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幾聲後,我作為一位“疑似”病人在斯里蘭卡醫院的親身見聞錄

(斯里蘭卡小妞,蘭卡華文第一自媒體)


我是一家在斯中國企業的員工,這是我在島上工作的第6年。

我於2020年2月2日入境斯里蘭卡,入境後按照公司要求,從出機場即開始採取隔離措施。到項目後,我和開車接我的另一位同事一直在單獨的房子裡隔離。

同時,項目負責新冠防控的同事主動向項目營地附近的警察局彙報了有員工從中國返回的情況。此後每隔一兩天,警局和區域公立醫院的醫生羅哈都會到訪項目,詢問隔離人員的身體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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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這之前,公司已經已經通過員工大會、文件通知、微信QQ平臺等形式,將關於疫情的正確權威的官方信息以及應急處理措施公佈給所有中外員工,告知其所在地區疫情情況,並且提出防控措施和要求。

截至2月12日前,我和另一位同事身體狀況良好。




2.12:出 現 輕 微 咳 嗽


2月12日晚上大概十點左右,我開始咳嗽,喉嚨發癢。我自己感覺像是過敏,我將情況告訴了項目負責新冠防控的同事,她隨即將該情況告知了區域醫生羅哈。

2月13日上午,在喝了幾杯熱水後,我咳嗽症狀已基本消失,但喉嚨仍然有點癢。

我精神狀態挺好,除了有過乾咳外,沒有別的不適。我休假期間都在家裡,我的家也不在疫區,接觸到新冠的可行性極小。此外,我出現咳嗽時並沒有伴隨其他不適,且我曾有過粉塵過敏咳嗽的先例。

因此,我自己並沒有太多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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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目上專門用於返斯員工隔離的房子)


不過作為在斯里蘭卡的中國企業員工,我們需要主動嚴格要求自己、盡最大努力配合防疫工作。

直到2月13日下午5點左右,這位羅哈醫生並沒有來,但項目部來了一輛救護車。羅哈醫生電話告知:

他們開會決定要我到附近一家公立醫院做病毒檢測。

我於2月13日下午7點左右入住該醫院,醫務人員向我詢問了一些情況,大概就是航班信息,在中國期間去了哪些地方,接觸過哪些人,他們現在情況如何之類的問題,隨後給我抽取了血樣,並告訴我可以臥床休息。我在這家醫院住了一晚。

2月14日上午,醫務人員又給我取了口腔及鼻腔樣品,我詢問報告什麼時候出來,他們告訴我有望在下週一下午,即2月17日下午拿到。




條件有限:我被轉入傳染病醫院(IDH)


公立醫院條件有限。我已在大廳式的病房裡住了一晚,大概下午一點多,氣溫上升到三十多度,我的襯衫再一次溼透,我迫切需要一個地方沖涼水澡。

醫院的Director來了。我問她我能否轉到科倫坡的私立醫院去,她告訴我不行。我說我熱得受不了,需要一個涼快一點的地方,衝個冷水澡。

她一本正經的跟我說:“你只是咳嗽,患病的幾率很小,別擔心。”

我說我知道,可是我確實熱得太難受了。

這位Director後來答應幫我聯繫科倫坡傳染病醫院即IDH,隨後告訴我IDH可以接收我。我於2月14日轉入科倫坡IDH,併入住了一個雖然沒有空調,但至少有一個淋浴噴頭的單間,我在這裡衝了十來次冷水澡,度過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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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注:幾乎所有的新冠疑似患者也都會被送到斯里蘭卡傳染病醫院(IDH)。IDH是斯里蘭卡有條件隔離病人、為數不多的醫院之一。


2月15日上午一個醫生過來看我,他是我12日隔離後見到的唯一看上去在這方面比較專業的醫生。醫院的護士稱他是Consultant,他像是大學教授,帶了一群學生。這位專業的醫生查看了這幾天的醫院對我體徵的記錄,跟我聊了一會後,告訴我沒有什麼問題,下午五點能出來幾個報告,他看一下我就可以走了。

報告四點就出了,隨後護士長告訴我:“沒有問題,你可以走了。”並給了我一份報告。

於是我帶著報告,健康無恙地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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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診斷書明確顯示:“Negative”)




我 在 斯 裡 蘭 卡 醫 院 的 見 聞 錄


我在入住那第一家公立醫院,非常明顯的感覺到了醫護人員對新冠病毒的惶恐。

除了一兩個穿著防護服的醫務人員跟我近距離接觸外,其他人跟我說話基本是隔著5米遠。我被反覆詢問近期的行程,接觸了哪些人,他們目前狀況如何,我住的地方離武漢多遠等問題。

我入住後有護士詢問我是否需要什麼東西,我告訴請他們幫我找一個轉化插頭,護士很快給我找到了。醫院是可以提供餐食服務的,他們詢問我是否需要食物,我表示熱得受不了的時候,護士給了我一瓶冰果汁和一個蘋果,並詢問我還需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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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來說,可以看出他們對新冠的恐慌。同時也可以感受到他們對一個外國病人的敬業,熱情和人道主義精神。

至於診斷,如之前所說:我精神狀態挺好,除了有過乾咳外沒有別的不適,也沒有武漢接觸史,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對自己和周圍的人負責。慶幸最後確實健康無恙,如我自己最初的感覺。

我在醫院裡心情也一直比較輕鬆,除了太熱,吃飯不方便,手機信號太差外並無其他不適。我轉入科倫坡IDH後,開始自己用Uber Eat解決吃飯問題。




此外我在IDH時,還遇到一位從斯里蘭卡轉機的中國人也住在這裡。他昨晚已經進行了病毒檢測,他沒有感染,但他患了登革熱,正在接受治療。

斯里蘭卡是個熱帶國家,登革熱和新冠部分感染症狀有些相似,這為前期判斷階段增加了難度。

不過,所有的中國企業、在斯里蘭卡的同胞們,都在積極配合斯疫情防治工作,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會放過。就像是 《 抗 擊 新 冠 肺 炎 疫 情 倡 議 書 》 倡議書裡提到的:“作為在海外工作、生活的中國同胞,保持良好的身體健康,促進中斯兩國人民友誼既是我們的義務,也是我們的光榮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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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別人說,之前在這裡治癒的那一名確診患者(也是斯至今唯一確診者)很感恩。“因為康復者血漿有抗體,她會捐獻血漿治療患者。”

此外我個人還想說:人類歷史上已經發生過很多次病毒。我在武漢上了四年學,湖北同胞基本不吃野生動物,他們只是碰巧成了最早的受害者。

我們的敵人是新冠病毒。不是某一地區的人,更不是忍受疾病痛苦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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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妞是誰?資深島民,一個辭職回斯里蘭卡當土著的理想主義girl。

出版6本書,10家網站簽約作者。基本包攬市面上的蘭卡指南,作品包括:《中國國家地理.斯里蘭卡旅行指南》、旅行筆記《印度,不可思議》, 翻譯作品《勇者征途:攀登七大高峰》等。 小地球聯盟斯里蘭卡領主。受邀入駐搜狐自媒體、今日頭條、一點資訊、騰訊天天快報等,《環球時報》特約記者。參與旅遊衛視、東南衛視節目拍攝。同時也是旅行者和徒步愛好者。足跡慢行4大洲30多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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