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的為人處事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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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能聽到有人說林黛玉只適合做女朋友,娶妻當娶薛寶釵,意思不言而喻,林黛玉難伺候,愛耍小性子,敏感多疑,說話又尖酸刻薄不饒人。黛玉確實存在這些問題,這也大家公認的特點。

所以就有很多的人說林黛玉要是在現在的公司上班,一定也不會處理好關係,在一個地方幹不了多久就會被擠兌走,難道林黛玉真的不會為人處事嗎?一點生存的能力都沒有嗎?我看不盡然。

大家讀《紅樓夢》注意一點就會發現,黛玉的小性子除了對寶玉、就是寶釵,這點大家都該能夠理解,就說湘雲吧,女孩中公認的豪爽之人,不也是常常懟黛玉嗎,不也就是因為寶玉冷落了她嗎,何況他們之間還多是兄妹之情。

其實,林黛玉之所以有這樣的問題,主要還是自尊心和極度緊張的心理造成的,她始終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這種心理只有失去雙親的人才能體會到。有些人還會說,史湘雲怎麼沒有啊?她也有,只是她畢竟是很小就是和叔叔一起生活的,那也是她家,她還是生活在史家,她還能經常來賈府小住,開開心心,而黛玉是沒有退路的,和湘雲不同。

黛玉六七歲就到了賈府和寶玉生活在一起,彼此之間有了感情,可薛寶釵又插了一槓子,弄出了什麼個“金玉良緣”,而且極受王夫人看重。寶釵不僅有王夫人疼,還有母親和哥哥,而黛玉只有年事已高的老祖母,怎麼能夠不焦慮?

那個時候可不是現在,出去找份工作就能養活自己,想黛玉這麼有才,相信在哪裡都可以成為大咖級別的人物,何懼其他!可那個時候女孩子是沒法為自己做主的,就像鴛鴦拒絕了賈赦,但賈母一死就沒法贖身,哥嫂自私也不敢得罪賈赦;所以鴛鴦只能殉主,活著就要受到欺凌,她不願意過這樣的日子。

再說,黛玉自從親耳聽到寶玉和湘雲、襲人之間的對話,知道了寶玉把她當成了知己,內心深處頓時安靜下來,不再恐慌,精神得到了滿足,覺得不再孤單。從那以後也就不再和寶玉鬧彆扭,也不再和寶釵說話含沙射影,並且誠心誠意像寶釵袒露心境。

這說明,黛玉的善良也是靈活多變的,沒有認死理一味的小性子,就連湘雲也認識到黛玉的坦誠,和她做了好朋友。記得寶釵過生日那回,湘雲指著戲臺上的人說是像黛玉,要知道,當時的戲子身份是最低的,湘雲當眾這麼說,估計誰人聽了都不會高興,黛玉當時很生氣,但很快又來找了湘雲,可以看到黛玉沒把這放在心裡,也從不耿耿於懷。

這樣的品格怎麼不會受大家的歡迎?黛玉不僅在文學上有造詣,生活上也是很通人情世故,她能主動和薛姨媽親近,讓賈璉關心,讓薛番仰視,和探春、湘雲成為好友,更讓紫娟忠心耿耿。並且黛玉對問題也有很清醒的認識,瞭解賈府的入不敷出,她鼓勵探春改革,這些都足以說明黛玉在為人處事方面的智慧。

平常黛玉並沒有因為賈母的寵愛而對下人不敬,反而丫鬟們都對她不錯,至於大家都對周瑞家的送宮花一事有異議,說是黛玉說話刻薄,小心眼,要是仔細閱讀就會明白,是周潤家的勢力,本來薛姨媽是交代了的:“你家的三位姑娘,每人一對;剩下的六枝,送林姑娘兩枝,那四枝給了鳳哥兒罷。”薛姨媽交代的很清楚,最後的四枝是送給鳳姐的,可週瑞家的偏討好鳳姐先送了她,最後送了黛玉。

薛姨媽讓最後送鳳姐的時候就想到了禮節上的事,鳳姐是她的親侄女,最後送是符合情理的。黛玉並不是小心眼,也不是爭先後,這是態度,是一個人的尊嚴。如果黛玉連這點怨言也不能有,那這些下人就更不把她當回事了,她已經是小心翼翼的了,你看探春,王善保家的一個舉動就捱了一個響亮的耳光,這才是正經主子做的事。所以,黛玉做事是審時度勢的,這對於人生只過了十七個春秋的她,已經很不容易了,何必再苛刻呢!


