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遭受家庭暴力的女性,怎麼做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和孩子?

家長求助:我結婚十三年,從第六年開始遭遇家庭暴力,至今七年,孩子也正好七歲,今年可以上小學了。我知道我很慘,也很賤,面對長達七年的家庭暴力卻選擇了最懦弱的忍、忍、忍。可是怎麼辦呢?孩子太小了,我自己又沒穩定的經濟來源,求助孃家?還是算了吧,他們只想著怎麼把女兒賣個好價錢。也想過同歸於盡,可孩子怎麼辦呢?千想萬想到頭來,也還是不過一個“忍”字。可是他最近變本加厲,出門時候人模狗樣,演他的好丈夫、好父親;進門後豬狗不如,打老婆、打孩子。也許是我顧慮的實在太多了?孩子、生存、世人的眼光等等都成了我不敢當機立斷跳出苦海的理由?可是我又實在太害怕了,跳出了這個苦海之後呢?等待我的又會是什麼?像我這樣長期遭受家庭暴力的女性,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更好地保護自己和孩子?

:真誠地謝謝你,謝謝你能夠為了自己和孩子開始走出“求助”的第一步,哪怕這第一步只是幾行簡簡單單的傾訴文字。“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是人們面對遭受長期家庭暴力卻選擇繼續忍下去的女性最常見的態度和評價。可是,這態度、這評價本身,除了把家庭暴力長期持續的責任推給受害者並雪上加霜造成二次傷害之外,還能起到什麼作用呢?不過是站在道德和經濟的制高點顯擺自己的風涼話罷了!“沒了,才知道什麼叫沒了!”正如同《唐山大地震》中讓無數人潸然淚下這個句子,家庭暴力中的女性潛藏於心最深最真的恐懼確實是“生命安全遭受威脅”,可是,在生命還沒有“沒了”的時候,“生活”還得繼續!

正在遭受家庭暴力的女性,怎麼做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和孩子?

1、正在遭受家庭暴力的女性,為什麼不“選擇離開”?

小晴,29歲,個體戶,有一個女孩兒,6歲。

小晴做服裝生意,極大眾化的那種服裝,像小晴。那些衣服賣一件掙幾塊到幾十塊不等,情況好的時候,一天能賣三五件,情況不好的時候,一天也就一半件,推了光頭兒的時候也是有的。再加上如今互聯網購物的主流消費模式及房費、水費、電費、運費等等,一個月撐死也就收入個兩千塊錢左右,掙足這兩千塊錢的前提是小晴每天中午只吃一塊錢兩個的白餅子,或者五毛錢的饅頭外加五毛錢的榨菜。最致命的是,生完女兒沒多久,由於疾病,小晴做了子宮切除手術。25歲的小晴,於是就成了“不下崽的主兒”。小晴的女兒倒是長得挺乖,可是“不招人待見”——這“不招人待見”和“不下崽的主兒”,是小姑娘的奶奶和姑姑常吊在嘴邊的話。

小晴在這一幫子老少爺們、老少姑婆們缺德的舌頭和唾沫星子裡,屈辱地苦度一天又一天的日子。剛開始,成天價以淚洗面。偶爾,也在枕邊跟男人絮叨兩句,可從來就沒得過啥好果子。

再後來,小晴一天天習慣了。小晴習慣了悶不吭聲的幹活,看孩子,做生意。小晴習慣了的時候,男人倒是不習慣了,見天價找茬,無緣無故地開口罵,或者抬手打。每次下手,都不算重,兩腳,或者幾巴掌,或者,一拳頭。

第一次捱打的時候,小晴吃驚,流淚。再然後,見天價挨——小晴居然就這樣習慣了!每次捱打的徵兆一來,緊忙雙手護了臉,把自己團成小小的一團縮在牆角。那臉就算長得再一般,小晴得讓它完好著啊,還要守著店面呢。至於那幾巴掌幾腳的,這麼大個人,又有什麼挨不住的?

