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刷屏圈信息,為無意識的偽裝?

(一)


2012年微信上線朋友圈功能,這個功能與其說是記錄每個人生活的點點滴滴,不如稱為每個人展現自己的舞臺,用公眾號後臺登陸頁的那句話更為貼切,再小的個體,也有自己的品牌。


於是,有人用朋友圈做起了生意,有人把朋友圈當成展示自己的工具,也有人將朋友圈視為幫自己解決問題的渠道。


而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們已經習慣在朋友圈裡偽裝自己而不自知。


科比離開那天,朋友圈裡滿屏的科比悼念,情感奔湧,卻不知多少人看過一場科比完整的球賽。


李文亮醫生,在正式宣告離開我們前幾個小時,朋友圈就開始各種轉發“吹哨人”離去的圖文,不知是何動力。


許多時候,似乎不轉發一下,不參與一些,就不是中國人,就不能證明自己還活著。


有多少刷屏圈信息,為無意識的偽裝?


(二)


一場突如其來的疫情,讓人們憋在家裡,對著各種不知真假的信息,罵完這個罵那個,時不時又感嘆下給力、加油,燃燒著希望之光。


當然更多還是馬後炮、幸災樂禍,典型的看客心態。


“武漢早就應該封城了”,“看吧,果然是人傳人的”,“我早說了這次超級嚴重的”……


這些站在事後去認為自己當初有多高明的人,我並不知高明在何處。


在沒有一系列符合流程的檢測下,擅自宣稱一些結論,這不就是造謠嘛?即使事後當初驗證結論是對的,彼此之間又有何聯繫?


所謂科學,不就是實事求是嘛?通過一系列符合流程的假設調研分析,方能得出結論,否則都是猜測而已,不能因為猜對了,就鼓勵人們各種猜。


當然,如果是經過一系例的具體研究分析,方才給出的結論,但被刻意的隱瞞打壓,則是另一類情形。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旁觀者不會知道武漢乃至湖北封城的代價有多大。


即使我這樣不在城內的,在山東呆了20多天返程回到北京,一路因為身份證上的武漢兩個字,從出小區、到高鐵站、再到高鐵上,一直到北京進入小區樓棟,不知受了多少遍額外的詢問和“關照”。


但武漢人的這個身份,依然讓我自己自豪,我也曾享受過武漢帶來的一切,如果不是生活在武漢,或許我的職業生涯裡,並不會有校園市場幾個字。


有多少刷屏圈信息,為無意識的偽裝?


(三)


對於各種刷屏內容,有人喜歡提到《烏合之眾》這本書,但我認為根本原因,還是人類進化上的缺陷,讓我們從基因層就吝惜用腦。


“大多數人一年思考的次數不過一兩次”,當我第一次看到這句話時,匪夷所思,這怎麼可能,我們每天都在思考呀,但實際上大多數人確實鮮有思考過。


早期智人由於力量渺小,社群化的生存,從而有交流需求。在神奇的出現語言後,大腦在身體重量的佔比不斷提升,但用腦會加速能量消耗,因此在能量匱乏的時代,能不用則還是儘量不用,所以可以說人類先天就是不喜歡動腦思考的。


《人類簡史》中作者提到,人們認為自己馴服了小麥,其實同時也是小麥馴服了人,讓人類不再遊牧,定居了下來。這也如同我們認為自己擁有思想,但又何嘗不是那些固定的思維模式擁有了我們。


我今天為什麼要在朋友圈發這個?目的是什麼?除了微商外,很少人有非常明確的需求,即使微商大部分也只是不經大腦的轉發。


有多少刷屏圈信息,為無意識的偽裝?


(四)


為什麼互聯網時代,我們總感嘆各種事件出現反轉,其實恰恰是因為獲取信息的渠道多了,但卻又不全面,人們過於急躁的發表觀點。這也如同廬山,橫看成嶺側成峰,只看一面發出有失偏頗的結論極為正常。


當然也有人,因為各自訴求,帶動著一些節奏,或許談不上惡意危害國家,但譁眾取眾,為了所謂的流量,也是再所不惜了。


我們都很難成為經濟學假設裡的理性人,而人如果真的純粹理性,也失去了人的意義。


但即使我們作為高級情感動物,也可以在發表每個評論、做出每個轉發、下每個訂單前,停頓那麼一兩分鐘,或許會做出不同的行動。


作者孫凌,終身學習者,資深校園市場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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