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誰把本王的富春山居圖給燒了,王妃怒吼:我燒的!有意見?

羽傾嫿一直昏睡了三天三夜。

直到床榻上傳來一聲尖叫,羽傾嫿猛然從夢中警醒,昏倒前的一幕幕在腦中迴盪。

一排排被浸透或深或淺血跡的竹籤子依次擺開,如長著血盆大口的兇獸,支離破碎的慘叫撕心裂肺,身上的每處筋骨都叫囂著痛苦。

她揪著心口,也不知是疼還是恨。

門外突然響起一聲尖利的嗓音,“皇上駕到。”

她猛一哆嗦,恐懼的看著從門外走進一個明黃色身影。

上官御大步踏進,二人對視半晌,羽傾嫿臉上在無表情,好似從未相見。

“大膽!見到皇上竟然還不行禮!”一旁的奴才掃了一眼羽傾嫿,厲聲斥道。

上官御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看著床上的羽傾嫿。

羽傾嫿跪青的膝蓋現在還疼著,全身如散了架般。她咬著牙下床緩緩福身行禮,“拜見皇上。”

“你難道不應該跪下行禮嗎?”上官御身形未動,聲音卻更冷了三分。

跪?

宮女如月識相的慌忙跪下,擋在羽傾嫿身前不住的磕頭,“求聖上開恩,公主昨日剛遭酷刑,身體還沒有恢復。念在公主往日對聖上的一片深情,懇請聖上寬恕公主!”

上官御目光牢牢鎖定在羽傾嫿身上,看也不看如月一眼,只冷冷吐出一句話,“滾出去。”

“別讓我再說第二遍,否則,你家主子會發生什麼,你一定不想知道。”他神情不耐,嘴角那意味深長的笑卻更加刺眼了。

如月渾身一顫,低著頭出了屋子。

室內一片寂靜,只能聽到羽傾嫿和上官御交錯而響的,一強一弱的呼吸聲。

“還是不跪?”上官御攝人的目光再次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劍眉輕挑:“羽傾嫿,大周已經亡國,你這公主再怎麼不服輸也該放下架子了!怎麼?是公主架子還沒擺夠嗎?”

羽傾嫿的手心掐出一道血痕,只是笑看向他,“傾嫿的膝蓋跪天跪地跪父母,如今父王母后已去,斷不會為旁人彎下。”

“好一個跪天跪地跪父母!看來昨天朕是對你太仁慈了!”上官御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兩人四目相對,她看著他的眼裡的憤怒,曾經的愛有多深,此刻的恨便是千倍般的濃。

那個說給她一輩子幸福的男人,如今就像是拿著刀在她的心尖攪動。

國破家亡,剩下的日子多一天,她就要這麼苟延殘喘一天,被百般凌辱一天。

她眼裡的淚水打轉,咬牙冷冷開口:“不必勞煩再動刑,既然皇上看了生厭,傾嫿的命隨時可以拿去。”

上官御眼眸裡蹭得躥起兩股火苗,連帶著整個面容都有些扭曲,“想讓朕殺了你給你一個痛快?做夢!你這麼輕鬆死了,殺母之仇朕找誰償還!羽傾嫿,我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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