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33岁孤独的大龄女青年,如何在半夜熬过一晚又一晚?

我喜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大部分时间看书,小部分时间创作。

一个房间,是一个独处的神秘之地,在这个充满了自己生活轨迹的地方,我都能清晰的感受到空气从鼻子,气管到肺,再经过四肢百骸,是的,死一样的寂静,却又像生命复苏的前兆。

外面长时间做着别人,总觉得身上有千斤重担,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卸了下来,想起种种,微微一笑,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按常理这种生活怕是难有所改变了,一个不敢做自己的人,永远踏不出自己的舒适圈,缩在龟壳里,躲避着天灾人祸。可生活哪里有按常理的,即便是这里也有着逃不掉的悲怆生活。

一个33岁孤独的大龄女青年,如何在半夜熬过一晚又一晚?

伍尔夫曾说,一个女人,要有自己的房间。我很庆幸,我早已拥有。然而,我的内心依然空荡荡。

早上8点上班,下午6:00下班 。手机电脑无缝切换,沉浸在游戏的岁月是如此短暂,麻木机械式的操作,愤怒,口无遮拦,电脑前肆意谩骂,半夜1:00好像下午1:00一样,还有时间,时间还早,直到窗户外连对面打麻将和做夜宵的都熄了灯,才有困意袭来,好吧是该睡觉了,这种状态,一年两年就跟一眨眼似的,做着最普通的事,成个最普通的人。

我终于成为了,我最害怕的单身大龄女青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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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天,我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难受的感觉,就好像是厌恶,像一个吃饱了的人又被硬塞下食物一样,哪怕再美味,也只剩下了一张丑恶的嘴脸,厌恶这样的自己。

我一度以为这只是短暂的,毕竟曾经发誓过无数+1次,肯定长不了,可渐渐的 1周,1个月,半年,我发现这不是坚持,而是悲伤,没错就是悲伤,是在每个凌晨躺下前眼中忆起悲愁的泪水,是在工作里手足无措尴尬症要犯了的紧张汗水,是愚不可及的委屈自己迎合别人的苦水。是悲伤让我接受我自己,接受自己本来的样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设定,一切都是,可一切又都不是。

渐渐的空闲时间多了起来,我决定戒了手机。还是会摸着口袋里的手机,就下意识的打开朋友圈,想看看别人都在干嘛,有没有人找自己,我是不是渴望被别人找,真是一种虚假的错觉,好像完成了一次“社交”,我惊慌失措的把手机扔到床上,就地坐在门口的脚垫上,感受着这种特别的失联感,好像只有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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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两次、三次…渐渐地,好像这种失联的感觉变成了另外一种跟强的联系,这种联系不是向外的,而是向内的,我欣喜若狂的到镜子前面看自己,好邋遢,于是我洗完澡,洗好头,双手撑着洗漱台,赤裸着看着自己,只看自己的眼睛。

慢慢的一个独居青年形成了,自己一个人一切都很好,在外面还是随大众,但是心里变得清楚了,有了自己的模样,我愿随大众,而不是淹没与大众;发表自己的观点,不是怼,更不是抢,不是邀,而是分享,这就是我现在的体会,我渴望与你们分享,我的冰山一角不论晶莹与粗糙,都是我真实的一部分。

我想这是我一个人独身后的感受。灵魂的触觉变得越来越敏感。

一个33岁孤独的大龄女青年,如何在半夜熬过一晚又一晚?

现在感觉更加不喜欢说话了,也没有有事没事找话题了,安静没什么不好的,也没什么不自在的,这就是我这样的人此时喜欢的存在方式,我时常感觉有一个世界包裹着我,就和外面的世界一样,可它却是我无比熟悉的,在外面眉头深皱的问题,在内心无限舒展,变得自由。

这时候,你更多的时候碰见的是自己,对话的是自己,想的确是这个独有的世界,姑且叫做青年独居世界吧。我把做错的事情,可以做得更好的事情,记在本子上,纸条上,回来的时候,就在这个世界里发生了,就好像给了我第二次机会,然后在脑海里演化,产生新的欢喜,再下次碰到这么情况,就像是本能一样去处理。

一个33岁孤独的大龄女青年,如何在半夜熬过一晚又一晚?

另外里面还有一些人,他们时常走进我的梦里,在黎明的时候又溜掉了,但我知道他们是谁,一个人从家乡出来,在世界里游来游去,看日出看海洋,是什么让你想起过去的自己,又是什么把现在的你和过去的你连在了一起,就是你原来的亲戚朋友恋人,时间过去了,人留了又走,可发生的故事和回忆就在那里,拉着你,让你成为一个有过去的人,而现在他们随我来到了这里

可在时间的漫长河流里,发现这个世界我承重不了,我的精神还如此弱小,在它面前,我用真实发生的事作为支点,用独居的房子为杠杆,可我还是撬不起它。

它仿佛是我记忆的化身,把我死死的攥住,在这个手臂的另一头是往事里的自己。是那个总是陷入悲伤回头望的自己。

现在已经凌晨了,第二天已经到来。

很高兴,我又熬过了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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