Mr卡季奇



林黛玉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型,有點兒你有女子的嬌柔造作,而且她為人處事是很清冷的,從來不踏別人的人情,有一點兒孤芳自賞的感覺。

林黛玉性格十分豐富複雜,既自尊又自卑,既敏感又坦蕩,既尖刻又寬厚,既孤傲又謙和,既脆弱又堅強。歌德指出:“人是一個整體,一個多方面的內在聯繫著的各種能力的統一體。藝術作品必須向人這個整體說話,必須適應人的這種豐富的統一體,這種單一的雜多。”確實,人物性格只有具備多方面性才能充滿生氣。每個性格包含的性格因素,不是一種,兩種,三種,而是多種多樣的。但是,這種豐富性和複雜性必須顯得凝聚於一個主體,並統一於主導性格。否則,就只能是雜亂膚淺的東西。

曹雪芹寫林黛玉,處處表現她的叛逆精神。但是,他沒有把林黛玉的主導性格從性格整體中游離出來,使人物變成“某種孤立的性格特徵的寓言式的抽象品。”他總是深入到林黛玉複雜內心世界的各方面去描寫,從而形成多種多樣的性格素質。譬如:傲岸不馴、敏感多疑、貴族情調、詩人氣質等等。然而,曹雪芹又不讓林黛玉的這些性格素質顧影自憐地停滯在那裡,它們一方面受到叛逆精神的沁入骨髓的“滲透”,一方面又將這些性格素質凝聚於主導性格之中。這樣,人物性格就在“滲透”和“凝聚”的過程中保持了整體性。



在《紅樓夢》裡,林黛玉顯得那麼“孤高自許、目無下塵。”誰也觸犯不得,連紫鵑都批評她“太浮躁”、“小性兒”、時常“歪派人”。有一次,她和寶玉一道在薛姨媽那裡喝酒,李嬤嬤不讓寶玉多喝,並且抬出賈政來,要寶玉提防老爺問書。黛玉見此情景,馬上當著薛姨媽和寶玉的面,把李媽媽教訓了一頓,急得李嬤說:“真真這林姑娘,說出一句話來,比刀子還厲害。”那一回,賈母要給寶釵做十五歲生日,這是大觀園裡的一次“盛典”,大家都忙不迭地討賈母的歡心。唯有林黛玉,先是不肯去,不願借薛寶釵的光看戲。後來,薛寶釵給寶玉講說《山門》這出戏,喜得寶玉拍膝搖頭,樂不可支,誇讚寶釵無書不知,無事不曉。林黛玉卻把嘴一撇道:“安靜些看戲罷!還沒唱《山門》,你就《妝瘋》了。”這種挖苦的語言,幾乎衝撞了賈母以下的所有人,掃了大家的興。

看來,林黛玉簡直不懂得一點點為人處世的訣竅,不知道如此鋒芒畢露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嚴重後果。然而,透過這種很不乖覺,很不隨和的性格素質,我們曲折地看到了支持林黛玉整個性格的一種力量,那就是憎惡封建道德、捍衛純真的愛情,她斥責李嬤嬤,是因為這個李嬤嬤用賈政的權威和仕途經濟一類的說教來制約賈寶玉。她挖苦賈寶玉是為了借題發揮,表示自己對這一幕有意抬舉薛寶釵的鬧劇的不滿,以及對賈寶玉過分親近薛寶釵的言行的警戒。 在《紅樓夢》裡,林黛玉顯得那麼敏感、多疑和傷感。曹雪芹為這種性格素質的成長提供了豐厚的土壤和養料。

例如第二十六回,她去敲怡紅院的門,晴雯正沒好氣,擋了她的駕,這一無端的誤會,卻立時叫她思前想後,越想越氣,越傷感,也不顧蒼苔露冷,花徑風寒,獨立花蔭之下,悲悲切切,嗚咽起來,直哭得“花魂默默無情緒,鳥夢痴痴何處驚。”曹雪芹為林黛玉的多愁善感,投下了多麼精彩、多麼凝練的筆墨啊!縱觀林黛玉的性格發展史,我們不難發現:林黛玉的性格是多愁善感、悲涼、憂鬱。但是作家對這種性格因素又不是孤立的存在,它始終被籠罩在一種強大的精神力量裡,那就是:叛逆!是的,這種叛逆精神使得林黛玉更加多愁善感了。



