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強的春天

去年年關,我沒有回鄉。因為年底爆發的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像一條不斷拉伸的毒蛇蔓延至全國,讓我成為“宅男”。看望親人變成隔空拜年,和朋友相聚變成視頻聊天。庚子春節,蔓延的疫情並沒有讓我感到孤獨,反而,最美“逆行者”卻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這是一個堅強的春天。在重大疫病肆無忌憚之時,我的生命與偉大的父老鄉親一起起跳,度過了這段難忘的日子。庚子年春節這段期間,我過得異常充實,甚至還可以說,有生以來如此魅力無限的春節當屬首次。周圍的自然環境與以往的春節似乎沒什麼不同,含有吉祥安泰字樣的春聯,依然在門楣左右對稱地做排列著;高懸的紅燈籠彷彿是懸掛於天穹上的寶葫蘆,呈現著透明的紅彤;不時燃響的爆竹在天空中畫著多彩的弧線,正在預告著早春的到來。但今年的春節又與以往大有不同之處,就是人文環境換了風味,串門拜年的鄰里少了,聚會慶祝的檔期取了,街上很少有車,如果能見到流動的景象,那就是外出佩戴口罩疾步趕到超市購物的人們。

官方宣佈的疫情一天比一天擴大,被確診的病例和因此死亡的人數日益見多。各級黨組織和廣大黨員幹部、醫務工作者全面落實聯防聯控措施,構築起群防群治的嚴密防線。內蒙古西部地區各行各業的人們在疫情防控的鬥爭面前,肩負起時代賦予的使命與責任,與祖國同命運,為奪取抗擊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做著艱苦卓絕的鬥爭。

內蒙古西部小城像家鄉一樣,不管單位還是個人,都在全員防控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火車站、汽車站、各個社區到處都是檢疫人員,層層設防。整個城鎮凡是能見到的人都佩戴口罩,城鎮的空間瀰漫著消毒水的氣味。內蒙古文聯發出了對全區廣大作家和文學工作者的倡議書,號召作家在積極配合防疫的同時,用我們手中的筆,書寫和記錄這個時期的感人時刻,動人瞬間。

心中若有桃花源,何處不是雲水間。陣痛之餘,作為文字工作者,有限的經濟能力使我根本不能在物質上參與救急,只能傻愣愣地坐在電腦前,用文字與小城的人們同沐風雨。

當前,疫情仍在蔓延,防控正處於關鍵期,我們要做“守護者”,擔使命,保安康。很多醫學專業的師生已經奔赴前線,成為病患者堅強的守護者。危急之時唯有擔當方顯忠誠,讓青春在與肆虐的病毒抗爭中綻放。在你們還沒有掌握相關醫學知識和專業技能阻擊疫情時,保護好自己,就是對他人生命安全的負責,就是對一線醫務人員的寬慰,就是在為這場“戰疫”作貢獻。每一個人都牽繫一個家庭,都應擔當一份使命,自覺做科學的傳播者、謠言的粉碎者、健康的守護者、家庭的關愛者。每一個人的平安,每一個家庭的健康,就是平安華夏、健康中國的堅固基石。

萬物得其本者生,百事得其道者成。我們要做“修行者”,宅其身、抱道行。我們的才情既是來自於在文學經典,也是來自於社會關切。在整個民族到達了生死存亡時刻,更能見教文字工作者的初心。在理論中改進思維、把握規律,增強哲學思辨能力;在實踐中知廉恥、明是非、懂榮辱、辨善惡,培養健全的道德品格,為全國人民防控病毒加油助力,才是文字工作者應有的底氣。

在這個特殊的時期,外出佩戴口罩,就是對他人和自己最大的關愛,不參加任何形式的聚會,就是為社會做貢獻。我們向小城的每一個居家留守者致敬。同時,我們還要善待每一個在疫情高發期從武漢疫區走出來的人,不能放縱地域歧視,因為所有的人都是手足兄弟,越是在關鍵時期,我們的民族都應該同心同德,絕對不能撕裂。

