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晨宇:一個會遁入自己小世界的人,喜歡邊走邊唱,走自己的路


華晨宇:一個會遁入自己小世界的人,喜歡邊走邊唱,走自己的路


華晨宇:一個會遁入自己小世界的人,喜歡邊走邊唱,走自己的路


華晨宇:一個會遁入自己小世界的人,喜歡邊走邊唱,走自己的路

他有些怯怯地伸出手,輕輕握一握,卻沒有收回去,指尖冰涼。“實在是對不起……”聲音漸漸低下去,幾乎被一頭蓬亂頭髮遮住的眼睛盯著地面,彷彿這未抽離的手可以再多表達一分歉意。

他遲到了——前一晚的工作幾近通宵,這是一個艱難的早晨。我們一起站在上海近郊的一條小河邊,爛漫的夏花叢裡有亂舞的蚊蠅,黃梅季未過,霧濛濛溼漉漉的空氣裡籠著不鹹不淡的陽光,他顯然還沒從睡意裡完全掙脫出來,像一株無所依靠的蔓藤植物,柔軟而倦怠,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起來和周圍似乎總有些距離,一種相得益彰、又無需彼此理解的共存。四年前我見過他一次,他正回答著採訪的問題,卻突然脫下身上的T 恤,然後四下尋找剪刀,專心致志地把領口剪成他想要的參差形狀。“是一個會突然遁入自己小世界的人吶”,我還記得當時心裡冒出的想法,而一轉眼,就看到他正蹲在地上,興致昂揚地撥開草叢,追蹤一隻無名小蟲的蹤跡。

絕大多數人都會不由自主地要求自己在某一個階段完成某一種成長,先成為被認可的“多數”,再試探自己的稜角被擦亮的可能。但華晨宇簡單直接地越過了許多“可不可以”,只遵循自己的節奏和邏輯生長,與眾不同,對他而言從來都理所當然,甚至在意識之外。

他身體裡似乎有某一部分執拗地停留在了原地,無法被外界改變,更不會被任何事物影響,所以他偶爾的任性和迷糊,與舞臺上如入無人之境的自在,都同樣順理成章。他努力從自己的隱秘天地裡探出頭,尋找一些交融和分享的方式,將來總是會更好的,他知道,如果不追隨大流,在隱藏自我之外還有一個選擇:邊走邊唱,走自己的路。

一個無意去了解規則為何物的人,創造了屬於自己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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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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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晨宇最近找到了一個精確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的狀態:相對。“就是對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可以用相對的視角去看,這讓我很輕鬆,也不會排斥任何一種存在。準確地說,就是接受任何東西,跟人溝通、分享、當老師、上《我是歌手》的比賽……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可以存在的事情,比較相對。”

他覺得過去有些封閉自己,“很隨意”,可他也說不清“隨意”到底指什麼,或許就是不問世事,“我從小就沒有關注新聞的習慣。上學的時候,我用的手機一直都是用幾百塊的那種,上不了網,我的房間裡沒有電腦也沒有電視,是一個完全與外界隔絕的生活狀態。”

他對電子產品的更新換代毫不敏感,一代的速度快過一代,瞭解之後又要重新瞭解,實在有點兒麻煩,但一旦入了他眼的新奇玩意兒,他就禁不住去研究。“我喜歡沒見過的、好玩的東西,它們也代表我對這個世界的一種好奇吧。”他喜歡電動遊戲,繼而迷上了VR,“我覺得好神奇,這個世界好神奇”。最入迷的時候,他曾連續幾天放不下手,“所以視力越來越差”,因為覺得原本擺放在家裡的那張臺桌會礙著這個新愛好,就乾脆把桌子給扔了。

時代浪潮中洶湧而出的所謂新人新事,他也不怎麼關心。“他們總會來,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會這樣。我關注的東西、我平時的生活已經夠充實了,很多資訊不會進入我的感知範圍裡。除非真的有一個很好的作品出現,它讓我有緣碰到,我會認真看一看,我其實很少上網的。”

他不囤舊物,甚至從來不聽自己的歌。“我真的連一張自己的專輯都沒有留。我對自己的創作都太熟悉了,任何一個音色、任何一個小小小小小細節我都知道,沒有必要再重複。”每一次確認完縮混,他就聽完了那首歌的“最後一次”,“編曲編完了,錄音錄完了,混音也混完了,給我確認了最終版本,我說OK 後,就再也不會聽這首歌了。”

