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过斗鸡怎么能说来过菲律宾?马尼拉斗鸡场一窥究竟


从薄荷岛休完假飞回马尼拉,来接我们的菲律宾朋友曼尼说要带我们去一个很少有游客的地方,我问是哪里?他反问我们有没有看过菲律宾斗鸡?以前听说过斗鸡,也知道是个很残忍的比赛,但还真没到现场看过。曼尼说:没看过斗鸡,怎么能叫来过菲律宾?我们虽然不是太有兴趣,但也不好驳他面子,只好客随主便了。

斗鸡场是曼尼的朋友开的,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斗鸡场算是马尼拉比较豪华的斗鸡场,场地也算比较大的。圆形的场馆和拳击场差不多,只不过中间的“比赛场”不是用围栏的,而是用透明的有机玻璃板围成一圈,这么做当然是怕“战斗鸡”们飞出来伤人。

以前在云南看过很小规模的斗鸡,是不绑刀片的那种。即将上演的菲律宾斗鸡可就不一样了,鸡腿上要绑上一拃长的锋利刀片,一腿蹬上去,别说鸡了,就是人,弄个重伤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所以绝对是个具有危险性的“娱乐”活动。


斗鸡场外犹如集市一样热闹,有不少人正抱着鸡排队候场,也有正在为斗鸡绑刀片的人。绑刀片是个相当技术的活儿,刀片绑得好坏,直接影响斗鸡的战斗力,所以绑刀片在当地也算是一门手艺吧。

菲律宾斗鸡其实与娱乐、运动都无关,就是纯粹的赌博。不过这项赌博在菲律宾是合法的。斗鸡在菲律宾影响有多广?举个例子你就知道了——在菲律宾的电视台专门设有斗鸡频道,对于一些大型的斗鸡比赛,电视台都有直播,由此可见其疯狂程度了。

每场比赛之前,专门有人在场地里负责下注收钱,他们说的是菲律宾土语,内容虽然听不懂,但从他们的肢体语言里看出,无非是忽悠大家抓紧下注啦。我特佩服这些人的一点是他们的记忆力,那么多人下注,也不用给凭证,如果你赢了,他们会分文不少地把你赢的钱送到你手上,这记忆力实在太惊人了。


斗鸡作为一项产业到底有多大规模的资金量,我没有看到相关的报道,只听说一只好的斗鸡,能贵到上百万人民币,由此就能猜想一场比赛的流水能有多大了,有人说能有几十万美元,有人甚至说上百万,这都不会很准确,因为各家场地规模、赌徒的质量都不一样,很难算准的。

斗鸡开始之前,两个鸡主人抱着各自的鸡,向对方进行挑衅,让两只鸡先结了仇,这样上场后才能斗得狠,想想人类也真够坏的。

比赛开始时,场上就只有两只鸡和一名裁判了。开始,我真替这裁判捏把汗,后来发现斗鸡对攻击人类还真没什么兴趣,两只鸡刚一被放开,立刻就陷入大战之中。

一场打斗短则两三个回合即可见分晓,但如果双方实力相当,则可以多达十几甚至几十个回合,才能见分晓。两强争斗的结果,通常是双方都伤痕累累。胜负的裁定,取决于谁先站不起来了,和职业拳击差不多。一般站不起来的一方,都是受了致命伤,也就输掉了比赛。在如此残忍的比赛中,多数失败的斗鸡很难有生还的机会。

但奇迹总是有的,只要还有一口气的斗鸡,一下场就会有急救措施。场外专门有为斗鸡缝合伤口的“医生”。绑刀片是个职业,为斗鸡疗伤依然是个职业,只不过这两个职业的参与者性别不同。前者负责杀戮,都是男性,后者救死扶伤,都是女性。曼尼说,这种侥幸被救活的斗鸡,就再也不会被送上战场了,主人会把它养老送终,不知道是曼尼安慰我们,还是真的如此。


西班牙的斗牛虽然已成为西班牙文化的一部分,但依然有几个城市明令禁止了这个古老的传统活动,不过要想全面禁止,却阻力很大,遥遥无期。菲律宾斗鸡也同样如此,作为一项参与者众多的民族活动,也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背景,虽然被诟病已久,但仍然兴旺发达,所以这绝不是简单地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加以评判,就能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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