小晴不是沒想過離婚。可是,她憑什麼離?以丈夫家的勢力,她想帶走女兒難比登天,而她最致命的痛是她從此永遠不會再有自己的孩子了。她知道從前溫柔體貼的丈夫為什麼會一天天暴躁!小晴同樣是在這塊土地上長大的,人們重男輕女,是大勢。她不怪丈夫,家裡人輕賤她,他也跟著嘴禿,他也沒辦法,他都快被他們給逼瘋了。她怨他,也怨自己——儘管她心裡也明白,“怨自己”不過是想給自己找一個把家庭暴力繼續忍受下去的理由罷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離婚時能夠帶走女兒,她拿什麼來養她?女兒要吃飯、要穿衣、要上學、要學琴,最主要的是住哪兒呢?居民區裡的單元樓租不起,城鄉結合部的出租房魚龍混雜啥人都有,她自己要守店,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一個人出出進進要是再出點啥事兒,她這當媽的就算是死一萬次也於事無補啊……小晴無法給女兒基本的生活保障,小晴也不願意讓女兒活得太苦——苦也罷,累也罷,屈辱也罷,絕望也罷,小晴只願意讓自己一個人承受。

整夜整夜,小晴睡不著覺,頭髮大把大把的掉,惡夢一個接一個。整夜整夜,小晴都在毒蛇猛獸的追擊下奔逃,一忽兒跌入深崖,一忽兒被撕成了碎片,小晴在自己的血裡滾過,一路跌下去,跌下去……冷涔涔的汗溼了枕巾,或者是淚吧?不,肯定不是淚,小晴很久很久都沒流過淚了。在黑夜裡驚醒,眼睜睜等著天明。無邊的恐懼,小晴好想跟誰說說,可是,跟誰說,父母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跟他們說了又能怎麼樣!跟姐妹們說,更不可能,她們一個賽一個地可勁兒彼此炫耀幸福,小晴不想讓自己淪為人家眼裡被同情、被憐憫的可憐蟲!洗澡的時候,小晴常常望著自己年輕的身體上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傷痕發呆,有結了痂的,死沉沉的暗色像一隻只鬼眼;也有新傷,猩紅的、紫青的,顏色豔麗,像毒蛇身上彩色的斑點。

在生命還沒有“沒了”的時候,“生活”還得繼續——生活如何繼續呢?柴米油鹽醬醋茶、衣食住行養孩子,哪樣兒是靠血性與骨氣就能撐過去的?“錢”,便成了橫亙在“生命沒了”與“生活繼續”之間最叫人悽惶又絕望的攔路猛虎啊。

正在遭受家庭暴力的女性,怎麼做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和孩子?

2、正在遭受家庭暴力的女性,怎麼做才能更好“保護自己”?

正在遭受家庭暴力的女性,怎麼做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呢?

一類是“治本”的長效法子,另一類是“治標”的短效法子。長效法子適合於那些萬般辛苦皆不怕的、有強大信念的女性。心志與能力都弱勢的女性,只好暫時性用點救急的短效法子將家庭暴力的傷害降到最低——短效法子是什麼?兩個字:求助!“求助”的具體做法和途徑有兩個,第一是求助於自己(求助於自己的具體做法有兩種),第二是求助於外力。

第一個途徑:向自己求助。

■“向自己求助”做法一:所謂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體力弱是吧,打不過是吧?廚房裡有的是刀啊,真豁出去命去,還有幾個二愣子敢跟你拼?——好吧,這法子確有點二,但這二法子,確實有比例相當高的湊過效的實例。因為但凡施家暴的男人,大多是軟蛋,自個沒本事在外頭世界裡稱強霸橫,就只能窩窩囊囊在家打老婆打孩子。既然人家要窩囊,你就得有江湖女俠的範兒,橫刀所向,讓他窩囊個徹底。

■“向自己求助”做法二:好漢不吃眼前虧!

女子天性上力量就弱,能有機會練點小擒拿、跆拳道什麼的最好不過,關鍵時刻好歹多一項自保技能。當然,有這拼命三郎勁頭兒的女子,大多不會遭遇家庭暴力——世事就是這麼諷刺,你弱他就強,你強他就弱,就如同家庭裡的一男一女兩個成年人的相處一樣,照樣得遵照“翹翹板法則”。

沒練過小擒拿、跆拳道天生體弱的女子該怎麼辦呢?打不過你不知道跑嗎?不知道猛敲鄰居家門求助嗎?不知道在窗戶上向外狂喊救命嗎?不知道打110報警嗎——儘管報警在“家”這塊遮羞布之下常常形同虛設管不了大用,可是“警察來了、警車在樓下停著”本身就具有威懾力輿論導向作用啊,最底線而言好歹能為以後“絕地反擊”提供取證機會吧?

