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第一枝”的忠誠底色

講述礪劍故事,弘揚礪劍精神。小“火”伴們,大家好!今天為大家分享的故事是《“東風第一枝”的忠誠底色》。

1959年9月初,隨著中央軍委一聲令下,從炮兵教導大隊遴選的300多名官兵,滿懷對黨和軍隊一腔赤誠,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兒,悄無聲息從北京長辛店出發,千里機動至河西走廊。中國第一支戰略導彈部隊——“亞洲導彈第一營”應勢而生。

導彈第一營官兵皆是又紅又專的人才精英,經過嚴格政治審查,均具有初中以上文化水平,指揮員高職低配,上校當營長、中校當連長,在全軍堪稱鳳毛麟角。

他們有的工作在首都軍隊領導機關,有的是院校或科研單位業務骨幹,有的從兄弟部隊選拔過來,有的剛與妻兒結束兩地分居……

但軍令如山,雖然大家毫無準備,面對即將遠離家庭、中斷音訊、不知何時才能與親人重逢,心底難免苦澀,但在那個激情燃燒歲月裡的共產黨員和革命軍人,從來都是黨指向哪裡就奔向哪裡。他們沒有絲毫猶豫彷徨,不問歸期、不提條件,甚至沒顧得辭別親人道聲再見,打起揹包就出發。

礪劍春秋 | “東風第一枝”的忠誠底色

“亞洲導彈第一營”離京前,軍委炮兵副司令員陳銳霆專門聽取營長李甦和政委張克儉彙報。陳銳霆是我軍一位有著傳奇經歷的著名戰將。1949年4月渡江戰役打響前,4艘懸掛米字旗的英國軍艦無視人民解放軍嚴正警告,悍然闖入我軍防區武裝挑釁。陳銳霆咬鋼嚼鐵一聲“開炮”,英艦“紫石英”號死魚般躺在江面上。

將軍對這支新組建部隊滿懷期望,在詳細瞭解導彈第一營準備情況後,陳銳霆對李甦、張克儉語重心長地講:組建第一個地地導彈營,是中央軍委的重大決策,我們不但要有第一營,還將會有第二營、第三營乃至許多導彈部隊。你們要開一個好頭,加強思想工作,培養過硬作風,熟練掌握操作技能,迎接國產導彈裝備部隊,為組建新的導彈營輸送技術骨幹。

中國戰略導彈部隊的“獨苗苗”由此發芽並鑽出大地,“東風第一枝”成為這支部隊的象徵和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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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大漠創業路異常艱難。當時蘇聯撕毀合同撤走專家,訓練器材和技術資料幾近一張白紙。國家又遭遇嚴重經濟困難,吃不飽飯成為一大難題。

導彈第一營用中華民族百年屈辱和帝國主義、霸權主義對我封鎖打壓的嚴峻現實教育警示官兵,把對黨絕對忠誠,化作強軍報國、礪劍鑄盾的鐵血擔當。

全營抱定為黨爭光、為民族爭氣的信念,戰天鬥地,白手起家,鐵皮敲訓練模型,黃泥捏元器件,麻繩當電纜線,在近乎原始條件下,用忠誠和智慧鍛造共和國的倚天長劍。

當時國家正處於三年困難時期,李甦講自己在延安抗大學習的難忘經歷,激發官兵艱苦創業紮根河西走廊的革命鬥志,帶官兵挖駱駝草、採沙棗沙米、開荒種地搞生產。雖然許多同志身體浮腫,經常暈倒在發射臺上,但無一人叫苦叫累。

文書邊明遠白天訓練,夜晚還要刻鋼板油印訓練教材,兩手因戈壁奇寒長滿凍瘡,他找來布條把鐵筆纏在手上,刻寫一會蠟紙就浸染片片血水。

30多萬字的導彈訓練發射教材,就這樣蘸著血刻寫油印出來。環境條件越是艱苦簡陋,官兵們戰天鬥地的精氣神就越高昂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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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誠印記打得深,長征接力有來人。導彈第一營由營擴編成團,再改編為旅。第一任旅長董春儒,帶部隊轉戰12萬公里,成功發射4枚導彈。

導彈相繼騰空,他的身體卻每況愈下,心肺功能幾近衰竭。彌留之際,他最大的心願,就是再看一次導彈發射。

當看到部隊送來的發射錄像時,他激動得熱淚盈眶,用孱弱的聲音對老伴說:“我死後,就把我埋在離導彈陣地最近的地方吧……”老伴緊握他冰涼的手,哽咽著說:“老董啊,我嫁給了你,你卻嫁給了導彈……”

第一任旅政委陶殿璽,到職後趕上部隊改編、移防換型,兩年多連軸轉超負荷工作,患上嚴重的冠心病,卻依然不肯離開陣地。一個深夜他突發心臟病,猝然倒在洞庫指揮所,再沒能站起來。

為了導彈騰飛,為了大國尊嚴,兩位首任旅主官和一些戰友獻出最寶貴的生命,他們用赤膽忠心詮釋了“活著拼命幹,死了也合算,埋在青山下,頂起爭氣彈”的鋼鐵誓言。

彈指間半個多世紀過去,中國導彈第一旅向黨和人民交出可圈可點的醒目答卷:先後完成多次重大軍事行動,發射數十枚多型號戰略導彈,走出33位共和國將軍,抽調骨幹組建多個導彈旅,成為火箭軍的“種子部隊”,為打造世界一流戰略軍種作出了重要貢獻。

“東風第一枝”忠誠堅如磐石,駕馭大國長劍可信可靠!只要黨中央、習主席一聲令下,“王牌”“底牌”一定能夠威震敵膽、決戰決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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