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隨筆」雨水:雨天的印記


「個人隨筆」雨水:雨天的印記

我是喜歡雨天的,雖然"若無閒事掛心頭 ,便是人間好時節",但總歸相比其它天氣,我對雨天是有些偏愛的。關於雨天的詩,我也喜歡。從"小樓一夜聽春雨"到"夜闌臥聽風吹雨",從"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到雨後"回首向來蕭瑟處,也無風雨也無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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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覺得,雨天昏暗的房間,睡懶覺,最舒服。窗外雨橫風狂,行人匆匆,自己小窩裡卻"現世安穩",這樣的對比,頓時讓人生出一份知足且隱秘的快樂。配合這樣的天氣,最好再閒閒地讀一本週作人的散文集《雨天的書》,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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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雨天,也和這些年雨天體驗有關。朝花夕拾,回憶最美。小時候,我估計也是熊孩子一類,秋天喜歡踩樹葉,聽樹葉破碎的沙沙響;冬天喜歡踩放完鞭炮的滿地碎紅。雨天,如果穿的鞋子合適,我還就喜歡專門往水坑裡踩,或是故意濺起水花,或是小心翼翼,凝神屏氣不讓鞋面溼到,覺得自己像是有"青萍渡水"輕功的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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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小學時,中午父親也要加班。我食堂吃午飯,就在辦公室自娛自樂。那時候,最喜歡雨天,因為可以抓幾隻蝸牛打發時間。我用棉籤,膠布給蝸牛在盒子裡搭蓋個附帶滑梯、橋樑的別墅。再鋪上葉子,然後看它們爬呀爬,很是有趣。後來初中課文學沈復的《童趣》,對作者的自娛自樂精神,深有共鳴。

再長大,有時候恰逢雨天遇喜事,一對比,喜悅加倍。遇到壞事或者很慘的境況,也感激雨天,因為我總是自我安慰"看,老天爺還是有點眼色,知道我心情不好,我哭陪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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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小雨我是懶得撐傘的。我甚至喜歡"沾衣欲溼杏花雨",那種濛濛細雨敷面的感覺。後來某次朋友間閒聊,被問及人生伴侶選擇是會選一個給自己撐傘的人還是一個和自己雨中攜手狂奔的人。自己又會願意做一個什麼樣人?我想了下,覺得自己可能會做一個陪別人雨中狂奔的人,但卻希望另一半是願意撐傘的人。矛盾。之後覺得問題有意思,專門轉問另外一位朋友。那位小哥,甚至有趣,一句道破其中奧妙,"女生如果問男生這種二選一的問題,最佳答案一定不是其中一個,得另闢蹊徑回答才行",哈哈。這麼多年,我也不知道這個關於"雨天奔跑與撐傘選擇問題"的原題以及答案解析。當然,也不夠幸運,既沒遇到可以讓我毫無顧忌,捨命陪君子一起雨中攜手狂奔的人,也未遇到願意雨中在我身旁陪伴撐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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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詩書閒處好, 門前風景雨來佳",我從幼時喜歡雨,如今青年仍愛雨天,未來呢?會不會依舊喜歡下去,我是不知道了。但好在,蔣捷那首《虞美人·聽雨》寫的極棒。人生不同年紀,不同境遇都有雨陪伴,點綴心情。微雨,小雨,中雨,大雨,暴雨,太陽雨,雷陣雨等等,再配合著喜怒哀樂排列組合,生活頓時豐富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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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宋 · 蔣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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