總之是,千萬別抱著“夫妻兩個人的事得關起家門處理”這種心態,當你將“夫妻私事”轉變為小區裡的“公共事件”時候,你的贏面兒和勝場就可能更大一些——“要臉”或者“不要臉”這種事,也是遵守“翹翹板法則”的。當你能夠捨得出去自己這張臉不要的時候,對方就心急火燎的“想要臉”了,想要臉要面兒的那個人一般是會先讓步的。

第二個途徑:向周遭一切外力求助!

弱勢群體的女性遭遇家庭暴力時候,一旦無法自己保護自己,或者由於自我保護措施不力而導致家庭暴力加劇的話,一定要當機立斷求助周遭一切外力——這些可求助的外力包括“一切”!比如年長些的孩子、父母、鄰居、兄弟姐妹、朋友同事、婦聯等其他社會組織,最後的最後還有新家暴法的人身保護令。

如果暴力發生的現場是在家裡,向年長些的孩子、父母、鄰居、兄弟姐妹、朋友同事、婦聯等其他社會組織求助是第一選擇,如果以上這些人或這些機構的求助都遠水救不了近火,那就衝出家門向小區裡任何一個或熟悉或陌生的保安、路人求助!

如果施暴現場不在家裡而是在其他公眾場合,那麼,路邊攤、菜販子、修鞋匠以及過路的大哥大姐大嬸大媽大奶大爺中的任何一個人,你都可以求助!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千萬不要小看或低看這些掙扎在生活最底層的升斗小民,他們大多數是極有血性的人。只要你張口求助,必然會得到回應。哪怕是一個潑辣老太太手叉腰桿的破口大罵,有時候都會比你哭天抹淚哀哀求乞更管用——以“家”為遮羞布對妻子施暴的男人,大多心裡頭都住著一個只敢在黑暗裡出沒的小老鼠,他們懦弱到只敢向“所有權歸屬於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為所欲為,哪怕一丁點兒來自於外人的外力都會讓他們倉皇失措、鳴金收兵。

■至於那些特別愛面子生怕“家醜外揚”、堅決不向外求助的女性該怎麼辦呢?

答案也簡單,要麼佔據情感主動權,讓他使得惹你;要麼佔據經濟主動權,讓他不敢惹你。如果兩樣兒主動權都拿不到並且還很願意前腳捱打、後腳給對方長臉“死要面子”的女性,您的選擇所導致的下場有且只有一個:活受罪!好賴就自個受著吧!興許您好那一口兒呢,三天兩頭不挨幾下子渾身皮癢癢——好吧,您別罵我,我這不是魯迅式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麼!我這不是將身喂虎式的同理之心麼!

正在遭受家庭暴力的女性,怎麼做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和孩子?

3、正在遭受家庭暴力的女性,怎麼做才能更好地“保護孩子”?

“要這樣子一直一直忍受下去麼?”我問小晴。

小晴說,“是的,因為有女兒。”

“要讓你的女兒也重複你的路麼?在媽媽被爸爸拳腳相加成了家常便飯、叫做理所當然的環境中長大的她,總有一天,也會成為別人的妻子。”我問小晴。

她乍然炸毛,像一隻急紅了眼的母狼。小晴曾經確實說過“家醜不可外揚”,小晴堅決不對外求助,小晴再怎麼苦也是獨自吞。小晴自動自覺截殺自己向外求援的路,小晴自動自覺給自己披枷戴鎖。擦粉進棺材,死要面子活受罪——這就是小晴的枷鎖,這枷鎖讓這片黃土地上的女人們心甘情願代代相傳。

“女兒一天比一天活潑了,我過的越來越好了!”後來的後來,小晴這樣跟我說。

小晴沒離婚。小晴一時半會改變不了那個人、那個家,可小晴徹徹底底改變了自己——堅強的、快樂的小晴,強大的、自信的小晴,經濟上、精神上、人脈關係上越來越有份量的小晴!

小晴說,“沒誰能解救我,除了我自己!”

■為母則強:自我意識的“不覺醒”才是癌症

是的,為母則強!身為一個母親,哪怕再怎麼軟弱、懦弱的女性都應當要有在任何情況下挺起脊樑的自覺,更要用在任何時候想盡一切辦法、動用一切力量保護好孩子的勇氣!保護好孩子的身體不受傷害,保護好孩子的精神不受傷害;其次才是別的,好的日子,好的心情,好的生活方式和有盼頭的好未來。

反家暴法出臺,但家庭暴力的遏制以及對女性的保護並不見得會產生預期的良好效果,尤其是西北,婚內暴力雖不至於到人人為之、人人無睹的令人髮指的地步,但完全沒有發生過婚內暴力的家庭,卻是少之又少的。大多數家庭內,或多或少都發生過不同程度的家庭暴力。而女性選擇獨自忍受的,佔九成以上。之所以選擇獨自忍受、承受,有多方面原因,除了傳統的、文化的、社會的、習俗的、道德的、家族的、經濟的、孩子的等諸方面層層枷鎖外,女性自我意識的“不覺醒”才是癌症!

