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年少的你,可有一個執劍天涯的俠客夢?

題記:記得為了看一天五集的《射鵰英雄傳》,我竟忘了第二天的考試,尚未溫書,每當那熟悉的旋律響起,真是萬人空巷。

曾經年少的你,可有一個執劍天涯的俠客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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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大理,神秘瑰麗,少時常在蒼洱之間遊蕩,毎毎突然奇想,總是騎著白馬,在山川間,呼嘯穿梭。年少時,不少人的青春剪影裡,都閃爍著一個忽明忽暗,忽隱忽現的俠客夢。我們這一代人小的時候,金庸古龍尚未流行。當時,最火的就是《今古傳奇》連載的小說《玉嬌龍》。

九門提督之女玉嬌龍,才貌絕佳,機緣巧合,習得高超武功,偶遇沙漠大盜羅小虎,與之相惜相愛。回到京城之後,玉嬌龍因家命,不得不另嫁他人,但割不斷情絲,假裝跳崖殉母,離家出走,與羅小虎相聚,悲喜交加過後,又不甘作盜婦,悄然離開,孤劍單騎,獨走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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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幼時起,就被父母用古今中外名著填鴨的我,遇見玉嬌龍,如遇奇葩,總幻想著如她一般的生活。白衣勝雪,馬踏桃花,刀光劍影,馳騁大漠,現在想起這番景緻,仍會心緒盪漾。為了實現女俠夢,也曾拜過師,學過劍,可以完成高難動作,十分驚豔。當師傅找上門來,要求正式收徒之時,卻被母親毅然拒絕,只能斷了念想。但是那一縷江湖情愫卻依然潛伏,一旦風吹草動,馬上出來飄蕩。每次面對高山大海,總會幻想,有朝一日,武功蓋世,定要縱橫四海。

後來,武俠小說風靡,"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成為時尚。亦狂亦文、似夢似幻的武俠文學,幾乎成為我們學生時代最美好的回憶。金庸的浪漫博才,古龍的懸疑詭異,梁羽生的忠義平和,溫瑞安的詩情畫意,都成為記憶畫卷上永遠不曾斑剝的色彩。這一時期的文壇上,還出現了瓊瑤的言情小說,《窗外》、《煙雨濛濛》,也淪陷了萬千讀者,不過多以女性為主,在性別結構上,遠不如金庸,少男少女,一概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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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那一部部驚天動地、驚豔絢麗的武俠片,那些縱橫在幾代人記憶中的英雄,更是璀璨奪目,光彩永存。83版的《射鵰英雄傳》,在成為武俠劇經典的同時,也讓蓉兒與靖哥哥的故事成為愛情神話,成為少男少女心靈的標杆。《神鵰俠侶》至死不渝的師徒戀,也滌盪著我們青春。小昭與張敏的倩影也一直印刻在我們心中。時至今日,這些劇目,還不斷被翻拍,充盈著一代代青春少年的情懷。

多年以後終於明白,武俠是一種浪漫的幻想,現實中雖不存在,但我們在他們身上投射了自己的人生夢想,何嘗不是一段芳華,一種情致。幻想鮮衣怒馬、執劍天涯的我們,也曾擁有過愉悅鮮活,浪漫激情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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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我們,走出校門,跨入社會,那不是我們幻想的江湖。這裡沒有金戈鐵馬,沒有武功秘籍,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一個現代的社會。要想縱橫馳騁,不需要降龍十八掌,也不需要打狗棒。需要的是日新月異的知識,不論商場還是其他戰場,依靠更多的是智慧與膽識,但是一場場的人生角逐,彷彿修練武功,彷彿華山論劍,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堅持到底,才能笑傲江湖。

我們的人生,沒有蓉兒與靖哥哥,沒有楊過與小龍女,但是,他們仍是我們的偶像。對愛情、親情、友情,真摯純粹,至死不渝,我們的生活,夾帶著他們的影子。年少時的印跡,很難磨滅,因此我們身上,總是自帶俠氣。有的如郭靖忠厚勤奮,有的如黃蓉活潑善良,這也可見文學藝術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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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們,早已過了鮮花般的年紀,早已沒有了年少輕狂與天真幻想。生活中更多的是工作與家庭。許多人案上、床頭,再也不是金庸古龍,而是專業書籍,是平板電腦。心心念唸的不是仗劍江湖,而是工作的圓滿,家庭的幸福,這是一種成熟與昇華。畢竟金庸筆下郭靖與黃蓉的人生,也並非一路漂泊,終需迎接安定。

現在的我們,可能會為一頓飯菜感動,因為家人團聚,可能會為一份文檔失眠,因為工作瓶頸。這就是真實的我們,我們的人生已邁入另一個階段,當年的幻想將由下一代傳承。回想那段恣意快樂的歲月,我們曾經年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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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年少輕盈的我們,曾經鮮衣怒馬的我們,誰說你來自山川湖海,就一定要一直囿於晝夜,困於廚房。生活中滿滿的柴米油鹽,工作中滿滿的子醜寅卯,繁忙緊張的節奏,尤如拉緊的琴絃,偶爾也得放一放,鬆一鬆。

當夜空星光閃爍,我們卸下日妝,當我們疲憊時,當我們煩惱時,讓我們重溫一遍激情滿滿的《鐵血丹心》,滌盪心塵,放空思緒,重整行裝,再次出發。讓河流匯入海洋,樹木長成森林,山頂落滿積雪,生活充滿陽光,讓我們騎上白馬,遨遊藍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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