原來,林黛玉的多愁善感,暗灑閒拋,並不是閒得發愁的貴族小姐的無病呻吟,而是承受著封建末世的時代壓力,從純真美好的心靈的深處,發出的怨憤的聲音!失去了雙親,失去了家門權勢,寄人籬下的林黛玉,在那樣的年代裡就等於失去了一切:人格、尊嚴、發言權,以及在婚姻問題上的起碼的要求。林黛玉的一顆高傲的心,正是被這種封建私有制度的巨石,隱秘地、無情地碾碎了!所以,她的每一種疑慮,每一聲嘆息,每一滴眼淚,往都是一種性格悖逆的表現:越是寄人籬下,越是要維護人格的尊嚴,越是在愛情上沒有希望,就越是要把絕望和期望反覆咀嚼,夜夜品味。很顯然,歷史的必然,生活的邏輯,誘發和強化了林黛玉的叛逆精神。這種精神,又憑藉性格的內在邏輯力量,潤物無聲地滲入那些非主導性格里去了。

在《紅樓夢》裡,林黛玉顯得那麼嬌貴、清高,帶有相當濃厚的貴族氣味,當她頭一次邁進賈府門檻的時候,想到的首先是“步步留心,時時在意,不要多說一句話,不可多行一步路”,這固然反映了賈府的謹嚴的秩序和令人窒息的氣氛,但此時的林黛玉,著眼點主要是在老爺家千金小姐的身份上。她反覆叮嚀自己,不可有失身份,被人恥笑下去。這一幕小心翼翼,進退有度,禮數週詳的開場戲,把林黛玉擺佈得簡直如同一位高貴的“使節”——從一個襲過列候的門庭,去拜訪另一個更為顯赫的貴族世家。後來,她寄人籬下了,但是這種貴族小姐的氣味並沒有因此稍減。


當鄉村老婦劉姥姥被賈府上下捉弄得手舞足蹈時,林黛玉卻悠閒自得地笑道:“當日聖樂一奏,百獸率舞,如今才一牛耳。”後來,又煞費苦心地把劉姥姥嘲諷為“母蝗蟲”。她那麼熱衷於閱讀“詞句警人”的《西廂記》和《牡丹亭》,然而,又羞於行酒令時的無意引用,央求薛寶釵為她遮掩,好維護“千金小姐”,“不出屋門的女孩兒”的臉面。她十分強烈地嚮往著同賈寶玉的美滿愛情,但是,又總是躲躲閃閃,當賈寶玉說了句“同鴛帳”的直率話時,她竟然急得哭了,斥責寶玉“看了混帳書,也拿我取笑兒。”確實,封建貴族階級的偏見和教養,在林黛玉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鮮明的“胎記”,使她的性格世界裡不能不糾纏著矯揉矜持的藤蔓。

曹雪芹敏銳準確的藝術感覺,恰如其分地把握了它,表現了它。這意味著她反抗的羽翼只能在封建家族的金絲囚籠裡寂寞地鼓動。她的掙扎,說什麼也割不斷封建家族留給的血脈。正是這種“血脈”,使林黛玉的叛逆精神滲透了貴族情調,從而蒙上一層抹不去的陰影。 在《紅樓夢》裡,林黛玉表現了卓越的詩歌天才。詩魂,總是從她的言談舉止中飄散出沁人心脾的芳香。如林黛玉輕鬆活潑地給香菱講評詩歌創作的奧秘,襟懷舒朗地在大觀園裡結社吟詩,在鳳尾森森、龍吟細細的充滿了詩情雅趣的瀟湘館裡,林黛玉微妙、深沉地用詩歌來傳遞愛情的信息。



