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長城:無定河畔波羅堡,黃土高原上的長城歷經多少金戈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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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堡遠眺景色
長城從榆林市區向西南進入橫山區,著名的波羅堡之於橫山長城,則有著代表性的地位。波羅堡城牆堅固雄偉,樓宇錯落巍峨,周邊寺廟佛塔環繞,無定河從城北緩緩流過。古寺、古堡、無定河相互依賴纏繞,他們之間存在著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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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堡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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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榆林長城的36座營堡中,波羅堡的名字最為特別。波羅堡從事長城研究的陳伯瑞老人說,講波羅堡就得先從它的名字說起。早在北魏時期,波羅堡所在地就已經有石窟、寺廟。到唐代,更多的信眾僧人紛紛來此修寺建廟,其中的一座寺廟就命名“波羅寺”。明正統十年(1445)置堡,波羅堡便依“波羅寺”而得名,換句話說,先有波羅寺,後有波羅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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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下圖:副總府,中圖:凌霄塔
這裡歷來還是兵家必爭之地。據記載,唐宋以來,這裡開始設營建寨,多次被毀,多次重建,到明代,長城經過這裡,不僅修建波羅堡,還修建了副總府,在軍事上更為重視。陳伯瑞介紹說,副總府也叫中協衙門,在明朝波羅堡可以管理榆林長城近一半的營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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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堡副總府近景

陳伯瑞:“陝西的巡撫餘子俊修築了由府谷到定邊這段長城。”

記者:“三十六營堡就在其中?”

陳伯瑞:“對!把三十六個營堡分為三個段,每一段就叫一‘協’,就是咱們協商的‘協’。這個中協衙門,它管十五個堡,這十五個堡裡面有了戰爭,它就可以調動。”

波羅堡戰火頻仍,這背後有著怎樣的深層原因呢?這裡就不得不說到無定河。無定河,缺水的黃土高原一條珍貴的河流,它的歷史意義、文化意義,豐富、厚重得簡直不知從何處說起,僅從自然意義上講,它所流經之處,土地肥沃,物產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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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軟糜子做的糕角(裡邊可以包棗泥、紅糖、酸菜,也可以是小白菜等)

無定河催生了穀子、糜子,穀子、糜子成就了波羅堡的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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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事長城研究的陳伯瑞老人(中間)接受記者朱連學(左一)王智華(右一)採訪

陳伯瑞:

當時最多的時候能有兩三萬人在這裡住。榨油油房,有十四五個,銀匠鋪有九個,五個當鋪,兩個錢鋪,其它手工業作坊有很多。明清兩代,富豪榜上就說到,有錢的人有四大家,八小家,還有二十四家馬馬家,七十二家牛牛家,上了榜的都應該是富戶了。

如果遇到元宵燈會,這裡炮竹聲聲、張燈結綵。

陳伯瑞:

最低一個商鋪要點四個燈,再加上大的商號他還要做好多。燈山燈海。元宵節完了以後,光街上的炮皮二寸多厚。還有波羅隊的高蹺有多高你知道嗎?休息的時候要坐到這個屋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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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事長城研究的陳伯瑞老人接採訪

肥沃的土地、豐富的物產,也使這裡成了北方少數民族與漢民族爭奪的焦點,唐與突厥、宋與西夏、明與蒙古,多次在此征伐。“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這句飽含悲憫、悽美的邊塞詩,浸透了千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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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堡望胡樓

陳伯瑞:無定河雖然說是天然屏障,但是到了冬天以後河一結冰,蒙古人就過來了。

刀關劍影已經遠去。我們眼前這座古城是近幾年按照原貌復修的。走進南城門樓,門樓頂刻有“重光”,這座樓又叫重光樓,取重見光明之意。南北向主街道寬8米,長500多米,副總府、玉帝樓、望胡臺、一木一石兩座牌樓等景觀依次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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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堡南門

登上北街的最北頭的三層高的望胡臺遠眺,百里之內可盡收眼底,側耳傾聽,腳下的無定河流淌不息,彷彿從遠古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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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波羅堡遠眺,百里之內可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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