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地與陳夢雷既是同鄉,又是康熙朝的同榜進士,為何會公開絕交?

歷史中簡堂搜史君


“三藩之亂”爆發時,李光地回鄉探親。他的家鄉是福建,屬於耿精忠的勢力範圍。耿精忠為了壯大勢力,多放網羅人才擔任偽職。就在此時,李光地幾乎同時收到耿精忠與鄭經的邀請函。

1674年,李光地委派他的叔叔前往福州打探探聽虛實。李光地的叔叔在福州遇到了同樣回鄉探親的陳夢雷。

這時的陳夢雷也收到耿精忠的邀請函。當他得知李光地有接受耿精忠的邀請意向時,大為震驚,全力勸阻李光地不要投靠耿精忠。就在此時,李光地也迫不及待地趕到福州,但他先拜會耿精忠,然後才去陳夢雷家。

陳夢雷對李光地的輕率行為特別憤慨,已經將他視作叛臣,拒絕與其見面。後來陳夢雷的父親出面調節,陳夢雷才與李光地會面。

見面之後,陳夢雷向李光地介紹“三藩之亂”的原因,分析朝廷很可能迅速平定叛亂,李光地這才如夢初醒。

於是,兩人商定,陳夢雷繼續留在福州做朝廷內應;李光地藉口離開福州,並派人從山路將耿精忠的虛實情況報告朝廷。

李光地安全地逃離福州後,很快就給康熙上奏摺,卻隻字未提與陳夢雷共謀之事:

“臣自彼等構亂以來,遁逃山谷中,彼遣人延至再三,臣以死固拒,幸未汙清節,以辱朝廷。”

除了表忠心,他在奏摺中還指出耿精忠的虛實,並提了許多有見識的建議。

康熙雖未採納建議,但對李光地的行為是大加讚許的,還特別指出:

“編修李光地不肯從逆,避入山中,具疏遣人前來密陳地方機宜,具見矢志忠貞,深為可嘉。”

1677年,清軍收復泉州,派人打探李光地的下落。李光地迅速奔到清軍大營,再次表達自己忠於朝廷的決心,但卻不提陳夢雷。

在康熙的親自過問下,李光地準備返京,擔任新的官職——侍讀學士。途中,李光地在福州再次與陳夢雷相見。

李光地讚賞陳夢雷身陷敵營而忠於朝廷的精神,陳夢雷對李光地寄予厚望。實際上,李光地卻將獻蠟丸疏之功據為己有,閉口不談陳夢雷之功,讓陳夢雷落下一下“從賊”之名而“負謗難明”。這是陳夢雷的悲劇,也是李光地的不幸。

當陳夢雷知道自己被矇蔽後,怒不可遏地揭露李光地的卑劣行為。從此,這樁糾紛多年未停息,也成了李光地人生中不光彩的一筆。

就在李光地平步青雲時,陳夢雷卻被誣陷投降過耿精忠,處境不容樂觀。陳夢雷也已看清李光地貪功賣友、陰險毒辣的真面目。

1680年,義憤填膺的陳夢雷寫下《告都城隍文》,將李光地背信棄義的事情公之於眾。沒過幾天,陳夢雷就被逮捕入獄(李光地是否參和,待考)。

陳夢雷公開揭露李光地欺君賣友之事,在朝廷引起很大反響,許多人都開始譴責李光地而同情陳夢雷。甚至連李光地的好友徐乾學都代李光地起草了一份奏摺,反映陳夢雷有功於朝廷的表現,催促李光地上奏。

在眾目睽睽之下,李光地才勉強上奏康熙,請求寬恕陳夢雷。但這份奏摺還是迴避一個重要環節,即李光地與陳夢雷共謀蠟丸疏的事情。最後的結果是,陳夢雷免死流放,而李光地繼續扶搖直上。


秋媚讀史


看過電視劇《康熙王朝》的朋友,對於劇中的朝臣李光地並不陌生,這位福建籍官員憑藉著在收復臺灣期間的卓著政績,為康熙皇帝所賞識,並且調入北京,進入到了朝廷的權力中樞,並且可以說是憑藉一己之力,扳倒了明珠和索額圖兩大政治集團,但同時也遭到了康熙皇帝的厭惡和憤恨,就此被貶職到臺澎,再也沒有回到京城。

當然,這也僅僅是影視作品的演繹,不少劇情橋段都是被張冠李戴了,其作用也被過於的誇大,大家看看就好。

不過歷史上的李光地確實是有著真才實學的,一方面,他是當朝之大儒,在理學研究上頗有造詣,並且在康熙的授意下擔任過太子胤礽的老師,學問之高深自不用說;另一方面,李光地奉公廉潔、恪盡職守、政績卓著,官至文淵閣大學士兼吏部尚書,成為康熙朝時期漢臣中的重要傑出代表,去世後還被追贈諡號“文貞”,享受到了極大地推崇。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康熙朝時期的重臣,在其早年也有著這一段“嫉賢妒能”、“據功勞為己有”的“黑歷史”,而被李光地“黑掉”功勞的,正是與他同榜考中進士,且為福建同鄉的陳夢雷。


“三藩之亂”爆發,李光地與陳夢雷可謂是“同病相憐”。

提到陳夢雷,或許一些朋友對於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在另一部電視劇《雍正王朝》中,陳夢雷的名字被反覆提及,只不過,他是隻見其名卻不見其人,而與他共同參與編撰《古今圖書集成》的李紱卻有在劇中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

