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三天了,王爺沒給王妃吃一口飯喝一口水

三天後

“你、說、什、麼?”坐在上位,一手死死攥住美人的柔夷,宮涵青目光陰沉,一字一句的冷喝。

“啟稟王爺,小的無能,想盡一切辦法也找不出易容的痕跡,所以,所以……”跪在地上,金天瑟瑟發抖。

砰!

右手邊的茶几被他一掌拍成碎片,宮涵青周身環繞這一絲淡淡的怒氣,俊美的臉上卻還彷彿帶著一抹淺笑:“三天前,是誰對本王一口保證的?”

金天忙不迭砰砰砰直磕頭:“小的無能,辜負了王爺的期望,小的甘願領罰!”

領罰?宮涵青冷笑:“你一句領罰便能將事情一筆勾銷?”

“當然不能!你現在可是欠了我十萬兩銀子呢!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不許抵賴!”一旁的楚東然忙大聲道。

只要她一開口,那必定是與金銀有關。宮涵青眉頭一皺:“本王向來說話算話,那十萬兩銀子不會少了你的。”

“那就好。”楚東然連忙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我不打擾你們主僕清算了,我走了!”

便拍拍胸~脯,轉身哼著歌兒就走。

呵,她自是心滿意足了,便當著他的面就洋洋自得起來?他還有沒有把他這個閒王爺放在眼裡?

宮涵青臉一沉:“將她攔下!”

楚東然瞬時怒了,回頭便道:“閒王爺,您這什麼意思?”

“本王願賭服輸,十萬兩銀子給你。但是,你的真面目本王也必須看到!”宮涵青高昂著下巴大聲道。

“靠,你耍賴!”楚東然不由跳起來大叫。

宮涵青冷然相對:“耍賴又如何?你識相的便儘早將真面目顯露出來。如若不然……”

“不然,你要奈我何?”

宮涵青忽的一拍椅子飛身來到她身邊,抓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扭,便聽見楚東然一聲痛苦的低吟。“不然,本王便關著你,不給你吃不給你喝,直到你認錯求饒為止!”

楚東然抬起頭,激靈的眸子骨碌碌轉幾圈:“閒王爺,您不會是因為被小女害得在手下跟前丟了顏面,便想方設法想要討回去吧?”

宮涵青大掌一僵,用力將她往後一推:“把她押下去!”

“哈哈,看來我才對了!”楚東然大笑。

宮涵青的臉上已然鐵青一片。“押下去,把她關在地牢最底層,不許任何人前去探望!”

“是!”兩名侍衛上前來,將楚東然帶了出去。宮涵青走回去坐下,左右又奮力一捏——多少年了,他從沒被一個人氣成這樣過。短短一天一夜的時間,他生氣的次數簡直比得上這一輩子的總和了!

“王爺~”和軟的聲音幽幽的在耳畔奏響,秋雪小臉慘白,無辜的眸子裡水光盈盈,“您捏疼妾身了。”

宮涵青斜她一眼,便將手一鬆:“滾邊去!”

秋雪一顫:“王爺……”

“滾!”

“是。”這下方知他是真的生氣了,秋雪一個哆嗦,忙不迭退了出去。

下面的金天也瑟縮一下,小心翼翼的叫道:“王爺,小的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您如此對待畫皮谷的人,似乎有悖於您的初衷啊!而且,一開始不是說好了暫且忍耐一下,等她給美人畫完皮之後再行處置的嗎?您怎麼……”

“此女欺人太甚,本王不給她點教訓,她便要騎到本王頭上去作威作福了!”宮涵青冷聲喝道。

金天連忙伏地:“可是,這樣一來,便又要耽擱不少時間。咱們的大計……”

“既是大計,便要徐徐圖之。既然找她都用了三年,再多費幾天也不算什麼。”沉聲說著,宮涵青的眸光忽的一暗,“再說了,本王就不信,憑本王的本事,本王馴服不了這個野丫頭!”

金天當即一愣!

“王爺,您的意思是?”

宮涵青淡淡掃他一眼,金天嘴角一抽,連忙低下頭去:“是,小的明白了!既如此,小的預祝王爺您馬到成功,馬上又添一得力干將!”

可憐的東然,你就先忍忍吧!閒王爺發起瘋來,和咱們不相上下啊!

“此事容後再議。”宮涵青擺擺手,金天便會意的行禮出去。只是,才背過身,他又想起了什麼忙道,“既然如此,那小的懇請王爺再給小的一個機會,繼續好好研究研究那張皮。”

“隨你,”宮涵青隨意擺擺手。

“多謝王爺!”

金天終於滿意退下,宮涵青則拳頭緊握,俊美的臉上陡的浮現一抹笑意。這邊彷彿一抹陽光照耀在他身上,給他身上增添幾許生氣,便更顯玉樹臨風,器宇不凡。

“東然,畫皮谷。”垂下眼簾,他似是自言自語的重複著這幾個字,嗓音低啞,彷彿情人間的低語,讓人的心都為之了下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扶手上叩擊出悅耳的聲響,他優美的唇角一掀,眼中閃過一抹志在必得的光芒。

然而,事情的發展似乎與他的預期大相徑庭。

“三天了,她沒吃一口飯沒喝一口水,卻依然面色紅潤精神奕奕?”聽到下人來報,宮涵青眸光低沉,修長的手指捻著一枚棋子遲遲落不下去。

門客陳寒慚愧點頭:“回王爺,正是。”

“你確定這些天對她嚴密看管,沒叫她和外界有半分聯繫?”

