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女孩興奮嫁男友,隔天清晨卻躺巷子裡,沒了呼吸

故事:女孩興奮嫁男友,隔天清晨卻躺巷子裡,沒了呼吸

“你愛我嗎?”

“愛,我當然愛你了!”

“那麼,你願不願意為我去死一死?”

“你在說什麼?你不是要娶我進門嗎?”

“呵,我當然會娶你,不過要在你死了以後。”

第二日,城東一處小巷子裡出現了一具女屍。

“死者杜悅,性別女,二十二歲,服裝店導購員,初步判斷死亡時間在昨日十一點到凌晨一點之間,死亡原因是因為頸動脈割裂引起的出血過多。”

屍體現場已經被封鎖,處理這起案件的是警察局裡請來的有名偵探顧問——唐宋。

與三十歲且破案經驗豐富的唐宋配合做屍檢工作的法醫是羅南,一個除了屍體外沒有其他感興趣的東西的名校畢業生。

唐宋蹲下身子,認真檢查了下女屍身上的傷痕:“衣服完整,身體其他部位無明顯可見破損,無血跡滲透。能夠一眼看得見的只有女孩脖子和臉上的傷,不過臉上的傷痕出血口較淺,難道她臉上的八條刀傷是死後劃上去的?”

“是的。”羅南肯定道,“原因有二,第一個,從所有刀傷的粗淺和血液的凝集程度上分析,臉上的傷至少是在脖子致命傷產生一小時後形成的。第二個原因,這個刀傷呈規則形狀排列,初步看來,像是國字框裡面帶一個井字。

正常人在受到外界侵害時,產生本能的應激反應,一定會進行掙扎,如果刀劃在臉上,不可能劃出這麼整齊的線條,由此可以推測這名受害者的臉是在死亡或者重度昏迷狀態下被人用刀劃傷的。結合第一種原因的科學性,可以判定死者的確是在死後被人劃傷臉的。”

唐宋抬頭看了眼正在有模有樣分析情況的羅南,突然問道:“你小子今年多大了?”

羅南愣了一下,隨後伸手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黑框眼鏡,認真地回答:“二十歲。”

“二十歲大學畢業?”唐宋又道:“跳級了?”

羅南不知道他的事情跟案件有什麼關係,但他從正式上班第一天開始就被上面的領導吩咐跟著唐宋,便將他當成了自己的老師,老實地回道:“我的初中和高中都是兩年制的。”

兩年制的中學,唐宋已經明白過來,有些精英學校的確是會縮短學生受教育的時間,將三年的教學內容用兩年的時間完成,這種情況正好充分說明了羅南的優秀。

唐宋的手機鈴聲在這時響了起來,接完電話後,唐宋神色更加暗沉了不少。

“在別的地方也發現了類似的屍體,一共有三個,都是在昨晚遭遇的不測,看來是同一人所為。”唐宋已經站起身,神色凜冽地總結道:“死者都是年輕女性,出血過多死亡,臉上都有死後劃上去的刀傷。這個案子不簡單,如果再查不出兇手,一定會有越來越多的女孩受害。”

羅南沒想到有人會這麼殘忍地在一夜之間殺死四個年輕女性,不禁感到吃驚。

唐宋的手機收到了另外三個受害者的有關信息,他將手機遞給羅南,吩咐他道:“你整理一下這些信息。”

“第一個女孩二十一歲,超市收銀員,手腕被割,臉上被劃了兩道傷口。第二個女孩二十三歲,工廠工人,腳腕被割,臉上有四道口子。第三個女孩二十一歲,擺地攤賣首飾,腰部被割,臉上有六條傷口。”

二,四,六,八。

羅南理順了後問道:“這會不會是跟什麼邪教信仰有關,所以要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用特定的方式選擇年輕女孩去做這個事情?”

這個推測不無道理,但憑藉多年辦案經驗,唐宋卻認為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唐宋從羅南手裡拿回自己的手機,仔細對比了下兇案現場的所有照片,找出女屍臉部照片,按刀傷數一一掃過去,卻得到了一個令自己毛骨悚然的結果。

“八,不,在,還有第四個不知道什麼字。這些是什麼意思?”羅南一一看過去,卻沒想出來連起來是什麼意思。

唐宋冷靜道:“第一個字不是八,是人。兇手可能是第一次作案,膽子不夠大,下手時手抖,把字寫岔了。”

“人,不,在——”羅南慢慢念道,“國,井?”

