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力學「不確定性原理」:務虛者務不了實,務實者務不了虛

一個人不可能即認識世界又改造世界。

要麼認識世界,要麼改造世界,只能2選1

老子說:“善為士者不武”,大意就是優秀的領導者【將領】,也就是指揮官,一般是不擅長武藝的,不擅長打架的,不擅長幹活的。

換句話說,只要是實幹家,就不擅長謀略;只要是戰略家,就一定不是實幹家。

用我們本章的話來說,就是“務虛者務不了實,務實者務不了虛”。
這句話是嚴格成立的,為什麼?

我們看古代的君王,他一定會有一對左右手,也就是宰相與將軍,宰相出謀劃策,將軍帶兵打戰。當得了宰相的,一定打不了戰,打得了戰的,一定當不了宰相。

量子力學「不確定性原理」:務虛者務不了實,務實者務不了虛

馬克思說:“認知世界與改造世界,是人類的兩種基本活動”。

而這兩種活動是對立的,對一個人來說,當你在認知世界的時候,你一定就做不了改造世界的事;當你在改造世界的時候,你一定做不了認知世界的事。

我們人總是想追求完善,追求魚與熊掌兼得,追求一石二鳥,讀者可能會說,“我一邊認識世界,一邊改造世界,會有什麼問題?”。

當我們低頭看路的時候,我們一定就無法抬頭看路,上面讀者說的這種狀況,打個不準確的比方,那就是平視前方,此時兩者都可得,同時兩者都不可得。

不確定性原理

這就是量子力學的對立量的不確定性原理,這種對立量,也叫共軛量。

比如位置與速度就是一對共軛量,當我們測量位置時,測量得越準確,對其速度的干擾就越嚴重,結果速度就越不準確。

量子力學「不確定性原理」:務虛者務不了實,務實者務不了虛

如果我們測量的粒子的速度越準確,那麼粒子的位置越不準確,反過來也成立,也就是我們不可能同時準確的知道粒子的速度與位置,這就是量子力學的不確定性原理,這是已經被實驗證實了的。

如上圖,我們測量粒子位置,就必須發射一個光子,當光子碰到粒子【也就是測到】時,我們即得到粒子的位置 ,而同時,該光子改變了粒子的運動,速度也就改變了。

當我們想測得越準,發射的光子的波長就得越短,光子的能量及速度就越快,光子對粒子的擾動就越大,速度就變得更不準確。

量子力學「不確定性原理」:務虛者務不了實,務實者務不了虛

這個現象,如果用我們的常識來理解,有些不可思議,比如我們測量高速路上飛馳的汽車的位置與速度,是可以準備測量到了,為什麼到了微觀世界,就不可以?

量子力學說這個宇宙的所有粒子都具有量子性,我們這個確定性的世界是建立在不確定性之上的。之所以我們的宏觀世界可以同時測量得到汽車的位置與速度,那是因為發射出去光子對汽車的擾動可以忽略不計,而在微觀世界光子對粒子的干擾卻是顯著的。

然而本質上,發出去的光子對汽車也是有干擾的,這種干擾所造成的影響幾乎等於無而已。

波爾的互補原理

波爾認為不確定性原理正是粒子波粒二象性的體現,但實驗觀測時,只能觀測到粒子的粒子性或者波動性之一,但不可能同時觀測到粒子性與波動性,這個就是波爾的互補原理。

量子力學認為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粒子,都具有量子性,因此都具有波粒二象性特徵,符合海森堡的不確定性原理與波爾的互補原理。

量子力學的很多特徵非常不匹配我們宏觀世界的認識,比如粒子的的波粒二象性,說一個粒子同時具有粒子性與波動性,這是兩個對立的量。

假設:一個人同時具有兩種對立的狀態,比如同時又積極又消極。

你不看這人的時候,他同時擁有這兩個狀態,當你去測量的時候,他就會隨機選擇一種狀態給你看。只有當你測量次數足夠多的時候,你才能判斷這個人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

這就是量子力學的量子態,也就是所有的粒子默認狀況下,都是不確定性的,他只是一個概率性的東西,只有當我們探測時,他才按照他的概率表現出一種狀態出來。

但是隻要我們不測量,他就是個疊加態。

確定性的世界是建立在不確定性的上的

我們從一些現象層面,運用歸納法來舉些例子,雖然不一定科學,但既然本質成立,那麼現象層面一定也不違背。

  • 比如人就擁有各種對立量於一身,情緒與理性,消極與積極,自卑與自信,懶惰與勤快等等。
  • 人的生活也是充滿各種對立量的,如務實與務虛,快與慢,利己與利他,低級與高級等等。

