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路遙和他的《平凡的世界》:一切悲劇的產生都源於生活

人和社會,一切鬥爭的總結局也許都是中庸而已。與其認真,不如隨便,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有錢就尋一醉,無錢就尋一睡,與過無爭,隨遇而安。

《平凡的世界》以中國70年代中期到80年代中期十年間為背景,通過複雜的矛盾糾葛,以孫少安和孫少平兩兄弟為中心,刻畫了當時社會各階層眾多普通人的形象;勞動與愛情、挫折與追求、痛苦與歡樂、日常生活與巨大社會衝突紛繁地交織在一起,深刻地展示了普通人在大時代歷史進程中所走過的艱難曲折的道路。

淺談路遙和他的《平凡的世界》:一切悲劇的產生都源於生活

生活就是一幕幕的悲劇?

在《平凡的世界》一書中,小霞為了救一名落水的孩子,先去了“遠方”,給她摯愛的父親,和親愛的少平留下了終生的遺憾與傷痛。

雖然那個心心念唸的人去了,失意的少平還是在兩人相約的那一天來到了杜梨樹下,他沒有等到他的愛人,只有往事歷歷在目……那一刻,望看倘大的天地,“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對於少平而說,這一切都定格在兩年前,她與他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在那棵高大的杜梨樹下,一邊深情款款地吟誦那個關於《熱妮婭•魯勉採娃》的愛情故事,一邊含情脈脈地緩緩走向對方,最後在雨中緊緊相擁;

少安在村裡的磚廠盤活了,機器轟鳴鳴作響,吐著一塊塊能生錢的方磚,他立在村頭,看著磚窯裡升起的煙霧,一種自豪油然而生。

一個人的得與失,是守恆的,在一個地方失去了一些,就一定會在另一個地方找回一些。就像上帝為你關閉了一扇門,就一定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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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不知道,那個陪他吃苦的秀蓮得了癌症,他平靜生活的底層是暗潮洶湧;

當看到失去一條腿的李向前鮮血淋漓地躺在醫院的那一刻,潤葉冰冷的執著和她清高的愛情就轟然倒塌了,她努力使自己忘記那個少女時候就偷偷喜歡的發小孫少安,迴歸到對婚姻的責任中去,她終於學會與現實和解了。

只是在某一天,某一個寂寥的時刻,回想起曾經的路,她心底失落的又是什麼呢?

田福軍作為一個地方的父母官,為工作,為老百姓恪盡職守,鞠躬盡瘁,然而關於彈劾他的建言上至中央,下至地方,紛紛不絕,面對紛繁複雜的時局政局,他同樣彷徨於迷路的找尋,前途未卜,如履薄冰……倒是吊兒郎當的安鎖子還在礦區優哉遊哉地晃盪著,日子似乎不那麼好,卻也過得去;連那個整天閒逛的王滿銀都對生活有了盼頭,收了玩心,安安穩穩在磚廠謀一份事情,養家餬口。

想平凡的活著,都是一種奢侈?

有時間,我們靜下心來想一想:平凡的世界,對於那些平凡的人們是殘酷的,又像是無限悲憫的,諸如安鎖子等之流,正如魯迅筆下鐵屋子裡昏睡的那類人,又如老舍筆下的《駱駝祥子》中的祥子,看清了生活的真相又能如何——還不是清醒且無奈的活著?

而孫少平、孫少安、天福軍無疑是那少部分具有覺醒意識的人。

但對於這些人而言,與其醒著痛著,還不如睡著不知。如此說來,似乎正應了鄭板橋那句:難得糊塗。難得糊塗,從某種意義上也是:糊塗難得。糊塗,糊塗,真亦假時假亦真。混混沌沌,啟智未開,晃晃蕩蕩,這一生安安穩穩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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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類則是半糊塗,高尚的不徹底,墮落的不純粹,紅塵即是道場,一生皆是修行。

生命存在著,感受著,歷練著,脫變著,但大多數的芸芸眾生,諸如你我,久經磨礪,久經考驗,偶有小成,卻不得真悟,一生修行在路上,卻終究進不了門中。

這其中的少數人或許在某一天,從漸修到頓悟,從量變到質變,雲開月朗,風淡天青,超然物外,寵辱偕忘,此謂難得糊塗,糊塗而真明白,真明白卻已看淡。

對於那些真糊塗的人,我們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對於那些真明白的人,我們頂禮膜拜,自愧不如;而對那些有時糊塗有時明白的人,我們覺得與之休慼相關,血脈相連,因為這樣的存在之於真糊塗的一類和真明白的一類,是眾數的存在,是普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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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對生活的格局不同,造就了其生活質量的差距?