陳夢雷是福建閩縣人,由於其自幼聰慧善學,因而在其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是遠近聞名的“神童”,有著很高的知名度。

康熙九年(1670年),陳夢雷考中進士,之後進入翰林院,任翰林院編修。而李光地也是在這一年考中的進士,之後也擔任翰林院編修。兩個人可以說既是同鄉,又是同事,還是同榜進士,於是他們之間建立了非常好的關係。畢竟,在中國古代,同鄉、同事、同榜,在這三層關係只要佔據一層,都能使得兩位官員建立密切的關聯,而李光地和陳夢雷同時將這三層關係全部佔齊,兩人起初的關係之好是可想而知。

然而,伴隨著“三藩之亂”的爆發,這兩人也迎來了命運的轉折點。

康熙十二年(1673年),平西王吳三桂在雲南率先起兵造反,“三藩之亂”就此爆發,吳三桂在叛亂之初,先是兵不血刃的佔領了貴州,隨後又快速佔領了湖南、湖北大部,與清軍是隔長江對峙。

在此之前一直為吳三桂馬首是瞻的靖南王耿精忠,眼見吳三桂已然佔據了佔據的優勢與主動,於是在吳三桂起兵後的第二年,即康熙十三年(1674年)在福建發動了叛亂。

耿精忠先是迅速佔領福建全境,隨後又與盤踞在臺灣的鄭氏集團“兵合一處、將打一方、海陸並進”,開始向浙江和江西等地區發動進攻。

而在耿精忠起兵造反,攻城略地的同時,他也在大肆抓捕清朝在福建的官員,包括福建總督、范文程之子範承謨等人,皆被耿精忠所俘獲。耿精忠對這些官員進行了威逼利誘,那些負隅頑抗、拒不投降的官員,全部遭到了耿精忠的殘酷迫害,包括範承謨在內的一大批不願與耿精忠共同對抗清朝的官員,幾乎全部被處死。

非常不幸的是,這個時候的李光地和陳夢雷均在福建省親,並且全部為耿精忠所俘獲。

耿精忠對於這二人採取了積極的招降攻勢,並且以其全家上下的性命為要挾,逼迫李光地和陳夢雷為自己效力。面對如此危局,出於對自身以及整個家族安危的考量,兩人皆先後假意“歸順”,但是對於耿精忠邀請其出山為官、獻計獻策的要求也同樣以各種理由加以拒絕。

可以說,此時的情形不管是對於李光地還是陳夢雷來說都是非常危急。


李光地“居功勞為己有”,狠狠的“坑”了陳夢雷一把。

深陷敵營且性命朝不保夕的李光地與陳夢雷,為自己的前途命運進行了一次密謀,他們想要找機會將一份密摺送交至康熙皇帝手中。一來,這是要向康熙皇帝、向朝廷表明自己的忠心;二來,就是將自己打探到的耿精忠的軍中虛實以及其軍隊佈防情況上報。

同時他們還相約,這次是要“聯名上疏”,共同“請兵入閩,剿滅叛賊”。

之後,李光地將寫好的密摺封入一顆蠟丸之中,派人秘密送往北京,並且通過內閣學士富鴻基呈報給了康熙皇帝。

康熙皇帝見到李光地的密摺是大為感動,不僅對李光地予以了高度的讚賞,同時還將其任命為兵部領兵大臣,李光地就此在朝中名聲鵲起。

康熙十五年(1776年),康親王傑書領清兵攻克仙霞關,正式進入福建境內,同時連克浦城、建寧等數座城池,眼看抵擋不住清軍的攻勢,耿精忠選擇了投降,重新歸附了康熙皇帝,並且開始領兵向臺灣的鄭氏集團以及在廣東發動叛亂的尚之信發動進攻。

而此時的李光地,也得以重新光明正大的回到清廷,並且獲得了福建地方官員極高的評價:

“李光地矢志為國,即使顛沛流離也不曾改變志向,應當予以褒獎。”

在這之後的李光地則開始帶兵征戰,並且為平定福建等地的叛亂以及抵禦臺灣鄭氏集團的襲擾立下了大功。

康熙十九年(1680年),李光地返回京城,康熙皇帝正式提拔其為內閣學士,李光地也就此駛入了官場提拔的“快車道”,並且逐步成為朝中地位顯赫的重臣。

這裡或許會有朋友會問了,明明是李光地和陳夢雷兩個人共同密謀的這一計劃,為何朝廷只封賞了李光地,陳夢雷得到了怎樣的獎賞呢?

