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疫】社區值班日記

(1+2+3+∞)×3×18×200=228

228戶平安

1個責任領導,

2個帶班領導,

3個輪班幹警,

無數次的苦口婆心,

無限放大的眾生百態。

零下十多度的3天值守,

清晨六點至凌晨零點的18個小時,

日均200多人次的進進出出。

以上關鍵詞,幾乎能涵蓋我三天社區防控工作的全部,我和我的戰友們,用這些,換來了一個小區228戶居民的平安。

分給我任務的時候,已經是農曆大年十二了,我的同事們早已經在大年初七就開始了第一輪的防控工作。因為我從外地返呼,需要做短期的居家隔離,因此沒能第一時間同他們並肩作戰,天天憋在家裡通過手機看著同事們扛著黨旗在冰天雪地裡衝鋒陷陣,說實話,作為黨支部書記,我的心裡挺不是滋味,像是做了逃兵,不敢在單位群裡說話,只能默默為他們的一條條狀態點贊。

忙亂中的初次上崗

突然有一天,群裡有人@我,輪值班次臨時調整,增派我加入Q小區的防控工作,我居然高興地像孩子得到了糖果。但緊接著就開始了緊張。我的值班時間是從清晨6點至中午12點,聽說是個沒有大門的老舊小區,用導航搜索了一下,距離家8.9公里,默默地把鬧鐘定到了早晨5點。早上五點半衝到自己居住的小區門口,卻被保安告知,區政府有明確要求,早七點之前一律不準進出小區,不管怎麼解釋,保安大哥都是一夫當關的架勢,第一次對於小區保安的負責表示氣憤,灰溜溜地回家,好不容易熬到六點半,聯繫了物業管家,這才通融地讓我出了小區門,衝到Q小區,已經快七點了,工作群裡其他小區的同事都紛紛按時到崗打卡,我怯生生的推開傳達室的門,保安大叔氣定神閒的坐著,得知早上沒有任何人出入小區,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在保安大叔的指點下,我戴上了印有“新城區人民檢察院抗擊疫情突擊隊”字樣的袖標,正式上崗。也許垂憐我是新來的,早九點之前,幾乎沒有人員出入,只有一對父子,早早出去跑步,我問孩子的父親,疫情這麼緊張,孩子開學還早,幹嘛這麼拼?父親說“孩子要升高中了,要考1000米跑步的,疫情再嚴重,孩子的學業不能耽誤,我得陪他。”我忍不住在心裡第一萬次咒罵該死的病毒,快快消失。

上午十點到十一點半,迎來了出入小高峰,老人們拎著菜籃子要出去買菜,年輕人開著車要出去辦事,還有快遞小哥在門外打電話通知裡面的人陸陸續續來取包裹,人們比肩接踵地想要出去,若不是臉上的口罩提醒,怕是要忘了這是疫情當道的特殊時期。我幾近歇斯底里地喊著人們來登記信息,人們有的支持、有的厭棄、有的敷衍、有的謹慎……第一天的值守,就這麼手忙腳亂的結束了。

回家的路上,兒子打來電話,責問我為什麼一起床,身邊就不見了媽媽,我驕傲的告訴他,媽媽去保護更多的人了。打開家門,兒子如往常一樣,張開小手要往我懷裡撲,我立馬厲聲呵斥他,“離媽媽遠點兒!再遠點兒!”,兒子眼淚汪汪地看著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看著媽媽快速的把全部外衣扔在門口,拿消毒水一頓噴灑,盼著媽媽終於摘掉口罩和手套,進到屋裡,兒子怯生生地問我:“媽媽,我現在可以抱你了嗎?”我又再一次殘忍地拒絕了,直到從頭到腳都徹底清洗一遍,才敢伸手去抱抱他。晚上,兒子吵著要跟我睡,我說媽媽要保護你,所以不能陪你。兒子似懂非懂的去找爸爸,委屈的說:“媽媽,我想你。”我多想大聲告訴他“媽媽也想你。”


