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從中國學習了哪些東西?

近代如夢令


在古代,中國和日本交流廣泛而密切,兩國之間一衣帶水。

在長達幾千年的中國古代歷史中,與日本的交流也成為中國對外交流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例如我們都熟悉的歷史事件,鑑真東渡,日本派遣唐使來到我國等等。

日本民族作為一個善於學習的民族,不僅學習我們的漢字、建築制式等等,同樣,中國繪畫也對日本繪畫產生了影響。

下面我們就簡要了解一下,日本繪畫對於中國古代繪畫的借鑑和學習。

日本佛繪

日本飛鳥時代,開始於593年,結束於遷都平城京的710年,在百年的時間裡,這也成為日本繪畫的萌芽時期。在這一時期,文化發展的重要事件其中之一就是佛教從中國的傳入,同時對整個社會產生重要的影響,繪畫也鮮明瞭體現了這一點。

據文獻《日本書紀》記載,佛教傳入日本的標誌是漢文佛典及造像的傳入。此後,在日本聖德太子的倡導下,開始修造寺院,積極招納大陸工匠和畫師雕塑佛像、繪製壁畫。雖然在飛鳥時代還沒有出現嚴格意義上的繪畫作品,日本在這一時期已經出現了顏料和紙墨,相關作品均為木石造像和壁刻漆畫。在該時期的作品中,佛龕"玉蟲廚子"上的漆畫被認為是最接近於繪畫的藝術作品。

隨著中日兩國文化交流加深,到了奈良時代,日本的佛繪藝術已經到達了較高的水平,最具代表性的是奈良法隆寺的金堂壁畫。壁畫中的人物妙相莊嚴、婉麗多姿,明顯是吸收了初唐樣式而成。

日本唐繪

隨著時間的發展,日本進入平安時代,開始於794年,結束於1192年。在這個日本皇室政治發展的時期,他們也與處在盛世時期的唐朝建立了密切的交往。如9世紀初,日本僧人空海與最澄入唐求法,不僅帶回了真言和天台二宗,同時也把唐朝佛教密宗的佛畫圖樣帶入日本。唐朝文化對於日本文化造成了深刻的影響,不僅是帶來了盛唐的燦爛,同時也影響了日本人的自發性創造。在繪畫方面,直接學習中國的繪畫叫做"唐畫",而日本人進行仿照唐朝繪畫風格的畫作叫做"唐繪"。

在唐朝文化的廣泛影響下,大量唐風繪畫被繪製,頻繁的出現在平安詩集和文獻中。在這一時期的唐繪品種也極為豐富,有學者將見載於史冊的數百幅唐繪作品歸納為三十五個系列,涉及人物畫、動物畫、風景畫等各個門類。

在唐朝,人們大量創造仕女圖,以張萱、周昉二人的作品最為著名。周昉的《簪花仕女圖》造型豐滿嬌豔。圓潤的臉型、豐腴的體態、濃麗的服飾,是唐代仕女畫的典型。而日本的《鳥毛立女屏風》同樣是仕女圖,一位唐裝的美麗貴婦,畫中美女豐頰精眉,呈盛唐審美趣味;服裝配飾都有著盛唐時期的長安風味。但此時,日本畫家已經開始了自發性的創造,畫中仕女面容表情不同於唐朝的自在和慵懶,而是島國女子獨有的溫順與哀婉,表現著豐富細膩的內心世界。日本畫師雖用中國筆墨形成,表達的卻是本民族的精神性內涵及對藝術的獨到感受力和趣味追求。

隨著唐王朝盛世的滅亡,日本對於中國文化的吸收和借鑑也逐步減少,在繪畫方面,日本由唐繪時期進入了本土的大和繪時期。

日本漢畫

時間到了中國的宋代,由於皇室南遷,臨安也就是今天的杭州成為南宋國都。在地理條件等諸多因素的影響下,日本與南宋的文化交流越來越頻繁。在繪畫方面,以院體畫和禪宗畫為主體的南宋水墨畫大量流傳日本,繼唐繪畫後再次給日本繪畫以重大影響。