在突如其來的風暴面前,浙江省的醫護人員給全社會樹立了標杆。

浙江大學第四醫院綜合病房陳穎,是首批進入負壓病房一線的95後護士。她需要進入病房內部進行病人治療、抽血、收垃圾等工作,每次穿戴防護服至少3個小時以上,口罩、護目鏡戴久了摘掉以後都會留下深深的印痕。她原本定在2月14日情人節和愛人去領結婚證,現在,這個美麗的願望似乎要落空。男朋友因為擔心她,每晚都等知道她凌晨2點夜班後安全到宿舍後才睡。母親得知她要進入醫院隔離病區工作,在家裡嚎啕大哭,她卻說:“既然選擇了這份職業,這種時候必須挺身而出。”帶著這樣的想法她主動加入負壓病房工作,一直堅持到現在。

無獨有偶。急診科護士陳超萍,酷帥的背後其實是一顆赤忱熱血之心。得知自己可能會被派往武漢支援,她趕緊讓同事幫忙,剃光了鬢角的頭髮,“如果去了前線,沒有頭髮或者短一點,既方便又保險”。後來另外2位同事去馳援武漢了,她說,“雖然這次沒能去成,但下次有機會一定依然義無反顧。”疫情爆發後,浙大四院急診科忙的團團轉,即使穿戴防護帽,頭髮依舊易暴露,看到陳超萍把頭髮“推了”,科室裡的小妹妹們也跟著都把邊上的頭髮剃了個乾淨。

留觀病房90後護士彭紅菲,為了方便工作,降低汙染,節約梳髮、戴帽、洗頭髮的時間,她毅然自己動手用剪刀減去了從小學留到現在的一頭及腰長髮,“剪掉第一束的時候,感覺自己要哭了,太心痛了。”

急診科男護士王連生抽調到負壓病房,為了降低感染,進負壓病房前,他在同事幫助下剃了個萌萌的“西瓜頭”髮型。

負壓病房的護士吳依玫穿上防護服,帶上護目鏡,行動緩慢,紮了第一針沒扎準,她對患者說:“對不起,我穿成這樣行動不方便,看不太清楚,可能得再扎您一針。”“姑娘沒事,你彆著急,再扎一針我保證不動。”

留觀病房啟用,除夕當天,傅萍萍護士長和她的同事們第一個進入。因為長期戴手套,反覆洗手,手都脫皮了……

在浙江義烏市中心醫院,負壓病房裡的每一扇門也關不住醫護人員對患者的愛和守護。

感染科醫生胡永桃,在負壓病房工作16小時後,靠在凳子上休息時睡著了,而他接下來還有8個小時的工作;義烏市中心醫院感染科醫生劉禮文,曾經累暈一次。每次口罩、護目鏡戴久了都會留下深深的“皺紋”,在隔離病房工作24小時後,摘下口罩的他顯得非常蒼老,累到連同事都認不出來;感染科護士周吉雅,每次在負壓病房工作至少4小時,脫下隔離服,後背全都溼透了;發熱門診分診護士龔麗青,長期佩戴N95口罩,壓得臉上“生疼”,她在口罩裡面貼上了創口貼,繼續堅持工作;醫共體稠城院區醫務科的何珺婷,平時最怕冷,寒冷的雨夜前往高速路口值守時卻說:“不辛苦,我單身,沒牽掛”,寒溫刺激,手套束縛下,26歲女孩原本的芊芊玉指長滿了凍瘡,疼癢交加。

作為離“病毒”最近的人,義烏市疾控中心微生物檢驗科黨員方曄和同事朱婧,是負責對病毒的核酸檢測和核查工作的小組之一。進入實驗室之前,所有的檢測人員都必須全副武裝,穿上隔離衣、防護服,戴上N95口罩、護目鏡,再套上鞋套和兩層醫用乳膠手套。她們每天開展2次常規檢測,每次4個小時,如果來了應急樣本,則無論凌晨或午夜,都要立即開展檢測。每次他們做完實驗,全身都溼透了。但她們和其他同事們一起,一直堅守在崗位,一刻不曾放鬆。

在抗疫一線,一幀幀感人的“最美”畫面定格在鏡頭之間……

“為什麼我的眼中充滿淚水,因為我們愛這片土地如此深沉”。在這個堅強的春天,一張張感動的照片在這個寒冬傳遞溫暖,我也相信新型冠狀病毒這個看不見的敵人,在舉國上下的圍追堵截下,已經在逃跑的路上,我們期待的春花依然會迎風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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