除非,它可以“變成很不一樣的玩法”,不過在自己的演唱會或是別的場合裡重新改編出新版本,他總是感到壓力,“歌原來已經很好聽了,但又要想出不一樣的方式來。比如《異類》可以用一把吉他,或是改成鋼琴的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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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改編別人的作品更具有挑戰性。過去幾年裡,在《天籟之戰》《歌手2018》《王牌對王牌》等節目中,他先後改編過《一人我飲酒醉》《白天不懂夜的黑》《我的滑板鞋》等等作品,賦予了它們全然不同的氣質和強烈的個人風格,幾乎每一首都會登上微博熱搜,又被樂評人拿來細細點評,業內業外,都有十足的關注度。

“改編起來很難,也很好玩,因為你要先理解原版歌曲創作者想表達的東西,找到一個和他(們)的共通點,再加入自己的想法。你首先要了解到這個作品的本質,再加入自己想要傳達的東西,你的價值觀也好,你想通過這首歌想要表達的世界觀也好……應該說是用不同的方式去表現相同的思維。”

今年年初,他在南京的“烎· 2019 潮音發佈夜”上與華人編舞家沈偉的舞團合作了《聲希》。沈偉曾被美國《華盛頓郵報》評為“這個時代最偉大的藝術家”,《聲希》是他最知名的代表作之一,曾在全球數十個國家演出,每一次幾乎都成為當地轟動性極強的“藝術事件”。這部作品以八大山人的“游魚”為舞臺佈景,僧侶誦經為背景音樂,舞蹈極緩慢且充滿了儀式感,哀而不傷,剋制而理性。

當晚會導演把這部作品介紹給華晨宇看的時候,他禁不住“哇”出了聲,“很有感覺,沈偉老師怎麼能做到這麼厲害的?”前一年他和機器人樂隊合作過,剛好想再試一些不同的跨界方式,這樣的合作簡直天時地利人和。“我當時其實有一點壓力,就在想如何能把表演變成另一種感覺,但也要很極致。”

思來想去,他覺得無法用歌詞這樣具象的方式來表述,便用了純人聲吟唱的方式,歌與舞互為映襯又互相對照,如縫隙裡絲絲滲入的光。整個作品看起來非常古老又非常未來,似是而非的感覺,被他形容為“黑洞”。“你沒有辦法去給它一個特別具象化的定義。每個人看那個表演都會有不一樣的感觸,我感覺到的是一個空間,一個黑洞,所以寫的東西也在往黑洞上靠,讓它的空間具有一種相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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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常常會想一些宏大的問題,有關空間,有關次元,開奇奇怪怪的腦洞。“寫歌我就要去思考很多人性的問題,思考到最後,就要用我說的‘相對’視角去思考:每件事情你都能找到它的根源,我會去找人類的根源,所有這個世界存在的根源。這個社會為什麼會發展到現在,為什麼會進階到這個程度?它都是有根源的。用這種方式思考多了,就會考慮宇宙,再多一點,就會考慮整個次元……越想越大,越想越大。”

想得多一些遠一些所帶來的並非是縹渺感,“這個世界、這個社會需要這些”,對於無法定奪和張望的將來,他更多抱一種樂觀,“這個世界大部分的人都是矛盾的,這是好事,矛盾才可以讓整個社會的發展狀態越來越好,如果太過佛系、相對視角太多的話,這個世界會倒退。”

看諾蘭導演的電影《星際穿越》時,他想,這大概就是我們不得不面對的未來。基礎農作物枯萎病絕,沙塵暴肆虐,人類無法再仰望星空,想象和憧憬也無法自由馳騁,可穿越過星河,依然可以窺見未知星球和黑洞的壯美和神秘。絕望會出現,但總會被希望所替代。

“可能我們要去經歷這個階段,也可能找到一個讓自然平衡的狀態。”他笑起來的時候有種孩子氣,“這個話題好大啊,但那個過程可能和我自己有點兒像,我的意思是,會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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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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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一起去往機場,所有人都在慶幸用效率追回的時間,畢竟,第二天他又要在另一個城市完成一堆工作,必須趕上最晚班的飛機。夜色已暗,燥熱散去了大半,大家終於可以仔細檢查身上各處被兇猛的蚊蟲所賜的大包,互相傳遞花露水。他穿著各式厚實的秋裝在草叢裡移動了一下午,熱得奄奄一息,倒是逃過了這遭罪。此刻他正盤腿坐在椅子上,眼睛盯著前座,恢復了蔓藤植物的狀態。

“我超喜歡自然。如果是自己休息的時候,就想去空氣好、自然風光好的地方。”他時不時擰一下自己的脖頸後方,艱難地轉動一下脖子,讓舊傷累累的頸椎調整到舒服一點的姿勢。山和海他都喜歡,“它們可以同時存在……也不一定是海,有水就OK了,會讓你的感官不一樣。”水給予他一種開闊感,有一年住在海邊的時候,他寫下《尋》,“它就是很開闊的一首歌,是我每天面朝大海時來的靈感。”

