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五人立派竟然只是圖謀祕境之寶,祕境之中到底有什麼?

小說:五人立派竟然只是圖謀秘境之寶,秘境之中到底有什麼?

烈日當空,無常谷內壁山石光滑如鏡,光線在石壁上來回反射,谷內異常明亮,毫無陰涼之處。

暴雨沖刷過後的谷底,更是一塵不染,望之目眩,內無走獸,上無飛禽,萬籟無聲。

如此情形下,谷內氣溫卻出奇的涼,站在谷口的林為吳天垂兩人,如同進了冰窖一般,絲絲涼意透體而過,全身的疲憊一掃而空。

“壯哉!三大險地果然當之無愧,此行不虛!”林為望著眼前奇景,由衷讚歎道。

“如此奇境,若無邪氣侵擾,蓋一座行宮,炎夏來之避暑,定是極妙。”吳天垂同樣感嘆不已。

二人觀賞良久,方拾步入谷。

一入谷中,只覺身體如燕,健步如飛,跨步之下,幾近一丈之遠。

二人先是驚愕,繼而相視一笑,出於少年心性,縱步向前,奔馳不息。

只見兩道身影快如疾馬,一刻鐘不到,變成兩個小黑點,消失在遠方。

二人一路狂奔,足有數百里之遠,直至黃昏方歇。

吳天垂雖然累得氣喘吁吁,但是疾走速度不亞飛馬,勁氣則半於谷外,激情上湧,越走越是興奮,長嘯不已。一路走下來,雖然身上汗如雨下,卻是神采飛揚,倍感舒泰。

到了歇息之時,二人找一避風之地,席地盤膝。

林為取出鎮上所購肉饢,開始大快朵頤。

奔走了一整天,吳天垂早就飢腸轆轆,摸摸包裹,其內悉數為雕木飾玉、縷金鑲銀之物,全是出自大家之手,名貴之極,盡為呈送仙人之禮,卻無半點飽腹之食。

吳天垂此刻肚皮咕咕直響,只得眼巴巴看著林為大口開吃,垂涎欲滴,礙於情面,又抹不開嘴索要,思索半天,開口問道:“不知仙師所食何物?孤自幼深處宮中,嚐遍天下美食,卻從未見過此物。”

林為抬頭一看,心中明瞭,把手中肉饢撕開一半,遞了過去說道:“此乃北疆特產,當地稱之肉饢,殿下嚐嚐?”

吳天垂略作矜持,便接過半片肉饢,狼吞虎嚥。

肉饢外焦裡嫩,香脆可口,吳天垂吃的津津有味,口齒留香,覺得與宮中的珠翠之珍相比,更加美味百倍。

沒多久,二人填飽肚子,仰面朝天,開始長談。

一個十一二歲,一個十四五歲,都是少年才俊,你講你的宮中秘事,我說我的遊歷見聞。這一聊,格外投緣,直至夜幕初垂,星光閃爍。

半空那朵白雲幽幽停住,風吹不動,直直呆在二人頭頂。

若非林為有夜視之能,還真看不出來。望著那朵白雲,林為心中躁動不停,即使和吳天垂談天說地,也是偶有愣神。

吳天垂見林為又一次怔住不言,轉頭一看,雖無法看到空中雲座,心中猜想多半還是晨間之因,便開口問道:“仙師可是思慕雲上仙子?”

林為一聽,順口接道:“正是,正要向殿下請教仙子名號……”話一說完,林為陡然回過神來,雙臉飛紅,大為羞赧。

幸好天色昏暗,無人得見,只是言語既出,潑水難收。

吳天垂嘿嘿低聲笑道:“仙師果然豪邁,孤心悅口服。雲上乃是絳雲仙子,一身修為高深莫測。”

既已打開話頭,林為索性順杆上爬,接著問道:“殿下可知仙子師出何門?”

