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一結婚就買房,小兩口因月供爭執不休

地鐵裡永遠都是空氣混濁,讓人透不過氣。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地鐵變得像火車站一樣擁擠不堪,像公交車一樣摩肩擦踵。列車到站,一股人流湧出車門,另一股人流擠入車體。北京常住人口已達2000多萬,地鐵每天的客運量達到6、7百萬人次,這是多麼龐大的一個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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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到站,李月月狼狽地擠下地鐵。

孩子沒了,生活還照常繼續。城市裡樓房櫛比鱗次,萬家燈火輝煌,此起彼滅。

顧偉揹著相機回到家裡,泡了一桶方便麵吃著。

李月月開門進來,她抓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顧偉聞到一股酒氣。

顧偉說:“你喝酒了?”

李月月說:“關你什麼事,千金難買我樂意!”

顧偉說:“你厲害,自己的身體自己不知道嗎?”

李月月醉意上來了,咧嘴笑道:“我高興,今天費傑請咱們同學吃飯。”

顧偉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子不就是仗著自己開了家公司,有幾個臭錢嗎!有什麼好炫耀的。”

李月月反擊說:“有錢怎麼了,人家不偷也不搶,都是自己一個子兒,一個子兒掙來的。你倒是想炫耀,你炫耀的起來了嗎?不思進取,不求上進,一小記者,一死工資。”

顧偉辯解說:“我這叫淡泊名利,錢夠花就好,日子過得去就成。”

李月月略帶嘲諷地說:“還淡泊名利呢,我看你就是懶惰成性。衣服不洗,衛生不打掃。家裡的事兒哪樣不是我做的?”

顧偉被激怒了:“你別說我,我掙錢養家容易嗎?我壓力小嗎?每天早出晚歸,月底發工資如數上繳,你還要我怎麼樣?”

李月月不吃他這套:“嚯!我不上班了?我不掙錢了?我月供落過了?”

顧偉機關槍似的從嘴裡噴出:“水、電、煤你交了嗎?還有哪什麼衛生費、暖氣費、物業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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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月指著顧偉的鼻子說:“你這個男人就會斤斤計較!”

顧偉不甘示弱,也指著李月月的鼻子說:“你這個女人就會無理取鬧。”

李月月說:“誰無理取鬧了!”

顧偉說:“你!當初結婚的時候,我說等過兩年再買房子,你非要結婚的時候買。剛一結婚就揹著三、四千的月供,我們所有掙的錢都給銀行了。”

李月月說:“你一個人買的房子?你一個人還的月供?……還幸虧那時買了房,現在的房價一天一個樣兒,你就是跑得過劉翔,也跑不過房價上漲!”

顧偉接著說:“當初買房子的時候,我說買離市中心遠一點的地方,每個月可以少還一些月供。”

李月月說:“我可不想每天擠了地鐵等公交,來回路上就得好幾個小時。”

顧偉說:“大北京的誰上班路上不是幾個小時,得,哪家公司開你家樓下得了。”

李月月說:“你!哼!我當初真是蒙了眼才看上你!真後悔當初沒有聽我媽的話。你真不是個男人。”

顧偉朝著李月月大聲吼道:“你還別給我提你媽,神經病。”

李月月說:“你說什麼?”

顧偉說:“神經病,我說了,神經病。”

說完,顧偉往沙發上一躺。

過了一會兒,顧偉站起來說:“李月月,我算是明白了,我的罪責就在於我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大款,不夠大方,是吧,李月月。現在還不晚,你找個有錢的也給我看看,讓我自慚形穢去。”

李月月被激怒了:“你還別激我,顧偉,我還就看不上你這樣的。”

顧偉發瘋了一般說:“你打掉的孩子是不是別人的!”

李月月怔住了,“顧偉,你這話什麼意思!”

顧偉惱羞成怒,已經失去理智了,只見他抬手就打在了李月月的臉上。“你是不是和哪個男人鬼混懷了個孽種你才打掉的!”顧偉咆哮著。

李月月摸著發燙的臉,一肚子的恨還有那委屈。

“你打我?我父母都沒有打過我,你真不是東西。這日子過不下去了!”李月月哭泣著說。

顧偉的自尊心受到極大的刺激,他極力掩蓋著內心狂瀾:“想離婚是吧,行,我成人之美,我不攔你。”

“不過了,這日子過不下去了!”李月月發瘋似地說。

“過不下去了就離婚!”顧偉說這話的時,嘴角抽動,一副受夠了的樣子。

“離就離,誰怕誰呀!誰離不開誰啊!”李月月不服氣地說。

“離!明天就離!”顧偉吼叫。

架吵完了,人也累了。顧偉不搭理她準備回房睡覺,誰知李月月搶先一步進了臥室,把門反鎖住。

家裡就一間臥室,另一間是書房。顧偉只好從衣櫥裡抱了一床被子在沙發上過一夜了。與剛才的天雷地火相比,現在是這裡的夜晚靜悄悄,靜得能聽見牆上掛鐘的時間走路聲。顧偉聽到李月月在哭,活該,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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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牆上掛著的是李月月和顧偉的婚紗照片,兩人甜蜜相擁,幸福無比。也許明天他們倆就要把照片給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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