當我們不作決定時,我們同時擁有這兩種對立量,一旦我們作出決定,我們會當下隨機選擇狀態1或者狀態2,具體選擇哪一個,是一個概率問題,還得視作出決定時的情況而定,當只要我們做出決定的次數夠多,就能定性的判斷我們是消極的還是積極的。

因為在作決定前,這個概率是由我們的能量狀態決定的了,只要次數足夠,就最終會往這個概率接近,這也是為什麼,只要接觸次數多了,我們基本上,能感知每個人秉性。

我們初識一個人時,出於當下特殊情況,對方可能表達出偏理性狀態,但只要我們跟這個人接觸足夠多次數,我們就能判斷這個人最終是理性還是情緒的,他的最終狀態在我們沒接觸時,就是一個具體的概率存在那裡了,我們接觸數次多了,觸發了這個概率,使得我們能夠得出判斷。

一切都是概率存在,確定性的世界,是建立在不確定性之上的。

假設AB為一對對立量

我們可以同時擁有AB兩種狀態,但一旦要我們選擇,我們只能選擇A或者B之一,不可能同時選擇A和B,只能2選一,選擇A的概率與選擇B的概率之和等於100%。

假如我們選擇A的概率是30%,那麼B就是70%,我們選擇A越多,B就越少,反之也成立;

但對於單次選擇來說,我們並不知道我們會選擇什麼,因為就算選擇A的概率是1%,我們也有1%的概率會選擇A,但單次選擇,還得看當下的情況,我們只能有在做出足夠多的選擇後,才能感覺得到概率的存在。

我們永遠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高興還是會傷心,因為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誰都保證不了,但我們能夠大概知道,如果不出意外,我會高興還是傷心。

我們越低頭看路,越看得清楚腳下的情況,同時也越看不清楚天上的情況;我們越抬頭看天,天上的情況,看得越清楚,同時腳下的情況越模糊。當我們平視前方時,腳下的與天上的,即不是很清楚也不是很模糊。

量子力學「不確定性原理」:務虛者務不了實,務實者務不了虛

如上這幅圖,當我們看見一位少女的時候,就一定看不到一位老婦。看出來是一位老婦時,則少女就不見的。同時清晰的看到這兩位的圖像不可能存在。或者就什麼都不像。

選擇務實,意味著選擇放棄務虛,反之也成立。

  • 虛,就是認知世界的部分;實,就是改造世界的部分。
  • 虛,就是0到1的創新過程,從無到有的過程;實,就是應用過程,有派生萬物的過程。
  • 虛,西方把定律發明出來的過程,創造操作系統的過程;實,把人家發明的定律拿過來用的過程,派生大量應用程序的過程;

我們看老子與孔子,老子虛到彷彿不存在,也正因此,他的思想是中國文化的最高點。

孔子則到處遊說各君王,帶弟子,當官,辦實業,也正因為如此,孔子的文本直白乏力,沒有深刻的思想。

  • 越是實幹家,越當不了思想家;
  • 越是思想家,越當不了實幹家。
  • 想兩者都當,就兩者都不是,在中國的文化叫中庸。
  • 兩者都捨不得,確實就是庸者了。

每一個當下時刻,我們只能選擇要麼務實要麼務虛,務實多了,務虛就少了。

經常參加各種活動的務實活動家,意味著他獨立思考這個宇宙的時間也對應的減少。

這個世界從某種程度來說,是嚴格公平的,上帝給了你某些東西,又一定會帶走另外一些東西,我們不可兩者都得;

  • 經營公司也是如此,為了當下的利益,就一定會犧牲未來的利益;越當下,越沒未來;
  • 當我們越立足未來,我們當下的財務越難看,但未來會越好。

人類目光短淺,大多數情況下,更多的只是立足當下,比如我們當前大力發展,即使我們在邏輯上推導出,按照我們目前的發展速度,人類對這個地球造成的影響,會在未來給人類帶來巨大的麻煩,這絲毫也不會影響我們當下的節奏。

我們今天的環境問題,健康問題,經濟問題等等非常多問題,都是以前的短視行為所造成的,我們今天當然還在做著同樣的事,因為對於當下的人來說,活好當下似乎才是最重要的,立足未來會犧牲當下的速度,會影響當下的收益,會影響當下的生活質量,所以立足未來,是難的。

但是,立足未來,卻是未來不至於太麻煩的唯一出路。

看見世界的同時,即認識不了世界

看見世界的同時,即認識不了世界;看得越清楚,越認識不清楚;認識得越清楚,越看不清楚。

為什麼?