“此事別說是孤,就是父皇也未必曉得。仙子自四年前現身我大吳皇宮,連敗三大國師,與父皇約定,護衛皇室十年,換我大吳皇印。此後終日隱匿雲中,不與外人來往,無人知其來歷。即便國師拜訪,也是閉門謝客。年初孤走馬拒北,母妃擔憂,多次央求父皇,才有仙子護衛孤此行一說。”

“原來如此,多謝殿下解惑。”

天色漸晚,吳天垂奔波一日,身困體乏,沉沉睡去。

林為卻輾轉反側,毫無睡意,滿腦子都是白日仙容一瞥,揮之不去,乾脆起身打坐,修行小無象決。

……

棲霞五峰,東為煙霞峰,西為綺霞峰,南為流霞峰,北為靈霞峰,居中則是太霞峰,五峰並地而起,自半山腰處分指五處,峰間谷內雲霧繚繞。

太霞峰高不見頂,山上重巖疊嶂,翠麓崎嶇,時有靈禽掠過,猛獸出林。山泉流瀑,靈草仙株,隱隱雲埋青嶂,正是紫闕丹山霽景懸,傍陵嵐翠結爐煙,催花氣暖先蒸雨,消雪巖空漸迸泉。

峰頂殿宇重重,中央一座大殿,匾額上書聚仙閣三個大字。

大殿中五人圍坐,四男一女,居中者道士打扮,鬚髯及胸,面如紫玉。

左側上首者血光籠罩,面目模糊,下首者膚色幽黑,陰氣環繞。

右側男者儒生模樣,手持芸帙,女子眉黛青山,雙瞳剪水,氣若幽蘭。

儒生向居中者拱手說道:“玄真道兄,今年入秘境尋寶之人已鱗選而出,共計三十四人,其中煉氣九層者十三人,八層者十一人,七層者六人,六層者三人,五層者一人。”

不待居中道士回話,左側膚黑者冷冷笑道:“連煉氣五層都上了,我們需要的是炮灰,不是戰鬥力為五的渣渣。”

不待儒生反駁,女子接話說道:“太陰道友此言差矣,我五人開宗立派十三載,天下散修來投者每年愈減,且入秘境尋寶,風險尤大,每年折損率均在五成以上,小輩聞秘境色變。有此三十四人,已是青雲道友大力規勸,重利誘之,殊為不易。”

左側上首者桀然一笑,聲音如同利物磋金,分外沙啞難聽,說道:“迂腐,靈琴道友與青雲道友之言,我兄弟不敢苟同,開宗門派,本意為召集入秘境尋寶之人,何不授以血靈大法,培養為血侍,如此既修為大進,又無懼秘境之險,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青雲老祖搖頭晃腦道:“血靈道友此議不妥,我等雖驅使他人探寶,但每有所得者,也盡以功法靈丹法器償之,命殞秘境者,乃是命淺緣薄之輩,無福消受此等奇緣。培養弟子為血侍,為崧山盟所禁,易生是非。況且血侍神智不清,遇寶而不知,錯過豈非可惜。”

太陰老祖說道:“即使神智不清,也好過身死道消。近年來探得靈藥奇珍數量驟減,我等正值修為突破之際,莫因心慈手軟,延誤我等進階。”

靈琴老祖低聲嘆息道:“我等撞破秘境之際,將秘境搜尋小半,尋得仙靈無數,已是緣深福厚。以定空大陣禁錮秘境,以開宗立派之名隱佔十三載,更是天道垂憐,節省我等數十載苦修之功。如此福緣之下,若再貪心不足,行那天怨人怒之事,招來禍端,壞我等數百年道行,豈是智者所為?”

玄真老祖問道:“靈琴道友可是心有所感?不知可曾卜卦問得吉凶?”

