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眉深淺入時無

文 | 煙雨客


唐代詩人岑參曾經登上司馬相如琴臺,有感於人去臺空,悲風肅殺,撫今追昔之餘,寫下了這首詩。

司馬相如琴臺

唐 岑參

相如琴臺古,人去臺亦空。

臺上寒蕭條,至今多悲風。

荒臺漢時月,色與舊時同。

煙雨夜讀 | 畫眉深淺入時無

竊玉的司馬相如,在中國的文人話語體系裡,成為四大風流韻事的主角之一。

相思、相愛、私奔、情篤,在中國文人的話語體系裡,都能找到相應的典故,也許本意並非如此,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潛移默化,也就有了固定的含義。

沈約瘦腰、韓壽偷香、相如竊玉、張敞畫眉,合稱古代四大風流韻事。其實,沈約瘦腰,作為相思的代稱,是引申之意。在一些愛情小說、戲曲中,常用作男女因情思而引起的病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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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人將其用作憔悴之意。比如南唐後主李煜的《破陣子·四十年來家國》一旦歸為臣虜,沈腰潘鬢消磨……這顯然是家國之悲了。

韓壽偷香。韓壽“美姿容,善容止”,是貴族子弟,其曾祖父韓暨曾為魏國司徒。小夥子二十歲左右,即被賈充闢為司空掾,成日與賈充一幫僚屬在府中宴飲論事。賈午少女思春,曾於窗戶間窺見韓壽美貌郎君,就遣一婢女往韓壽處,充當紅娘。

這婢女伶牙俐齒,說賈午“光麗豔逸,端美絕倫”。韓壽心動,“勁捷過人,逾垣而至”,那麼高大的府牆,竟也能跳過。兩人柔情蜜意,賈午就把晉武帝御賜給老爸的西域異香也偷出來贈送給韓壽。賈充的僚屬報稱,說韓壽身上奇香撲鼻,經月不歇,賈充大驚,深知這種異香武帝只賜給自己和大司馬陳騫。又聯想小女兒近來“悅暢異於常人”,自是意知女與壽通,而其門閤嚴峻,不知所由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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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夜中陽驚,託言有盜,因使循牆以觀其變。左右白曰:「無餘異,惟東北角如狐狸行處。」充乃考問女之左右,具以狀對。充秘之,遂以女妻壽。

相如竊玉,說的是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故事。當初的卓文君家世好,人也漂亮,如一塊美玉,司馬相如與之攜手私奔,無異於“竊玉”之舉。後人遂把私奔暗指“竊玉”。

張敞畫眉說的是張敞替妻子畫眉毛的雅事,舊時比喻夫妻感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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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為婦畫眉,長安中傳張京兆眉憮。有司以奏敞。上問之,對曰:“臣聞閨房之內,夫婦之私,有過於畫眉者。”上愛其能,弗備責也。然終不得大位。”也有史料說,張與妻同村,兒時張頑皮,一次投擲石塊,誤傷其妻長大做官後,聽家人說起此女因此一直未能出嫁,便上門提親,自此,每日為妻畫眉……

綠羅裙·東風柳陌長

宋 賀鑄

東風柳陌長,閉月花房小。

應念畫眉人,拂鏡啼新曉。

傷心南浦波,回首青門道。

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

東風浩蕩,當年的畫眉人,如今安在?芳草萋萋,誰還記得那一抹羅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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