事實上,儘管與李光地共同密謀計劃了“上疏請兵”,然而不同於李光地的被賞識與重用,陳夢雷得到的卻是極為不公正的待遇,而這一切,卻是都拜李光地所賜。

“挨延半載,始肯遣人。則盡易臣疏,削去臣名”

原來劇陳夢雷說述,李光地在向康熙皇帝撰寫密摺的時候,對於陳夢雷與自己同樣忠心耿耿,不願意依附耿精忠,所以密謀“合約上疏”的事情,他是隻字未提,只是在強調自己的忠心與功勞。於是,陳夢雷就這樣被康熙皇帝“華麗的無視”掉了,而李光地卻成為了“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忠臣典範。

如果自己的忠誠僅僅是被忽略也就是算了,更讓陳夢雷心寒的是,他甚至還遭到了構陷,以至於性命堪憂。

當時耿精忠在招降陳夢雷的時候,許以其“內閣學士”的偽政權官職,陳夢雷是幾次藉故拖延,拒不接受。可是耿精忠的舊部徐鴻弼卻以陳夢雷曾接受官職,“附逆”耿精忠的罪名對其進行了彈劾。陳夢雷也就這樣成為了耿精忠的“餘孽”,被議罪處斬。

在此期間,陳夢雷多次請求李光地對其進行辯護,並且要其說明“密謀上疏、合約請兵”的真實情況,以還自己清白。

然而此時的李光地僅僅是對陳夢雷沒有參與反叛和依附耿精忠的事情進行了辯解,強調了其忠心,但是對於“合約請兵”的事情是依舊隻字不提。

面對如此情況,陳夢雷是氣憤至極,不僅大罵李光地是“欺君負友”,並且還奮筆疾書,寫下了一份與李光地的“絕交書”,一邊痛斥李光地,一邊將事情的原委和盤托出。

只是此時的李光地卻依然不以為然,並且一口咬定,“蠟丸傳書”全系他一人所為,並非陳夢雷所說的共謀,更加沒有陳夢雷所說的文字皆有他所定一說。除此之外,李光地還反稱陳夢雷是受人指使,嫉賢妒能,才會對其進行誣陷。

可以說兩人就“合約請兵”一事,“隔空對罵”了許久,而在當時,朝堂上對此也是眾說紛紜,此也就此成為了當時的一樁公案,至此兩人的關係也從“同學、同鄉、同事加密友的關係,變為了“老死不相往來”。


此後的李光地飛黃騰達,但是陳夢雷卻是一生鬱郁不得志。

前文中也說到了,“蠟丸傳書”向康熙表明忠心,使得李光地得到了康熙皇帝的高度讚賞,從康熙十九年(1670年)開始一直在北京任職,期間雖經歷起伏,但是依舊得到了康熙皇帝的信任與器重,官職也在穩步提升。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李光地被康熙皇帝晉升為文淵閣大學士兼吏部尚書,成為了朝中宰輔,而這也是康熙朝時期非漢軍旗籍的漢人官員做到過的最高職務之一,可以說是位極人臣。

然而,反觀陳夢雷,卻是完全是另一番極為慘淡的光景。

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在刑部尚書徐乾學請求下,陳夢雷被免去死刑,改為發配奉天尚陽堡,而這一去就是整整十七年。

在此期間,陳夢雷經歷了父母病逝,髮妻亡故,可以說這段經歷對於他來說一段莫大的煎熬。可即便如此,陳夢雷還是以書為伴,筆耕不輟,先後編撰《周易淺述》、《盛京通志》、《承德縣誌》、《海城縣誌》、《蓋平縣誌》等著作。

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康熙皇帝巡視盛京,陳夢雷“獻詩稱旨”,讓康熙皇帝大為感動,於是將其赦免,並召回京城之中。

在這之後的第二年,即康熙三十七年(1689年),陳夢雷正式成為了康熙皇帝三阿哥胤祉的侍讀先生。陳夢雷憑藉著其恪盡職守的態度以及淵博的學識,迅速讓三阿哥胤祉對其刮目相看,並且二人之間建立了深厚的情誼。

從康熙四十年(1701年),陳夢雷開始協助三阿哥胤祉編修《古今圖書集成》,並在胤祉保舉下擔任主編工作。可以說,這項差事對於陳夢雷來說是頗為讓其感到欣慰的,畢竟彷徨了半生,終於有了可以重新證明的自己的機會,陳夢雷必然是會全力以赴。

終於在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歷時五年的一萬卷大作——《古今圖書集成》編撰完成,陳夢雷也獲得了康熙皇帝的賞識與認可。

可是雍正皇帝繼位後,陳夢雷的好日子也戛然而止了。

由於三阿哥胤祉是雍正在“九子奪嫡”時期的重要政敵,並且是對他的皇位有直接威脅的皇兄,因而剛剛繼位的雍正立馬就開始對三阿哥胤祉的打擊,並將其派去看守皇陵。

由於陳夢雷與三阿哥胤祉關係緊密,因此陳夢雷也受到了牽連,當時已經72歲高齡的他,依舊被雍正直接發配到了黑龍江地區,比他此前所呆的奉天還要更要往北,也更加遠離京城。

然而,最令陳夢雷感到悲憤的還不是這個,就在雍正下令將陳夢雷發配黑龍江的同時,他降旨由經筵講官、戶部尚書蔣廷錫重新編校已經定稿的《古今圖書集成》,並且去掉陳夢雷名字,該由蔣廷錫代替。可以說這直接抹殺了陳夢雷一生之中最引以為傲的功績,其心內的憂鬱與無奈可想而知。

