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周‖(散文)外國人和中國人

外國人和中國人都是地球上的生靈,只因居住的地方不同,便人色各異,高矮不同。說白了就是“品種”的不同,就像牛呀,馬呀,在外國就個頭特別高大一樣。

中國人心目中的外國人大都是草叢乾枯一樣叢生著滿頭的黃髮,猴子屁股一樣的臉盤上就一個顯眼的大鼻子在哪兒臥著。

中國人對外國人的認識,大抵是從八十年代初的留洋熱開始的。

改革開放了,國門“嘩啦”一下放開,這時的中國人首先看到的就是紅紅臉盤上的大鼻子,還以為高鼻子的歐美人才是真正的外國人。其實,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還有比歐美人“品種”更奇怪的人種。

就像拴在圈裡的叫驢一樣,在一個地方呆久了,就鬧騰著換一個地方撒歡兒。就像有些中國人有兩個“騷錢”就愛瞎折騰,就蹦躂著去外國體會一下外國人天堂般的生活,誰叫人家那麼發達,那麼文明,那麼安逸,連我樓下流著鼻涕的劉柺子都知道外國的月亮都比中國的圓。

是呀,是該出去轉轉,也不枉在這個世界上活一回,出去看看大千世界的芸芸眾生。可真雙腳站在外國的土地上,整個感覺就不是那麼回事。外國人都他娘是吃電長大的,生活節奏那個快呀,工作那個累呀,不出三五年,“水土不服”的角兒都嘆著“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打道回府,搖身一變成了海歸派了,本事沒學多少,到學了一身的醜毛病,開口閉口你們中國人如何,越發瞧不起中國人了。

外國人從中國人緊扣的風紀口的領口上,從嚴肅的階級鬥爭一樣的臉上認出了來自地球另一端的中國人。外國人對中國人的土老冒,傻裡吧嘰的正經樣弄得七扭八歪,被神神秘秘的傳說吸引得大腳片子一邁就一路來到中國。到了中國完全沒想到,整個世界瞬間都翻了個兒,中國人見了外國人滿臉堆笑,HELLO HELLO,認識不認識地都打招呼,生活不緊不慢,人與人關係融洽,處處體現溫良恭儉讓,真正是人類最適合居住的地方。外國人來的多了、久了,政策一放鬆,舉家遷往中國居住的外國人就多了,光我居住的這座城市近年來呼呼啦啦少說也有近千人的移民隊伍。在菜市場買菜冷不丁就會碰見一個外國老太太挎著籃子比我還會砍價。

我認識的一個賊精的美國小夥子來西安教書,簽證時間早到了就是賴著不回去。他告訴我,他害怕回去後,晚上沒有人陪他打麻將,餓了沒有地方蹭飯,別人家做好吃的也不會有人端給你。說這些話的時候,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一臉的無辜。

這時,緩過神的中國人,又一窩蜂似地奔向外國,這次出國的年齡越來越小,從大學、高中一路狂跌至初中。外國人忙不迭遷往中國,連沈丹萍的德國丈夫,也從德國遷回北京。

我在農村的嫂子來了一回城市就看出了這個變化,笑著告訴我:“奇哉,怪哉,楸樹上結了個蒜臺,全變了,世事都顛倒了,外國人擠破頭來中國,中國人擠破頭去外國,這真真是我們這些農村人看不懂的。”

我心裡面直樂,就想起了那句著名的話:城裡的人想進來,城外的人想出去。

這就是喜怒哀樂的人間,仔細想想,到也沒錯。譬如穿鞋子,只要喜歡,走著不夾腳,鞋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

只是閒吃籮卜淡操心的寡人端坐在電腦前,深更半夜,一驚一咋,瞎發了一痛議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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