【抗疫】社區值班日記

真正考驗的開始

真正的戰役,其實是在第二天打響的。疫情防控小組有了新的要求,之前發放給居民的出入卡一律收回,出入小區必須出示身份證,由值班人員親自核驗登記,才可進出。而且部分單位也開始復工了,從早上七點就開始有頻繁的人員外出上班。小區沒有大門,路中間一個升降起杆器,控制汽車進出,南邊的口子用幾個木梯疊摞著攔住,北邊一米多寬的口子供行人進出。人少的時候還好,沒人的時候坐在門口的值班室裡,看到人來了就出來登記。人一多了,根本來不及,還有不配合的,趁你推門的幾秒鐘功夫就溜出去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索性搬把椅子橫在北邊的口子中間,想要出去,必須從我身旁繞過去。零下15攝氏度的清晨,太陽還沒出來,沒過十五分鐘,整個人就凍透了。口罩上的眼鏡全是哈氣,口罩裡的鼻子上也全是溼乎乎的霧氣。即使戴著手套,手也凍地僵硬,有好心的居民,看我寫字費力,主動提出自己登記,我說“沒事,我寫吧,你少接觸一次公共物品,會多一份安全。”我也不是一開始就想明白這個道理的,是我在用手去接居民身份證,他們握著身份證躲開我的手,警惕的說“你就看看吧,別碰了”的時候;是我站在居民汽車旁登記信息,他們僅僅把車窗拉開一個小縫遞出身份證後立刻關窗,在收回身份證後立即用酒精噴灑身份證的時候,我才想起,一天接觸上百人的我,在他們眼裡已經是個巨大的潛在病毒了。我理解他們的嫌棄,每天登記那麼多人,誰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攜帶了病毒;我欣慰他們的嫌棄,至少現在他們意識到疫情的嚴重,開始提高警惕了。


【抗疫】社區值班日記

一天中的冷暖

在防控的第三天,最不想遇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一個60多歲的大爺,要出去買東西,我讓大爺出示身份證,大爺不情願的掏出前幾天發的出入卡,我跟大爺解釋,現在僅有出入卡不行,必須出示身份證,大爺罵罵咧咧的衝我叫囂:“我出我自己的家門,還用你這個看門狗管!”我不理會,還是堅持,保安也出來勸阻,大爺氣哼哼得回家取來身份證,狠狠摔在桌上,邊罵著難聽的髒話,邊把出入證撕的粉碎甩在了我的身上,彼時我已經在寒風中凍了三個小時,分不清是冷還是氣的發抖,終於忍不住質問他:“你以為我丟下家裡五歲的孩子,早上五點多出門在這凍著是為了什麼?!”大爺不屑得瞪了我一眼,撇下一句話轉身走了“誰要你多管閒事!”……沒過多久,兩位帶班領導雲檢、付檢從別的崗巡查過來,我跟領導說了剛才發生的事情,雲檢氣地直跺腳,大喊“讓他摸著良心想想,換成他自己家姑娘在這大冷天遭這個罪,他心疼不心疼!”付檢當即給片區派出所負責人打電話“我們的幹警被人欺負了,你們管不管?”。兩位分管領導,一直陪我度過了人員流動高峰期,幫著我一起登記、攔截住戶、測量體溫,直到罵我的那位老人回來,他們把老人好好的教育了一頓,才放心地離開,臨走還囑咐我:“一會兒單位就送執法記錄儀來,保護好自己,有任何情況隨時喊我們!”那一刻,太陽終於出來了,照在身上暖暖的,心裡,也暖暖的。


【抗疫】社區值班日記

我不是孤軍奮戰

三天,18個小時,面對嚴峻的疫情,面對隱身的病毒,面對形形色色的人,面對錯綜複雜的事,我是真的怕,我是真的氣,但就像保安大叔說的,這些事就得你們檢察院的人來處理,我們去管,他們根本不聽。戴上“新城區人民檢察院抗擊疫情突擊隊”紅袖章和金燦燦的黨徽的那一刻,我就不再僅是我,想到那些奮戰在抗疫第一線不能回家的年輕小夥子們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孤軍奮戰。所謂勇氣,就是明知是艱難險阻,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做該做的事情。

當然,三天裡最大的收穫不僅是保障了228戶居民的平安,還有我親愛的戰友們帶給我的感動。責任領導修檢統管全院防控的十多個小區,每天轉下來,累計要接觸上千人,在我索要身份證不被理解的時候,他親自出面替我說理,被居民數落、頂撞;分管領導雲檢,一路小跑幫我錄製擴音器的宣傳音頻;分管領導付檢,在我忙不過來的時候幫我登記,因為門口過於擁擠,險些被擠蹭的汽車撞倒;接我班的慧娟,體恤我早起辛苦,每次接班都提前趕來,催我趕緊回家,其實她下午的人流量才是最大的;值晚班到凌晨的劉書記,工作群裡發佈的信息或佈置的工作,他總是第一時間查缺補漏,提醒我多多注意;還有知道我早上天黑出門害怕,每天和我一樣五點醒來,忍著睏意,一路手機視頻送我到防控小區,才敢睡去的孩子他爸……是你們帶來的感動,賦予我勇氣。我憎恨疫情,它讓我們年不像年,家不成家;我也感謝疫情,它讓我們更懂得了珍惜,更體會了感恩。

在小區登記時,有位大娘看似不經意的一句“孩子,辛苦你了”,深深打動了我。是啊,哪有什麼勇士,我們只是學著前人的樣子,披上戰袍與死神抗爭的孩子罷了。待到戰鬥勝利時,我們脫下厚重的大棉襖二棉褲,換上美麗的花裙子;摘下遮住我們笑容的口罩,塗上心愛的口紅,我們還是那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

【抗疫】社區值班日記

(通訊員:胡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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