“最後面那個應該拆成兩個字,井口。人不在井口,要麼離開了,要麼——”

唐宋沒有說出下半句話,但羅南已經聽懂了。

要麼離開了,要麼掉下去了。

掉下去分兩種,自己跳下去和被別人推下去。

這個兇手費盡周折犯下這四起案件,不應該是為了一個意外身亡的人,所以那個掉到井裡的人無論是怎麼掉下去的,背後都一定有隱情。

這個兇手曾經目睹或者參與了一起兇殺案,他要告訴別人關於這個案子的信息。

看來這是一起案中案。

“羅南,打電話讓他們做下另外三具女屍的屍檢。”

“好的。”

唐宋讓羅南去將照片洗了出來,一邊對比著三具女屍的其他照片,一邊仔細檢查著他現在所看到的這具女屍。

傍晚的時候,羅南接了一通電話,掛斷電話後,他向唐宋彙報了情況:“唐老師,另外三具女屍都已經屍檢完畢,得到的結論是她們死之前都被注射了催眠劑量的水合氯醛,所以被割破動脈血管時,死者並沒有掙扎,導致直接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

“羅南,你去查一查一個叫做‘妮娜珠寶’的珠寶店,看最近有誰買了四個或者四個以上的同款戒指,這個戒指大小是一樣的。還要查查這四個女孩的人際關係,看她們最近有沒有結婚的打算,她們的結婚對象是誰。”

羅南聽到唐宋給出了戒指的線索,便蹲下身子,檢查女屍的手指,發現她的手上雖然沒有套戒指,但的確有局部稍微凹進去的現象,明顯是因為戒指太小的緣故導致的。可為什麼在她死了之後,戒指就不見了,顯然是有人故意將戒指收走了。

其實不只是戒指不見了,手機也消失在了案發現場。

假設兇手是死者親近的人,那麼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死者會被“溫柔”地殺死,也能解釋為什麼戒指和手機會消失——因為兇手是死者的結婚對象,所以兇手對她們有憐惜之心,也同時收走了會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

“為什麼是妮娜珠寶店?”這是羅南唯一看不出來的線索。

“第三個死者是擺攤賣珠寶的,從她臨死前的著裝和造型上來看,她的打扮十分講究,刻意搭配了同一套珠寶。

妮娜珠寶店賣的首飾都不便宜,她卻湊齊了項鍊、手鐲、耳環和胸針,剩下的戒指不太可能是別的款式,很可能那個戒指是她的結婚對象送的,而其他首飾是她自己買的,所以在她身上只有戒指不見了。”

唐宋的解釋讓羅南恍然大悟,但同時羅南又產生了另一個疑惑:“唐老師,你對珠寶也有研究嗎?”唐宋穿著樸素,看著並不像會對珠寶感興趣的人。

“沒有研究,只是剛好認識了一個也戴著這麼一套珠寶的人。”唐宋說到這兒,想起了那個戴珠寶的人,又補充道:“對了,她應該會對我們的案件很有幫助。”

羅南按照唐宋的吩咐去調查四個受害女孩的人際關係,唐宋則與他口中對案件有幫助的人約見在一家咖啡館內。

“我還以為唐大偵探這輩子都要靠著破案過一輩子,再也想不起來自己有個前女友了,怎麼,現在突然閒得發慌,想找前女友聊會天了?”

剛一見面,唐宋就被尖酸刻薄地數落著。

也不怪人家女孩看了他不高興,宋容容與唐宋交往六年,平均一年見個四五次面,其餘時間裡,唐宋不是在辦案,就是在去辦案的路上。

從前宋容容還能把唐宋當英雄,可當生活中只剩下等待的時候,宋容容已經沒有了耐心,於是他們兩個人的六年交往時光就隨著宋容容一句“好聚好散”,徹底宣告完結。

“容容,你的那套妮娜珠寶呢?”唐宋沒看見宋容容隨身佩戴,便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放在哪裡了?”

這話問得莫名其妙,但宋容容已經明白唐宋找她是為了什麼了。

“那套珠寶是我花自己掙的錢買的,放哪裡跟你有什麼關係?”宋容容不想聽唐宋再跟她提起關於任何案件的事情,起身便要離開。

唐宋一把拉住了宋容容,嚴肅道:“這件事很重要,事關四條年輕枉死女孩的性命。”

“死了四個女孩子,這麼嚴重?”在宋容容的印象裡,受害人有四個還是第一次聽說。

“如果不把兇手抓出來,還會有更多的女孩被害。”

“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先把你的珠寶拿出來,我要拿它們與受害者的遺物進行比對,如果的確是同一款的話,要找到最重要的戒指就不是難事了。”

“可是,可是我的首飾借給別人了。”

“借給了誰?”

