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修最得意的七律絕唱,看似幽默實則悲涼,尾句卻讓人浮想聯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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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修最得意的七律絕唱,看似幽默實則悲涼,尾句卻讓人浮想聯篇

在古代,很多文學大家留下的作品其實非常的多,除了常見的詩詞以外,還有散文,辭賦,戲曲等等。有些詩人不僅會吟詩作詞,寫起小說來也是妙筆生花,文采斐然。例如唐代大詩人元稹,除了詩寫得好,他的小說《鶯鶯傳》也同樣精彩。

當然,即使是大家,寫出來的文學作品也不一定全都是好的。只有那些經得起考驗,能夠一直流傳下來的才是經典。事實上,對於自己的優秀作品,不僅後人很喜歡,作者本身其實也很“得意”。例如今天筆者要和大家介紹的歐陽修的七律代表作《戲答元珍》,不僅備受後人推崇,還是他本人最得意的一首千古絕唱。

歐陽修最得意的七律絕唱,看似幽默實則悲涼,尾句卻讓人浮想聯篇

春風疑不到天涯,二月山城未見花。殘雪壓枝猶有橘,凍雷驚筍欲抽芽。

夜聞歸雁生鄉思,病入新年感物華。曾是洛陽花下客,野芳雖晚不須嗟。

宋仁宗景佑三年,歐陽修被貶為峽州夷陵縣令(即今天的湖北宜昌),他的好朋友丁寶臣字元珍,與其交好。在他被貶的第2年春天,丁寶臣寫了一首《花時久雨》贈與歐陽修。禮尚往來,詩人便以一首《戲答元珍》回贈。“戲”,看似幽默,實則悲涼,尤其最後一聯更是令人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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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句“春風疑不到天涯,二月山城未見花”沿用了自屈原起便產生的以美人關係比喻君臣關係的詩歌傳統,借“春風”與“花”的關係來比喻君臣的遠近。這兩句表面上是說現在已經是春天了,別的地方應該是花紅柳綠,一片明媚,可是這個夷陵小城,春風不至,花也不開,連一點春天的氣息都嗅不到。

此時,詩人是多麼的失望啊。蠻荒之地,皇恩偏遠,連春天也不願意來臨了,面對此情此景,哀傷自然難免,要想在京城之日,百花開放,盡情搖曳,就連暮春之時,落紅也是繽紛絢爛。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回憶越美,越芬芳多彩,現實越讓人失望,讓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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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句極其工整,歐陽修很是得意,他曾經對人說:“若無下句,則上句不見佳處,並讀之,便覺精神頓出。”首聯工整,頷聯更有神。“殘雪壓枝猶有菊,凍雷驚筍欲抽芽”將此地最典型的風景濃縮其中。

春日雖未道,但是雪已經漸漸融化。因此,往年採摘下來的橘子便點點滴滴地顯露出來,而且經歷一冬的風霜雨雪,它們更顯紅豔。凍雷初響之時,驚醒了熟睡的春筍,它似乎正積蓄著力量,意欲冒出新生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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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句可以看出,詩人雖處荒蠻之地,但是仍然苦中作樂,一“猶”一“欲”將春的躍躍欲試和盤托出。向來,詩人最懂生活情調,縱然艱苦,也要詩意地棲居。歐陽修在這裡是用敏感的字眼,打破了生活的寂寞,在他眼中,唯有如此,日子才能繼續。

頸聯“夜聞歸雁生鄉思,病入新年感物華”是說時節變換,日夜交替,最容易讓人生髮感慨,夜不能寐,輾轉反側之時聽到大雁的聲聲鳴叫,難免會生髮念家之時,思而不得年復一年,不免感嘆時光蹉跎,人生亦是此情此景,唯有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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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尾聯“曾是洛陽花下客,野芳雖晚不須嗟”詩人強自寬慰地對自己說道:“我見過名揚天下的洛陽名花,見不到此地晚開的野花也無需感嘆。等待吧,這裡也會百花齊放,只不過需要時日罷了。詩句在寂寞寥落中,自有一番安慰及希望,怨而不怒,故而讀來也不覺得低沉。

對於這一聯,後世有詩論家認為作者是在思念自己在京城的“老情人”。作者借“春風不到山城”含蓄地告訴那個女子:我很懷念我們曾經在一起的美好日子。現在我被貶謫到如此偏遠的地方,這裡的女子姿容欠佳,我怎麼會看得上呢?

歐陽修最得意的七律絕唱,看似幽默實則悲涼,尾句卻讓人浮想聯篇

對此,我只想說,這些詩論家太過於浮想聯翩了。因為這種解釋和整首詩的意境太不相符合了。作為一個政治家,我想歐陽修此時,最關心的應該是自己的前途和國家的未來,而不是那些兒女情長吧。對此,親愛的讀者朋友,您怎麼看呢?歡迎留言討論。

(注:文中圖片皆來自網絡,如有侵權,請聯繫本作者刪除。在此,感謝圖片的提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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