■為母則強:連根拔除“依附”心理才得脊樑!

誠然,選擇長期忍受家庭暴力的女性中,確實有一部分女性擁有較高收入、擁有獨立生活能力,她們由於個人心理原因、原生家庭烙印、社會環境壓力等主動選擇了“兩利相權取其重”,但這隻佔中的極少數。而絕大多數長期忍受家庭暴力的女性,她們只能在沒有經濟收入來源、沒有獨立生存能力的兩難困局中選擇“兩害相權取其輕”——選擇繼續忍受家庭暴力!但是,請不要忘了,這種溫水煮青蛙式的忍受、這種讓家暴成為生活常態的變態慣性,對於一張白紙的孩子而言,卻是殺人不見血的刀,是鈍刀子割肉式的“乘你病要你命”!

身為一個母親卻喪失了脊樑骨,明明是一個獨立的人卻過著將豬狗不如的日子過成常態且心安理得往下捱,這像話嗎?這正常嗎?如同菟絲子攀援於大樹而生的“依附”意識如果不能夠徹底地從心裡連根拔除,身為女子的你就永遠不能夠成為一個獨自意義上、真正的人,身為母親的你就永遠不能夠成為一個好榜樣式的好媽媽!

如同小晴,只有真正從心理上連根拔除了菟絲子攀援於大樹而生的“依附”心理,你才能絕地重生,即使家還是那個家、丈夫還是那個丈夫、婆婆和大姑子小姑子還是那些人,可小晴不再是原來的小晴,她由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人唾棄的小可憐蟲翻身成為家庭主要經濟收入的支撐者,成為家庭這個小小社會中那個金字塔尖的規則制定者——眼下做不到沒有關係,只要有這個心氣兒和意志,或者是從小處著手小心改變,像小晴那樣在原有家庭中浴火重生從頭再來;或者是想方設法創造條件,積極迎接“離開的那一天”更早些到來。

正在遭受家庭暴力的女性,怎麼做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和孩子?

4、正在遭受家庭暴力的女性,怎麼做才能治標又治本?

專家學者們常常急赤白臉地探討家庭暴力或者冷暴力,他們以豐厚的理論武裝,像切磋技藝的武林高手一樣,擺擂臺拼高低,可是他們的理論再怎麼樣到位,卻無助於一個個鮮活活的女人在日復一日累累加的小傷害裡漸漸麻木,漸漸以之為理所當然。就如同小晴,她所遭遇的家庭暴力,不致命,但卻如同每一頓都吃鹽多了的飯一樣,味覺會一天天遲鈍,身體會一天天虧負,她自己卻不覺得。

■家暴是“微量毒品”:主動吸或者被動吸都會上癮

所謂軟刀子殺人不見血,冷言冷語也罷,幾拳幾腳也罷,都是一點一點地切,一點一點地割,一點一點的痛——確實是不至於出人命的那種。可要命的是,這傷害像微量毒品,主動吸或者被動吸,都會上癮。被動受害者慢慢會被動習慣,且這習慣如同溫水煮青蛙,水溫不停升高而青蛙不自知。偶有的清晰也會與身體上被虐的傷痕一樣,濃了再淡、淡了再濃。每一個午夜夢迴,痛到淚裡醒,第二天,日子還是依舊,還是隱忍。 

可是如果,小晴豁出去要見個真章,該外揚的家醜絕不獨吞,跟孃家人備個案,跟離心近、可信任的朋友備個案,跟婦聯備個案,或者跟家族裡頭有威信又公允的長者備個案,那樣的話,走投無路時候還有一扇永遠敞開的門,還有幾個永遠站在一起的人;那樣的話,對方顧忌多了,揮拳時候抬腿時候便會有剎那遲疑,而那剎那遲疑便會成為向好的轉機——遲疑,是因為有了畏懼;心有畏懼,才肯在盛怒時候剋制自己,因為不管不顧拳腳下去,就得要付出代價!因為,小晴不再是一個人,不再是任他擺佈砧板上的羔羊,只要她開口,父母、家人、朋友、婦聯以及國家公器,隨時都成為她的後盾隨時給她援助,道義的援助,法律的援助;生於斯長於斯盤根錯節的親朋好友、社會力量關係網,人情面子力量的譴責與約束,又何嘗不對方必須要戴上的枷鎖?