“艾麗,我的一個親戚,她說她最近要結婚了,她的男朋友給她買了一個妮娜珠寶裡買的戒指,她想穿搭一套配套的首飾去結這個婚。”

宋容容的話讓唐宋敏銳地察覺到了關聯:“她今年二十一歲,擺地攤賣首飾?”

“對,你怎麼知道?”宋容容問完後便有了不好的預感,“你說死了四個年輕的女孩子,莫非其中一個是她?”

“是,她昨晚死了。”唐宋將第三個受害女孩的照片遞給宋容容:“你看看,她是不是艾麗?”

宋容容接過照片,卻在看到女孩死狀的時候嚇得手抖了一下,她不敢置信道:“誰害了她?她還這麼年輕,誰這麼殘忍,能對她下得了手?”

“艾麗有跟你說過她的結婚對象是誰嗎?”

“我問過,可她不說。她說她的男朋友是個有錢人,他們想結婚,但是男方媽媽不同意,所以他們還在談地下戀愛。他們打算先結婚領證,等事情落實了,再向大眾公佈。在這之前,她的男朋友不允許她向任何人說起他的身份。”

“有人見過他們在一起嗎?”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艾麗很早就輟學出來打工,很少回自己家,跟家裡關係也不是很好,平時沒聽說過她跟誰關係特別好。”

宋容容的話讓唐宋突然有了靈感:“對了,雖然都是二十出頭的女孩,但她們都在工作,導購員、收銀員、擺地攤、工廠工人,她們的經歷裡一定有讓兇手犯案的原因。容容,你去艾麗住的地方看看她有沒有留下些什麼跟她男朋友有關的信息,或者別的什麼特別的東西。”

與宋容容分離後,唐宋在咖啡館門口撥通了羅南的電話:“羅南,你那邊查得怎麼樣了?”

“關於四個女孩的個人信息很少,因為她們好像都是獨居在其他城市生活的打工妹,沒有跟家裡人一起居住,平時聯繫很少,甚至她們的同事都說不怎麼了解她們。”

這個兇手不僅身份成疑,連選擇下手的對象都是預謀已久的,這個人早就在盤算著一場殺人計劃了,而且他已經打算好了讓自己不會有暴露的可能。

真是一個狡猾的兇手。

唐宋將視線放在了戒指這條線索上:“妮娜珠寶那邊呢?”

“沒有人買過同款的四個以上的戒指。”羅南如實彙報了自己的調查結果,“我以警察辦案的名義調看了他們的貨物進出臺賬,發現有十個不一樣款式的戒指沒有任何憑證地消失了,奇怪的是它們的尺寸大小都是一樣的,但沒人能解釋得了那十個價值不菲的戒指去了哪裡。”

只有尺寸是一樣的?

唐宋愣了一愣,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結果。他原以為是戒指對兇手而言有特殊的意義,沒想到會是手指的纖細程度。

“東西丟了,上面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因為這件事情辭退了一個經理,兩個副經理,還有管倉庫的那個人。”

“沒有任何被偷的跡象?”

“沒有,聽員工說,安全鎖沒有任何被撬動的痕跡,但是東西不翼而飛了,所以他們懷疑是自己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跟這件事有關的直接責任人都被辭退處理了。”

既然懷疑自己人作案,為什麼不報警,而是單純把人辭退,這家珠寶店的老闆似乎根本就不想找回丟失的東西。

這種情況下,要麼老闆心地好不追究責任人,要麼拿東西的根本就是老闆家裡的人。

可十個戒指再怎麼昂貴,能貴得過珠寶店裡長期任職得到的報酬嗎?何必做下這種會讓自己丟了飯碗的事情,所以在唐宋看來,很有必要去會一會妮娜珠寶店的老闆。

珠寶店的老闆叫做李滿霜,是一個事業有成還熱愛慈善事業的女強人,珠寶店是她過世了十六年的丈夫白手起家做出來的事業,她在丈夫去世後接收管理珠寶店,並將珠寶店越做越大,成了後來的連鎖企業。

