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親的人去世了,你會害怕他們的屍體嗎?

L小亞y


不會,因為她是我的親人。

外婆去世的時候,我一路哭到家,到家之後,感覺心好像有了歸屬感,安定了下來,也沒那麼悲傷了。外婆已經被洗漱乾淨,放入棺中,我要求看她最後一眼,當舅舅打開棺材的時候,外婆靜靜的躺在裡面,就像睡著了一樣,而不一樣的是,她的臉沒有任何“生氣”(見過死人的自然懂),臉白的跟正常人不一樣。我還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她只是睡著了。我甚至有這樣的感覺,她會醒過來的,我得好好守著她,萬一她醒過來沒人聽見呢!

我們這裡死人需要在家停屍七天七夜,我陪了她七天七夜,吃飯,睡覺,都在棺材旁邊,偶爾點點燈,添添香,棺材前的香在這七天裡是不能斷的,舅舅們夜裡會輪流值班不定時上香,每次還沒點完就得點新的上去,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把傳宗接代叫做續香火了。直到第七天,要送外婆出門了,打開棺材要放一塊銀器在她嘴裡,棺材裡的外婆已經變了個樣,具體我就不說了在外人看來非常恐怖。而我很傷心,我的幻想終究被現實打破,外婆真真切切的“走了”,我很難過,但哭不出來。

我還會經常夢見她,我不怕她,我很想她,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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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我經歷過最親的親人去世就是我爸爸和外婆。外婆彌留的時候,我也是捉住她的手,不過她走了之後,我就不敢看到她的遺容了,覺得只想記住她活著得樣子。奶奶去世後我也不敢看她的遺容。爸爸去世的時候我不在身邊,半夜,妹妹打電話通知我說爸爸走了,第二天,我們去醫院太平間認領爸爸的遺體,送往殯儀館。本來要媽媽去認領的,不過媽媽害怕,她特別緊張,於是我就自告奮勇地去認領,我一個人跟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去太平間,醫院的太平間跟電視看的不一樣,特別陰深恐怖,地上都是紙錢,太平間門是鎖著的,殯儀館的人拉開冰櫃,爸爸被一層被單包裹著,他們打開的那一刻,特別短暫,可能就幾秒,然後就馬上包上,我那一刻確認爸爸真的去世了,他的一個眼睛閉著,一個眼睛睜著,眼珠子已經變成白色了,臉容扭曲了,嘴邊還吐著白沫,白沫在冰櫃裡凝結了,那一刻,我心裡無比的痛,讓自己的親爸爸在這種地方睡了一晚,然後我對爸爸說:“爸爸。你辛苦了。我們會將你風光大葬的!”

然後我再次見到他在殯儀館的告別儀式,他已經化好妝,臉頰好瘦,說實在我不敢去碰他也不敢去摸他,然後他就去火化了,感覺離別太匆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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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年前的春天,母親吃東西一會就嘔吐掉,經過當地鎮醫院治療一段時間反而加重症狀,然去市裡人民醫院胃鏡檢查,看著診斷書單上標著ca,直接腦袋空白滿眼茫然。還是小舅舅一手張羅至部隊醫院住下來,各項檢查下來準備手術,前一天主治醫生告知手術風險,讓家屬簽字,因為一些複雜原因(就不再一一詳盡),父親舅舅我哥哥誰也不敢簽字,我在醫生說的如不動手術只能三個月,動了可能就死在手術檯之間猶豫徘徊好久好久,最後我跟所有家人說了如不動也只有如此短時間在世間停留受苦,還不如動了痛快些,然後我咬牙抖著手簽了字,然後衝出去至僻靜處大哭,然後再沒事人一樣回病房安慰母親。當時那情那景歷歷在目,遺憾的是病情已是晚期,手術後也只是一年就復發了,只記得彌留之際母親一直跟我嬸孃說捨不得我不放心我,去世前一個月我請假陪護,與母親同寢一頭也沒有一絲嫌棄她時不時從口角流在被頭的胃分泌物(這一個月她不再肯進食,都靠喝井水拖延),為她按摩翻身。四月十四那天上午忽然看她趴著睡,而眼睛按著被褥已失去靈敏性,趕緊把她反過來,發覺眼睛裡有一層紗,急忙叫來哥哥,看著她斷了氣,大睜著眼,怎麼揉也不瞑目,那年母親44歲,我19。老家風俗停放三天後火葬,那個年代條件有限,沒有冰棺之類,第三天我不顧父親再三阻擋堅持看母親最後一眼,掀開遮擋她面部的黃紙我驚恐發現母親深陷的雙眼窩和嘴角一週烏黑,臉頰通紅,當時把我嚇得,實際是天氣炎熱變腐了。然後忍著萬般悲痛與所有家人親戚送走了她,晚上一切停當收拾完看著陽臺上晾著的母親的紅色背心在風中飄蕩,我聞著衣服味道好恍惚,母親真走了嗎?而後我也病了好一段時間……至今一直想念,只盼夢裡能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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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我最有資格答