說真的,假如沒有詩歌,林黛玉決不是我們今天所神交的那個樣兒。但是,如同詩歌有“眼”一樣,林黛玉的詩情的噴發也有一個“泉眼”。這泉眼,就是她用整個生命來追求的愛情和自由。且不說“凹晶館聯詩”那一段,且不說“絹上題詩”那一段,讓我們來讀一讀有名的《葬花辭》吧!落花,使林黛玉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和命運,觸發了她的點點愁緒和滿腔悲憤。她抗議:“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她嚮往:“願儂此日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她詰問:“天盡頭,何處有香丘?”她疑惑:“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她哀嘆:“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這樣的歌聲,明顯地應和著林黛玉叛逆性格的主要旋律,使林黛玉的詩人氣質裡更多地帶有叛逆者的色彩。

作為榮國府的至親貴戚,林黛玉也不例外地是那一社會統治階級中人。她出生於一個世襲侯爵、支庶不盛的書香門第,這就是為那一時代不少人羨慕不已的所謂“清貴之家”。官僚的父親,因為“聊解膝下荒涼之嘆”,把這個獨生女兒提到男子的待遇來撫養,從小便教她讀書識字,愛之如“掌上明珠”。看來,她有著一段比較嬌慣的、不受拘束的童年生活。但是,由於先天的體質纖弱,再加上母親的早喪,使我們又看到,在她的童年生活中,又籠罩著一層不散的憂鬱。 這個清貴的官僚家庭,似乎沒有來得及對她進行更多的階級教養;也似乎沒有來得及把那一社會給女人所規定的一切,帶給她以深刻的感受;而是隻給她的終身留下了一個空洞而溫暖的回憶,讓她向社會人生邁開了第一步。


為了“減輕父親的內顧之憂”,她來到了正是“花柳繁華”的榮國府。 當她一跨進榮國府的大門,立刻就被封建家庭裡面的“脈脈溫情”包裹住了。賈母把她“摟入懷中,心肝兒肉的叫著哭起來”;王夫人吩咐人拿出緞子來為她裁衣裳;鳳姐也攜著她的手說:“要什麼吃的,什麼頑的,只管告訴我。丫頭老婆不好,也只管告訴我”,並且又立即叫人趕緊去為她收拾住房……。這個遠道而來的外孫女兒,不僅一登門檻就受到了這樣盛情的接待,而且此後賈母對她的“萬般憐愛”,既把迎春、探春、惜春三個孫女“倒且靠後”了,而且“飲食起居,一如寶玉”。的確,在榮國府裡誰曾受到過這樣的寵遇?憐愛已經達到至高的程度了。

榮國府裡的人們,誰不對這個“舉止言談不俗”的姑娘,投過來尊敬的、熱絡的目光? 不僅如此,那個使她一見之後便發生異樣感覺的表兄,又與她“日則同行同坐,夜則同止同息”,其親密處,“亦較別個不同”…… 還是啟開了那絕代悲劇的序幕? 複雜的生活現象,首先就是為我們展開了這樣的“人生之謎”。 初到榮國府時,我們看到林黛玉留神地觀看著一切,彬彬有禮地應接著一切。她似乎謹記著母親的遺言:“外祖母家與別家不同”,因此她“步步留心,時時在意,不要多說一句話,不可多行一步路”…… 這樣謹小慎微地做人,也許自有它的好處吧? 可是,我們又看到,她似乎並沒有認真這樣做。她很快地就給榮國府的人們,留下了“孤高自許、目無下塵”的印象。

原來,她初來時的那種“留心”、“在意”等等,只不過是從這樣的一個動機出發:“恐被人恥笑了去。”毋怪乎她沒有給人留下多少好感,而只是讓我們知道,這是一個有著高度自尊心的少女。 但是,命運彷彿惡意地撥弄著她,不久她的父親又死去了。當她回到故鄉去料理過喪事,再回到榮國府中來時,這時她已經不是來此作客的揚州鹽課林老爺的小姐了,而實際上已經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前來投靠賈府的親戚了。處在這樣的情勢下面,自尊心顯然失去了安放的地方,而她的“孤高自許”也顯得更加不合時宜了。