李滿霜有一個兒子叫張仁誠,今年二十八歲,儀表堂堂,為人上進,目前在幫著他的母親管理家裡的產業。

從別人口中聽來的關於這對母子的評價裡,似乎沒有負面的東西。

李滿霜熱心公益事業,除了公益場合外,其他應酬場合基本不會出現,長年資助貧困學生,開設慈善基金會,這些事情不是任何一個人能做得到的。

張仁誠為人板正幹練,雖然年輕,但跟他打過交道的生意人沒有不稱讚他一句穩重能幹的。

“看上去似乎完美得無懈可擊。”羅南將收集到的信息都跟唐宋做了交代,但他有自己的見解:“可這種事情就跟解剖屍體一樣,不拆開看看,誰能知道里面到底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唐宋讚許地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所以我們現在要去‘解剖’這對母子了。”

唐宋和李滿霜母子約了晚上的時間見的面,在李滿霜母子住的地方——一棟坐落在郊區的別墅房子。

據說李滿霜在丈夫去世後的第二週搬離了原來的住所,帶著兒子住進了現在這棟本就是在她名下的房子。

“住在那裡,總是忍不住去懷念我的老公,可他不在了,我還要完成他想要完成的心願,不能一直悲傷下去,所以才會帶著兒子搬出去住。那棟房子我不會賣,這麼多年來,我時不時會回去看看我們以前的家,就像是老公還在家裡等我們母子倆回去一樣。”

這段話是李滿霜在後來接受記者採訪時提起的解釋,讓人在佩服這個女強人的同時,不禁也為她剛毅又柔情的一面所打動。

唐宋與羅南在別墅管家的引領下進了正廳,李滿霜和她的兒子張仁誠正端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們的到來。

“李總,我們這次冒昧叨擾,是為了一起案子,受害人身上戴了妮娜珠寶的一套珠寶,但只有戒指失蹤了,那枚戒指跟犯案人身份很有關聯,還請李總能夠為我們提供戒指的消息。”

唐宋刻意含糊了案件的詳情。

李滿霜不解道:“可我們每天賣出的戒指不知道有多少,買的人也很多,這樣能找得出買了那個戒指的人嗎?”

“關於戒指的來歷,我們已經有了方向,就是貴店丟失的十個戒指之一。”

聽到唐宋提到丟失的戒指,李滿霜愣了一下,隨後說道:“可那些戒指是被人偷走的,我們也不知道偷戒指的人是誰。”

“既然你們認為是被人偷走的,為什麼不報警找回呢?”

張仁誠代替他的母親回答道:“因為我們懷疑偷戒指的人是跟戒指有關的幾個責任人,可他們誰都不肯承認。但畢竟他們是店裡的老員工了,我們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大太難看,便當破財消災,只將他們都辭退了。”

“既然你們懷疑戒指在他們手上,那麼我們很有必要去拜訪一下這幾位相關人。”

張仁誠又道:“如果警方有需要的話,我們可以為你們提供這幾個人的具體信息,希望你們能早日破案,找到兇手。”

唐宋聽完張仁誠說完這句話,不禁露出了一個淺笑:“多謝,如果能提供丟失戒指的具體信息,將會對我們有更大的幫助。”

“應該的,我這就讓我的秘書將資料發過來。”

張仁誠給他的秘書打了個電話,等事情吩咐完畢後,張仁誠掛了電話。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來我跟人還有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案件線索人約了等會兒見面,恐怕我得出去一趟,就讓我的同事羅南替我在這邊等資料吧。”

唐宋對著羅南眨了兩下眼睛,羅南看了看唐宋,又看了看張仁誠,點頭道:“好。”

唐宋又道:“你們這房子有點大,我怕到時候找不到出去的路,可否讓管家先生帶我出去一下?”

李滿霜微笑著回道:“當然可以。”

唐宋跟著管家出了正大門,在大門口沒人看見的地方,突然話家常似的問道:“管家先生,你們張先生今年也有28歲了,他那麼優秀的人,難道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嗎?”

“這個,張先生說是沒有的。”

“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你覺得張先生有女朋友?”

“那倒不是,張先生從來不帶女人回家過。哦,不對,他有帶過一次,不過那是他上大學還沒畢業的時候,他跟班上的女同學談戀愛,有一次他把女朋友帶回家讓李總看了下,李總脾氣好,沒說什麼。

本來我以為張先生會很高興地和女朋友繼續交往下去,因為他那段時間回家的時候臉上都是充滿笑容的,看得出來他很喜歡那個女孩。可是從那次帶回家沒多久,他就開始不笑了。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那個女孩腳踏兩條船被他發現,他惱怒之下和那女孩分手了。”

“張先生到現在沒有交往的人,就是因為受到這段情史的影響?”