那年我24歲,父親剛好60歲,哥哥姐姐們都已成家,就我單著,本想著我們都已長大成人了,父母也該輕鬆安度晚年了。

可事與願違,命運沒有按照我們想要的方式來運行,也沒人能預料,意外和明天哪個會先來?

父親一直斷斷續續叫胃痛,我只身帶父親到縣人民醫院做檢查,檢查結果如晴天霹靂,——胃癌,我忽然覺得整個人像被抽空了,像步行了兩萬五千里長徵,身體失重,腦子一片空白,但我沒哭,我只是問醫生,可還有一線治療希望?醫生給出的治療方案,胃切除2/3,但不確定癌細胞是否擴散,我不假思索的說,幫我辦理入院手續吧,我沒讓父親看到我蓄滿淚水的雙眼。

可在我乘車回家籌錢的路上,滾燙炙熱的淚水像七月的流火,灼傷我每一寸肌膚,任窗外陽光耀眼,我的天空卻烏雲密佈,一片灰暗,像掉進了漆黑的無底深淵。

一場大手術過後,厄運依然不肯妥協,不肯放過我可憐的父親。

兩個月後,父親乾瘦如柴,昔日剛強偉岸的形象早已被病魔蠶食殆盡,可他始終沒叫過一聲痛,直到人生落下帷幕的那一刻,看著油盡燈枯,彌留之際的父親用盡全力的呼吸這人世的最後一口空氣,我知道他有太多的不捨,太多的放不下。

但我也知道,此刻的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痛苦,折磨,煎熬,我雙膝跪地對父親說:父親,我愛你,謝謝你給了我生命,謝謝你含辛茹苦的養育之恩,女兒不孝,無以為報,今生有太多的來不及,願來生我還能做你的女兒,我會拼盡全力護母親周全,女兒在此跪謝,三跪謝起來,父親用最後一眼看了我,安詳的走了,除了呼吸,我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痛什麼是怕了。

一年之後,還沒從第一次失去親人的生離死別陰影中從走出來,母親又步了父親的後塵,我緊握母親的雙手,用同樣的方式送走了母親,我徹底成了沒父沒母沒人疼的孩子,獨自在風雨飄搖的塵世裡等待生命的殘酷輪迴。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我的人生只剩歸途,故鄉也只剩記憶,人間也再無美味。

窗外落葉雨紛紛

慈母萬苦生我身

跪拜叩謝養育恩

兒今淚灑祭母親

願天堂的父母安康快樂

——泣筆





素心無染


雖然是很親的人,但畢竟是屍體,多少有點害怕的。

十三年前,我的父親不慎從高空墜落。當時他被幾個工人四腳八抬運到車上,我就坐在車裡,他的頭靠在我大腿上,鼻子、眼睛裡不斷有血流出來。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我當時嚇得慌了神,一邊哭,一邊朝駕駛員喊著:快點!快點!

