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32歲時我相親嫁富二代,懷孕後為得他關注,我攢了100片安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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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要說世界上令張苗最不滿意的事,就是張苗的愛情了。

張苗出生在一個知識分子家庭,母親是一名高中語文老師,父親是一名報社編輯。張苗從小受父母薰陶,大學選擇了文學專業,畢業後也在一家出版社擔任編輯。

按說張苗的生活也幾乎是一般風順的,事業順利、家庭幸福、生活小康,唯一令張苗不順心的就是自己的姻緣。

張苗渴望的愛情是轟轟烈烈的、是一塵不染的、是獨一無二的、是震撼心靈的,彷彿所有影視劇裡和文學著作裡的愛情都不如張苗心中渴望的那般濃烈。然而現實是,張苗一直也沒有遇到心目中理想的愛情。張苗也就抱著寧缺毋濫的愛情觀,堅守著自己的原則,等待著那個能震撼心魄的他。

轉眼,張苗32歲了,依然獨秀一枝花,身邊的朋友同學們都在曬娃了,她依然淡定自如。可,說不急那是騙人的,張苗甚至覺得,是不是月老把自己忘了?為了自己的清高從容,張苗從不做任何表示,而張苗母親的著急可是全寫在了臉上。

就這樣,在母親的連哄帶騙、曉以大義、威逼利誘下,張苗第一次同意相親。張苗心中的愛情絕不是相親這樣俗氣的。可是現實擺在眼前,張苗也知道自己處於剩女頂峰,不見不行了。

“那男的,是幹什麼的啊?”張苗不抬頭,眼睛依然盯著書本,那是她最喜歡的一本書——《飄》。

張苗媽媽第一次見女兒有回應,樂不可支地馬上答道:“公安局的,小夥子一米八,挺陽光的,你看看照片。”說完,趕緊把手中的照片塞到女兒手中,眼睛悄悄地打量著女兒的神色。

張苗接過照片,淡淡地看了一眼。“難道,這就是我的愛情嗎?呵呵。”張苗心中苦笑。“那就見見吧。”張苗說完,把照片又塞回母親手裡,拿著書走回了臥室。

“好!那我找你虹阿姨給你約時間了啊!”張苗母親的嘴都要咧到耳垂子了,慌忙拿起電話給女兒找介紹人約見面時間。

張苗把臥室門關起來,儘量去忽略母親語氣裡都充滿笑意的聲音。張苗知道自己妥協了,因為心中的愛情再美好,卻虛無縹緲。而現實中的自己,32歲的老姑娘,已經快成了別人取笑的對象。在這個世俗的社會,張苗不能忽視別人的眼光,張苗知道,如果自己再小5歲,或者再小3歲,自己都不會同意的。

2

張苗要求在一個叫“歲寒”的茶社見面。這個茶社的負離子水蒸氣使整個茶館看起來雲霧飄遙,再加上用紗幔做出的裝修所帶來的唯美如幻,使張苗覺得在這個世外桃源是能忘記世俗的紛擾的。

“你好!我叫魏東,請問,您是張苗小姐嗎?”

張苗的思緒被一聲頭頂傳來的男聲拉回現實。張苗這才緩緩把頭抬起來,淡淡地答了一句:“是。”張苗知道,照片中的他來了。

“你好!”魏東很程式化地伸出手,等待和張苗的握手。

握手?張苗心中的愛情是浪漫的,是夢幻的,是和握手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張苗覺得自己的幻想被魏東伸出的手,擊得粉碎。看著魏東伸出的手,張苗忽然被魏東的手吸引了。

這除了是一隻男性有力的手掌之外,手掌之上有很多深深淺淺的痕跡,或泛白的,或比肉色還深的。

“你的手怎麼了?”張苗沒有握手,直接指著魏東的手心抬起臉問道。

“哦。”魏東有點發愣地應了一聲,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邊看著上面的痕跡邊坐下來回答道:“你說這個啊,被咬的,呵呵!”

“被咬的?”張苗怎麼也想不出會是這麼個答案,瞪大了眼睛看著魏東,“被誰咬的?”