人類的感知能力是自然界萬物演化的存在度下降感應屬性反比增益的過程,他是萬物一系演化的代償產物。

如最底層的基本粒子強弱作用力感應,進化發展出質子與電子的電磁感應,到分子的布朗運動,到細胞的胞膜電位粒子極化反應,到扁形動物的初級感光,到脊索動物的五官低級中樞,到靈長目動物的高級腦皮層,到人類的大腦新皮層。

這個過程就是宇宙尺度,歷經137億年,是一系演化的,對應到人類的感知能力從低級到高級為:感應-->感性-->知性-->理性。

人類所有的感知歸結到底層為【電磁感應】,越原始的感應越具有決定性與奠基性,我們把理性以下的感應-->感性-->知性歸結統稱為我們的意識,理性就是我們的邏輯,也就是算法;

意識與理性就是一對對立量

認知世界用的就是算法層面的理性;而改造世界用的就是意識,當然,這是我們人類的叫法,本質上他們 是一系演化的,並沒有嚴格的界限。

意識的進化歷經幾百萬年,他是我們人類的基礎,算法是從人類文明開始算,大概也就5000年。

擴展資料意識與理性算法的關係,《 》。

要意識時無理性;要理性時無意識;

意識與理性之間的關係,也遵循量子力學的不確定性原理與互補原理。

意識越多時,理性越少;理性越多時,意識越少。我們可以人體可以同時具有意識與理性,但卻不可能同時選擇他們兩個來處理一個事情。同一時間,只能選擇一個。

生命體有一個基本特徵,就是時刻必須從外界獲取能量物質,以維持自己的生命,我們把這個過程叫新陳代謝,他在最低層表達為細胞通過細胞膜上的授體,授體能識別宇宙中大多數粒子,與之進行能量物質交換,

這個交換過程有一個基本原則,就是單位時間,只能依存一個對象,不能依存兩個對象

假如有兩個對象A和B,他在單位時間內要麼依存A要麼依存B,而不能同時依存A和B,同時依存A和B叫搖擺不定,叫無所適從,是會被自然選擇淘汰的,因為如果面對一個突如其來的危險,不能瞬間作出判斷而在AB之間搖擺,那麼轉眼間這個物種就滅絕了。

這就是依存的有效性,單位時間只能依存一個對象;

這就是我們人類知覺體系的底層規定性,單位時間只能依存A或B,因此,我們人體,單位時間只能決定用一種狀態處理外界,要麼意識要麼理性,否則依存就會搖擺模糊,叫無效依存。

當我們決定用五官之一的眼睛看這個世界的瞬間,理性就不見了,請注意這裡是,決定有意識的用眼睛看,知道當前看的是什麼,也就是,當我們越知道當前看的是什麼時,越沒有理性。

當我們決定用理性時,決定用大腦思考時,越專注,我們就越不知道我們的身體剛才做了什麼。

這就是我們人類的有限性,同時也是能力所在,正因為同時只能專注一種狀態,使得這個狀態能100%調動出來,才能達成有效的依存。

同時,這也就是為什麼務虛者務不了實,務實者務不了虛的原因。

世界的量級與渺小的人類

世界從137億年前分化到現在,信息量已經是一個龐大的指數級別,已經完完超出每一個人的智力,人類當今形成一個共同體,在全世界範圍內進行分工,就是這一難度的一個有力說明。

我們今天的科學表達為越來越細的分化,社會的分工合作體系也越來越緻密與龐大,這些都是與龐大信息量想匹配的生存形勢,這是時代的必須。

當今的信息量已經極為龐大,但每時每刻,每一個信息量依舊在1分2,2分4,4分8,8分16,16分256分化,一種恐怖級別的指數增量,這是認知世界的難度,而每一個信息量又必須被有效識別,否則人類將面臨被淘汰的危險。這也是為什麼當下的人工智力已經表達為極為迫切的狀態,量子計算機的可能似乎成為我們未來的唯一希望。

然而,現實是如此的殘酷,而我們人類的每一顆大腦,卻是如此的有限。

分化與分工,是我們有限人類唯一能有效抗衡目前生存形勢的武器。

人類相對於大自然的有限性,我們通過幾個例子來感受下:

人走路時速度1.4米/秒,跑步愛好者速度能達到3米/秒,頂尖馬拉松跑者6米/秒,100公里時速的汽車是30米/秒,我們的戰鬥機的速度是300米/秒,第一宇宙速度是7900米/秒【也就是人類發射航天器脫離地球引力做圓周運動所需要的最小速度】,地球公轉速度30公里/秒,光速30萬公里/秒。

以上的數據為大概的近似值,用以說明,自然的量級與有限人類的關係,宇宙的尺度是137億年,而我們現代智人僅存在十幾萬年。而我們目前已經面臨種種危機,霍金說人類僅存200年時間,趕緊準備移民其他星球。

這就是我們目前面臨的嚴峻挑戰,一方面是極低的存在度,一方面是極有限的我們。

人類在宇宙面前,是何其的渺小。

終極追問的意義

所謂哲學家的事業,就是決定要追究這個宇宙的終極問題。不管是哲學還是科學,他們都是終極追問的,為什麼?