但是,這處境的改變,並沒有使這個少女的生活態度也跟著改變起來,而是似乎更加挑起了她的心高氣傲,更加使她多疑地注視著周圍,唯恐有人對她懷著歧視和輕蔑。周瑞家的送來了兩枝宮花,她首先注意的不是它的“維妙新巧”,而是是否“別人不挑剩下的”。元春歸省時,大家賦詩行樂,她本可以隨聲歌頌一番,但她一心只想“大展奇才,好將眾人壓倒”,後因不能“違諭多做”,便“胡亂做一首五言律應命”。賈母為薛寶釵慶祝生辰,她心裡感到不快,這原是不宜流於言表的,但她偏偏露出“不忿之意”。

史湘雲說她像戲臺上的小旦,眾人都笑著附和,她本來也是可以一笑付之的,但她卻敏感地覺得,這樣的拿她和“戲子”相比,是一種帶有輕蔑意味的“取笑”,因此大為不滿,不禁怒形於色…… 看來,在這個少女的身上,有著太多的敏感和自尊。她的氣量顯得是如此的狹小。但這一切,總是由於在她的內心深處,有一個解不開的隱痛,這就是她的依人為活的命運。她不安於這種命運,但又無法擺脫這種命運。這種矛盾,經常扭曲著她的感情和心理,於是她的心境就永遠得不到平靜,並且招惹著許多看來是不必要的煩惱和痛苦。

有一次,她去敲怡紅院的門,晴雯誤以為是丫頭,便拒絕開門。這個純粹的誤會,想不到竟是這麼嚴重地挫傷了她。如果她真的在門外“高聲問她”,事情也就解決了。但寄人籬下的處境,不容她多想,只是立刻在她的心裡喚起了這樣的感覺:“如今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現在他家依棲,如今認真慪氣,也覺沒趣。”真的,再沒有甚麼比損害了這個少女的自尊和觸痛了她的依人為活的命運,更能使她傷心的了。那一夜,她“倚著床欄杆,兩手抱著膝,眼睛含著淚,好似木雕泥塑一般,直坐到二更多天,方才睡了”。


第二天,她看見落花滿地,便觸景生情地寫出了那篇有名的《葬花詞》。 落花,把那一時代,只能任人踐踏不能由自己主宰的婦女命運,在她的心裡喚醒了。 但是,這個少女不能認識得更多,她把這種命運的不能解除,都歸因於自己的沒有家。於是,她害上了無可解除的思家的憂鬱症。大觀園裡的繁華熱鬧,別人家中的笑語溫情,乃至自然界的落花飛絮、秋風秋雨等等,無一不在她的心裡引起無家的哀痛。整個世界在她的面前,彷彿都變成了製造眼淚與憂愁的原料。

看來,這個外祖母家並沒有對她顯出厚薄,一切都待她以小姐之禮。她彷彿是用太多的猜疑和過量的偏狹折磨著自己。她似乎看不到,用錢如淌水的賈府,那裡會在乎這個外孫女兒的衣食費用?同時又何嘗在她的面前露出過絲毫的“小家”氣派?更何況封建家族太上權威的賈母,是這樣的“萬般憐愛”著她;她的失去父母,不僅沒有因此受到歧視,倒是更加引起了這個老太太的溫情與疼愛。

的確,生活在這樣的一個好親戚的門裡,有什麼必要,這樣念念不忘於自己的傷痛呢?要是換上另外的一個人,不是早已感到幸運嗎? 然而,正是在這裡,我們發現了林黛玉為人的非常微妙的魅力。 這樣的性格,生活在那樣的時代,就成為一切痛苦的來源。正如車爾尼雪夫斯基所說:“一個人所能享受和痛苦的,都只能是社會給予他的東西。”因此,林黛玉的痛苦,不是由於她的敏感和多疑,更不是由於自尊,而是由於造成這種敏感和多疑、並壓迫著這種自尊的私有制度。私有制度,這是一切痛苦和罪惡的總根源。 在一切以家為起點的中國封建家族社會里,一個人的價值、尊嚴、地位等等都是以傢俬來計算的。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家有萬貫,身值萬貫”等等正是說明了這種情形。



因此,一個沒有家的人,就等於失去了他的全部身價,整個世界就好像在他的面前豎立起來,沒有一塊是屬於自己立足的地方。失去家的林黛玉,雖然在賈府裡找到了一塊棲身之處,但是私有社會制度把人與人之間所造成的種種界線、種種觀念以及其它許多精神上的障礙,並沒有在她的心裡消除。同時,更沒有在周圍的人們心中消除。

而且,私有制度把人與人之間所造成的那許多仇視、傾軋、爭奪、欺詐等等,每天每日在榮國府的圍牆裡面、在林黛玉的身邊發生著。面對著這種情形,連那個還不十分懂事的丫環佳蕙都發出這樣的慨嘆:“這地方本也難站!”難道在那許多勢利的眼光下,一身之外無長物的林黛玉可以安下心來? 不僅如此,即使是這個家庭裡的正式成員,又何嘗能夠安下心來呢?



