼一張難忘的合影,後來被我全部寄給了他,我的遺憾啊。那時的感情不叫愛情,我覺得應該叫親情。

我們不知為何都考進了一所城市,他學了臨床學,原以為這樣我們就可以一直安靜地持續下去,大家都這樣想的。但是我們卻分開了,真的天各一方,中間見過幾次面,可就是因為我的腦子進水,總覺得我的一些缺點他接受不了,我的家庭條件和他有很大差別,我的學識,我不想最後被他婉言拒絕,耽誤我的青春不說,對我的自尊更是踐踏。終於在正月十五看花燈的一個下午,我們見了面,我忍著心痛和他說分手,而他也是一個那麼要面子的人,聽完我說後不回頭的離去。就在那條放煙火的繁華路上,就在我們曾經一起看過電影的門口,我們便永遠的分開了。回家後我居然沒反應,第二天才有了深深地痛,我病了,發高燒。昏昏沉沉待了幾天,便開學了。於是,就如一陣風,吹走了所有的故事。轉眼我就畢業,找工作,忙忙碌碌一假期,沒有了任何聯繫。當然,工作了幾年,單位同事也間或介紹幾個男孩,不知為何總也沒有好感。於是到了2002年,遇到了我的老公。把那些沉痛的傷都一下抹平了,也讓我體會到了愛情。2005年,我去醫院辦個證明,才又看到了久違的揚子,那時,看著他,真的是老同學的感覺,不是情人,戀人,緊張心跳還是有的,但是,我們都已成人,都成立了家庭,都各自找到了真愛,我們的眼神告訴對方: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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