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富和階級只是表象,奧斯卡更看重《寄生蟲》的“底色”

戰勝所有人都看好的大熱片《1917》,成為首部斬下奧斯卡最佳影片的非英語片,實在是創造了歷史一般的奇蹟。要知道,這可以是《鐵皮鼓》《亂》《美麗人生》《臥虎藏龍》《羅馬》等影片都沒能實現的歷史突破。

一系列的褒獎堆砌給《寄生蟲》這部電影,一時間把韓國電影和導演奉俊昊都捧上了至高無上的地位。可到底,《寄生蟲》何以收割奧斯卡評委們的期待,又以什麼樣的價值值得代表“奧斯卡”呢?

贫富和阶级只是表象,奥斯卡更看重《寄生虫》的“底色”

《漢江怪物》劇照。

早在《寄生蟲》出戰戛納之前,人們對於這個導演的印象只有《漢江怪物》。這部電影,放在當下,你會特別驚訝地發現,當年的怪物與我們如今的很多社會問題異曲同工的相似。而你仔細研讀《寄生蟲》的故事,它看起來在說階級差距,實際上剝開貧富的外衣,最後直戳社會痛癢的還是一些眾生相。貧富、階級不過是符號與標識,給那些普羅大眾看最簡單最外化的社會分層現象。所以很多人感嘆,《寄生蟲》講的真好,以為自己看到了電影想要深刻揭露的階級問題。

可我想,奧斯卡能把最佳影片這樣重量級的獎項選給《寄生蟲》,更多的是看到了電影的底色。這也是為什麼奉俊昊能戰勝薩姆·門德斯(《1917》的導演)和馬丁·斯科塞斯(《愛爾蘭人》的導演)奪得最佳導演的原因。從導演的視聽技巧上講,《寄生蟲》是高度技巧化的一部電影,適合一切電影節。但放在奧斯卡的比拼裡,東方觀眾能對小丑的痛苦感同身受,西方評委則對寄生蟲的剖面有所共鳴。的確,相比於《小丑》的極端,《寄生蟲》去除了個人主義和情緒外化的個人視角,但也因此營造了更加真實的震懾。

贫富和阶级只是表象,奥斯卡更看重《寄生虫》的“底色”

《寄生蟲》劇照。

一直以來,好萊塢不願意為自己反建制上的無作為支付更高成本,這也是為何在美國本土似乎一直沒有如此直白誇張的作品。所以,《寄生蟲》用一個寓言感的世界,具象了階級和貧富,甚至怕普通觀眾看不懂,才要用“地鐵的氣味”來做標籤給予提示。這樣的思維,已然超脫了導演本身的視聽語言表達,更顯示一個脫離個體存在境遇的引導。

所以與其說奉俊昊是位導演,倒不如說他更像是一位有著敏銳嗅覺的社會學家。從《漢江怪物》到《寄生蟲》,他的影片裡映射的東西是一種抽象的、寓言的、超驗的真實現狀。他對社會人群的刻畫,更是我們現在面對的現實人物。看得懂的人,自然能明白電影是如何用洪水與火花的意象交織投射於拋開書本的社會學,看不懂的人,也能分析出表象的階級差異。

所以,由衷恭喜奉俊昊,恭喜《寄生蟲》,這是亞洲電影走出奇觀展示期待的一次勝利,也希望亞洲之光,可以照耀每一處角落。

□秋小墨(影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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