魏東看著張苗的反應,覺得很有趣,邊笑著邊打趣道:“你還真像個記者,打破砂鍋問到底。”魏東一邊笑著一邊指著手掌,第二個手指處說道:“這個,你看,被閃電磨了一下。”說完再翻過手背,“這個,是被班戟的牙蹭的。”再翻過手,指著在手腕處的白點說;“這個是新的,被幻影硌了一下”。

“什麼跟什麼?一會蹭的,一會硌的?什麼班戟蹭的?班戟不是甜點嗎?”張苗沒有發問,但滿臉的疑心都掛在臉上。

魏東開朗地笑了,主動解釋道:“它們是我的戰友!是我帶過的警犬,我是一名訓導員!”

訓導員?張苗愣住了!只知道這個叫魏東的是公安局的,可怎麼也沒有想到,是個警犬隊的訓導員。

“警犬?警犬,不都很懂事嗎?怎麼還會咬主人?”張苗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是的,不是這樣。”魏東笑著解釋道:“我們的警犬是很苦的,平日的訓練強度非常高,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他們真的很辛苦。我們也要像陪孩子一樣陪他們玩耍,有時候犬會很興奮,就不可避免地會傷到。不過這都沒什麼,我覺得很正常。”說完,魏東憨厚地笑了。

張苗雖然不懂那笑容,但是能從魏東的笑容裡看到無怨無悔的熱愛。

一談到警犬,魏東就像打開了話匣子,圍繞著他的警犬們,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從犬舍講到訓練;從犬的種類講到犬的訓練專業;從第一次接觸警犬到第一次帶犬執行任務。魏東講得眉飛色舞,張苗聽得全神貫注。因為對張苗來說,這是個她從未接觸過的世界,是個神秘的所在,魏東講的一切都是聞所未聞的,一切都是新鮮的、乃至新奇的。

就這樣,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面,就在聊了兩個多小時的警犬話題中結束了。

魏東對張苗很滿意,禮貌地送張苗回了家。

而對於張苗來說,她肯定是不討厭魏東的,不然也不會聽他講這麼多。但是對魏東的警犬世界依然充滿著各種疑惑,她聽了一晚上也不明白,這一天天的和狗在一起,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熱情。

張苗媽媽知道了張苗的疑惑,勸張苗先處處看。張苗回首看看自己的年齡,心底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是要妥協了嗎?年齡不饒人,處處看吧。

3

隨著兩個人兩個來月的相處,張苗能感覺到魏東是個挺樸實的人,正直、善良,為人處世總充滿著一腔熱血和正義。在現在這個圓滑的社會里,這樣的一腔熱血正義,在張苗眼裡有時候是冒著傻氣的,卻也傻得可愛。

在對待張苗這方面,雖沒有什麼詩情畫意的浪漫,但是在生活方面卻也極其細心周到。張苗能感受到,魏東對自己是喜歡的,很喜歡的。

張苗媽媽看著女兒還在猶豫不定,忍不住地著急。“苗苗,我覺得,魏東這個小夥子還是不錯的,你們也相處了兩個來月了,差不多就先把關係確定下來吧。畢竟生活就是平凡普通的,找一個喜歡自己的、人品好又踏踏實實的人,也不容易的。媽媽看得出來,你並不討厭魏東,那到底究竟是為什麼還在猶豫呢?”

張苗抬眼看著媽媽,眼角細細的皺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爬上了眼眶。曾經的媽媽,是多麼美啊!媽媽是為自己,為這個家操碎了心,才會變成這樣的吧。那麼將來,我也許也會變成媽媽這樣,為人妻、為人母,變老、變醜,操碎心,直到終老。所有人的人生,基本都是這樣的吧。

