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睡迷糊當著全班面喊男神老公,不久他來表白,結婚吧


小說:睡迷糊當著全班面喊男神老公,不久他來表白,結婚吧

1

“我們接下來關注一條緊急資訊,今天早晨九點二十,一輛大巴車駛過陽川高速公路,在進入隧道後不見蹤影。而且大巴車消失時間段的公路監控系統處於癱瘓狀態。目前事件沒有任何進展,後續本臺將持續為你報道。”

趙皚帶著行李箱走出了臥室,哼哧哼哧地把兩個行李箱拖到玄關,轉動把手時還是沒出息地回了頭。

乾淨的客廳和他的主人秋宜朗一樣,看上去井然有序,也很冷漠。

這不她都要走了,他還在冷靜地衝著咖啡。昨天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他也是如此。她哆哆嗦嗦籤自己的名字,故意寫錯字,他冷眼旁觀,對工作人員說再來一份。

男人怎麼能瀟灑到這種地步呢,畢竟兩個人同床共枕了三年,雖然有時候她會“不小心”鑽錯被窩,但他也從來不會客氣,欺負她挺狠一男的。現如今衣服穿整齊了,連看她一眼也不願意。

“老公,”她下意識叫他,秋宜朗喉頭滾動,手顫顫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居然嗆住了,連連咳嗽了幾聲。

她摸摸鼻子,至於反應這麼大嗎?不過善解人意的她還是改了口:“秋先生,你能送我下樓嗎,兩個行李箱怪沉的。”

秋宜朗目光定定地看著她,他人冷冷清清的,好像對任何事情無感,但那雙眼睛總是清澈的。他每晚睡前會站在落地窗戶前眺望遠處,眼睛說不出的明亮。她一直認為是他們的婚姻困住了他,所以他才那麼嚮往外面的景象。

現在,她放他自由了。

聽到她的請求,他嘆了口氣,放下咖啡後大步流星地走向她,毫不費力拎起皮箱。

秋宜朗直接把行李箱塞到自己車的後備箱裡了,跟在屁股後面的趙皚感恩戴德地問:“你是要送我嗎?”

秋宜朗關上後備箱,面無表情地默認了,給她開了副駕駛的門,口吻淡淡地問:“去哪?”

趙皚在去往車站的路上難得的一路無話,氣氛一度冷到零點。她逮著空偷瞄了秋宜朗幾眼,心裡酸溜溜的。她以為他們離婚是必然結果,真正到了這天,滋味不明。

到達目的地,她去買了車票,大巴車十分鐘後發車,她沒時間多留戀他。最後凝望他一眼,然後迅速過安檢上了車。

秋宜朗走出大廳,身心俱疲地倚靠在車上,抬起手臂看時間,八點整。

2

趙皚睜開眼睛是在病床上,鼻腔充斥著醫院消毒水的氣味。

她的記憶停留在大巴將要開出隧道的前幾秒,洞口晃眼的白光,摸不透外面是什麼。

很快,她眼睛看不見東西了,白茫茫的一片,隨即她發現耳朵聽力卻異常靈敏。

“呲呲呲——”的聲音由遠及近,司機慌亂猛踩剎車,然而大巴在全員驚嚇中緩速駛向未知的前方。

大姨推門進來看見正在發呆的她,抹了一把眼淚,愛憐地摸摸她的頭髮:“小皚要節哀,以後沒有爸爸媽媽的保護,小皚要堅強知道嗎?”

她不可思議地瞪圓眼睛看大姨,喉嚨澀得啞了聲音,爸爸媽媽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啊。

直到她去了太平間,看著父母剛換上的壽衣,她終於相信,她回到了十八歲,一場車禍帶走了至親的十八歲。

恍恍惚惚又重新經歷一遍失去親人的痛苦。幾天後,她不得不去學校上課,重修魔鬼式的高三。

關乎那年的備考,她能想到的就是悶熱的教學樓和做不完的試卷。這次有點不同,她知道她家老公,準確來說已經是前夫的秋宜朗在理科八班,和七班的她僅一壁之隔。

想想怪可惜的,她在高中的時候對秋宜朗的印象少得可憐。文理沒分科之前還在一個班上過兩學期的課。

奈何他人太孤僻,一直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上課從來不和老師互動,下課也不和同學們來往,因此存在感很低。