“這我就不清楚了,張先生平時很沉默的,就是和李總也不怎麼說話,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那個張先生曾經交往過的女孩叫什麼,現在在做什麼,你們知道嗎?”

“叫什麼——”管家認真地回憶了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雖然不知道她的全名,但我有聽張先生叫她琳琳,卻不知道是哪個琳。她家好像沒什麼錢,因為我聽說張先生和她交往的時候,都是張先生替她付的學費和生活費。”

管家說的話看似在嘮嗑八卦,但唐宋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什麼,等他想再繼續深入問下去的時候,卻聽見管家似乎在看到什麼後慌張地掐斷了與他的對話:“我還要回去幹活,我先走了,大門就在前面,警官你慢走。”

管家逃難似的離開,唐宋順著管家剛才的視線看過去,只看見張仁誠正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看著他們,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唐宋見著那個平淡無奇的笑容,卻不自然地感到一陣惡寒。

唐宋離開張家,並沒有像他所說去見什麼線索人,而是將自己的車開到了張家老宅。這個地址是他之前從新聞報道里找出來的,等他到了位置後,他從那座被封塵多年的老宅子外表上得到了不一般的感覺。

按理說在沒有大門鑰匙的情況下,任何人都是進不去的,但唐宋之所以一直做著警察顧問,而不是真正的警官,是因為他的內心和行為上有著正規警察所不允許的操作,比如說他會撬鎖。

在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下,唐宋心安理得地撬開了張家老宅的鎖。

這座荒廢多年的房子一定藏著許多的秘密,這是唐宋琢磨了一切事情後得到的結論,所以他不能讓這座老宅有任何掩蓋真相的可能出現。

唐宋進了正大門,仔細探查著屋內任何一處可疑的東西,最終到了後院,後院裡不出他所料地坐落著一口古井。

那口古井多年未有人打理,如今已經長滿荒草和藤蔓,唐宋快步走去,用手將藤蔓一一去除,探頭朝古井裡看了看,就在他看得認真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唐宋,我在艾麗的房間裡找到了她的另一部手機,原來她有兩部手機。這部沒插電話卡的手機,我請你的警察朋友做了破解,手機裡面有很多她的照片,其中一張是她與一個男人的合照,看著像是她的男朋友。”

宋容容的話讓唐宋看到了很大的希望:“你馬上傳給我。”

照片被傳了過來,照片上與艾麗合照的男人是張仁誠,而且兩人十指交叉,行為親密,顯然關係不一般。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張仁誠,可張仁誠為什麼要做出如此詭異的舉動,一夜之間害死四個年輕的女孩,又在她們死前承諾與她們訂婚,並贈送大小一樣款式卻不同的戒指?又為什麼要對她們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在她們的臉上留下那樣的信息?

謎題仍然有很多,似乎任何答案都難以解釋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為什麼會犯下這種罪過。

“或許,所有的答案都在這口井裡。”

唐宋如此想著,便想打電話請人來挖出井裡的東西,可唐宋的電話還沒撥出去,突然有人從他的腦後對他一棒砸了過去,唐宋毫無知覺地在力的作用下摔入古井之中。

羅南在張家拿到資料後就告辭了,他沒有繼續留在張家的藉口,回到警察局後。他撥打了唐宋的電話,想要尋求下一步的指示,可唐宋的電話一直打不通,羅南不禁起了奇怪的心思。

沒有人知道唐宋去了哪裡,羅南不禁把事情往不好的方向想去,可他沒有任何線索,唐宋並沒有告知他他的去向。

羅南按照張仁誠提供的資料去找被珠寶店開除的那幾個人,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們沒有一個人是在家的,不是搬家了,就是出去旅遊了,再不然就是出差了。

沒有一個能夠聯繫得上的人,一切都顯得無比可疑。

羅南想到了唐宋故意和張家管家一起出門的事情,猜想他從管家那裡得到了什麼消息,便想著去見管家一面。可當他單獨約這位管家出來時,他卻是對主人的事情一問三不知,對他送唐宋出門的事情也是含糊其辭,只說他們並沒有交流,一路都安靜得很。

唐宋不會不認識路,他是個觀察力和心思很細膩的人,所以管家一定在說謊,張家母子一定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羅南幾乎可以肯定唐宋是知道了什麼,才會遭遇到什麼不測。

“我要報案,我聯繫不上唐宋了,整整兩天了,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羅南在警察局裡等著搜尋唐宋的消息的時候,宋容容上門報了案,她急切地對著警察局的人敘說著她所知道的一切:“從前兩天我給唐宋發完一張照片後,他的電話就再也接不通了,你們有人知道他發生什麼事了嗎?”