張苗細細地想著,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前路,一條有些怕的必經之路。

張苗細細地想著媽媽的話,要說起魏東,自己也沒有什麼特別不滿意的地方。不可否認,魏東是個父母眼中適合過日子的人,只是……

“我對魏東不討厭,我也承認他是個挺好的人,只是……他的工作,我不喜歡。”張苗對母親坦誠地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我就猜到是這個原因,果然是這個。”媽媽瞭然地拍了拍張苗的肩膀,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苗苗,媽媽知道你從小就不喜歡動物,可魏東卻偏偏是個警犬訓導員。”母親輕輕地嘆口氣笑了一聲。

“有一句老話講,不是冤家不聚頭啊,你們倆就偏偏遇到一塊了。”張苗媽媽輕輕地撫摸著張苗的頭髮,像小時候那樣輕柔。

“孩子,難道你就因為這個原因就放棄了一個這麼合適的人嗎?要知道,遇到一個合適的人,是不容易的。你現在放棄了,誰說得準下一次的姻緣在哪裡呢。你今年都32了,萬一再等個兩三年,你就35了。到時候,媽媽真的害怕你遇不到好的人了,你明白嗎苗苗?”

媽媽溫柔的細語,正說在自己的心口上。是啊,自己還等得起嗎?

“苗苗。”媽媽繼續說道:“等你們確定關係後,感情更深更穩固以後,在結婚前,你可以試試讓魏東換一個工作,調到公安局其他部門嘛,對不對。辦法總會有的,你們感情深了,我相信魏東也是會為你做出一些改變的。”

是的,辦法總會有的。

就這樣,張苗和魏東確立了戀愛關係,而且進展迅速。

張苗第一次到魏東家裡的時候,驚呆了。竟想不到魏東的家境竟如此的殷實。兩人在一起交往這麼久,張苗只知道魏東的工作情況,從來沒有問魏東的家境,原來魏東的父親竟是本市著名的企業家。

魏東的父母對張苗很滿意,話也說得很明確,只等待兩家老人見面了。也就是說,認準了張苗這個兒媳婦。而魏東由於工作時間的不確定性,也沒有住在父母的大別墅裡,而是自己有一個小複式公寓,自己一個人居住。

張苗第一次踏進魏東的小公寓,又一次的驚呆了。200平米的公寓裡,牆上定製的壁紙,全部是他帶過的警犬,或是他和警犬的合影。他的書架上,也全部都是關於警犬的書籍和資料,甚至於他家的衣服掛鉤,也是犬尾巴形狀的,簡直就是一個犬的世界。

“你為什麼不幫你爸爸的企業做事?非要當訓導員?”張苗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魏東微微一笑,“我父親原來也是堅決不同意的,他希望我出國留學,學企業管理,讀MBA,回來接手他的事業,可是,那是他的事業,不是我的。”

魏東出神地望著那面巨大的牆,牆上的魏東穿著警服敬著禮,胸前帶著獎章,而身邊臥立著一隻到魏東腰部的警犬,胸前帶著大紅花。一整面牆,都是他們的樣子。

魏東回過神,望著張苗,“我愛犬,他們不只是警犬,也是我的戰友,更是我的家人。我偷偷報考的刑警學院警犬技術專業,因為我知道,這才是我要的生活。”

張苗看著魏東堅定的眼神,忽然覺得心中有一絲慌亂。魏東把這麼強烈的愛給了警犬,更不惜拋開父親的企業,那麼還有多少愛是能留給自己的呢?或者說,魏東到底是愛警犬,還是更愛她?

張苗疑惑了,困惑了,迷茫了。這是怎樣一種愛?或者說,這還只是一份工作嗎?

4

在兩人順利的交往中,在張苗隱忍的困惑中,兩個人終於把結婚提上了日程。雙方家長見面愉快,相談甚歡,把日子也定了下來,婚禮就定在了兩個月後的初九。

直到回到家,張苗還有點神思縹緲。就這麼就要出嫁了嗎?要把自己嫁出去了?像做夢一樣。

親戚朋友們,知道張苗要出嫁了,彷彿也是個大新聞一般,紛紛前來問候,或是好奇地打探。

“苗苗,你老公是做什麼工作的?”

“哦,是個公務員。”

“呀!不錯啊!鐵飯碗呢!是哪個單位的啊?”

