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何越寒完全將自己封閉起來,無論孟如說什麼,都沒有任何回應。
孟如相信黎子銘也是為了她好,才會做出送錢的事,可效果卻是適得其反。
她只能怨恨自己,沒有提前去確認,就拉上何越寒去陳叔家。
可天知道,當她以為能洗清嫌疑,解除跟何越寒的誤會時有多激動,想著能和何越寒回到過去,一刻都不想多耽擱。
這就是命吧。
孟如被強行的帶進了手術室,無論她哭喊求饒,何越寒都置之不理。
最終,幾個護士按住她,給她打入了麻醉藥。
很快藥效上來,何越寒放開她,她無骨一般跌在病床上。
黎子銘衝了進來,咆哮道,“何越寒你別動她!你用我的腎,用我的!”
何越寒一拳打在黎子銘臉上,冷冷開口:“能跟子月配對的腎不計其數,但我就是要孟如的腎,這是對她應有的懲罰,誰都代替不了!”
“何越寒!五年前,你就破產了,要不是我家幫忙,你哪有今天,你現在不過是我家的一條狗,有什麼資格動我的未婚妻!”黎子銘吐了口血沫,怒道。
何越寒的手攥到發白顫抖,嘴角勾起嗜血的笑意:“你說對了,我就是一條狗,一條瘋狗!所以我要咬死誰,誰就得死!”
孟如虛弱的看著陰沉可怕的何越寒,儘管知道何越寒說的是要她死,卻還是莫名的心疼他。
“何越寒,希望你對我的恨,都是真的,這樣,即便我死了,你也不會痛苦。”麻醉藥讓孟如說不出話,但她心底還在默默的祈禱。
“把他給我轟出去!別耽誤了手術!”何越寒一揮手,兩個黑衣保鏢立即上前,架住了黎子銘。
黎子銘瘋狂掙扎,左右開弓的打在黑衣保鏢的臉上,“你們是什麼東西,動我的後果,你們承擔不起!”
“有什麼我擔著!”何越寒沉聲道。
黎子銘被強行帶走了。
孟如被送到了手術檯上,這一刻,她的心竟無比的寧靜,逐漸的,她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
黎子月醒來的時候,何越寒守在她床頭,眼神擔憂。
“子月,你感覺怎麼樣?”
她點點頭:“還好,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那就好,醫生說術後可能會出現排異反應,要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再出院。”
“我都聽你的,對了,小如她還好嗎?”故意提起孟如,黎子月連眼睛都不敢眨盯著何越寒的表情。
何越寒臉色微頓:“她在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死了。”
“死了?”黎子月臉上的笑意快要抑制不住,艱難的忍了半天,才壓下呼之欲出的興奮,悲痛的說:“好端端的,怎麼會死?越寒,是我害了小如,是不是?”
“不關你的事,是她咎由自取,當年她害死我父母,就應該以死謝罪,現在才讓她死,已經是便宜她了。”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何家的一員,還是把她好好安葬吧。”
黎子月極盡善解人意之能,卻還在觀察著何越寒的表情。
只見他冷嗤了一聲:“屍體我捐給醫學院了,即使死後,我也要讓她死無葬生之地,子月,以後別再提她了,這個人,我永遠不想再提起。”
黎子月窩在何越寒懷裡,終於得意的笑了出來。
孟如終於死了,再也不會有人跟她搶何越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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