和幾年前見到的他相比,他更健談也更善於表達。這種變化多少要歸功於他在不少音樂節目中的導師身份,站在一個更客觀的角度來看其他的創作者,也讓他有豁然開朗的驚喜。“當導師不能說是在教大家,而是分享我的經驗和理念。和學生溝通的時候我真的是當成聊天,因為創作人各自會有各自的想法,我也常常在向他們學習。”樂理這些基礎知識可以學習,也有章可循,但音樂如何可以做到更好,需要旗鼓相當的交流,“靈魂碰撞”。

《花兒與少年》等綜藝節目也讓他去了不少陌生的城市,行過萬里路,也讓他的好奇心有了不同的維度。只是每次到訪一個新的地方,他感興趣的點都會因地而異,“第一次出國的時候,我對馬路上的石磚很感興趣。”他突然停下來,有點兒不好意思地問,“這是不是很奇怪?”接著就回到了當時研究那些花紋的表情,“很多鋪在馬路邊的就是雕刻藝術,走著走著就會看到地上的雕刻石磚。很多路牌也很有意思,用一幅畫來講一條路,特別神奇。”

“我在意的點,有時會很小,有時會很大。”於是問他,身在異地時,除了對音樂的敏感,他最容易被哪種藝術形式吸引?“美食算不算?”他眼睛一亮,“我今年挺喜歡看那種好看的吃的。去年年底我在國外去了一家餐廳,在一間很小的房間裡,就我和廚師兩個人面對面,他當著我的面現做出每一道菜品,我看到那些精美的食材,那個過程,我……”

他狠狠嚥了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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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是件很藝術的事情,過程和我做音樂的理念有很多相像的地方。所以突然對這個很感興趣,很想學一下。”興致所至,從零開始,但將來可以到哪一步,他求個自然而然,不需要一定把牛角鑽出一個洞來。“生活上很多事情我都是特別隨意的,‘都行,存在,都可以’。只是做自己音樂作品的時候,必須還是要追求極致。我一直在做當下我覺得最極致的音樂,一到自己的歌,誰也沒辦法左右我。”

今年11月他即將在深圳寶安體育場開演唱會,開票3 秒後售罄,他曾立下的豪言“自己一定能搶到票”當然沒有實現,只能任由粉絲們大張旗鼓地嘲笑。他們摩拳擦掌了一年等待這個時刻的到來,即使每一場的演唱會規模都超過4 萬人,勝出者按比例來看依然寥寥,“幸災樂禍”的背後,是深深的無奈和遺憾。

他們知道,舞臺上的華晨宇會成為另一個人,一個每一次都能完全超過他們想象的表演者,他只屬於那個時刻,無法複製,不會重來,所以無可替代。每一年華晨宇都花相當長的時間準備演唱會,“每次都想要一種不同的形式,而且每次都會表演新歌。”演唱會超過音樂的表現,需要表演的狀態和畫面感,去年在北京鳥巢的演唱會上,他嘗試了類似“飛翔”的表演。“我們想既然在‘鳥巢’,就可以有一種‘飛’的畫面,而且我有一首歌叫《蜉蝣》,很適合在空中飄的感覺,所以我努力嘗試了下,不知道能不能吊著唱。”

第一次上去的時候他也有些害怕,倒不是因為懸空的高度,“中間有一個環節我要臉衝著地面,整個人是反過來的,有點兒生理性的不適。”但之後恐懼感便不復存在,“到了現場我就更不怕了,可能臺下有人吧,可以吊著唱歌還可以各種玩,感覺挺好。”在震耳欲聾的尖叫聲中踏上舞臺的那一刻,他心裡從來沒有緊張也沒有忐忑,“就自然而然地上臺了”,“我知道臺下都是我的人,站上舞臺的時候反而更放鬆更隨意,也沒有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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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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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晨宇的現場演唱有許多高難度的音色表現,需要紮實的聲樂功底,但他覺得這只是“術”,“它需要基本功,但我私下很少利用它。”寫歌的時候,他總有奇奇怪怪的想法冒出來,歌的演繹難度一再被刷新,“為了達到我想要的那種效果,為了達到那個作品的要求,我就會逼自己去唱好這首歌,我的唱功也自然而然進步了,是根據我寫的不同的歌來決定的。”每天練聲這些在他這裡不成立,“我私下很少專門去練習發聲。”

曾寫過唱不出的歌嗎?