人害怕被孤立,所以喜歡群居,諸如孫少安,他身上有的是莊稼人的質樸,淳厚,努力,但他的視線和他的理想都脫不開雙水村這窄窄的一方天空,只要他能不負眾望地穩坐雙水村第一能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也心滿意足了。

所以,他不能理解少平放著好好的安穩日子不過,到又髒又累的煤礦上賺辛苦錢,他思維的深度和廣度還不足以理解“少平”這類知識分子。

而少平之於曉霞,同樣努力勤奮的他無疑是相對落後的,他們在交往中能夠彼此理解,相互愛慕,以求共進。

但在這甜蜜而憂傷的愛情之路上,從始至終孫少平都沒有停止過懷疑,一邊是信仰一樣的堅定,一邊是夢想一樣的遙遠,這痛苦的糾結絲毫不亞於當初被拆散了的潤葉和少安。

那麼,路遙筆下的這兩兄弟面對愛情無一例外地閃躲、自卑、和懷疑,反倒是犟脾氣的潤葉和善解人意的曉霞在她們各自愛情中,沒有那麼多的顧慮,始終保持著勇敢與真純?

其實,在我看來,少部分人註定是不被理解和孤立的,這包括真糊塗和真明白的這兩類。王滿銀、安鎖子,走哪兒都是吊兒郎當,走哪兒是邊緣化的人群,都融不進主流生活之中,包括他們選擇的路都是旁門左道,老想著投機鑽營,不勞而獲。

這斑斑劣跡雖不至於使他們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終究是不招人喜歡不讓人待見的。至於真明白的那一類,終究是高處不勝寒,常常容易把自己活成孤家寡人,在人群中孤軍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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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誠如尼采所說:更高意義的哲人獨處著,不是他想孤獨,而是他舉目四望,卻找不到一個同類。

真明白的人很少,百年不一遇,哪怕在文學作品中也很難塑造,路遙自己和他小說中的人物,無一能達到那樣的高度,倒都是在清醒中痛苦著,掙扎著。這樣清醒的人,陳忠實《白鹿原》中的朱先生算一個,即所謂:看破不說破。

從路遙的人生,談《平凡的世界》的創作?

路遙的一生是艱難而奮鬥的一生,他的靈魂在那塊高天厚土處處瀰漫著悲苦意味的陝北黃土高原裡浸泡過,他的脊樑在一個接一個的人生打擊裡錘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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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在他七歲那年的一個早晨,被父親帶到陝北延川縣一個叫郭家溝的小山村,過繼給了伯父;還是在風華正茂,揮斥方遒的十八歲,在一場變幻莫測的政治鬥爭中,被罷免了縣革委會副主任職務,只能黯然地回到農村種地;還是後來他與北京女知青之間產生美好的愛戀,在剛剛品嚐到愛的甜蜜與美妙之際,隨著女知青的突然遠走,一切即刻化為泡影;

這直接導致受到巨大刺激和震動的路遙發誓今生一定要娶“北京的”“知青”做“老婆”,兩情相悅自然而然的情感被強加了許多設限和人為,註定會產生禍患,正是這樣一個偏執而奇怪的意念,促使了他一生婚姻的不幸與動盪,兩個身心都無法融合的年輕人走到一起,無疑是在彼此消耗,消耗著對方的精力,摧毀著生命的意志;

哪怕是後來,他的《人生》火了,《平凡的世界》火了,路遙仍擺脫不了生活的困窘,嗜煙如命的他,在創作中因沒錢買菸而急得無可適從,獲得了茅盾文學獎,卻因負債累累,只好向弟弟借錢去京,心裡交織著酸甜苦辣滋味,讓他罵了一句粗話。

他如此陰差陽錯、百轉千回的人生經歷不妨說是為《平凡的世界》這部鉅著打下了情感基礎和文化積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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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的他熱衷於政治,苦於找不到出路,他借文學療傷,文學給予他撫慰,亦給予他無上的名譽,卻要他像牛一樣勞動,像土地一樣奉獻,最終用血和生命為文學殉道。

一句“他媽的文學”顯示的是他與文學的關係:愛恨交加,生死相依,悲欣交集。

面對生之艱難,這死之沉重,路遙就要退縮了嗎?不,他是黃土地的兒子,他是能咬透鐵的漢子。

他曾說:“我似乎有一種感覺,我生下來就是大人。嚴酷的生存環境使我的童年是用成人的眼光去看待這個世界,這個社會,這片黃土地。”