他幹過最轟動的事情大概就是靠姿色惹的事,有個女同學在他桌框裡塞了一張折起來的信紙。

隔天,數學老師在講臺上撿起一張粉嫩的情書,饒有興致地拆開,樂呵呵地讀出來:

“秋同學,自從有了你,風花雪月不耐看,只有年復一年的喜歡。”

其實他不知道,情書是她寫的。

她的同桌想抓住青春的尾巴談一場戀愛,在一群歪瓜裂棗中選中了眉清目秀的他。可惜同桌一手的爛字,央求她的幫忙,她推脫不掉,便從網上摘了一句情話。趁著班級有一場籃球比賽,教室正好沒人,她自認為瞞天過海地把情書送了出去。

3

趙皚決定填補遺憾,倘若她能早早攻克下秋宜朗的心,也許他們的結果會不一樣。

她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他幾天,每天下課去八班教室門口溜達,幾次和秋宜朗擦肩而過。

終於她按捺不住接近他的心,攔住要進教室的秋宜朗,“隔壁班同學,你們語文老師喊你去辦公室。”

惡作劇的後果是秋宜朗在英語課遲到,被罰站一節課。

趙皚知道後腦補畫面,估計秋宜朗現在想揍她,也好,起碼秋宜朗記住她了。被未來老婆坑了,這波不虧。

翌日,秋宜朗到七班找她。

此時她枕著手臂睡得正香,她一向有失眠的毛病,之前被秋宜朗勒令睡前不準玩手機,她等他睡著了,捂在被窩裡追劇,沒得意多久便翻車了。

有一晚上她看恐怖片,嚇得哆嗦,正到關鍵時刻,她裹在身上的被子被整個揭去。大晚上體驗了一把被嚇到魂飛魄散的感覺,她大聲尖叫出來。

秋宜朗的臉黑沉黑沉的,她趕緊把手機扔遠。

他語調冷冰冰地恐嚇她:“眼睛真不想要的話明天我帶你去捐了它。”

她委屈巴巴地看他,拽拽他手裡的被子,完全一副小媳婦樣子,“我睡不著,不玩手機會胡思亂想。”

“你是閒的,”說罷,他掐住她的腰覆了上來,從一個不算溫柔的吻開始讓她無暇想其他。一陣折騰後睡意襲來,她戳戳旁邊的人:“老公,睡著了嗎?”

秋宜朗無奈地揉揉眼睛,“還想要?”

她不好意思地小聲嘟囔:“想去衛生間,我剛看了恐怖片,一個人不敢去。”

“趙皚!”

熟悉的聲音讓趙皚醒過來,意識遲鈍,她抬起頭,下意識回應:“老公。”

4

喧鬧的教室即刻安靜下來,趙皚的意識回籠,咬著唇視死如歸地抬頭。課桌前居高臨下的秋宜朗神色有異,錯愕過後皺起眉頭。她好歹和他生活過幾年,知道他現在雖然生氣居多,但也害羞了。

就知道用一本正經的臉嚇唬她,有本事耳朵別紅啊。

“趙皚同學,你們班主任讓你去趟辦公室。”

趙皚翻出來下節課要用的書本,沒有動身的打算,衝著秋宜朗眨眨眼,“挺會看樣學樣的,但隔壁班同學難道不知道同一招式忌用兩次嗎?”

秋宜朗居然唇角一勾,露出一抹輕淺的笑,“原來如此,受教了。”

他走了,趙皚還在神魂顛倒著。主要他的笑太稀罕了,千金難買秋宜朗一笑的說法一點不為過。

如果結婚後他能時時對她笑一笑,她肯定抱著他大腿不讓他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同學摸摸她的額頭,說道:“趙皚你腦子沒發燒吧,現在的女生都對秋宜朗敬而遠之,你還言語性騷擾他!”

趙皚:“……”對未來老公性騷擾,聽起來真扎心。

上課上到一半,班主任來敲門,“趙皚,你好大的面子,非得我親自來請你是吧?”