小姐探春說得好:“咱們倒是一家子親骨肉呢,一個個都像烏眼雞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這種感受,在林黛玉這個外來人的身上自然就更要加深一層了。實在說來,人們恭敬她,只不過是因為恭敬太上權威的賈母。同時,別人所給她的這種疼愛,既然可以慷慨地施捨,當然更是可以合情合理地收回。後來的事實證明,不是果然如此?是的,要是非等到別人露出臉色,才開始感覺到仰人鼻息的悲哀,這已經幾乎是每一種人都可以達到的“品格”了。

由此可以看出,林黛玉的多疑和敏感並不是她自己找來的毫無根據的痛苦。倒是透過了她的這種多疑和敏感,讓我們看到了,那一社會是具有著一種甚麼樣的魔力!它可以隱秘地、曲折地折磨著一個人,並且把一個人損傷以後,甚至會使你覺得完全是由於他自己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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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自強


林黛玉就是一個性情中人!她初到賈府,就是一副謹慎的姿態,說話做事小心翼翼,不出一步錯,不主動與人交往,也不干涉別人的閒事,守好自己的清淨。不是她的不爭,但是她想要的,她看不慣的,又能簡單直接地說出來,毫不畏懼,利害分明,內心敞亮。但我們再看寶釵,面對同樣的場景,她就是黛玉的反面,其實也更像生活中大多數時候的我們。寶釵初到賈府,表現得落落大方,還主動幫忙打理家務,井井有條,為人處事都是忍讓為先,在別人眼中就是懂事的大家閨秀。表面上看似一團和氣,事事周到,努力博得別人的認可,誰也不得罪。一個隨心所欲,自信灑脫,一個凡事再三思慮,勞心傷神,一對比,誰活得更輕鬆更開心,就不言而喻。很多人年輕時候是黛玉這樣的人,但慢慢地就被生活磨去了稜角,越來越活成了寶釵這樣的人,凡事光顧著替別人著想,為別人忙,到頭來自己什麼都沒有。我們一直提醒大家要做自己,不忘初心,其實也就是希望能像黛玉那樣,凡事拎得清,不討好別人也不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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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是大家閨秀,由於父母雙亡才投奔姥姥家,無形中就產生了一種自卑感,謹言慎行,不張揚。而寶釵則是:”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顯得那麼自信。在一些場合黛玉不與她論高低,總是謙讓她。

黛玉心地善良樂於助人。香菱是一個下等丫鬟(甄士隱丟失的女兒英蓮),她看到海棠詩社裡的小姐丫鬟都會作詩很著急,但自己又不會,急得抓耳撓腮,這時黛玉耐心地循序漸進地教她,讓她在用詞和意境上多下功夫,不要拘泥形式,很快香菱就能作出一首像樣的七律來(詩略),使香菱也成了詩社一員。