在去醫院的途中,父親其實已經斷氣了。我當時抱著他的頭部,算不上害怕,但知道這一回死多活少,內心充滿無助感。

因為父親死的時候是大夏天,屍體運回家後放在冰棺材上。

第二天,鄰居幫忙請來了幫父親穿壽衣的人。當蓋在父親身上的被單被掀開時,我看到父親的屍體蒼白、浮腫,泛著青白色的瘮人感,那一刻真的有種莫名的恐懼,說不害怕是假的。

父親是意外去世,沒留下隻字片言。我想如果有哪件事是他最放心不下的,那應該是母親。我現在只有照顧好母親,才是對母親最大的告慰。


傾聽自己TT


當你的親人去世的時候,你根本不會擔心和他的屍體單獨在一起,甚至是希望像電影裡演的那樣“詐屍”,突然醒過來。

我生活在農村,在農村有停屍三天的習慣。搭上靈棚,再裝進棺材之前要頭朝西的停一晚上。

父親去世是在冬天,大半夜的我讓弟弟回屋裡了,我一個人守在靈前。農村人的習慣,半夜幫忙的人要一起吃飯,屋子裡熱鬧的讓我心煩。我拉著爸爸的手,跪在冰涼的地上,地上當時只是鋪了一個墊子,但冬天依然很刺骨。

爸爸的手冰涼,我開始跟爸爸說話,說,爸爸,我答應帶你去泡溫泉,帶你去旅遊。我們還有很多的願望沒有實現…

我跪著趴在爸爸的身上,他的身體已經沒有了溫度,直挺挺的躺在那裡。我哭著摸著爸爸的臉,很舒展,皺紋都已經舒展開了。

我總是不相信爸爸已經去世了,在他的鼻尖試了好幾回,我總覺得爸爸只是給我開了一個玩笑,他還是有氣息的。我又試了試脈搏,根本就摸不到了。

反反覆覆的試了很多回,我知道他真的走了。我哇的開始大哭,摸到了爸爸眼角的淚。我進屋告訴他們,爸爸流淚了。

我耳邊所有人的聲音都變成了爸爸的聲音,也許他只是在用他最後的方式來向我們告別。讓我永遠記住他的聲音。

當親人離開你的時候,你根本不會去害怕,而是想多待一會,再多待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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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生病我都在床前盡孝,反而離世那年由於種種原因,我沒能送他。傷心了很久。丈夫的爸爸去世時我一直都陪著,他老人家走時,一樣很傷心,為他守靈,覺得世上再也沒有爸爸可以喊了。送別時,摸了一下他老人家的手,涼涼的,不害怕。人生就在呼吸之間,病再重,他還在世間,沒了呼吸就真的是撒手了,再也不見了。孝道在於心在於行,好好陪伴才不留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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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肯定是不會!記得那時,我剛生了我第一個女兒(半歲後夭折),初為人母,一門心思全被這個可愛的小小人佔滿了。給父母報喜這些事全交給老公了,第四天出院後,女兒有些鬧(後面知道她是身體原因),夜裡睡覺也不安穩,一抱就是好久,老公從我們出院後就不在家,說是去走親戚了(後面才知道,我生女兒第二天我媽媽就去世了),晚上回來也是倒頭就睡,我是一肚子火,以為他在外面吃酒打牌了。到第八天孩子發病,住院!當時整個人都是孩子,會急瘋,後面穩定了,在住院期間,才想起要給媽媽打電話,但是都被老公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了,出院,快滿月的時候,爸爸姑姑他們來家裡過一次,這是我們那的一個習俗吧。我似乎有感覺到一點什麼不對勁,但是我從沒想過是媽媽去世了。直到滿月後的第幾天我回孃家,家婆不讓我帶孩子回去,說孩子體弱,暫時先不帶回去!回去後只看到媽媽的遺像那天是走的第35天,我們叫五期。我的那個心疼的,現在想起來還揪得慌!後面知道媽媽在我入院生產時就一直守在電話機旁邊,那天街道老公的電話,母女平安後,就起不來床了!這是她生前最牽掛的事,最牽掛的人!最愛我的人,我連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譚譚3654


至親的人死去,就算他變成了不會呼吸的屍體,也不會害怕,相反,你會為自已失去了這個給你血給你肉,給你骨與發的親人,悲傷不已,因為他們的離去,你的心被掏空了。

2010年12月7日,我父親肺癌晚期病逝!