也正是這接續不斷的苦難對路遙生命的撞擊,使得他對人生的過程和對生命的意義有了更多更深更為複雜的體味和思考。

我們不得不體會到:在他幼年時,心內就已經漸漸形成了厚重,心靈燃起了一把越聚越強越燒越越旺的生命之火。故而,不論是其作品《人生》、《平凡的世界》中的主人公,無不都在經受著這樣、那樣的磨難,無不在內心自己與自己做著思想上困獸之鬥,卻無不積極樂觀,堅韌勇敢,無不洋溢著熱烈的鬥爭,閃耀著人性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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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哲學家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但是,對於路遙的一生來說,以被家人“拋棄”到後來的從政夢想破碎,再到後來的生活的拮据……我們深深的體位到:路遙好似永遠都走不出對苦難、對生死、對命運的種種拷問,種種思索。

而這種拷問和思索最終匯聚成了一股不可抑制的感情洪流,使得他把思考和探索的聚光點集中在了黃土地上那些有想法有進取心的新型農民身上。

於是,在他的小說裡才會走出來一個個交織著不同人生命運的精彩故事和人物形象。

有祖祖輩輩把人生的命運給了這黃土地的德順爺、高玉德、高明樓、劉立本、孫玉厚、孫玉亭、田福堂;

有不甘心祖輩父輩與黃土為生卻又無可奈何地走向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人生命運的劉巧珍、郝紅梅、田潤生、孫少安、金波;

有著聚集著路遙對農村青年人生思考的人生追求者和新生命奮鬥者的高加林、孫少平、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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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曾在自己的自述中說:苦難中才能誕生靈魂的歌聲。

對他而言,苦難是一種財富,並且他也把苦難的人生當成“作家為文”的道場,用恢弘之筆展現著中國大轉行時期城市和農村的變遷,情感掙扎,命運思索,內心感受,人生的苦辣酸甜。

有人說:路遙是一個用生命寫作的作家。

的確,正是因為傾注著他自己的血和淚,《平凡的世界》才會如此感人至深,引人共鳴。

《平凡的世界》中主人公,其實就是路遙的生活寫照?

愛情與婚姻的不幸,讓路遙在苦難屈辱的生活重壓之下,心靈也久久找不到歸宿和依託。絕望而苦澀的婚戀讓他創作的主人公的愛情無不被沉重的悲劇色彩所籠罩:

高家林走向黃亞萍,終遭拋棄,他也永遠失去了巧珍;

田曉霞在一場洪水中喪生,痛失愛人的孫少平最終走進了一個孤兒寡母的家庭;

秀蓮好日子剛開始,卻不幸得了絕症;

田潤葉對愛情苦苦守望,卻成了官場利益的犧牲品;

郝紅梅一心想往上走,卻婚姻不幸嫁給軟弱的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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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範夫妻侯麗葉,在一次邂逅中,莫名其妙投入第三者懷抱。

這一朵朵甜蜜絢爛的愛情之花,最終結下的卻是苦澀難嚥的果實。

如果把《紅樓夢》中的主人公的愛情遭遇與曹雪芹對照一下,如果把《平凡的世界》中的主人公的愛情遭遇與路遙對照一下。你會發現:正所謂“都雲作者痴,誰解其中味”,路遙他自己在寫作中又何嘗不是?

六年的文學遠征,流血、流汗,換來了沉甸甸的著作《平凡的世界》的問世。1988年5月25日,在路遙給小說畫上最後的句號時,他第一個動作就是把手中的筆扔出了窗外。他走進衛生間在鏡子裡看見自己淚流滿面,他的手像抽搐的雞爪一樣不能伸展,他在用熱水浸泡雙手時失聲痛哭……這創作的六年,就是他不斷耗盡生命能量的六年,他的野心使他要去挑戰《人生》的高度,當他達到自己人生創作的巔峰之時,他的生命也如逐日的夸父,燈枯油盡。

路遙的悲劇是《平凡的世界》中所有人的悲劇?

有人說:路遙的早晨是從中午開始的,路遙的悲劇是非常態的。何嘗不是呢?

他卑微貧寒的出身、少年苦難屈辱的陰影、中年家庭破碎的失意,讓心底強烈的自尊與自卑意識達到極致。

表面上,他是高傲的路遙,風光的路遙,天才的路遙,硬漢式的路遙,他生命中的每個細胞彷彿都充滿了“天降大任於斯人”的豪邁和熱情。

事實上,他又是孤獨的,善感的,甚至是羸弱的,靈魂永遠沒有皈依地流浪著,他過於實在,不諳世事,不懂應酬,他的眼睛只盯著目標看,他的腳步一直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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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斷地打破著,也不斷地修復著;他不斷地堅定著,更不斷地懷疑著;他不斷地塑造著,同樣不斷在摧毀著。在這個過程中,他自覺不自覺地傷害著親人,傷害著朋友,傷害著同事。俗話說: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個人的孤單。

