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清友:別老想著房價跌80%了,該買房就買房


管清友:別老想著房價跌80%了,該買房就買房

我覺得確實是這樣的,而且現在我這種觀點也沒什麼改變。因為今年的諾獎是反貧困,我那天還專門看了看。當然,他們通過田野調查做了很多結論。他認為窮人是沒有更多的安全對沖工具。其實我個人覺得所謂富裕群體和窮人群體有一個很大的差別,實際上還是在思想觀念。

其實很多人寫過這個東西。現在從對於房地產價格的判斷上來講,你會發現大城市的價格其實是明顯地下跌了,有的地方跌掉了百分之二三十。這個對於現在沒有房子的老百姓來講,其實你有兩個選擇。第一,你覺得可能還會跌,會跌得很深。第二,你覺得我有剛需或者我改善,我覺得我能夠負擔,我能夠通過現有的允許的槓桿水平負擔,那我就可以買。

那麼問題在於,我覺得很多人其實有一個問題是思考錯了或者是想錯了。很多人說如果房價跌掉80%,那該多好。這是典型的一個靜態思維。如果房價跌掉80%,那也意味著我們整個經濟系統出現了系統性風險,那很多人連工作都沒有了,很多債務纏身,更不用談買房的這個問題了。

當然,中國不會出現日本那種所謂的房價下跌20年、連續20年陰跌的那種情況。中國不太會出現那種情況。我們總體判斷,房地產這個行業在中國應該說還是比較有前景的。中國大城市的房價,長期來看,應該說無論是它的居住功能還是財富的這個保值功能,還是有的。只不過說和過去10年、過去20年比,房價的上漲速度沒有那麼高,它的波動性可能加強了。

所以我覺得很難簡單用所謂窮人、富人來講,要看每個人的情況。你是剛需,你是改善,你是投資,還是你現在無房,就是連剛需也夠不到,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要具體問題具體去分析。

我跟澤平也是很好的朋友,大家有不同的觀點,這也很正常。我也看到很多分析文章。我覺得是這樣的,經濟週期是沒有消失的,它只是變得鈍化和變平了。

從經濟增長的增長速度這個角度來講,你有27年的這個新低,然後我們從2012年以後,經濟持續地減速,進入L型的增長。我覺得它本身增長的這種變化,就是增長的這種前提或者階段已經發生變化了。這個週期不是不存在。比如說2014年到2016年,整個經濟就出現了恢復性的上升。像2017年金融整頓以後,我們發現經濟開始下滑,它雖然波動很小,但是實際上它這個週期還是能看出來的。

我覺得其實在2008年以後,就是全球金融危機以後,金融週期比經濟週期可能更重要。從對於投資、企業經營以及國家宏觀管理的這個角度來講,其實金融週期可能更重要。因為我們已經明確了經濟進入減速期,特別是後來專門提出了所謂L型的增長。那麼金融週期的變化,無論是對於政府、對於企業、對於投資者來講,其實更重要了。

你這幾年感受的變化,從所謂有點泡沫的這種狀態,突然一下子感覺進入了所謂的資本寒冬,為什麼?不是經濟週期發生了多大的變化,是金融週期突然逆轉了。所以,我覺得現在我們比以往要更加關注和重視這個金融週期的變化了。

金融週期相對於經濟週期來講,它的人為的這種作用確實更大。比如說,同樣的金融週期,如果你開動印鈔機,這個政策一直是持續寬鬆的話,那它可能一直處在一個上升的狀態,就等這個資產泡沫破裂。但是因為政策制定者本身會有這種預見、有這種預判能力,那麼他不可能讓你出現這種情況。所以金融週期,它的調控或者是人為的因素確實更多。

現在全球進入到新一輪寬鬆,這個應該是沒什麼太大問題。但是這輪寬鬆和2008、2009年,和2012年以後的這個寬鬆,實際上是不一樣的。那麼全球這一輪進入寬鬆是因為什麼呢?是因為貨幣政策退出困境。

為什麼貨幣政策會退出困境呢?你會發現無論是政府、金融機構、企業、投資者,普遍都有貨幣政策依賴症。我們經歷了10年的寬鬆,你會發現2015年美聯儲開始加息以後,它試圖恢復這個所謂的貨幣政策常態化,你會發現很難退出。一縮表之後,金融機構馬上受不了。金融機構一受不了,實體經濟就會受到影響。美國算是表現好的。那麼歐洲是這樣,日本是這樣,中國其實也是這樣。

所以在2017年以後,整個經濟下行的這個過程當中,你會發現各國的中央銀行又不得不開始陸續地轉向。比如美國也擔心經濟衰退,中國實際上也在擔心經濟衰退。我們實際上從2018年下半年開始就逐漸的寬鬆。但是現在看,全球的這一輪寬鬆,我覺得是主觀上和客觀上兩個維度,是不可能再像我們看到的2009年、2012年,包括中國2014年這種寬鬆了。

主觀上是什麼呢?因為你再寬鬆,也不可能比金融危機之後那種寬鬆更大,比如說中國有4萬億,你還能再搞一次4萬億?中國在2014年搞了一次寬鬆,你會發現資產泡沫非常大。客觀上就是說,以中國為代表的這種經濟體,在這輪寬鬆之後,它進行了比較激烈的金融整頓。

這個整頓實際上就是把影子銀行體系管住了,或者這麼說,過去的水龍頭有一排,現在主水龍頭是中央銀行,主水龍頭的水稍微放一放、鬆緊比較適度。但是其他的小水龍頭,過去影子銀行膨脹的時候,其他的小龍頭都開著呢,現在基本上都給你關上了、焊上了,你根本就開不了了。因為我們也很難再開啟像2014年這樣的大寬鬆。

另外,這個事是有國際教訓的。日本在80年代末期、90年代初期一個很大的教訓是什麼?不是因為廣場協議,是因為它國內的逆週期調節力度過猛,它的匯率政策、貨幣政策以及它國內的這種改革不匹配,再加上人口結構的問題、老齡化、移民少,加上它的經濟也經歷了幾十年的高速增長,諸多因素疊加,最後所謂的失去30年。這是有國際教訓的。

我覺得中國的貨幣當局,你從有關領導的發言來看,其實他們認識到這個問題了。所以你看易綱行長一再強調這個問題。我們說貨幣政策這種常態化,就是穩健的這種貨幣政策還是非常難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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