就這樣,乾隆六年(1741年),陳夢雷在又一次歷經了十八年的發配生涯,最終在戍所逝世,以客死他鄉的慘淡結局收場,享年九十一歲。


雍親王府


貪功賣友青雲直上 簡介 李光地(1642-1718年),字晉卿,號厚庵,別號榕村,泉州安溪湖頭人。清康熙九年(1670年)中進士,進翰林,累官至文淵閣大學士兼吏部尚書。他為官期間,政績顯著,貢獻巨大,康熙帝曾三次授予御匾,表彰其功。 明崇禎十五年(1642年)李光地出生於有詩書教養的富紳之家。自幼聰穎,五歲便從師授讀,“未嘗一啟齒,發聲試之,輒已成誦,不失一字。善屬對,矢口驚人。塾師弗能教也”。青少年時期是在認真研讀經史百家書中度過的。他尤其致力宋明理學的探求,“以濂洛關閩為門徑,以六經四子為依歸”。康熙三年(1664年)試策論舉於鄉,九年中二甲二名進士,選庶吉士授編修,十二年二月充會試同考官。十月,請求省親歸裡,從此迎來了他一生中的重大轉折。 就在李光地省親歸裡的這年十一月,平西王吳三桂據云南叛清,次年三月,靖南王耿精忠在福建起兵響應,不久,定南王尚之信也在廣東反清,一時間長江以南形勢險惡。踞福建的耿精忠為維繫其統治,多方收羅人才。耿精忠更逼令福建各地知名人物齊集福州,出任偽職。李光地幾乎同時收到了耿精忠和堅持抗清的鄭經逼降、誘降之信。第二年,即康熙十四年年初李光地派其叔李日蠁[xiǎng] 至福州探聽消息。這時與李光地同榜進士侯官(今福州)人編修陳夢雷,也因回鄉省親之故被逼授偽翰林院編修之職,夢雷不受,耿精忠怒降其為戶部員外。陳夢雷託病不出與之周旋。當他見李光地之叔前來,並得知李光地亦即將來福州之消息,大為震驚,遂亟催促其“速歸”,並請其勸阻李光地千萬勿自蹈凶地,“勿陷網羅”。他又恐李日蠁[xiǎng] 不能勸阻李光地,於是特派人輔之同行。正當此時,李光地已“自泉州五百里外,方巾大袖”,來到省城福州,投見耿精忠,繼至陳夢雷家。陳夢雷對其輕率投耿精忠甚為忿慨,不願與見。後在陳夢雷之父的解勸下,兩人相見。陳夢雷將“耿逆之狂悖,逆黨之庸闇,兵勢之強弱,間諜之機宜”,向李光地作了詳盡的分析介紹。李光地“見其鑿鑿可聽,始為恍然”。於是兩人商定,陳夢雷繼續留在福州“從中潰其心腹,睽其黨與”,做內應;李光地藉口父病速歸,並遣人從山路將耿軍虛實速報朝廷。陳夢雷表示在耿精忠面前設法關照李光地全家安全,並以“全家八口為保”。李光地說:“果能保全者,本朝恢復日,君之事予任之。”又說:“他日幸我之成功,則能白爾之節;爾之節顯,則能白我之功。”未幾日,李光地以父病離福州歸安溪。 五月,李光地遂具密疏陳破賊機宜。疏中首先表白心跡說:“臣自彼等構亂以來,遁逃山谷中,彼遣人延至再三,臣以死固拒,幸未汙清節,以辱朝廷。”接著詳細分析了耿精忠所盤踞的“疆域偏小,糧稅稀薄”的福建,現已“糧盡兵疲,而彼等勢已窮矣”的形勢。他建議清朝的“南來大兵誠宜以急攻為主,不可假以歲月,恐生他變。”他指出,當時敵人的動向是,“耿逆方悉力於仙霞、杉關,鄭敵亦並命於漳潮之界。惟汀州小路與贛州接壤,彼所置守禦不過千百疲卒”,因此,“宜因彼防之疏,選精兵萬人或五六千人,詐為入廣之兵,道經贛州,遂轉而向汀州,為程七八日耳。彼等聞急趨救,非月餘不至,則大軍入閩久矣。此所謂避實擊虛,迅雷不及掩耳也”。這樣,敵人則“不戰自潰”。此疏對敵我雙方情形之分析及出兵佈陣的建議很有見地,但疏中卻隻字未提與陳夢雷共謀之事,更未聯名,只具他個人名字。後來他向陳夢雷的解釋是:“誠恐事洩俱斃無益。”因道途險阻,此疏置蠟丸中,遣家僮夏澤出杉關奔赴京師。當時京中官員以夏澤“自賊中來,慮有他變,弗敢以聞”。獨李光地之同里人、學士富鴻基毅然冒風險據實代奏。 康熙帝見疏之後讚許備至,特諭大學士說:“編修李光地不肯從逆,避入山中,具疏遣人前來密陳地方機宜,具見矢志忠貞,深為可嘉”,並下兵部錄其疏令領兵大臣知之。當時,由於廣東尚之信叛亂,江西吃緊,清兵加意防守贛州、南安,未能抽出兵力按李光地建議挺進福建。但浙江的清兵卻屢次擊敗耿軍,因此乘勝追擊,遂由衢州深入,十五年九月,攻下險要的仙霞關,長驅直入,一舉收復建寧、延平,插向福州。十月,大勢已去的耿精忠窘迫乞降。康親王傑書駐師福州,令都統拉哈達、齎塔等進剿深入福建的鄭經部隊,並留心訪問李光地。 康熙十六年正月,拉哈達麾軍收復泉州,得知李光地離安溪縣七十里結寨而居,因遣人以所奉上諭宣示。李光地於是往見哈拉達於漳州軍營,他再次傾述了自己忠於朝廷的心跡。不久康親王奏報中列舉許多抗逆人物,但卻沒有陳夢雷的名字。其中對李光地的評價是:“蹇遭賊亂,顛沛不渝,矢志為國,始終不肯從逆,以全名義,應予表揚。”得旨:“李光地不肯從逆,差人密奏地方機宜,忠貞茂著,深為可嘉,著從優議敘。”部議於額外升為侍講學士,康熙帝特為下令“著於額外升為侍讀學士”。不久,李光地北上進京赴任,到了福州,再次與陳夢雷相會。他對陳夢雷說:“爾報國之事非一,吾當一一入告”,並寫長詩相贈,中有“李陵不負漢,梁公亦反周”之句,讚美他身陷敵中,而忠於朝廷。但朝廷並不瞭解陳夢雷的情況,此時最瞭解也最能證明陳夢雷赤子之心者只有李光地。陳夢雷對李光地完全信任,也寄予了巨大的希望。