羅南對著宋容容問道:“什麼照片?”

“是艾麗和她男朋友的照片,在她家裡的手機裡,可是那部手機,還有我的手機,我們的手機在那天晚上,在我回家的路上,有人搶了我的包,我們的手機都被搶了!”

宋容容心有餘悸地回憶著那個可怕的夜晚:“那個人不像是一般的小偷,他穿的一身的黑衣服,戴著口罩和帽子,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搶走了我的包,我想追上去,可他突然朝我噴了辣椒水,我差點眼睛都要看不見了!如果不是有人剛好路過送我去醫院做緊急處理,可能我真的就要瞎掉了!”

羅南仔細看了看宋容容的眼睛,果然能看見她眼睛有做過處理的痕跡,他不禁對這個小偷的身份起了疑心。

對方已經把自己裹嚴實了,完全不用擔心被認出來,可他不只是單純地奪財,他還打算把宋容容的眼睛弄瞎——為什麼要弄瞎,自然是要她無法指認她所見過的那位死者所謂的“未婚夫”。

羅南已經將一切竄連起來,他連忙找出他和唐宋拜訪張仁誠前找到的新聞,指著新聞照片裡的張仁誠問著宋容容:“你說的艾麗的男朋友是這個男人嗎?”

宋容容認真看了看,激動道:“是他,就是他!”

得到了意料中的答案,羅南不禁感到一陣惡寒:“若真的是他,那唐宋現在一定凶多吉少了!”

羅南快速地回憶著之前與唐宋得到的線索,想著唐宋可能會去的地方,很快他便有了結果:“他一定去找古井了!那口古井一定跟張家有關,對了,張家老宅,是張仁誠母子以前住的地方!”

羅南將自己的想法向領導做了彙報,得到了警察局裡同事們的支持,大家平時與唐宋一起辦過案,對他心裡都是佩服的,自然不想看他出事,便出動了不少人去張家老宅。

李滿霜這兩日為了生意上的事出差到省外,張仁誠一個人出現在張家老宅等著警察們的到來。

“我們老家的古井很多年沒人用過,能有什麼蹊蹺的地方呢?如果你們不放心的話,倒是可以親自撈出來看看。”

“感謝張先生的配合。”羅南當然不會跟他客氣,在他的指揮下,古井被人打撈,可他們打撈了半日,什麼東西也沒有。

“這水乾淨得很,別說人了,就連片樹葉都沒有。”一起參與打撈的警員對著羅南問道:“你會不會想錯了?”

羅南看了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打撈的張仁誠一眼,低沉道:“一口荒廢多年的井,又沒有蓋子,怎麼可能連片葉子都沒有?這明顯是有人做過處理了的,而且就在今天我們到來之前。”

警員聽著覺得有道理,不禁又問道:“可是我們找不到羅先生,他們可以將一切都推得乾乾淨淨的。”

“真是個狡猾的人,就算我們知道四個女孩的死與他脫不了干係,可並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指證他是兇手。”

沒有照片,沒有人見過那些女孩的情人,光憑宋容容的一句空口指認,很容易就會被張仁誠推翻了。他們甚至連問張仁誠是否與那些死者認識都沒有必要,他完全可以否認,因為他隱藏了種種跡象,顯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羅南越來越替下落不明的唐宋感到擔心:

“你們把房子搜一搜,唐老師失蹤兩日,可今日才清理古井裡的東西,說明唐老師很可能是兩日前被推下井裡的。那人在等著唐老師徹底死在井裡,所以花了一兩天的時間。既然是剛處理完古井不久,那麼所有的痕跡都不可能徹底消失,這個屋子裡一定還藏著什麼東西。”

羅南的想法很有道理,可警員們搜遍張家老宅也沒能搜出什麼東西。

“不可能,除非這個老房子還設了什麼密道!”(作品名:《探案之灰姑娘的死祭》,作者:餘生餘淺。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點擊屏幕右上【關注】按鈕,第一時間看故事精彩後續。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