趙皚立馬從凳子上躥起來,屁顛屁顛跟著班主任走了。

秋宜朗真是個狠人。

5

班主任想讓趙皚接受心理輔導,學校請來一位知名的心理學專家。因為她情況特殊,又馬上高考,怕她壓力大想不開,所以想給她單獨開小灶。

她拒絕了,十八歲的趙皚或許需要心理慰藉,但二十六歲的她早就釋然了。

學校週五安排了一場座談會,把學生家長請到學校一起參加。

心理學專家很會調動學生的情緒,動員大家一分鐘擊掌,結果出乎大家的意料,他鼓舞大家把握每一分每一秒進行最後的衝刺,一切皆有可能。

座談會的上半場很勵志,同學們摩拳擦掌,熱血沸騰。下半場變得感人,關於親情關係的話題。其中講了幾個故事,大致是子欲養而親不待,諸如此類的悲情實例。

專家拿著紙巾涕泗橫流,賣力地講述著遺憾。最後他提議所有同學對著自己的父母說句辛苦和感恩,同學們忍不住撲在自己父母懷裡哭。

趙皚旁邊的座位是空的,她環顧四周,像是個局外人。可能被身邊的同學感染,她眼眶漸漸紅起來,打算退場,轉身和秋宜朗的目光對上。

他也是一個人,和她目光交匯的一剎那,他眼裡的內容太豐富,她解讀不了。

但是,她忽然不難過了。

他們前後腳出了會議廳,她故意在樓梯間磨蹭等他,“你怎麼出來了?”

他臉上寫著生人勿近,倒不至於真的拒人千里,有問必答:“出來透透氣。”

趙皚手在樓梯護欄杆上拍節奏,繼續找話題:“隔壁班同學,我們最近交集變多了。當然,是我先招惹你的我承認,實不相瞞,你太像一個人。”

“你說說看,我像誰?”今天的秋宜朗格外有耐心,破天荒地站在樓梯口應付她。

她背過手蹦了兩步湊近他:“你像我未來老公。”

她說的是事實,撩他也是認真的,但她這種方式對鋼鐵直男來說,難度係數過高。

“看你還有找老公的心思,沒羞沒臊,壓根就不難過,我是吃飽了撐的在這陪你瞎扯淡。”他氣惱地丟下一句話就下樓梯走了。

趙皚一愣一愣的,她當初求婚的時候很順利,沒想到談戀愛反倒不容易。不過他是覺得她今天會難過,所以才會出來看她?

她踮起腳尖看已經走到廣場上的秋宜朗,歪頭笑了。

6

高考僅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事關秋宜朗的前程,趙皚沒敢再輕舉妄動。至於她自己,她沒有太大的壓力,畢竟來這之前她任職過一家高考培訓機構的老師,確實有點誤人子弟的嫌疑。

黑板上的倒計時每日更新,教室的氣氛已經緊張到像隨時崩掉的弦。直到出了考場,看著從高三樓層飄下來的紙屑,她才真正從恍惚中如夢初醒,她重新走了一遍青春。

班長組織了畢業聚會,一輪碰杯下來,趙皚已經醉醺醺的了,她抱著同桌的胳膊說悄悄話:“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今年二十六歲了。”

“嗯嗯,”同桌隨口敷衍,接過有人遞來的啤酒,再給趙皚填滿杯子。

“我結婚三年了哦,對了,你以後會談六次戀愛,每次不超過三個月,”趙皚義憤填膺地捶了同桌一下,繼續說:“專一一點行不行?”

同桌笑翻了,“寶貝,你耍酒瘋真別緻。”

散場出了KTV的門,正好碰到八班的大部隊,兩個班長打招呼。

趙皚一眼看到了站在最後手揣兜的秋宜朗,她一把推開同桌的攙扶,踉踉蹌蹌地走向他。

同桌急忙拉住她:“小皚往哪走呢?我送你回家。”

趙皚再度掙脫束縛,艱難地走進八班內部,橫穿人流,擠到秋宜朗跟前,仰頭笑了,“我要和你回家……”

秋宜朗已經能感受到兩個班齊刷刷的注視,他拳頭捂著嘴咳嗽了一聲,警告罪魁禍首,膽敢再喊那兩個字試試。

趙皚把老公兩個字咽回去,不情不願地改成隔壁班同學。然後伸手讓他牽,秋宜朗無動於衷,看得吃瓜群眾目瞪口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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