韜奮,新聞界的一面旗幟

韜奮,新聞界的一面旗幟

溫馨提示

在記者節來臨之際,謹將刊登於《江西畫報》1989年第1期的《韜奮,新聞界的一面旗幟》一文,在公眾號推送,有興趣的親們可讀讀。


曙光在望的1944年,他才49歲,那是人生的太陽正午之時啊!然而,他卻帶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和對生命不再的遺憾,病逝於上海,告別了滿目瘡痍的河山和苦難深重的人民。鄒韜奮,這中華民族的一代精英,在黑暗中國黎明前的隕落,數不清有多少人為之痛惜。他的遺囑要求:“骨灰儘可能帶往延安。”黃河灼熱的土地,擁抱著這堂堂七尺丈夫,中國共產黨將莊嚴的黨旗,覆蓋著他不朽的身軀。

韜奮,江西餘江縣人,我國傑出的新聞戰士,著名政論家,出版家。還是在很小時,他讀了名記者黃遠生的“北京通訊”,便萌發了要當新聞記者的念頭。在聖約翰大學文科畢業後,他進入了中華職業教育社編輯股。1926年10月接辦了該社創辦的《生活》週刊。從此,他在新聞和出版領域,一展才華,盡露鋒芒,與舊中國這個“瘟神”進行著英勇的鬥爭。

韜奮主編的《生活》週刊,是黑夜裡的一束燈光,是沙海里的一片綠洲,是窒息裡的一團生氣。它喚醒民眾,揭露腐敗,鼓舞鬥志。翻開《生活》,我們便可看到它反對日本帝國主義和國民黨反動派的鮮明立場。韜奮宣稱,《生活》應當“反對少數特殊階級剝削大多數勞苦民眾的不平行為”,應當為實現社會主義制度這個“鵠的”起推動作用。1933年底,《生活》被國民黨政府密令查封,韜奮也因“愛國有罪”,列入特務暗殺名單,被迫流亡異國他鄉。他主持《生活》近七年,使這個不曾被人注意的小刊物,風行於海內外,正義的火光,映照四方。之後,他又經歷了兩度流亡生涯。雪壓松更挺,霜重梅益香。他不改初衷,不屈不撓,像杜鵑啼血一般,為著民族解放事業,為著中國的燦爛未來,不息地吶喊著,不停地擂動著戰鼓,不倦地草寫著檄文。

在歷史的紀念碑上,鑿刻著震驚中外的“七君子事件”。1936年5月,沈鈞儒、鄒韜奮等在上海發起成立“全國各界救國聯合會”,要求國民黨政府停止內戰,與紅軍建立統一的抗日政權。這呼聲猶如一聲霹靂,炸響在堅持賣國內戰的國民黨政府上空。11月,沈鈞儒、鄒韜奮、李公樸等7人被捕入獄。鄒韜奮雖身陷囹圄,卻鬥志彌堅。面對迫害,口誅筆伐。在獄中,他為自傳《經歷》一書題詩云:“推母愛以愛我民族和人群。”在法庭上他痛斥賣國投降的檢察官之流,宣傳愛國真理。在獄中,他還寫成了《萍蹤憶語》《讀書偶譯》等書。他是逆流中的船,荊棘中的花。

韜奮等人於1932年創辦的生活書店,是我國出版史上的一座里程碑。烽火連天的歲月裡,它在國民黨統治區出版了許多宣傳抗日、啟發進步的書刊。馬列主義思想和中國共產黨的主張,通過生活書店這架播種機,傳向了四面八方。生活書店,這人生的驛站,將多少人送上了通往光明正義之路!

打開《韜奮文集》,我們似乎可以看見一個偉大的身影,可觸摸到一顆赤熱的心。他一直是堅定地站在人民大眾的立場,真實而深刻地報道人民群眾的生活,反映來自下層的呼聲。他非常重視報刊的言論,曾說自己辦刊的經驗是抓一“頭”一“尾”。“頭”是言論,“尾”是答覆讀者來信。他的功績在於能就日常的事情中,發現別人視而不見的問題,進行鞭辟入裡的分析,從而幫助、引導、喚醒民眾分清是非。在刊物上設立讀者信箱,這是他所辦刊物的一個共同特點。這樣,他就把自己和讀者打成了一片,融成了一片。

韜奮,我國新聞出版界的一面旗幟。他英年早逝,留下了難以彌補的損失。然而,歷史卻攝下了他的腳印。沿著這腳印,我們便可採掘到他豐富的精神和文化遺產——這,正是我們讀不完、享不盡的大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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