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丈夫得知妻子懷孕,第一件事便是將她拖進手術室,“打掉”

米洛下意識地低緊了腦袋,想要從他視線的死角處偷偷溜走。

“咦,米洛,你怎麼會在這?”顧盈盈碰巧從女廁出來,看到驚慌失措想要逃離的米洛,細長的胳膊攬過楚寒琛的手臂,像是在炫耀著什麼。

楚寒琛低頭看著顧盈盈,深邃的眸子裡,充滿了深情。

米洛並不想答她,繼續逃離。

卻不想,手腕被一道蠻狠的力度拽住了。

“盈盈在問你話,你聾了?”

楚寒琛的力道太大,抓得米洛手臂發麻,手中的紙頁照片,嘩嘩落地。

顧盈盈像是著了魔似的,撲上去就撿了起來:“這是……”

“米洛……你懷孕了?”

“不關你的事!”米洛掙脫了楚寒琛的手,撲上前想要搶過顧盈盈手中的單子和照片,身子卻是忽地被強按在了牆上。

“這是怎麼回事?”

米洛聽得清清楚楚,楚寒琛在自己耳邊的聲音,斥著陰冷,斥著怒意。

“我……這是我跟別人的,跟你沒關係,跟你沒……”

顧盈盈著了魔,突然瘋了似地,打斷米洛的話:“為什麼?為什麼老天那麼不公平?我和寒琛真心相愛,可我卻因為你的迫害從此失去了做母親的機會……

反而你這個罪魁禍首,竟然這麼容易地就懷上了……寒琛的孩子……”

顧盈盈嬌小的臉蛋抽泣起來,哭得梨花帶雨,路過的病人對著米洛指指點點,時不時投來異樣的目光。

——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你猜猜她剛剛來的時候怎麼說的?

——怎麼說的?

——她說那是她丈夫的孩子,切,搞了半天,原來是個小三啊,害人精!

——嘖嘖嘖。

米洛忘了捂住耳朵,零碎帶刺的碎語拼了命地往耳膜深處鑽。

楚寒琛心疼地摟住顧盈盈,溫柔的動作看得米洛胸口像是被灌了鉛,疼得她窒息。

這種呵護的動作,他也曾這麼對她做過。

呵……她竟然還愛他?

她怎麼這麼犯//賤。

“打掉。”

男人轉過身,陰森森的兩個字,不帶有絲毫溫度。

米洛瘦小的身子渾然一抖,長長的髮絲遮住了瞳孔折射出的目光,讓人看不清她的臉,和她此時此刻寫滿絕望的臉。

“趁我沒有動手之前,自己打掉。”

楚寒琛的言語,透著冷冷的霸氣,不容拒絕。

不知哪來的勇氣,她之前一直想著躲閃,再抬起頭時,忽然就敢正視起眼前的男人了。

“這是我的孩子,你沒有這個資格。”

男人的身材太高,米洛只能高傲地抬著頭看他。

耳邊貶低諷刺的聲音似乎更重了些。

米洛管不了這些了。

這是她的孩子,就算與楚寒琛有關,但是他也沒有資格剝奪她生育的權利!

明明害顧盈盈流產的人不是她,明明害顧盈盈不能生育的人不是她……

米洛剛要解釋,微張的發白唇口打著顫,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解釋,他會聽麼?

他恨不得要了她的命。

耳後漸漸傳來一排排緊促的步伐,米洛回眸,是穿手術服的醫生。

“把她拖進去,孩子拿掉!”

冷冰冰的手,冷冰冰的視線,冷冰冰的手術檯。

米洛幾乎是被人硬生生拽進手術檯的。

一旁看戲的醫生護士,嘴裡唸叨著‘小三活該,咎由自取’,冷眼旁觀著手術室的門關上。

米洛被死死綁在了手術臺上。

她不明白,既然想逼她就範,為什麼不給她來一針全身麻醉?

米洛不知道的是,剛才在進手術檯的前一刻,楚寒琛‘特意’打了招呼。

——別給她打麻藥,如果她喊疼,就堵住她的嘴。

因之前準備匆忙,穿術衣的醫生手裡開始忙不失迭,把人流、清宮器具按照某種順序擺放好。

明晃晃的各種鉗子器具,在手術檯的高曝光下看得米洛心底發顫。

左邊放著彎盤,米洛認識那裡面的東西,防止大出血而準備的棉球和紗布。

“我還沒有簽字,你們不能這樣!我才是孩子的母親,你們無權決定它的生死!”

護士譏諷一笑,拿著簽了字的單子在她眼前晃了晃,指著末尾的‘米洛’二字:“看清楚了?”

“放開我!你們這麼做是犯罪!我從來沒有簽過這種東西……我不要流產,放開我!”米洛奮力地掙扎起來,手腳全被綁在冰冷的手術檯上,只能不停地扭動身軀。

“米小姐,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到時候手術鉗鉗到別的地方,後果自負。”

米洛抬頭看著醫生手中拿著的擴宮器,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難道……她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有能力保護了嗎?

米洛更加瘋狂了。

“殺人了!救命啊!殺……唔……”

醫生早就準備好了塞嘴的東西。

“唔……唔……”米洛試著呼叫,可嘴巴里被塞得滿滿當當,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最毒婦人心,我們再壞,也不及米小姐把人家姑娘搞得不能生育。”

“這是楚先生好心,只要我們拿掉你的孩子;要是換作是我被你整得永遠失去做母親的資格,說不定……我會把你的子宮都摘了。”

兩名護士粗魯地將米洛按在手術檯上,下一秒,身下的某處像是被什麼東西深深刺進,直達子宮深處。

米洛疼得幾近昏死過去。

“楚先生交代了,說米小姐不怕疼,不用麻醉。”

醫生草草看了眼盆腔和子宮影像,拿著擴宮用的碩大擴條,直接塞進,一口氣擴到七號。

“唔——!!”還沒反應過來,身下這一次傳來的劇痛更甚。就像是有人拿著帶刺的棒子在腹中一陣攪動,疼得米洛最後連喘息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大滴的汗珠從額頭滲出,嘴巴被堵了,委屈叫不出來,就只能從眼眶裡流出。

他說她不怕疼?

她明明最怕疼了,她怕的要死。

“呦,還哭了?當初害人的時候怎麼就下得了手的呢?”醫生嘲諷了一句,準備把宮頸管陷進宮底。

等這東西送插進去,吸到東西再拔出來,她的孩子就真的沒了。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她沒打麻藥,到時候清宮,拿著刮匙一下一下刮乾淨子宮內壁,稍微用點力,保準疼得她死去活來。

醫生冷嘲一聲:這就叫做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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