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歡歡震驚的發現,只一晚上,葉城便憔悴了這麼多?
昨天大出血成那樣,都絲毫沒有損害他逆天的顏值,只一夜,他便發如雞窩,狀如瘋癲?
韓歡歡斂下羽睫,輕輕嘆了口氣。
她知道淘淘昨天晚上,肯定沒有讓這位爺合上眼,哪怕迷瞪那麼一小會兒。
“我特麼在問你剛才跟誰說話?”
葉城咬牙切齒的對著韓歡歡的鼻子低吼。
韓歡歡清冷的水眸閃了閃,一瞬間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隔壁大叔!”
葉城看著韓歡歡捂鼻子的動作,尷尬的冷哼了一聲。
“他跟你都說了什麼?”
韓歡歡脖子被葉城掐著,喘氣困難,她咳了一下,暗啞的說。
“他跟我說今天早市上的土豆,又漲了一毛錢。”
葉城看著韓歡歡雲淡風輕的樣子,氣的咬牙切齒。
“女人,你在故意耍我?”
“我可不敢,耍你對我有什麼好處,逼你掐我脖子麼?我還沒那麼自虐!”
韓歡歡嘲諷的牽了牽嘴角,盈盈眼波里的火花,在葉城危險的黑眸裡一閃而過。
此時此刻她有點後悔,把葉城這個動不動就愛掐人脖子的危險男人,撿回家。
韓歡歡轉了轉頭,看著出門前整潔的出租屋,現在一片狼藉的慘狀。
她突然充滿同情的對面前掐著她脖子,粗糙的大拇指還若有所思颳著她脖子上那道小傷疤的男人,舉了舉手上的塑料袋。
“要不要吃早餐?牛肉小籠包,我買了三屜。”
小籠包的香氣,從塑料袋彌散開來的時候,葉城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嚕了一下。
葉城面露尷尬,冷冷的放開韓歡歡,危險的眯了眯凌厲的黑眸。
韓歡歡靠著牆喘了半天,輕輕咳了幾聲。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掐的火燒火燎的修長細膩的天鵝頸。
她心裡恨恨的想,葉城這個混蛋,手勁真特麼大,差一點掐死她。
此時葉城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艱難的轉身,一瘸一拐的往洗手間走。
韓歡歡詫異的在他背後喊他。
“你不吃小籠包了?”
“我刷牙!”
葉城咬牙切齒的說完,就聽到那朵渾身是刺的野玫瑰,清脆的咯咯笑聲。
該死的女人,居然嫌我口臭!
也不看,你兒子昨天晚上,都對我做了什麼?
葉城捏著拳頭,一瘸一拐的走進小小的洗手間。
回想昨夜,他覺得這是他過去三十年人生裡,最可怕的一次冒險,也是他殺伐決斷的人生裡唯一的一個bug。
韓歡歡把小籠包放在白色的餐桌上,一邊收拾一地狼藉,一邊走進內室。
此時淘淘小小的身子,躺在滿床的玩具,和她凌亂的一幅幅畫作之間,小鼻子裡傳來均勻的鼾聲。
淘淘顯然是玩累了,此時睡的正香。
韓歡歡彎腰收拾一地狼藉,收拾了半天,轉身的瞬間,眼尾的餘光掃到葉城健碩危險的身子斜靠在門框上。
他孤狼般危險嗜血的黑眸,正無聲的看著她。
韓歡歡看著他眼下濃重的黑眼圈,和下巴上青黑的胡茬,輕了輕嗓子。
“你去旁邊小房間睡...”
葉城沒有回答,冷酷的轉身離開,一瘸一拐的走到小房間,發脾氣似的碰的一聲甩上了門。
韓歡歡給兒子蓋好小被子,輕輕親了親他圓潤的小臉蛋,轉身走到方廳。
她看到桌子上剩下的兩個孤零零的小籠包,氣的想罵人。
真特麼能吃!
還說不是餓死鬼投的胎?
此時此刻,她又開始後悔,把葉城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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