一次,小姐丫鬟議論說美男子北靜王要提親黛玉小姐,這時寶玉在場,呵斥說,你們別在這胡說八道……嚇退了她們。這時黛玉十分高興。

說明她不慕高官,愛情專一。

再就是寶釵有個親弟弟叫薛蟠,外號呆霸王,初次見到黛玉時腿都酥了,可是黛玉連瞅都不瞅他一眼,視他為蠢物。

黛玉住的瀟湘館,門前種滿竹子,可謂:“竿竿青欲滴,個個綠生涼”。黛玉喜歡竹子,可能因為竹子上有娥皇女英的淚水吧。她喜歡菊花,可能是喜歡菊花那高傲不群的性格吧。

黛玉是詩才,經常和姐妹們一起研究,比如李商隱的“留得枯荷聽雨聲”,經她的賞析竟出來個“留得殘荷聽雨聲”,流傳至今,已經代替了原句。

我們多愁善感,才華橫溢,忠於愛情的林妹妹多麼可愛啊!因為她是從靈河岸上走過來的世外仙姝。





風逐月影3


她是:兩灣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嫻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竊,病如西子勝三分。這就是林黛玉。黛玉不僅是美女,更是大觀園中手屈一指的才女(放《元春省親》的視頻 )三十八回《菊花詩》奪魁,七十回重起詩社時的一首《桃花行》起社填詞時作的《唐多令》。她不落俗,卻不似“ 好風頻借力,送我上青雲”那般氣勢 。她的詩堪稱一絕。(林黛玉個人檔案)林黛玉處世謹小慎微,《紅樓夢》第三回林黛玉初進榮國府時,賈母對她是倍加疼愛,問黛玉讀了什麼書,黛玉回答說:“只剛唸了四書。”他又問賈母:“姐妹們都讀了什麼書?”賈母說:“讀的是什麼書,不過是認得幾個字,不是睜眼瞎罷了。” 黛玉一聽心想: “啊呀,自己也太大意了”,於是在寶玉問她時,她接著就改口了,她說:“ 不曾讀,只上了一年學,些許認得幾個字。”對待同一個問題,黛玉的回答卻截然不同,書中類似的事還有很多,例如刑夫人留她吃飯,她是顧全大局,處處留心 。王夫人給他讓座,她是再三推讓,謹慎從事。由此我們看出黛玉是寄人籬下,處處小心啊!當我第一次翻開《紅樓夢》,第一次讀到《黛玉葬花》這一回,雖不說涕泗橫流,但也淚眼模糊,林黛玉把她內心最真的感情都宣洩在葬花的那一刻,就像她說的:“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黛玉氣量狹小,記得有一回薛姨媽讓周瑞家的去給姑娘們送宮花,因是最後送給林黛玉的,她就不高興了,問道:“這是單送我的呢? 還是其它的姑娘都有呢? 周瑞家的說:“別的姑娘都有了,這兩支是姑娘的”。林黛玉冷笑道:“我就說嘛,別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給我呀!"黛玉的思想非常狹小,她凡事總往“悲”處想,怎能不悲呢?她呀,就是那六月的天,往往前一秒還陽光燦爛,說不準後一秒就陰有小雨了!我認為主要有三點:第一“親”請看著兩幅圖片[薛寶釵和林黛玉 ] ,誰更具有親和力呢? 不可否認是這位—薛寶釵,孔子在《周易·十翼》中寫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古語也有這樣的說法:“同聲相應,同氣同求”說的都是一樣的道理:類似的人彼此之間比較容易相處與親近,那麼我們就可以嘗試用一些方式與他人配合,讓對方感覺到,我們是可以親近和信賴的。倘若我們的林妹妹待人親切些,也不至於後來府裡的人去親親寶釵而冷落她了。有這樣一個故事,傳說西方有這樣一個非常奇怪的民族,族裡的人身體比例很特別 ,腦袋占身體的十分之九,四肢短小,因此他們走起來很特別,胳膊直直的伸向斜上方並不停的擺動,十分可愛,一次這個民族的首領代表他們的民族去參加國王的選舉,結果他當選了 ,其他人很驚訝,有一個人直接喊道:“憑什麼選他?不就是因為他臉大嗎?


檸檬愛繪畫


黛玉的為人處世我認為很有性情,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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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th小朱


一個小說虛擬人物沒必要研究這些


雅風文軒


客人籬下,諸事小心。


劉咖老叄


有一句諺語說。一個人的性格就是他的命運。林黛玉的性格就是,多愁善感。容易傷感。這種悲劇性的性格。也是決定了林黛玉的悲劇結局的原因。林黛玉她為人處世細心真實。很淡泊名利。對人際關係非常敏感。都是出於林黛玉這個大家閨秀。博覽群書,學識淵博。性格倔強,絕頂聰明。是一位才華橫溢的女性。知識的功底,知書達理。為人處事又很謙卑,也很自卑。總是禮讓三分。有時很難表達自己的真實意圖。造成了心中很多鬱結和煩悶。使自己走上了悲劇的結局。大家很惋惜他。不敢大愛大恨的擁抱自己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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