實際上李光地卻將獻蠟丸疏之事完全據為己功,他閉口不談陳夢雷之功,終使陳夢雷落得個“從賊”之名而“負謗難明”。這不僅是陳夢雷的不幸,也是李光地的不幸。當陳夢雷從矇蔽中清醒之後,怒揭李光地的卑劣行為。從此陳李公案一直未息,這是李光地一生中很不光彩的一頁。 李光地到福州不久,未及起程進京,便因丁父憂而回鄉守制。十七年三月,同安人蔡寅詭稱明裔糾眾萬餘,頭纏白布,號白巾軍奮起抗清,進犯安溪。李光地募鄉勇百餘人扼守險要,並要求鄉人“毋資賊糧”,白巾軍因乏糧解圍而去,安溪得保。六月,鄭經抗清軍總統劉國軒率兵攻陷海澄、漳平、同安、惠安等縣,繼而圍困泉州,斷萬安、江東二橋,造成泉州南北援絕,形勢危殆,“泉人洶懼”。李光地一方面派善於泅水者,從水關入城慰勉泉州守軍堅守待援,一方面派遣兄弟、親戚等分路告急以迎接援軍。當時拉哈達駐師漳州,正值江水泛漲,長泰大路被水阻隔,乃導之由漳平、安溪小路挺進。李光地派叔父李日蠁率百餘名鄉勇渡石珠嶺,“以木接護衝圮窄岸,其溜深馬難涉者,築浮橋以待”。李光地親自“出迎十里外,具牛羊雞豚等物饋勞大軍。又倡率里人輸送米糧”。同時派弟光垤、光垠率千餘名鄉勇度白鴿嶺,迎巡撫吳興祚於永春,從而被阻隔的清朝兩路大軍“遄行無阻”,直抵泉州城下,大破鄭軍。鄭軍潰退海中,泉州圍解。十一月,拉哈達具疏稱讚李光地“為國盡勞,請加議敘”。康熙帝發諭旨:“李光地當閩地變亂之初不肯從逆,具疏密陳機宜,殫竭忠貞。今又遣人迎接大兵,指引道路,平險隘,治浮橋,饋食物餉軍,率民兵備辦糧米,供給兵眾口糧,矢志滅賊,實心為國,深為可嘉。”於是從優授為學士,服滿赴京遇缺即補。十二月,李光地上疏推功將帥而辭新命。他說泉州圍解“乃將帥仰奉威靈,拯百萬垂危之命延及臣家,微臣其何功之有哉!”他又以極為謙恭的態度說:“以將軍拉哈達率滿漢萬餘之兵,行朝天、石珠嶺鳥道之險,馬喑僕病,千里赴難,推美於臣,而臣儼然遂蒙優敘,典雖至渥,心則何安?”又說,“念臣資質蠢愚,了無才藻,獨從少為六經性理章句之學,粗有綸緒。自壬子、癸丑(按指康熙十一、十二兩年)間,以翰林編修簪筆侍從,爾時固已仰承聖訓。每自念此,生得以章句末學,執經敷義少佐高深,此臣之願也。至於館閣學士之職,主於贊畫樞機、分載文獻,自非老成知軍國大體及有文章聲望者不能稱也。臣年才三十,筮仕日淺,典故未諳,文采不贍,豈宜冒昧而服大僚”,因而懇請辭去所授學士之官。在懇切謙恭的態度中表達了自己的願望。康熙帝覽奏後諭令說:“已有成命,著即祗遵,不必辭。”但李光地此舉卻給康熙帝留下了極好的印象。他仍然居喪於家,“讀書味道”,探討哲理。 康熙十九年八月,李光地服除,奉母赴京入值。康熙帝下令不必候缺,即任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閏八月,康熙帝御乾清門召李光地,命其奏進家居時所作。李光地遂彙集讀書筆錄及論學文章為一卷,另加一序言進上。其序言對康熙帝做了肉麻的吹捧,如說:“學之繫於天下大矣。”“我皇上天挺其姿,神授之識,生知乃復好古,將聖而又多能,其潛思實體,朝講夕誦,非堯舜之道不陳於前,非天人性命之書不遊於意。臣竊謂我皇上非漢唐以後之學,唐虞三代之學也。臣窮海末儒,蔽於聰明,局於聞見,四十無聞,沒身為恥。今太陽之下爝火益微,抱卷趑趄,隕越無地。皇上之學也,近不敢背於程朱,遠不敢違於孔孟。誦師說,守章句,佩服儒者,屏棄異端,則一卷之中或可以見區區之志焉。”又說孟子謂堯舜以來五百年必有王者興,“而統一續,此道與治之出於一者也”。他說:“自朱子以來至我皇上又五百年,應王者之期,躬聖賢之學。天其殆將復起堯舜之運而道與治之統複合乎!”從“理論”上對康熙帝做了無與倫比的讚頌。李光地在這裡完全看準了康熙帝稽古右文尊崇理學的意圖,可謂投其所好。從此,他更以自己的學問獲得康熙帝的寵信。他“謀畫多稱上意”,“深見契納”二十年七月,佔據臺灣的鄭經一死,他便立即上奏說:“鄭錦已死,子克塽幼,部下爭權,宜急取之”,並建議任用素習海上情形的內大臣施琅領兵往取。康熙帝完全採納了他的建議,終於收取臺灣。這是李光地為清朝立下的又一大功。 就在李光地出任內閣學士,倍受康熙帝寵信之時,陳夢雷卻被誣以投降耿精忠出任大學士,處境岌岌可危。事實已使陳夢雷看清了李光地貪功賣友、陰險毒辣的真面目。他悲憤至極,於七月份寫下了《告都城隍文》,開始揭露李光地的背信棄義行為。九月,即李光地出任內閣學士的第二個月,陳夢雷被逮入獄。第二年(康熙二十年)四月,廷鞫以死刑論。但因陳夢雷公開揭露李光地欺君賣友之事,早已在朝廷中引起強烈反響,許多人譴責李光地而同情陳夢雷。李光地也看到了這點,他承認同榜進士、翰林院侍講學士張玉書、徐乾學及左贊善王掞等,“都還信他(指陳夢雷)的話”的事實。他們對李光地在這件事的所作所為深感遺憾。徐乾學甚至代李光地起草一份疏稿,反映陳夢雷在耿精忠叛亂時有功國家的表現,逼李光地上奏。在眾目睽睽之下,李光地難以拒絕,遂具名上奏康熙帝,請求寬免陳夢雷。奏疏中說:“臣叔日蠁潛到其家探聽,夢雷涕泣言隱忍偷生,罪當萬死。然一息尚存,當佈散流言,離其將帥,散其人心,庶幾報國家萬一。臣叔回述此語,臣知其心未喪也。”又說陳夢雷曾“言敵勢空虛,屢欲差人抵江浙軍前迎請大兵,奈關口盤詰難往。