靈琴老祖向玄真老祖微微頷首,說道:“回玄真道兄,近日小妹偶有心神不寧之感,靈琴也時有無風自響之象,雖多次求卜,但卦象難解,天機難測,唯有恪守本心,不行逾越之事,以求趨福避禍,平安無事。”

玄真老祖聞言稍作沉思,說道:“靈琴道友的天機術果然名不虛傳。不瞞幾位道友,近日愚兄心神感應之下,定空盤已有潰散際象,只是大陣維繫之下,尚能支撐。離當初禁空三十載之預判,所去甚遠。”

四人聞言大驚,血靈老祖搶先問道:“敢問玄真道兄,定空盤還能堅持多久?”

玄真老祖回道:“據愚兄推斷,三五年內應當無憂,七八年內易生變故,十年後秘境定當離去。”

太陰老祖撫首說道:“如此也好,我等還有數年時光,只要這幾年門下弟子尋得仙靈之量不減,我等突破境界定然無憂。”

青雲老祖嘆道:“只怕天不如人願,近年來,入秘境者弟子愈減,收穫也隨之逐年遞減,又恰逢我等突破之際,此題難解。”

玄真老祖說道:“今日召集幾位道友,正是商議此事。愚兄以為,開放築基丹與我等傳承功法,作為秘境探寶獎勵,重賞之下,不怕那些煉氣九層的弟子龜縮不出。幾位道友以為如何?”

玄真老祖此言一出,四人默不作聲,暗自思索。青雲老祖見狀,撫掌說道:“玄真道兄此議大妙,多年來,我等多用旁門功法、低階丹藥換取弟子所探之寶,弟子迫於我等金丹之威,不敢多言,但入秘境之後,出工不出力,斬獲多不如前。今後我等以築基丹與傳承功法誘之,那些卡在築基關口的弟子定當蜂蛹而去,拼死以爭。”

太陰老祖與血靈老祖對望一眼後說道:“以傳承功法為獎勵,也無不可,只是需要分層設卡,兌換煉氣期功法需五百點功勳值,築基期功法需五千點功勳值,金丹期功法暫不兌換。”

靈琴老祖接著說道:“門下弟子修為淺薄,別說金丹期功法要之毫無用處,就是築基期功法也暫時用不上。還有築基丹一事,我等並無積存,廖廖數十顆,恐怕無濟於事。”

玄真老祖道:“就依二位道友之意,暫時開放煉氣期功法。築基丹與煉氣期功法並列,均需五百功勳值。至於靈琴道友存貨不多之慮,愚兄以為,我等五人積蓄相加,可有二三十顆,暫且夠用,如若弟子兌換量大,可挑選些許秘境所出、而我等又用不上之物,到丹霞派交易些來。”

青雲老祖道:“有一事不妥,若是開放築基丹,內門弟子也定當蜂擁而上,內門六秀這幾位他派的精英弟子絕不會放過這等機會,到時,秘境內情怕是再也遮掩不住。”

玄真老祖捊了捊長鬚,說道:“除開這幾位明探,宗門還有多少細作,你我都弄不清楚,禁止內門弟子參與秘境尋寶之措當廢。且秘境僅能存留數年,如此大大方方敞開給他們看,以你我兄弟之力,若是不能保數年無憂,這幾百年算是白活了。”

血靈等人聞言點頭,一致同意。

青雲老祖說道:“還有兩件事,一是吳國皇帝前日傳訊,其子吳天垂欲入本派,正在趕來途中。另一事為崧山盟傳訊狄戎,明年除夕時節舉行九千年慶典,廣邀同道,我等需派人前去慶賀。”

玄真老祖回道:“吳國皇子入門,並非大事,只須通喻門人,不使皇子罹難即可。崧山盟慶之事,屆時勞煩血靈、青雲兩位道友攜弟子前去便是。唯今之計,還是以秘境探寶為重。另外,秘境尚存不到十年時間,十年間能修至煉氣九層者,少之又少。今年之後,昭告天下,不再收錄弟子。”

小說:五人立派竟然只是圖謀秘境之寶,秘境之中到底有什麼?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