中國的水墨畫是以單一的色澤,和線條來突出象徵意味的,這或許和日本人心理上的追求不謀而合,因此他們也選擇了這種內斂的繪畫方式。奠定水墨漢畫主流地位的人物是室町時期的畫僧周文天章,其代表畫作有《水色巒光圖》和《竹齋讀書圖》,他學習了中國山水畫中的常見繪畫方式。在此之後,日本繪畫大師還有很多,如日本室町時代水墨畫的集大成者雪舟等楊,狩野派的代表人物狩野元信等等。他們致力於將日本的審美趣味與中國傳統的山水畫意境相互融合,不拘泥於繪畫的限制,從而表現出日本民族繪畫的特點和品格。

隨著時間的發展,日本繪畫也漸漸形成屬於本民族的特色,在學習別國繪畫方式和風格的時候,逐步探索出日本繪畫的魅力。不管是之後,學習中國文人畫的日本文人畫,還是近代的浮世繪,在學習之餘始終表現的是本民族的精神追求和內涵。


煮酒君


  日本從中國學習的東西非常多,但古代的那些東西大多數都耳熟能詳,這裡講一點不一樣的東西,就是在抗戰的時候,日本還向中國學習了一樣武器裝備。若說起來抗戰時期中日兩國的兵器啊,肯定有人會說,日本人武器好,又有先進的飛機大炮,誠然,日本軍隊的武器在很多方面都優於中國軍隊,但是這也並不意味著日本軍隊的武器就全面超越了中國軍隊,事實上是,在迫擊炮這個領域上,日本人借鑑了很多中國的武器,而今天就來說說日軍仿製中國的迫擊炮:九七式曲射步兵炮。

  

  (中國迫擊炮)

  迫擊炮是一種炮身短、射角大,彈道弧線高,以座鈑承受後座力,採用炮口裝填、發射帶尾翼彈的曲射滑膛火炮。日本陸軍對迫擊炮的研發不算晚,早在1922年就定型了70mm的十一年式曲射步兵炮,最大射程1500米,在當時算是不錯的曲射武器,但是呢,當時日本陸軍對此類武器興趣不大,對於高層來說,與其把精力放在如何殺傷戰壕中的士兵,不如多研究不如消滅那些工事裡的重機槍,重機槍被摧毀了,那麼戰壕裡面的士兵便沒有什麼威脅了,就在這種思路下,日軍隨後列裝了37mm平射步兵炮,此後日軍就對這種“重機槍破壞炮”思路一條走到黑,其巔峰造極的產物就是1932年服役的“九二式步兵炮”,而原先的70mm平射步兵炮,便因為補給原因棄用了。

  

  (92式步兵炮,也叫作大隊炮,是日本陸軍大隊(步兵連)一級的支援火力)

  但就像那句“計劃不如變化快的”一樣,1937年,日本悍然發動侵華戰爭,儘管戰略上日軍佔優,但是在戰場上,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在當時的中國軍隊,廣泛裝備了8cm級迫擊炮,這一口徑的代表武器是1931年定型的民二十年式82mm迫擊炮,射程可達2850米,不亞於九二式步兵炮的2800米,在華北和江南戰場上的中國軍隊常常利用迫擊炮大仰角的曲射特性,將迫擊炮部署在反斜面陣地之後進行炮擊,給予日軍很大殺傷,而日軍又因為沒有炮兵聽音設備,又無法對中國軍隊的迫擊炮難以定位而難以還手,而在敵後戰場上,八路軍又利用迫擊炮輕便射速快的特性,在山地戰中往往能給予日軍以重大殺傷,日軍號稱“名將之花”的阿部規秀,就是死於八路軍的迫擊炮轟擊。

  

  

  (八路軍的迫擊炮部隊)