因詳語各路虛實,令歸報臣。此密約兩次,知其心實有可原者也。”此疏還是起了作用,二十一年正月,陳夢雷被免死流放。但這份奏疏中顯然迴避了一個重要情節,即陳李共謀獻蠟丸疏事,僅說他“其心未喪”,“其心實有可原”。這是說陳夢雷並無可以獎賞的報國之功,有的只是可以諒宥的罪過而已。其本質仍未離貪功賣友。對此,陳夢雷當然憤慨不已。李光地散佈說陳夢雷責怪他不言蠟丸事,與他“鬧不已”。他說:“本即徐健庵(徐乾學)與他自己做的,我何嘗改他一字!他自己說不上的話,卻教我說,可笑。”當然李光地知道刪改與否,是任何人都無法核實的問題。他還散佈說,陳夢雷的話是“徐健庵教他如此說”。四月,陳夢雷被押離京師,踏上了流放的道路。李光地對這位昔日“同年中最相善”的好友,發了點慈悲,“有資斧之贈”,但遭到陳夢雷的拒絕。 五月,李光地請假送母歸裡。四年後,即康熙二十五年七月,李光地由故里回京。這時,儘管徐乾學已將陳夢雷所寫的揭露李光地醜行的《絕交書》,呈進康熙帝,但也絲毫未影響康熙帝對李光地的信任,他下令不必候缺,即任原官。從此李光地步步高昇,十月,充經筵講官,十二月升為翰林院掌院學士,仍兼禮部侍郎,六天後,又充日講起居注官。二十六年正月,教習庶吉士,三月,以母親請假歸省,康熙帝下旨:準其歸省,懸缺以待。這是極大的信任與榮耀。這引起了許多朝臣的注意。李光地陛辭時,面奏侍讀學士德格勒學博文優。不久,德格勒擢任掌院學士,旋被劾私抹起居注而罷官論罪。這年年底,康熙帝最尊敬的祖母孝莊文皇后逝世。二十七年三月,李光地回京,即被禮部劾奏:在途遷延,以三品卿員未及叩謁太皇太后梓宮,遂交吏部議處降五級調用。最重孝道的康熙帝卻下令:寬免勿問。四月初一,康熙帝以李光地曾面奏德格勒事,命廷臣詰問。李光地供稱:“此皆我識人不明,交友不慎所致。”“我妄奏是實,此皆系我之罪,更無辯處。”康熙帝因此下諭說:“李光地先奏德格勒所學甚博,文章甚優,亦善佔易卦。德格勒又稱李光地若以總督、提督任用,令同伊母赴任則來,若於別處任用,必不肯來。因伊等互相陳奏,朕欲辨其真偽優劣,特加考試。”結果德格勒所作之文,朝中大小官員一致認為“全無文義,甚屬陋劣,事已昭著”。他說本“應將李光地治罪,但李光地前為學士時,凡議事不委順從人。臺灣之役,眾人皆謂不可取,獨李光地以為必可取,此其所長。除妄奏德格勒外,亦別無如此啟奏之事,姑從寬免其治罪,令為學士。嗣後勿再妄冀外任,並希圖回籍。宜痛加改省,勉力盡職。”由於康熙帝堅定不移地信任,李光地不僅再一次得免獲咎,而且官運愈加亨通,九月,充武會試主考官;二十八年五月,改通政使;十二月,摧任兵部右侍郎;三十年二月,充會試副考官;九月奉命同侍郎博霽、徐廷璽與原任河道總督靳輔,視察黃河應修險工;三十三年,提督順天學政。他的仕途可謂一帆風順,但他的偽詐面孔也越來越為眾人所憎惡。 康熙三十三年四月,李光地聞母親病故,這時康熙帝首先下諭旨說:“提督順天學政關係緊要,李光地特行簡用,著在任守制。”李光地於是上疏奏稱荷蒙聖恩,怎敢不竭誠報效,念蟲蟻微情,亦須盡孝。因請假九個月歸裡治喪,十二月返任,不誤歲科兩科兩試。他這是想盡忠盡孝、於公於私兩相兼顧之計。不料卻有違於盡孝的教條,當即被人抓住把柄,一時間輿論大譁,攻訐之聲四起。御史沈愷曾、楊敬儒首先交章論劾,抨擊其不遵為父母回籍守制三年的古訓,是“靦顏充位”、“潦草塞責”。疏上,康熙帝仍然命李光地遵行在任守制之前旨。接著給事中彭鵬又上疏指責李光地不請終制,“忽以三年之通喪請為九月之給假”,是貪戀祿位,它“於禮則悖、於情則乖、於詞則不順”,並詳細陳述了李光地有十不可留,而要害問題是李光地的不孝。疏中說:“上諭十六章首曰敦孝悌以重人倫。”“不乞守制而請給假,非所以體上諭教敦孝意也。”這是“悖聖訓而失本心”,“未聞不孝而能忠者也”。疏中又指出“數日之內,長安道上無不指光地為貪位而忘親,司文而喪行,大損其生平”。他因此請求皇帝“重其罰”。康熙帝覽奏後很為震動,傳旨詢問彭鵬。彭鵬又上一疏,稱曰:“皇上令光地在任守制或以此試光地耳。光地深文厚貌,道仁道義,言忠言孝,一試諸此,而生平心術品行,若犀燃鏡照而無遁形。”他揭露李光地請九個月假是“外以欺人則為喪心”,“內以欺己則為挾術”。“夫為人子而甘於喪心,為人臣而敢於挾術,兩者均罪,光地必居一焉。以此赴任不可,以此回籍猶不可。”他認為李光地所謂的道學的虛偽面孔已經“敗露”。因此建議皇上:“察光地患得患失之情,破光地若去若就之局。不許赴任,不許回籍,春秋誅心,如臣所請。”分析揭露得有理有據。至此,康熙帝再也無法迴護,於是將彭鵬的前後兩疏一併下九卿議論,終於下令:李光地解任,不許回籍,在京守制。這是李光地的偽道學形象在眾面前的又一次大暴露、大失敗。 但是,這一切並未削弱康熙帝對李光地的信任與倚重。三十五年李光地服闕,仍命任順天學政,三十六年四月,授工部右侍郎,九月,改任左侍郎仍留任學政。三十七年十月,康熙帝東巡,於盛京召見陳夢雷。儘管陳夢雷於召對中揭露了李光地在蠟丸疏一事上的“欺君賣友”行為,陳夢雷受到康熙帝的賞識也從此獲赦回京,在誠親王處行走,但也仍然沒有動搖康熙帝對李光地的信任。十二月,李光地即改任直隸巡撫,這是權勢赫赫的肥缺。