我父親離世的時候,我身在上海,接到哥哥打來父親病重的電話,馬上就訂票往老家返,遺憾的是,父親下午四點十分過世,我到達哈爾濱機場的時候已經快五點了,女兒給我打電話說,媽媽你先別急,我和大姐(我侄女)一直陪在姥爺身邊,姥爺是握著我和大姐手走的,他走的時候很安詳。

那一年,女兒才上高二,她從小是我的父母把她帶大,對她很好,他們之間感情很深。現在我仍然記得,她姥爺去世後,她哭的很傷心,守靈的時候,正是冬天,天寒地凍,她卻一直守在父親的靈前,默默流淚,火化那天,當父親被推到火化廬門外的時候,她還用手一遍遍撫摸著父親的手和臉,真的是不捨和心疼,那時候父親的屍體已經硬僵了。



2016年過完年正月十五,80歲的母親因病去世,在病重期間,已經參加工作的女兒,在工作最忙,掙錢最多的那個月,請假一週從上海回來看望病重的姥姥,當時母親每天輸液,女兒整天都不出門守在姥姥身邊照看姥姥,餵飯,喂水,換尿布,在姥姥身邊盡孝,當時看到的人沒有一個不誇她孝心,懂得感恩的。女兒返回上海之後不到半個月,母親就去世了,本來不想讓她再回來,可是女兒還是請假飛了回來,參加了姥姥的葬禮。

親人死去,也是親人,沒什麼可怕的,如果死去親人有靈魂,也會保佑孝順的子孫平平安安,何來害怕只說。


歲月沉香


肯定不害怕,只有心痛和不捨

2010年11月30日,父親去了天堂,記得那天早上大哥打電話給我說,趕緊回來吧,爹爹可能不行了,正辦出院手續把爹爹帶回家,當時我的心彷彿被人扯了一下痛,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我收拾東西趕緊往老家趕

現在那個情景還淚淚在目,父親無力的躺在病床上,鼻子裡輸著氧氣,渾身是水腫的,我把父親的手緊緊的握在我手裡抱在我胸前,想好好溫暖父親冰涼的手,那時父親意識還很清醒,還能說話,他微笑著看著我說:不要哭,你們醫我那多年,已經盡力了,我這幾年這個病太受罪了,現在總算解脫了,父親拉著我們姊妹六個的手一一交代,一一囑託……到了晚上12點時候,父親突然嘴大張呼吸困難,床上輾轉反側,一會要坐起來,一會兒睡下,問他哪裡疼,他還會小聲回答說:不疼,但是看著父親非常難受的床上折騰,心裡好痛好痛,但是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默默的流淚,不敢哭出聲來,折騰中,父親幾次把氧氣管扯了,我又拿到鼻孔邊,母親看著父親對我們說:他太受罪了,他扯了就扯了吧(氧氣管)給他走了吧!最後一次父親把氧氣管自己扯了時,我拉著父親的手感受他的脈搏一點一點的變弱,最後停止跳動,我說父親走了,病痛什麼都帶走了,解脫了這些年病痛的折磨,我對著父親的遺體說:爹爹你安心的走吧!以後我們姊妹還是一樣的團結,而且會把媽媽照顧好。我們農村有個風俗,人死後三天才能入棺,就這樣我們姊妹白天晚上守著父親,父親的樣子像睡著的一樣,我們一點都不害怕,隨時會在父親旁邊看著父親對他說話:

今天寫這篇文章時,眼睛被淚水迷糊了好多次,9年了,以此悼念在天堂的父親,如有來世,希望你還是我的父親,來世希望你再無病痛,希望你健康的活到百歲,讓兒女們好好孝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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