就是因為這個世界的複雜度遠遠超過我們人類大腦的限度,世界在現象層面更是千變萬化,無窮無盡。

我們永遠無法窮盡這個世界在現象層面的信息量,但我們卻可以追究現象層面背後那個起支配作用的本質,當今的哲科思維,就是堅信這個表象的世界背後一定有一個起支配作用的不變的本質存在,是這個本質支配著我們的世界,所以表象可以千變萬化,但背後那個本質確實相對穩定的。

人類能有效認識這個複雜世界的唯一方式就是追究背後那個起決定性作用的本質。

我們所謂的認知世界,就是認知對這個世界起支配作用的定律,今天我們知道都是邏輯模型,而改造世界,就是運用這些定律去作用於世界的現象層面的活動。

因此,認知世界是一定得撥開現象層面,把目光放在那個深藏在背後的本質,當我們一進入這種認知狀態就一定得調動那個純粹的理性邏輯,然後沿著線索,一路深挖。

要追究這個宇宙,那麼他的尺度,就得跟這個137億年尺度匹配,任何感官層面的意識,都是阻礙這一過程的,只要一用意識,我們一定又被拉回現象層面,比如我們看世界,眼睛看到的世界是五顏六色的世界,而光的本質是僅400-700納米的光波的波長,如果一個物質不發光或者不反射光線,這個物質對我們眼睛來說就是不存在的,而我們眼睛所看到的這個光波的波長僅佔宇宙光波波長的十萬分之一不到。

我們通過五官所看到的世界,是一個假象世界,一旦我們決意要改造世界的同時,我們即只能漂浮在世界的假象層面,而假象層面是瞬息萬變的,是流變的。

  • 改造世界的有意義僅僅在於,他能滿足我們當下的生存。
  • 改造世界的無意義在於,他是短視的,他的流變的。
  • 當下的有意義意味著棄未來的利益於不顧,改造世界固然重要 ,但著眼未來更重要。

人類當今的所有一切,我們的現代化,我們的科技,都是建立在對世界的認知模型這個基礎上的,沒有這個認知前提,一切無從發生,這個就好比地基,沒有堅固的地基,樓隨時坍塌。

對一個人來說,無法兩者兼得,人腦相對宇宙尺度是何其的渺小,但個人依舊可以做選擇,這是每個人當下的權利,但我們必須明白,

  • 當我們選擇兩者時,意味著中庸,即兩者都不可得;
  • 當我們選擇務實的改造世界活動時,意味著我們放棄人類最強大的武器,大腦。
  • 當我們選擇務虛的純邏輯認識世界的活動時,意味著我們不能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人類的主體都是務實的,因為我們務實是人體的主體,歷經幾百萬年進化,而我們的務虛能力僅僅有5000年。

純邏輯認知世界的難度

人類當今的信息量龐大,而且還在指數級增長,即使我們今天一個人,把自己的智力專注在一個極細分的領域,終其一生都不能畢。

更何況,我們的邏輯是缺乏先天進化的,他需要後天一輩子的專注訓練,才可能在一個領域有所突破。

這使得認知世界對每一個當下的人來說,變得極為困難。

  • 一方面,選擇務虛,意味著要承受重重壓力,意味著放棄當下“正常的生活”,意味著跟主流格格不入,甚至意味著可能餓肚子的危險。
  • 另一方面,我們不用選擇,就會是務實的,因為大家都這麼做,現實的束縛力強大的。
  • 因此,就傾向而言,我們傾向於不選擇,因為這個狀態最舒適,這意味著放棄務虛這個強大的武器,這使得想要務虛,首先必須具備強大的意願,如渴望探究神秘宇宙的強大動力。
  • 務虛認知世界的另一個難度,在於他不僅需要專注在一個細分領域,而且還需要後天幾十年的持續訓練。

務虛的難的,但卻是必須的,越往後,越必須,是未來僅存的希望。

綜上所述:

  1. 務實是我們更傾向的默認狀態,是我們的主體。
  2. 選擇務實,意味著放棄務虛;務實越多,務虛越少;反之也成立。
  3. 基於量子力學的不確定性原理及互補原理,我們無法同時選擇務實或者務虛。只能2選1。
  4. 基於地基的務虛是未來生存之規定,他是我們沒得選擇的選擇。
  5. 基礎務虛是難的,但卻是唯一有效的出路。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