牛牛吹泡泡糖


看過電視劇《康熙王朝》《步步驚心》的人對李光地不陌生,他是康熙時期的翰林學士,兵部侍郎,直隸巡撫,協助平帝三藩之亂,之後被晉升為文淵閣大學士,吏部尚書。他一生對清朝的貢獻不少,然而他與他的福建同鄉陳夢蕾之間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使得兩人從此成了路人。李光地和陳夢雷是同榜進士,並一起擔任了編修官。



三年後,陳夢蕾回鄉探親,正好碰上耿精忠叛亂,耿精忠強迫陳夢雷入伍,並把陳夢雷的父親抓了,陳夢雷不得已就入了耿精忠的隊伍。這時李光地也被迫回到了福州,陳李二人就密謀如何對付耿精忠。陳夢雷負責探聽耿精忠的消息,並起草請朝廷出兵的上疏,李光地負責與清軍聯繫,把陳夢雷探聽到的消息傳給清軍。然而半年後,李光地單獨上疏朝廷請兵,隻字未提陳夢雷的事。



結果兩人境遇不同了,李光地被升官了,而陳夢雷受到耿精忠的親信徐鴻弼誣告,被逮捕下獄了。陳夢雷就要李光地為自己作證,李光地也為此上疏了朝廷,但是沒提為清軍做內應的事以及起草上疏的事,因此陳夢雷非常恨李光地,寫了《絕交書》與李光地斷交了。