路遙的狂歡與孤獨,別人無法理解,更無法靠近。那個意氣風發,氣勢磅礴,勇敢無畏,英雄式的路遙是他努力塑造和維護的幻象的自己,而不停地抽著煙仰望天空,若有所思,憂鬱、寂寞、孤獨的路遙,才是真正的路遙。

現實的世界裡,沒有人與之同行,他的靈魂在孤獨與痛苦中游蕩。他把自己沉浸在文學創作的忘我之中,塑造一個個寄託個人訴求的人物(如馬建強、孫少平、孫少安等)形象,掩蓋其內心的悲憤與無奈。

他想通過自我奮鬥,以維護那敏感而又脆弱的自尊之塔,驅逐那些蟄伏在底裡的濃烈自卑情緒。他不斷地思索著,痛苦著,與命運抗爭著,周旋著,內心是一個千軍萬馬的戰場,隨時都可能發生一場鏖戰,他以筆作為他進攻與應戰的矛和盾,他在孤獨的書寫中與命運展開著激烈的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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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肩上擔負的是黃土地的厚重,他內心涵養的是炎黃血脈的赤誠,所以他無法停下來,他悲劇的一生是文人不斷拷問心靈、拷問生死的一生。他的命運是夸父的命運,前路遙遙,今生便只能在路上,在路上生,在路上走,在路上死。哪怕是死,也要成一抹綠色養眼,也要化一汪清泉洗心;他的絕望是泊羅江邊屈原的絕望,一個個天問是拋給宇宙的無解命題,偏偏還要自覺擔負起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的責任;他的孤獨是莊周夢蝶的孤獨,所謂“今之不識胡蝶,無異於夢之不識周也,而各適一時之志,則無以明胡蝶之不夢為周矣“,他的孤獨唯有在夢中與自由之蝴蝶慢慢訴說;他的書寫是帶血的書寫,不痛徹心扉不盡興,不淋漓盡致不痛快……他活的太辛苦,太擰巴,太孤獨,他找不到自己的同類,他只能在文字的宣洩中得到解脫,彷彿在寂靜的有月亮的夜裡,廣袤的毛烏素沙漠傳來的那一聲遙遠的狼嚎……

生命不息,奮鬥不止的路遙最終還是沒能給我們解答關乎命運的玄機,即便是那洋洋百萬餘字的《平凡的世界》也只引用了柳青的那句稍作詮釋:人生的道路雖然漫長,但要緊處常常只有幾步,特別是當人年輕的時候。對於這個答案並不能滿足在彷徨中思索的人們,比如說漫長的人生道理,那要緊的幾步是什麼?如何辨別?怎樣抓住?卻沒有告訴你我,要找出答案,還得人自己去身體力行。

至於路遙,他已經用自己奮鬥的一生為生命交了一份令人高山仰止的答卷,而我們的人生之卷才剛剛展開,惟願在收筆之時,那會是一個自己喜歡的“收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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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最後的話:

路遙,在苦焦的土地上長大的陝北漢子,註定了他悲壯而又激揚的一生。只是我不知道,在他寫下孫少平與田曉霞杜梨樹下那一場深情對話的時候,他的心是否也被《熱妮婭•魯勉採娃》裡的柔軟與浪漫打動著。

又或者他在大段引用其中段句的時候,連他自己也被感染著,激動地大聲吟誦著:

我真想讓時光在霎那間停止流逝,讓我回顧一下那逝去的年華和我自己,讓我看一眼那身穿短連衣裙、外套絨衫的少女,那緩緩而行的笨重的木船和在淺藍色的湖面播撒下萬點水滴的濛濛系雨,傾聽一下“咱們到印度啦”那激動的喊聲,找回那顆矇昧無知的少年的心,這顆心曾輕易地錯過了決定命運的時刻。時常會想起熱妮婭.魯勉採娃,這個純真、勇敢 ;堅定、執著;有著陽光笑容的女子;曾經帶給我無數感動的女子 ……我熱切地相信,定有那麼一刻,而且那一刻的他,最真,最動人。

淺談路遙和他的《平凡的世界》:一切悲劇的產生都源於生活

金庸先生曾說:人生就是大鬧一場,悄然離去。對於路遙而言,《平凡的世界》是他用苦難為後世築起的一部文學鉅著,對於我們眾多的普通人而言,我們誰又不是活出了下一個孫少平呢?

作者:在下國華。專耕於職場領域,偶爾也寫寫哲學類、情感類的文章。

若有些文中引述與別人重合時,請及時聯繫我。我將做出刪稿,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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