  前線日軍遭受如此重創,後方的日軍兵工部門也坐不住了,很快,日軍就打起了仿製中國迫擊炮的注意,1937年,97式曲射步兵炮定型,這是日軍第一種現代意義上的步兵迫擊炮,這裡各位看客可能有些疑問,為什麼世界各國叫迫擊炮好好的,這小日本就叫個繞口的“曲射步兵炮”了呢,其實是這樣了,眾所周知,日本陸海軍對立嚴重,但就陸軍內部兵種間呢,也是矛盾重重,像什麼“山炮”“野炮”“榴彈炮”的武器,都是炮兵部隊管的,步兵部隊只有用用37mm的“步兵炮”裝點一下門面,所以,就把這個迫擊炮換個叫法,改稱為“曲射步兵炮”,不過是掩耳盜鈴之舉。

  

  (九七式曲射步兵炮)

  那這個炮列裝了,日軍是不是就在戰場上扳回一局?不然,儘管有這等武器了,可日本陸軍的高層又不願意了,他們更喜歡射擊精確的平射炮,迫擊炮雖然輕便,發射速度快,可是精度不高,而眾所周知,日本又是個窮國,彈藥生產能力是很差的,結果這曲射步兵炮一線裝備不了,只給發往時治安用的守備部隊,這樣,一線部隊沒得用,被國軍炸,而後方的守備部隊訓練又差,使得迫擊炮這種本就需要熟練射手武器難以發揮威力,火炮經常被八路軍繳獲,成了後者的“攻城利器”,日本人的狂妄計劃,到底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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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史


對我們中國人來說,最熟知的還是日本借用了中國的漢字。

我昨天偶然看到了一個材料,非常高興,證明我以前的猜想是正確的:日本千木式建築,並非日本獨有,很有可能是從中國傳入日本的。

而我們的漢字甲骨文和出土的青銅器,可以證明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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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先了解一下什麼是日本千木式建築呢?


日本古代建築學習的中國的隋唐建築和南宋建築,在公元6世紀以前,是日本早期建築時代,以日本神道教的神社建築為代表,神社建築中最典型的就是千木式建築,其中以伊勢神宮最為典型:



日本神社的幾種類型:


千木式神社建築最典型的特點:門前有一個迴廊,屋頂有個「X」形梁木豎起來:








在日本古墳時代(公元250年——公元538年)的考古遺址中,曾出土過過陶製的千木式房屋:

千木式建築遺址被認為是最為典型的日本本土建築,完全是日本所獨有的一種建築。


但是,從漢字「學」可以看出,中國商代就有這種千木式建築:


商代甲骨文「學」字從「宀」從「X」:

甲骨文繁體「學」加上了「𦥑」部表聲,有的字形也多加了一個X部:


金文階段加上偏旁「子」,表示接受教育學習知識的孩子:



漢字學的演變過程:

引《字源》,頁256


學者諸家一直將「學」字的構字意圖解釋為:幼子在室,雙手擺算籌,學習數學。

  • 「X」是「算籌」,

  • 「宀」是「房屋」,
  • 「𦥑」是「雙手」

但這根本就說不通:

第一,《說文》很明確的指出「𦥑」是表聲的聲符。

第二,「幼子」在房屋裡面,而「雙手」和「算籌」在房屋外面,會意解釋不通,也不符合漢字經濟化的的造字規則。



第三,最重要的甲骨文早期的簡體下「宀」上「X」,沒有「𦥑」和「子」,「學習算籌」是解釋不通的。


日本學者白川靜一語中的的指出,甲骨文簡體「學」就是指的千木式建築:



那千木式建築為什麼可以指學校呢?


因為古代能接受教育的都是貴族子弟,他們一般在宗廟、神殿建築中學習知識。古代西方世界,學習知識一般是在教堂、修道院中,


《禮記》記載,殷周兩代,學校稱為「庠序」,有「右學」和「左學」之分:「殷人養國老於右學,養庶老於左學」,可見當時學校不是後世的私塾,而是宗廟等公共場所。


李學勤編纂. (1999). 十三經注疏:標點本.六,禮記正義(王制月令),北京大學出版社.,頁497


而甲骨文中有記載在「大學」舉行「尋祭」:

《屯南》60:「於大學尋」



所以,日本漢學家白川靜對甲骨文「學」字解釋是最靠譜的:

甲骨文「學」從「宀」從「X」,取像於殷商時代的一種千木式公共建築:商代宗廟或者祭祀場所,也是殷商時代貴族子弟學習知識的地方。

後來聲化加聲符「𦥑」,為了突出是貴族兒童學習知識的建築,在西周金文階段累增「子」不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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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然商代有這種屋頂有「X」的千木式建築,為什麼今天的中國從未見到這種建築?