李光地還上疏康熙,說陳夢雷沒有定稿上疏請兵的事,陳夢雷的指責是有人從中挑撥導致的。所以這件事的是非曲直,成了歷史謎案。所以我們看到,朋友之間的關係其實很脆弱,很微妙的,我們通常所說的塑料姐妹花,玻璃兄弟情,是有道理的。朋友之間相處,要很謹慎,語言,行為不能太隨便,否則朋友會瞬間變成仇人。


肖邦老師的課堂


李光地是福建泉州府安溪縣(今福建省泉州市安溪縣)人,陳夢雷是福建福州府閩縣(今福建省福州市)人,兩人是同鄉,又都是康熙九年的進士,還是一起擔任編修官的同事,但是關係緊密的兩人後來卻絕交了。

康熙十三年(1674),靖南王耿精忠舉兵響應吳三桂,派人招降請假回鄉省親的李光地,次年,李光地用蠟丸裝了自己的請兵密摺派人暗中送往京城,呈給了康熙帝,康熙帝嘉許李光地的忠誠,下令讓兵部錄其為領兵大臣。

陳夢雷因老父被拘,不得已入耿精忠幕,耿精忠敗後陳夢雷以『附逆』的罪名被捕論斬,此時的陳夢雷要求李光地為自己作證,當初李光地呈上的請兵密摺是自己草擬的,陳夢雷留在耿精忠處也是為了『離散逆黨、密圖內應』,李光地否認有同謀請兵這麼回事,也否認陳夢雷是『無間道』。

陳夢雷因此大為怨恨李光地,責備其『欺君負友』,還在獄中寫了《與李光地絕交書》,指責李光地『忘德不酬,視危不救,……,忌共事之分功,肆下石以滅口』,李光地則堅持否定對方的說法,在康熙帝面前也一口咬定。


(《古今圖書集成》是陳夢雷編輯的大型類書)

嚴格來說,當事人各持一詞,基本沒有其他證據,這個歷史公案很難確定誰是誰非,但是當時與後世,很多人還是相信陳夢雷的說法,而認為李光地陰險虛偽。

歷史小說家高陽(許晏駢)先生有一種說法,李光地與陳夢雷最初實際上是暗中計劃兩邊押注,清軍勝則李光地為陳夢雷洗刷,三藩勝則陳夢雷再推薦李光地,這種說法似乎過於誅心,也並沒有什麼根據。


談古論金


因為李光地是一個欺騙君主背叛朋友的人,不僅把陳夢雷和自己所謀劃的事情都算在了自己的頭上,而且還間接導致了陳夢雷被指控和叛軍有接觸。他自己卻因為這件事情獲得了皇帝的寵愛,官位也是越做越高。

其實陳夢雷早就有機會看清李光地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可惜他卻選擇相信了自己的這個所謂朋友,還在他想要犯錯誤的時候拉了他一把。李光地在三藩出了亂子的時候正好要回福建老家探親,而耿精忠正好缺少能夠辦事情的大臣,所以在他到達的時候就給他遞了橄欖枝,希望可以得到他的相助。

李光地收到了邀請之後其實也在猶豫,這個時候他想的竟然不是要報效朝廷,而是讓自己的叔叔去探聽耿精忠的虛實,想要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獲勝的可能。

很碰巧的事情發生了,他的叔叔在福州遇到了一樣收到耿精忠書信的陳夢雷。但是陳夢雷完全沒有去投靠耿精忠的意思,在聽說了李光地的想法之後更是特別的生氣,覺得自己的這個朋友簡直變成了亂黨,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不過後來經過陳夢雷父親的周旋,兩個人還是見了一面,而在這個時候陳夢雷就告訴了李光地很多他想不到的事情。經過陳夢雷的分析,李光地也是知道了朝廷絕對有能力去平定這個亂子,所以還是要去和皇上報告。

他們兩個人初步制訂了計劃,陳夢雷負責在當地留任,不讓耿精忠懷疑,而李光地則偷偷的逃走,回到朝廷和皇上報告這裡的事情。可是讓陳夢雷沒有想到的是,李光地在皇上面前只是說了自己的功績,連陳夢雷的名字都沒有向皇上提起。

而皇上收到了這份奏摺之後也是特別重視的,李光地雖然沒能提出特別有建設性的解決辦法,可是卻因此得到了皇上的青睞,在平定了逆賊之後得以進京為官,開啟了一段不一樣的人生。

可是陳夢雷就比較慘了,因為李光地的閉口不言,所以他被誣陷為逆賊同黨。而直到此時他才真正看清自己這個好朋友的面目,所以就自己寫下了一篇文章來揭露李光地的罪行,可惜他等到的不是平反,而是被捕入大牢的通知。雖然最後因為群臣的議論而改為了流放,可是對李光地的仕途沒有絲毫的影響。

最重要的是李光地自始至終都回避著那個兩個人共同謀事的問題,他一直都沒有悔改,所以兩個人只能是徹頭徹尾的仇人了。



歷史學徒小蘇


是因為他們需要避嫌,古人比較同鄉之誼。同朝為官,又是同鄉。不免讓皇帝認為有鄉黨之嫌。公開絕交也是為了自證清白,這算是為臣之道吧。


喂誰在


李光地受到了康熙的提拔重用。陳夢雷卻被捕入獄。能夠證明陳夢雷清白的只有李光地一個人。可是,李光地堅決否認兩個人曾經密+謀讓陳夢雷做內應給他軍事情報。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