“哦,公安局的。”

“哎呦!真是不錯啊!說不定以後,還得找你老公幫忙呢!是哪個部門的啊?”

“……”

“市局的?”

“不是”。

“分局的?”

“不是。”

“緝毒的?刑警?派出所的?”

“不是。警犬隊的。”

“啊?警犬隊的?養狗的?”隨著驚訝誇張的聲調,緊接著就是一陣嘆息,“原來是個養狗的,那估計以後不用找你家那位辦事了,呵呵。”

“養狗的!”這一聲直接擊中張苗一直逃避、卻終於不得不面對的問題。是的,張苗如果說對魏東有任何不滿,工作就是唯一一個。張苗本身不喜歡動物,可丈夫偏偏是個訓導員,每天和狗在一起。此外,張苗是個愛面子的,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別人說自己丈夫只是個養狗的。

結婚在即,張苗知道不能再逃避了,必須去面對這個問題,解決這個問題。

張苗很嚴肅地約魏東在茶社見面,第一次勇敢而嚴肅地面對這個問題。“魏東,我們結婚,我有一個條件。”

魏東被張苗的表情震住了,直覺告訴他,這一定不是一般的條件,因為張苗從沒有跟他提過任何的條件。

“什麼?你說!”魏東認真地看著張苗,一字一句地問道。

“換個工作,調到其他部門,隨便什麼部門,刑警、片警、緝毒警,什麼都可以,只是不能是警犬隊。”

“為什麼?”魏東對張苗的條件感到不可思議。張苗知道自己多愛犬,也知道自己愛這個工作,更知道自己為了這個工作付出過什麼,放棄過什麼,所以魏東怎麼也不會相信,一向善解人意的張苗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我不喜歡狗,不喜歡動物,我不喜歡你身上帶著狗的味道,也不喜歡你家裡面佈置的全部都是狗,最最不喜歡,別人稱呼我的丈夫為‘養狗的’。”張苗看著魏東,一字一句把心中早就想說的話,終於說了出來。

魏東沉默了。這種沉默像死一樣安靜,張苗彷彿連魏東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但是張苗知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也不可能收回來。她知道,如果這個時候不堅持到底,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提起這個話題了,張苗無法忍受魏東天天回家滿身的狗味,也不能聽別人背地裡說自己嫁了個‘養狗的’。

良久,魏東終於說話了:“結婚後,我保證在單位洗完澡回家,不把作訓服穿回來,我自己在單位洗。至於家裡,我明天找人裝修,把牆上的壁紙全部換掉,按照你自喜歡的方式來裝修,全部按照你的意見來,你不喜歡的全部丟掉。”魏東頓了一頓,說道:“除了我的工作。”

魏東拉著張苗的手,深深地看著張苗,說道:“苗苗,我愛你,請不要讓我做這個選擇,我做不出來。我發誓我會對你好一輩子,愛你一輩子,請相信我。”

張苗看著魏東,不知道該怎麼辦。堅持?還是妥協?

張苗困惑了,前所未有地困惑。

在得知女兒和魏東無果的談判後,張苗媽媽勸張苗:“孩子啊,世界上的事哪有十全十美的,魏東既然答應你以後洗完澡回家,也不把和狗在一起的工作服穿回家,再把家裡全部按照你喜歡的風格裝修,也就這樣吧。結婚後日子還長著呢,以後有了孩子,家裡事越來越多,越來越忙,魏東哪還有心情照顧狗?

“再隨著年齡越來越大,你們結婚天天在一起,再多勸勸他,吹吹枕邊風,魏東會想明白的。現在,你們都要領證了,大家也都知道你們要結婚了,魏東這孩子也踏實,對你也好,家庭條件也好,你可千萬別胡思亂想了,知道嗎?來日方長,只要你這個做妻子的潛移默化地引導,人都是會變得,懂嗎?”

是啊,到這一步了,難道就因為這幾隻狗又斷送了自己的姻緣?

就這樣吧,媽媽說得對,潛移默化地影響,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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