“屬下確定。屬下每天叫四十個人分成四班輪番看著她,眼睛都不錯一下。除了金天每天去見她一面外,其他就算她跟前有隻飛蛾飛過,都不會逃過屬下等人的眼睛。”

宮涵青唇角一掀,似是露出一抹淺笑:“那你說,她這三天是從哪裡得到的吃食?”

跟隨他多年,心知這是他發怒的前兆。陳寒連忙低頭:“恕屬下愚昧,屬下不知。”

砰!

食指一彈,棋子立時飛了出去,在他肩膀上輕輕一擊,陳寒立馬半邊身體都麻木了。

“既然不知,那就去找!嚴密排查地牢所有地方,還有看守她的人,絕對不能讓她的人混進去了!”

“是,屬下遵命!”額頭上沁出一層冷汗,陳寒艱難的抬手擦去,便領命退下。

待他走後,宮涵青便薄唇一抿,眼中的厲色這才顯現出來:“畫皮谷?還真有幾分能耐。”

想及此,他的耳邊似乎響起一陣銀鈴般歡快的淺笑,眼前也跟著浮現一雙靈活的大眼。那眼睛黑白分明,骨碌碌轉著,一看就知道是在想什麼鬼主意。這主意,必定是和撈錢有關的吧?

唇角禁不住微微往上一揚,心情略有些愉悅。但馬上,他又將神智一收,心中有些惱火——自己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想那個愛財如命的女人做什麼?

便抬頭:“來人,將秋雪叫過來!”

“嘻嘻,閒王爺,我們來打賭吧!閒王爺,嘻嘻,嘻嘻……”

是誰?夜半三更,是誰在他耳邊說話?是誰如此大膽,敢對他用如此不敬的語氣?

猛地睜眼,宮涵青只發現一個黑影在眼前一閃而過。再定睛去看,卻房中靜悄悄的,什麼東西都沒有。但是……方才分明不是他的錯覺。立馬坐起身:“誰?”

“王爺?”

門外守候的侍婢立即推門進來,宮涵青便問:“方才你們在外面可發現什麼動靜?”

侍婢搖頭:“沒有。”

是麼?宮涵青眉頭一皺,又抬頭道:“本王渴了。”

“是。”一名侍婢舉著燈籠過來,另一人連忙倒了溫熱的茶水送上前來。只是,才剛上前,端水的侍婢忽的臉色大變——“啊!”

手中的杯子一扔,尖叫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萬幸宮涵青早有準備,一見她如此便揚手將杯子接在手中,便沉下臉道:“何事如此慌張?”

“王爺,這……您身邊……秋雪姑娘她……”捧著燈籠的侍女也臉色發青雙手發抖,抖抖索索好容易才說出半句話。

宮涵青便心一沉,回頭去看,當即——

喝!

心猛地一跳,一腳將枕邊之人踹下床去:“你乃何方妖孽?竟敢爬到本王床上來了?”

“王爺,妾身、妾身是秋雪啊!”

被踹到地上的人縮成一團,好容易揚起那張夜叉面孔,柔得可以捏來的聲音裡帶著點點哭腔,叫人好生心憐。

但是,配上她現在這副尊容,在場幾個人誰都提不起那點憐憫之心。

“你是秋雪?”聽出她的聲音,宮涵青心往下重重往上一躍。

落地之人流淚點頭。另兩名侍婢也觀察一下,其中一人忍不住低呼:“王爺,她真是秋雪姑娘!”

他也發現了。宮涵青暗暗握拳,面色再度陰沉下來:“來人,掌燈!把金天等人給本王叫過來!”

夜深人靜,本是安睡的好時刻。但在閒王府前廳,這裡卻紅燭高掛,氣氛壓抑緊張。

“王爺,秋雪姑娘是被人易了容,所以才會如此。”將一張薄如蠶翼的面具獻上,金天畢恭畢敬的道。

斜眼見到那張躺在托盤中的獠牙面具,只見其五官猙獰,面容青紫,雖然醜陋,卻被畫得栩栩如生。

饒是第二次見到,宮涵青心中還是不免一驚,繼而才漸漸平靜下來。一手這張面具,緊緊握在手中,他嘴角一勾:

“如此說來,便是有人趁著本王熟睡之時闖進本王房間,為本王枕畔的人易了容。這麼大的動靜,本王居然不知,王府裡的侍衛居然也不知。你們說,到底是這個人的手段太高超呢,還是我等太過愚鈍?”

撲通!

門客李宏當即跪地:“屬下無能,沒能察覺有人擅闖王爺臥房,請王爺降罪!”

“降罪?”宮涵青輕笑,“若是降罪於你,那本王身邊更少了一層屏障。到時候,若是那人又闖入本王房中,卻是想取了本王性命,你說到時本王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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