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我們蕭縣農村,在寒冬臘月裡這樣取暖

圖:來自網絡


一場雨雪過後,氣溫降至零度以下,再加上絲絲西北風颳來,更顯得陰冷。而後,陽光的復出,又讓人們感覺到了冬日裡的溫暖。


兒時,我們蕭縣農村,在寒冬臘月裡這樣取暖


可是,真正冰凍的日子,縱然有太陽的光照,身上也還總是冷氣嗖嗖的感覺。所以,人們便以各種方式抵禦這種天降的寒冷,力求生活在冬天的舒緩裡。


於是,我們家便忙著“策劃”,怎樣面對度過這難耐的嚴寒。以往冬天,我都是住在家裡,因為家裡有暖氣暖和,身上僅僅只蓋了一床薄被而已;而今年冬天,我則一直住在我家的小店鋪裡。反正都沒有暖氣,住哪兒都是半斤八兩。


為了讓我晚上在店裡休息得舒適暖和,妻子專門為我鋪了一床厚厚的褥子,並備了兩床蓋被;兒子還為我買了電熱寶,睡前充滿電溫,睡覺時置進被窩裡,攬在懷裡猶如沐浴夏風,便很快進入夢鄉。


大兒媳婦從網上購了兩臺電暖器油汀,他們家一臺,我們家一臺。我們家這臺就讓妻子和小兒子在家享用。再加上白天穿的衣服厚墩,腳上蹬了棉鞋,又不怎麼出屋,我根本就沒感覺到寒冷。


這冬日裡的溫暖, 無論是以什麼樣的方式獲得,都能感受到人生的踏實和樂趣。由此,不由得遙想到我兒時度過寒冬臘月的情形。


可以說,那時候根本就沒有像如今現代化的取暖設施,也沒有如今厚厚的棉衣棉鞋棉被。唯一可以取暖的是,在土坯壘成的茅草房裡,一根火柴點燃一堆乾草或劈柴,一燃就是一天。


兒時,我們蕭縣農村,在寒冬臘月裡這樣取暖


全家人圍坐周圍,將手腳偎依在夾雜著嗆人的煙霧火苗上,暖和得竟也是春風滿面,恬靜如怡;我清晰地記得,每晚睡前,母親必將鋪蓋在火苗上烘烤一番,抱上床,攆我和姐姐趕快去睡。


早晨起床,母親必將我們穿的棉襖棉褲,在正在做早飯冒出鍋灶的火頭上烘熱才讓穿上。妻子也常說,她小時候,每晚她奶奶都是將她的一雙稚嫩的小腳放進懷裡暖熱才睡。這一切,真真的一幅舔犢情深的鄉土畫面。


在當時的農村,我們家算是比較殷實的人家。到了冬天起碼有鋪的蓋的,也有棉衣棉鞋穿。可是不少人家因人口多,家境貧窮,冰天雪地時的夜晚,不少一家人擁擠在下面是涼蓆,上面只有一床薄被的大床上求得溫暖。


有的男人乾脆相約,鑽進生產隊充滿牛糞味的牛屋麥瓤堆裡,衣服也不脫,先將雙腿慢慢地伸進草堆,然後使勁地再往下嘟嚕,直至將自己深入到只露出脖頸為止,再然後,他們便興致盎然地神侃起來,天南地北,古今中外,妖魔鬼怪,真真假假,無所不包。


八面透風的牛屋內,不時傳出劃破夜空咯咯的笑聲,或者是高亢激昂、能夠情緒減壓的喊叫聲。據說,睡在那種地方的人很暖和,都有一種很愜意的滿足感。


一次,經不住一位發小的盛邀,我也鑽進了黃燦燦小山似的麥瓤堆裡。不僅聽了他們的故事沒睡好覺,而且連圍巾和褲腰帶也被睡在旁邊的“鄰居”,夜裡蹬扯得無影無蹤,天明回家時,竟是雙手捂住褲腰行走的。等到飼養員扒露出我的圍巾和褲腰帶,那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情了。


兒時,我們蕭縣農村,在寒冬臘月裡這樣取暖


四季輪迴更替,是大自然的鐵律。春秋自然舒適爽快,夏熱冬寒雖不是好滋味,可也不能迴避(也是回不了的);有了春夏秋冬,才能讓人類感受到世間冷暖和給生活注入活力變幻著的斑斕色彩。問題是我們應該如何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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