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躺病床上丈夫:別怕,媽是為你好,婆婆拿流產合同:簽了

再次躺在病床上,許諾渾身都在不住的顫抖著,就好像剛剛從獵人槍口下逃生的小動物一樣,彷徨無措。

傅逸伸出手,小心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眼中滿是心疼。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大學期間一直暗戀著的許諾,竟然會被變成眼前這般模樣。

“許諾,別害怕,”傅逸輕輕的拍打著許諾的後背,彷彿在呵護一個受傷的需要大人保護的孩子:“我是傅逸,還記得我嗎?”

在國外生活了將近六年,傅逸很擔心許諾已經徹底把他這個同學忘記了,看著許諾的時候眼中不免多了一絲忐忑。

聽到傅逸這個名字之後,病床上惴惴不安的許諾突然安靜下來,用那雙滿是淚水已經哭的紅腫的眼睛盯著面前那張俊朗的,稜角分明的臉,似乎在努力的確認著什麼。

“你是傅逸,你回來了?”

原來許諾並不曾忘記自己,傅逸心中的不安逐漸退去,雙眸之中從新散發出如星輝一般的光芒。分開的這幾年,傅逸雖然人在國外,一顆心卻是被寄存在了國內,因為他從來沒有一刻是真的放下過許諾。即便當年他離開的時候許諾已經嫁為人婦。

這期間,關於許諾的事情傅逸斷斷續續的也從老同學口中聽說了一些,不過傅逸比任何人都希望許諾可以生活的幸福,從來他一直不願意去主動打擾,就連這次回國原本也只是想遠遠的看上一眼。

結果……

傅逸手指輕柔的幫許諾攏了攏已經凌亂的頭髮,輕聲回答:“是的,我是傅逸,我回來找你了!”

在傅逸關懷和詢問下,許諾心裡那道城牆終於被推倒,婚後生活的委屈和不如意如洪水一般洶湧而來。此時此刻,已經不需要任何的隱藏。

許諾的話就好像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刀子,將傅逸瞬間傷的體無完膚,血流不止。他聽說許諾結婚之後過的並不如意,但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承受了這麼多的傷痛和折磨。傅逸甚至後悔,自己沒有早點回來。

“對不起!”

傅逸突然的道歉,讓許諾不明所以,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靜靜的看著他。

“如果我早點回來,或許你就不會承受這麼多。”

傅逸滿眼心疼,幾乎是下意識的去抓許諾的手,結果又在剛觸碰到她冰涼的手指之後突然停住。在他自己的心意和許諾的感受和處境面前,傅逸先想到的和最後顧念的永遠都是後者。

“……這不是你的錯,”許諾明白了傅逸的心意之後,不知為何竟然泛起一絲異樣的辛酸:“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事情變成今天這樣也是我自己沒用,怪不得旁人。”

傅逸想說這一切都是曾然的錯,是他不懂得珍惜,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最後只剩下一句:“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

幫她保住腹中的孩子,幫她脫離現在的生活。

傅逸有這個能力。

“謝謝你,”許諾努力的想要微笑,卻不知最後那個嘴角上揚的動作卻是無比苦楚:“但這是我自己的家務事,不管怎麼樣,我都想要自己解決……”

許諾的話還沒有說完,原本虛掩著的病房門被大力的推開,隨後而來的曾繁站在屋子中間雙手叉腰。

“好啊,終於是被我抓到現行了,”曾繁惡狠狠的看著許諾和傅逸,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我就說你既然懷孕了為什麼還瞞著不吭聲,原來你是做了虧心事,揹著我兒子在外面勾引男人,還不要臉的懷了野種想要我兒子背鍋,還真是不要臉。”

許諾從來沒有聽過這麼難聽的話,一時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只是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反倒是傅逸,先開了口。

“曾阿姨,我和許諾是大學同學,這一點你兒子也很清楚,”傅逸說著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曾然:“所以麻煩你說話注意分寸。”

曾繁本就是出了名的不講道理,此刻更是被惹毛了一般瞬間跳了起來,扯著嗓子大喊大叫。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從大學就開始勾搭在一起,現在反過來合夥陷害我兒子,”曾繁的架勢就彷彿有十足的證據一般,語氣格外的篤定:“說不定就連小暖都不是我們曾家的血脈。”

如此的吵鬧,病房門口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可曾繁卻是故意吵嚷的更大聲,說自己家門不幸娶了個水性楊花的兒媳婦,甚至還說要帶小暖去做親子鑑定。

小暖才6歲,怎麼能承受這些。許諾不顧傅逸的阻攔從病床上起來,哭著朝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卻又一動不動的曾然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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