“沒有,”他歪頭想了一下,“我的很多歌曲都用不同的音色來唱,比如《智商250》、《齊天》,包括《異類》這種說唱,我每次都會花很多時間去尋找合適的音色,但演唱上,我都做到了。”

他在大學時組過一支樂隊,樂手們各有所長,但都特別注重聲音的音色和美感,這讓他從另一個角度對音樂的美感有了理解。“比如一個吉他手在彈奏時會用到一個效果器,讓吉他變出很多聲音。一開始我不懂,覺得幾種聲音之間似乎沒有特別的區別,但吉他手就會為那一丁點的不同找很久。我才知道,那就是做音樂的極致。”

漸漸,他開始嘗試把自己的聲音當成樂器,實驗不同的音色變化。“去年我寫了一首《鬥牛》,開頭用了很低很低的聲音來說唱,也是我第一次用這樣的音色。又比如我寫了一首叫《新世界》的,中間一段我模仿了壎的音色。”人聲這個神奇的構造讓他欲罷不能,“我既然擁有了那麼好的一個武器,就想不斷嘗試把它玩出不一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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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喜歡“極致”這個詞語,那代表一個終極目標,也是一種態度。但他所定義的“極致”是精神上的追求,無法被一些簡單量化的標準概括。“人的音域是天生的,我的聲音不可能變得更高或者更低,我只能讓它的可能性變得更豐富一些。而且我覺得,你只要掌握三個八度以上基本就OK 了,往再高或往再低,音色不一定好聽。”

華晨宇真正拿出來與公眾分享的歌,其實只佔了他創作的一小部分。“發出來的歌是我願意分享的,但其實大多數我不想拿出來,因為我覺得那些是寫給自己的。”寫歌的時候,有時候他想描述一個畫面,有時想記錄一種精神狀態,“感覺不一樣,但基本上創作的時候都有畫面感。我私藏的音樂很多是情緒類的,但那些情緒也有畫面,很抽象,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音樂是唯一的表達途徑。”

是與非,好與不好,這些標準的定奪在藝術裡模稜兩可,他跟著直覺走。“就好比我出的第一首歌《Why Nobody Fights》,它只有一句旋律,一句歌詞,你說它能加東西嗎?當然能加,但當時我覺得它OK 了,足夠了,不要再多了,這樣剛剛好。”寫歌往往是因為有一個不錯的靈感到來,如何衍生和演繹,只能憑感覺,“你覺得到位,就是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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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專輯總數不多,沒什麼計劃,也沒什麼時間壓力。“要有計劃的話我可能每年都會出,但我是憑感覺寫歌的,寫完後想一想,要不要發?往往就算了。”他自覺“沒有那麼多的詞彙量”,寫不出那種看起來“特別厲害的詞”,所以把這一部分的創作交給合適的詞人,“我會和他們有精準的溝通,讓他們清楚這首歌到底在表達什麼。比如《鬥牛》那一首,基本上仔細描述了每一段寫的內容應該是什麼。”

會不會這樣的框架會讓作詞人感覺戴著鐐銬跳舞?“不會,精準了方向之後,他們反而會更知道該怎麼寫,更快,效果也更好。”他沒有特別固定合作的作詞人,但有幾個經常合作的對象,每次寫完歌,他心裡就有了最合適的人選。“我腦袋裡會構建出歌詞的方向,然後就會想到這適合誰誰誰的風格,溝通之後會很順利。”歌名的部分他較隨意,寫 demo 時取的名字,一般都會成為歌曲的正式名。“《鬥牛》《降臨》《新世界》,包括以前《尋》什麼的,沒有詞的時候我已經有了這些歌名,而且我很少改,一開始就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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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命題作文,下一張專輯定怎樣的方向,用怎樣的一個概念先行,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所有你預設好的東西,都不如你當下這個階段突然來的靈感精彩。那樣的音樂才極致,你不知道它會在什麼情況下到來,在我心裡,沒有預兆的東西才是最極致的。”

他的視角一直只限於當下,“往前看,往後看,我好像都沒有特別思考過。”他已經記不清五年前的自己到底有什麼不同,“但我知道,現在我變得更厲害了。”歌是他的記錄,卻無法預言他的將來,“每一年我的心態、心性都不一樣,寫的東西不一樣,想表達的也不一樣。我沒有辦法去思考明年我會變成一個怎樣的華晨宇,我預估不了將來的自己。”

“應該會更好吧?”他笑一笑,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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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Sang Hun Lee

造型:Woo Wu

採訪/ 撰文:李冰清 Lily Lee

策劃:王夢雲 Mengyun Wang

化妝:邰凌軼

髮型:張凡 Bon Zhang

服裝助理:李貞賢、翁冰嫻、柳樹豪

製片:TJP

新媒體執行:Neil、P

本文由樹木計劃合作作者時尚先生fine發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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