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時空,探尋被世人遺忘了千年的祕境之地——崩必列】


【跨越時空,探尋被世人遺忘了千年的秘境之地——崩必列】

在柬埔寨,崩密列可以說是一個像謎一般存在的秘境之地。從名字上來看,崩必列的意思就是“荷花池”。這座寺廟距離吳哥古蹟群以東40公里,是一座印度教寺廟,但是寺廟裡的一些雕塑反映的卻是佛教的主題。崩密列不屬於常規的吳哥景區範圍內,所以一般的旅遊團行程中很少會包括這個景點,因為這裡確實是太荒僻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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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地導遊的帶領下,我們從開放式的景區門口走進來,經過一段樹林隱映的沙土路,便抵達了崩密列的核心區域。已經破敗得完全看不出建築外形的石堆廢墟一時讓我們難以置信,眼前看到的比預想的還要支離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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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走於茂密叢林環抱中的寺廟,順著景區棧道一路細看慢拍,感受千年的時光變遷,穿越千年的遙思浮想。不覺間行至景區深處,撲面而來的殘破斷牆、坍塌石柱、散亂石堆...橫倒豎臥、七倒八歪,還有那些在石堆間肆意生長的雜草和頑強“破石而出”參天老樹,眼前一幅幅原始蒼涼的“廢墟”景象顯得格外莊嚴靜謐,令人心生敬畏、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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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密列建於11世紀末到12世紀初,即蘇利耶跋摩二世(Suryavaman II)朝代。這座印度廟宇是用來供奉溼婆神的,是吳哥建築群第一座完全用沙石建築的廟。這是一座破敗、隱秘,未經修繕的寺廟,這座神廟從來沒有完工,原本應該有浮雕的寺牆上都空空如也。正由於它的原始風貌,有人說這裡是吳哥遺蹟群中最值得去同時也是最難前往的遺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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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密列的護城河長1.2公里,寬0.9公里,它和吳哥寺幾乎一樣大的規模,但依然被叢林嚴密包裹著。由於比較荒僻,所以很多浮雕和塑像已被掠奪,但寺廟的神秘氣氛仍舊在森林深處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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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密列內部的一些雕刻都反映出佛教特色的主題。但是由於年代久遠,建築的損壞也是較為嚴重,難以恢復其原樣了。寺廟的歷史無人知曉,由於損壞留給後人的信息也十分缺乏,只能從建築特色和風格猜測是12世紀時的建築物。寺內的雜草叢生,寺廟坍塌,都體現出了一片荒涼的氣息,也正因為這個原因,這裡成為了電影導演們的最愛,比如《古墓麗影》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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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深入崩密列所在景區,我們還發現有一條古棧道。導遊告訴我們才得知,原來這條棧道也和一部電影有關,它是在拍攝電影《虎兄虎弟》時搭建的。由此可見,吳哥古蹟中的很多景點都是深受電影導演們厚愛的,因為這裡所透露出的神秘感絕對是世界罕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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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崩密列昔日從未曾經過任何繁華與輝煌,分崩離析的建築廢墟上幾乎看不到絲毫藝術的浮雕,只有歲月、風雨、苦難和戰爭所造成的傷痕是明顯和毫無疑問的。歷史也沒有留下有關這座古蹟的任何文獻與記載,民間卻流傳著許多關於紅色高棉慘絕人寰暴行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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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料記載,紅色高棉曾在柬埔寨實行政治清洗和種族滅絕的大屠殺,數年時間,柬埔寨全國人口銳減了三分之一,有170多萬人死於飢餓、疾病、酷刑與屠戮,其中包括20多萬華人。崩密列就曾經是紅色高棉進行武裝割據和負隅頑抗的叢林據點,培訓士兵用槍、埋雷和殺人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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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有一個名叫阿基拉的柬埔寨人,5歲就被紅色高棉抓為少年兵,6歲就開始學習埋雷。他坦言,戰爭時期,自己曾經“每個月埋4000到5000枚地雷,埋得到處都是。”戰爭結束後,他被戰爭夢魘困擾,良心不安,遂以排雷贖罪,“排雷的一些地方,就是我以前埋雷的區域。”“我把生命交給地雷,由它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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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密列的隱秘之處在於,它是一段歷史的見證者,但卻缺失了屬於那段歷史的文字記載。一個幾近空白歷史的神秘建築,很容易讓人直截了當進入深邃的想象空間。它們曾經如何輝煌過?到底是誰把它們推進一個完全封閉的世界?在那些樹和石的背後究竟還隱藏著多少秘密?種種這些那些,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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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到達崩密列的時候,你會發現如今的崩密列很像當年外國探險家發現吳哥時的樣子:寺廟坍塌嚴重,被樹木掩映,無路可走。如果沒有導遊帶領,你根本不知道如何穿過這片巨大的廢墟。看過電影《古墓麗影》的朋友對塔布籠寺一定還有印象,它給人的感覺是奇異,而崩密列帶給你的則多是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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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密列古木參天,亂石堆砌,很難想象它與吳哥寺有幾乎一樣大的規模。這是一個分崩離析、荒僻幽靜的世界。歲月腐蝕的痕跡隨處可見。殘牆自遠而近,看不到寺頂,也沒有迴廊,只剩下破敗的長長的窗欞,寂靜而荒涼。偶然還能在巖壁上發現幾撙殘缺不齊的浮雕和雕像,不是被挖去了眼睛就是被砍掉了手臂,佈滿了哀傷。大大小小的石塊散落一地,縫隙和窟窿里長滿蔥蔥的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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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世界都沉靜下來,只剩這所沉睡著的古城沉重的呼吸。到處是朝空中飛長的樹,空曠中搭著點寂寞。仰望過去,樹葉把太陽光一點一點地切碎。風吹過密密的葉子,透出一個窟窿一個窟窿的藍天。濃蔭深深,無孔不入的陽光還是在這裡地老天長地踱著步。搖曳的樹影和靜默的石塊過濾著這座城池蒼涼寂滅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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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密列是吳哥遺蹟群中最值得去,同時也是最難去的地方,只是在最近幾年才真正開發出來。在吳哥地區,大部分古蹟離暹粒城大約都是十來分鐘的路程,惟獨崩密列要遠得多,需要一個多小時(當地的道路狀況和交通工具都比較落後,不能和我們所在城市的交通時間相比)。距離上的遙遠及路途崎嶇,更平添了它迷夢般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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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密列是一座小吳哥式的寺廟,至今已有近千年歷史。這座寺廟供奉的是印度教的溼婆神,由於建築完全用沙石混合建成,經過歷史風雨的摧殘,加上年久失修,如今的崩密列已是一片廢墟,名副其實的廢墟。即便如此,喜歡人文和考古的朋友,到此一定會收穫意想不到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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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柬語裡,“崩密列”三個字裡只有“崩”字有意義,指湖泊。其他兩個字並無實意。但是這個古蹟名翻譯成中文後,這三個字成功地將一個地名形象化了。沒錯,正如我們乍一聽到這三個字就能夠想象到的一樣:這個地方,到處都是崩塌碎裂的石頭,密密麻麻,荒蕪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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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密列,像是高棉歷史最後的笙歌,一個收尾。誰也沒有想到,它轟然的毀滅,卻出人意外地形成了出世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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