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這個年味不太濃:生活不容易,請善待自己,善待身邊人

褚橙的創始人褚時健,我是非常欽佩的,旁人如果遭遇他 所經歷的一切,或許早就一蹶不振了,而他卻難 能可貴地拋開怨恨與成見,在83歲高齡再次奮鬥而獲得成功。他說:“遇到挫折的時候,要積極對 待,一定要心寬,做到心寬不容易的。我的一些 老朋友,一遇到挫折就消沉下去了,這不行,越消沉越站不起身來。人生不要有太多計較,要往前走,要相信一年比一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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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今喪文化肆虐的時候,不少年輕人生活在虛 無主義中,任由頹廢的情緒蔓延。當然我相信他 們有各自的理由,也有各自的選擇。但是實際上 我們要認識到沒有誰的人生永遠平靜歡喜。

迷茫低落、倍受打擊的時候,你是消沉倒地還是 積極站起,其實全憑你自己。

今天我們就來聊聊豐子愷的《萬般滋味,都是生活》

豐子愷寫到,“簡言之,因為藝術家常是敏感的, 常是時代的先驅者。世人所未曾做到的事,藝術 家有先見之明。所以藝術家創造未來的世界,眾 人當然跟了他實行。藝術家創造未來的自然,自 然也會因了培養的關係而跟了他變形。梅花經過 了楊無咎與姜白石的描寫,而漸漸地美化。而今 日的梅花,一定比宋朝以前的梅花美麗得多了。”

畫也好,詩詞、散文也好,都是藝術品。在我看 來,藝術品就是世間本就存在的事物,是藝術家 藉著這事物,抒發我們的感受。反之,也讓那些 世間的事物有了榜樣式的參照,它們之間的媒介 就是具有敏感的、細膩的具有觀察力的我們。

順著豐子愷尋美的足跡,我發現在他筆下,人本 身便是集美之大成者。若要細說,一是世間有情 之人,二是孩童之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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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說,他筆下記錄的那些有情之人

豐子愷初時熱愛西洋音樂,略買幾張梅蘭芳的唱 片點綴,後來發覺京劇漸漸牽惹出人情,使得他 終於不買西洋音樂唱片而專買京劇唱片,尤其是 梅蘭芳先生的。為了演出的需要,梅先生的鬍鬚 總是剃得乾乾淨淨的。但一生中,他卻有八年是 蓄著鬍鬚的。那是抗日戰爭的八年,梅先生不願 為侵略者演戲。本就仰慕梅蘭芳才華的豐子愷, 更是欽佩他的人格,於是將梅蘭芳先生蓄鬚的照 片懸掛家中,遙祝他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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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抗戰能否勝利還是未知之數,他常對著梅 先生的照片想:無常迅速,人壽幾何,不知梅郎 有否重上能氍毹(拼音:qú shū ,作為讀者,我既被梅蘭芳先生的堅貞不屈所打 動,也覺得豐子愷先生實在是一個樸直有趣的 人。更讓我欽佩的是,文藝家可以將其作品傳到 後世,使得人生短而藝術源遠流長。他們的法寶 不全在肉身,更在精神。一種織有花紋圖案的毛 毯。

古代演戲地上多鋪地毯,所以又用“群能“代指 舞臺。)之日,我生有否重來聽賞之福?抗日戰 爭勝利後,梅蘭芳先生重新上臺演戲。豐子愷買 了票,去天蟾舞臺看戲。當他坐在天蟾舞臺的包 廂裡,看到梅蘭芳在《龍鳳呈祥》中以孫夫人的姿態出場,他連忙俯仰顧盼,自拘其背,檢驗是 不是在做夢。在《訪梅蘭芳》這篇散文中,他寫 出了這段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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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說說童真之心吧

在《學會藝術的生活》這篇文章裡,他一開始就 寫到:“原本我們初生入世的時候,最初並不提防 到這世界是如此狹隘而使人窒息的。”他認為藝術 教育的重點是在培養人的童心,在成年人就是“趣 味”,由此心來認知大幹世界和人生,得到人生最 高愉悅的也是這顆心。他借孟子的話來詮釋”“大人 者,不失其赤子之心。”

豐子愷說:“天地間最健全者的心眼,只是孩子們 的所有物,世間事物的真相,只有孩子們能最明 確、最完全地見到。我比起他們來,真的心眼已 經被世智塵勞所矇蔽,是一個可憐的殘廢者了。" 有時,孩子爬到他案上搗亂,雖不免責怪他們, 但立刻變批評為安撫,豐子愷認為啊,大人舉止 警惕,是因為身體手足的筋覺已經受了種種現實 的壓迫而痙攣的緣故。而孩子們尚保有天賦的健 全的身手和活潑的氣質,而恭讓、進退、規行、 矩步等大人們的禮貌,猶如刑具,讓活潑潑的孩 子變成了手足麻痺、半身不遂的殘廢者。殘廢者 要求健全者的舉止同他自己一樣,何其乖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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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966年5月,“文化大革命”正式開始。豐子愷 時任上海中國畫院院長,成為上海市級十大批鬥 對象之一,滿大街可以看到批判他的大字報。後 來,他病了,不能再接受批鬥和勞動,這在他看 來倒是成了晚年的福氣--終於有時間繪作最後一 本《護生畫集》了。

當時豐子愷經濟拮据,家境窘迫,他不得不睡在 陽臺那張連腿也不能伸直的小床上,每天只能早 早起床,在整個城市還在沉睡時,開始他的創 作。1973年,豐子他完成第6集《護生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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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集在殘酷的背景下完成,但畫風依然活潑、恬淡、細膩。豐子愷卻在無常降臨他身上時,坦然 地面對際遇,堅持自己熱愛的藝術,給後世留下 了有滋有味的作品。我常常想,這是一種怎樣的 生命姿態呀,或者說即使沒有時代善待我們,我 們也可以善待自己。

萬般滋味,都是生活!而生活之美,就在身旁離我們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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