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陽光國學學堂談《列子· 仲尼》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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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2月10日,臘月二十五,週六,國際氣象節.

1148年2月10(正月十九),長春真人丘處機誕生於山東登州棲霞。

〖丘處機(1148年—1227年),道號長春子,登州棲霞(今屬煙臺棲霞)人,生活於金末、元初時期,是偉大的思想家、政治家、文學家、養生學家和醫藥學家。丘處機為南宋、金朝、蒙古帝國統治者以及廣大人民群眾所共同敬重,以74歲高齡而用三年時間西遊天山,遠赴西域勸說成吉思汗止殺愛民而聞名世界(行程35000餘里)。

1227年(正大四年),丘處機在長春宮寶玄堂逝世,享齡80歲,瑞香氤氳整個北京城三日,世人稱奇。天下百姓為紀念“邱神仙”的無量功德,遂定其生辰正月十九為燕九節,歲歲慶祝,至今是京津地區的著名風俗之一。〗(《百度百科》資料)

今天,我們一起分享《列子·仲尼》13.

中山公子牟者,魏國之賢公子也。好與賢人遊,不恤國事;而悅趙人公孫龍。樂正子輿之徒笑之。公子牟曰:“子何笑牟之悅公孫龍也?”子輿曰:“公孫龍之為人也,行無師,學無友,佞給而不中,漫衍而無家,好怪而妄言。欲惑人之心,屈人之口,與韓檀等肄之。”公子牟變容曰:“何子狀公孫龍之過歟?請聞其實。”子輿曰:“吾笑龍之詒孔穿,言‘善射者能令後鏃中前括,發發相及,矢矢相屬;前矢造準而無絕落,後矢之括猶銜弦,視之若一焉。’孔穿駭之。龍曰:‘此未其妙者。逢蒙之弟子曰鴻超,怒其妻而怖之。引烏號之弓,綦衛之箭,射其目。矢來注眸子而眶不睫,矢隧地而塵不揚。’是豈智者之言與?”公子牟曰:“智者之言固非愚者之所曉。後鏃中前括,鈞後於前。矢注眸子而眶不睫,盡矢之勢也。子何疑焉?“樂正子輿曰:‘子,龍之徒,焉得不飾其闕?吾又言其尤者。’龍誑魏王曰:‘有意不心。有指不至。有物不盡。有影不移。髮引千鈞。白馬非馬。孤犢未嘗有母。’‘其負類反倫,不可勝言也。”公子牟曰:“子不諭至言而以為尤也,尤其在子矣。夫無意則心同。無指則皆至。盡物者常有。影不移者,說在改也。髮引千鈞,勢至等也。白馬非馬,形名離也。孤犢未嘗有母,非孤犢也。”樂正子輿曰:“子以公孫龍之鳴皆條也。設令發於餘竅,子亦將承之。”公子牟默然良久,告退,曰:“請待餘曰,更謁子論。”

——中山公子牟(魏侯之子,封於中山,名牟),是魏國賢能的公子。公子牟喜歡與賢人交遊,不過問國家事務,而欣賞趙國人公孫龍。

樂正子輿這班人為此而笑話他。公子牟說:“你為什麼要笑話我欣賞公孫龍呢?”子輿說:“公孫龍的為人,言行沒有師承,為學沒有朋友,花言巧辯不合道理,散漫不受拘束而無定家。喜歡奇談怪論而胡說八道,企圖迷惑別人的心,折服別人的口,與韓檀研習的那一套一樣。”

公子牟(動怒)變了臉色,說:“你憑什麼這樣指責公孫龍的過錯呢?請說出具體事實。”子輿說:“我笑公孫龍欺哄孔穿,他說:‘擅長射箭的人能使後一根箭的箭頭射中前一根箭的箭尾,一箭挨著一箭,一箭連著一箭,前面一箭對準目標尚未射到,後面一箭的箭尾已經放上了弓弦,看上去好像連成了一根箭。’孔穿大為驚駭。公孫龍說:‘這還不是最妙的。逢蒙的弟子叫鴻超,因對妻子大發脾氣,要嚇唬她,便用烏號的弓,綦(地名,出美箭)衛(羽毛)的箭,射她的眼睛。(射出去的)箭頭碰到了她眼珠子,她卻沒有眨一下眼睛,箭掉到地上,卻沒有一點塵土飛揚。’這難道是聰明人所說的話嗎?”公子牟說:“聰明人說的話本來就不是愚蠢的人所能明白的。後一根箭的箭頭射中前一根箭的箭尾,是因為後一根箭的用力與方向和前一根箭完全相同。箭碰到眼珠子而沒有眨一下眼睛,是因為箭的力量到了眼睛那裡時已經用盡了。你又懷疑什麼呢?”樂正子輿說:“你和公孫龍是同一類人,哪能不掩飾他的錯誤呢?我再說說他更荒謬的言論。公孫龍欺哄魏王說:‘有意念產生,但心的本體卻沒有活動。有了具體概念,便不能包括所有的事物。有了具體事物的名稱,便不能把所有的事物都包括進去。影子(只有產生與消失),而不能移動(普通人認為人的影子隨人而動,但公孫尤認為影子是不動的。影子的變化是因為人動了以後產生了新的影子,原來的影子消失了)。頭髮可以牽引三千斤重的物體。白馬不是馬(白馬,白色的馬;馬,指一般概念的馬。白馬與一般概念的馬是不能等同的)。孤牛犢不曾有過母親。他那些與人們的看法相違背、與常理相反的言論,說也說不完。”公子牟說:“你不懂得這些至理名言,反而認為是謬論,其實錯誤的是你。沒有意念,心的作用與本體才能同一。沒有具體概念,才能包括所有的事物。能包括所有事物的,只能是永恆的‘存在’。說影子不會移動,是因為人移動後,原來的影子消失了,又產生了新的影子,新影子並不是舊影子的移動。頭髮能牽引三千斤重的物體,是因為‘勢’到了能牽引三千斤的程度。白馬不是馬,是把馬的形狀與馬的概念分離開來而言的。孤牛犢不曾有過母親,是因為母親健在的時候,它還不能稱作孤牛犢。”樂正子輿說:“你認為公孫龍的言論都是有道理的。假如他放個屁,你也會把他吃掉。”公子牟沉默了好久,告辭說:“請過些日子,再邀你來辯論。”

一米陽光國學學堂·李先生,校譯於魯東大學新華書店.

一米陽光國學學堂談《列子· 仲尼》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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