所以說,女性太多的隱忍、太多的顧忌才會讓施暴者更加有恃無恐,更加肆無忌憚——不論是有穩定經濟收入、獨立生活能力的女性,或者沒有穩定經濟收入與獨立生活能力女性,當你從內心深處真正認識到這種忍受對孩子而言更是溫水煮青蛙、鈍刀子割命的時候,當你真正做出了“不忍”的決定並從態度和行動上開始轉變的時候,是會有一些不一樣發生的吧?

■家暴是“遺傳病”:不要求助於施暴者的家人!

需要特別強調的是,家暴是“遺傳病”!但凡某個做丈夫的或做妻子的動不動暴力相向,那麼,請受害者一定一定要腦子清醒點:不要求助於施暴者的家人!向這些人求助,只會給你自己雪上加霜——因為施暴者的任何一個家人,都有可能是家庭暴力基因的攜帶者!即使他們其中有誰隱藏的極好極好,好到你會在絕境時候認為那是一根救命稻草。但實質上,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救你,他們縱然不曾對你施加簡單粗暴的肢體群毆,但他們必然會以某種你不能及時覺察的方式,對你實施精神群毆或洗腦!切記!切記!

你以為你小丫鬟般端吃端喝端屎端尿比親爹親媽還親的侍候著的他爸他媽他姐他妹他兄他弟,關鍵時刻他們會向著你?弱智如此,還不如去看誰家小朋友不打你一塊吹土土撓牆去。你再好,能抵得了人懷胎十月打斷骨頭連著筋的母子情深?

也別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給你親生爸媽丟人!他們如珠似寶的把你抓養大,難道就是讓你像狗一樣跟人搖尾乞憐的?所以,焚舟破釜背水一戰拿出荊軻刺秦那膽氣,實在夠不上人荊軻一星半點,那就當自個是個香噴噴肉包子——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那也是氣勢啊,有此氣勢在,才好坐下來談判,才能強有力的保障第一次家暴是最後一次,必須的。

第一次家暴你忍了、讓了、默許了,等死去吧——第二次還會遠嗎?然而,不要忘了,你自己等死是你自己作死,不值得同情。可孩子呢?孩子何其無辜要守著個滿是暴力因子的男人受傷小獸般小心翼翼低眉順眼地活著?你要他或她長大後如何成家?如何幸福?

儘管小晴努力努力再努力地得了個好結果,可我深不以為然。更好的你,配得更好的生活與未來!

小結:每一個有良知的人,都有可能成為家庭暴力的終結者!

“不論你經歷了多少的痛苦與磨難,多少的傷心或失望,時間從未停止,生活還要繼續。”小城平涼地兒不算大、人口不算多,但家庭暴力卻實在不少。這不獨是西北一隅所特有的灰色地段,這可以說是泱泱中華從農村到城市、從農婦到白領、年輕到年老幾乎半數以上女性不得不面對的問題——反抗家庭暴力,是每一個東方文化體系中成長的女子們的集體創傷!

以我微弱的社會影響力,確實還不曾擁有使那些喪失人性向妻子柔弱身體持續施暴的雄性們立地成佛的力量,可我卻無法在這些家醜不可外揚、打掉牙和血吞的姐妹們累累傷痕面前保持沉默,隻眼睜睜瞅著,什麼也不做。有人繡成三十米《清明上河圖》,唯一要訣是每天多繡一針;我無能一下子徹了天、覆了地、改寫了這些個男人的性子及女人的命運,但我每寫下的一個字,便是那多繡的一針——那多繡的一針總有一天會成為整個宏幅鉅製的最後一針;越來越多有良知的人們如果能夠積極行動起來、傾盡自己的一切力量反抗家暴,那麼總會有這麼一天,這努力會讓某個姐妹成為這片土地上最後一位婚內暴力受害者,會讓某一個孩子成為最後一位家庭暴力的終結見證者!


祁雲:擅散文,善評論。專注於家庭教育、寫作輔導、大語文教學探索及傳統經典閱讀推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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