就在我前幾天在圖書館時候,在翻閱《中國青銅器全集》一書的時候,就發現西漢時代就有千木式建築的青銅器(卷14,頁7-11、頁152-156):


西漢青銅貯貝器蓋子頂部,刻畫的是一個神廟中祭祀場面:


神廟是一個開放性建築,屋頂是千木式結構:


尺寸較大的人疑似一個宗教領袖人物:

將一個人綁在柱子上殺死獻祭:

這個西漢青銅器非常小,而且在底下埋藏了兩千多年,似乎有點變形。從造型來看,這是一幢兩層開放式公共建築,屋頂為千木式結構,第一層有兒童愛嬉戲,第二層像長者像兒童講學,極有可能描述的是一座學校:






這些西漢青銅器說明,中國古代就有千木式建築,而且似乎跟甲骨文「學」造字意圖十分吻合,是公共宗廟神社建築,也是貴族兒童學習知識的地方。


那麼,說明千木式這種建築並不是日本所獨有的,我們知道秦漢時代,中國與日本就小範圍的交流,那麼,日本的千木式很有可能是中國傳入到日本的。

日本古墳時代的千木式建築和西漢千木建築比較——屋頂是很像的:

(古墳時代晚於西漢,相當於中國的三國魏晉南北朝時代)



我們知道,在今天的殷墟考古中是沒有發現殷人使用陶瓦的,所以,今天覆原的安陽殷墟宮殿屋頂使用的茅草,讓華夏共主商王的宮殿顯得非常寒酸:



要知道,殷商時代中原的自然環境非常好,原始森林遍佈,木材非常容易獲得,建造大型宮殿使用千木式建築是很自然的事情,千木式建築有利用三角形不易變形的原理,起到加固木製屋頂分擔承重的作用。


所以,我覺得殷人的宮殿應該和日本神社一樣,用非常厚的木板和毛氈配合使用,這樣才是王者之居呀:




到西周階段,中原地區溫度開始下降,環境越來越惡化,原始森林退化,大型木材開始慢慢減少,而周人開始使用壽命更長、成本更低的陶瓦,減少木材的消耗。秦漢以後,中原地區的大型木材更加難以獲得,千木式建築在中國就基本被淘汰了。


所以,我只能猜測,千木式屋頂在中國沒有流傳下來的原因是:殷商以後中原地區,木材難以獲得,更加廉價且耐用的陶瓦普及,從秦漢時代,千木式屋頂就消失了。


可能在秦漢時代於日本小範圍的接觸中,中原的千木式建築傳入日本。而日本木材比較豐富,就一直流傳到今天。


有一點可以無比肯定:千木式建築並不是日本獨有的,中國的千木式建築遠遠早於日本。


小漢字見大歷史


由於中日之間的交往密切,所以日本在許多方面都受中國影響很大,表現在:第一,政治經濟制度方面,日本進行的"大化改新"就仿照唐制度,改革了行政制度,實行班田收授法(同於均田制)和租庸調製,其次,在城市建築方面,我們學過唐都長安有朱雀大街,東市西市這一些建築在日本京都中也同樣有。(甚至連市區還命名為長安和洛陽)第三是文字方面,8世紀以前,日本使用漢字作為書面表達的工具,後來,日本參照漢字草書和楷書的偏旁,創制了日本文字,第四,日本的飲食、服裝和同常的生活也受唐朝的影響很大。由於我國當時的文化先進,成功得進行了對日本的文化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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