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孔才如何招惹了老師齊白石?

田長松


關於賀孔才與齊白石之間的關係,流傳下來的資料不多。我個人通過查閱相關資料,做了一點分析,從賀孔才這個角度來講,他招惹老師齊白石可能有三個原因。


一是出身的不同。賀孔才出身書香門弟,在那個年代,那可是上層社會的人,不缺吃穿,國學功底深厚,曾任北平市政府秘書,是學者型官員。還曾任北平市古物評鑑委員會委員、中國大學國學系副教授、河北省通志館編纂、國史館編纂。他們家曾在積水潭附近建藏書室。而齊白石出身貧寒,一個木匠出身,四十多歲北漂,雖然書畫才藝超群,但走的是群眾路線,在當時,不是走上層路線。階級不同,自然有著不一樣的人生觀價值觀,時間久了,溝通起來可能就不那麼順暢了,矛盾與摩擦自然難免。


二是藝術觀的不同。其實,當年賀孔才經人介紹拜師齊白石門下,主要是學習篆刻。我們知道,齊白石的篆刻是自成一體,並非經過了嚴格的正統訓練。追求的是渾然天成,不加修飾,講究字與字疏密,不拖泥帶水,橫平豎直,有陽剛之氣。賀孔才的風格則偏重於傳統,在漢印和各名家家印譜上下功夫。拜師齊白石,或許也是想從齊老師那裡學點真本事,可能是不一個路子和風格,或者由於人生的閱歷不同,所以他只有自成體系,作品以古法和清純見長。


三是性格的不同。由於出身和藝術追求的不同,本身就存在難以調和的因素。再加上齊白石也是一個直腸子,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對哪個人哪樁事不滿,就會說出來寫出來畫出來,在他的一個題跋裡,就曾指名對賀孔才的不滿,直至後來,不稱賀為自己的弟子,而是以朋友相稱。這在當時來講,這可是表示決裂的意思。直至賀孔才死去,也沒見白石老人有過與他的再交往。


當然,具體的原因,也可能只有他們彼此之間最明白。但雙雙早已西去,只留下這個謎團,讓人猜測。但不管怎樣,他們兩位在那個時代貢獻是有目共睹的。特別是藝術上的成就,是值得我們後來人好好學習的。


以上為個人觀點,不妥之處,請批評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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