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死亡,不必恐懼

直面死亡,不必恐懼

生活中,也許很多人會產生疑問,什麼叫死亡?死亡是什麼樣子的?該如何面對死亡……這些關於死亡的話題,生活中的我們好像從來很少考慮,也很少討論過。或許,死,在我們的傳統意識裡,多少是一個令人忌諱的字眼。也正因此,縱觀我們一直以來關於死亡的教育,幾乎是一片空白。甚至於,當保險公司人員誠意向我們推薦一些與死亡有關的險種時,我們幾乎條件反射般怒目而視然後拒之門外。這難道不是典型的鴕鳥精神嗎?不談死,死就不存在了嗎?

佛家有云:我本不欲生,忽而生在世;我本不欲死,忽而死期至。人的死亡和出生一樣,是個人無法選擇的。無論是誰,最終都要告別所愛的人,告別世間的忙碌,一個人靜靜地面對死亡。

一切生命有生必有死,這是任何生命形式都無法抗拒的自然規律。作為一般的生命形式而言,生就生了,死就死了,幾乎沒有討論的價值。然而,人作為高等動物,由於擁有自我意識,人能夠將生命作為意識的對象來看待——能夠將“我本身”作為思維的客體來認識,也就是說,無論是生命的起源、生命的過程還是生命的延續都成了自我意識的對象。因而,如何面對死亡的問題,也必然成了人類各民族文化的核心問題之一。

如何面對死亡,沒有人可以相互取代,只能取決於個人的態度。聽到死神的腳步,有的人驚慌失措,有的人視死如歸,有的人淡定沉著……歷史上的傳奇人物,譬如黃繼光、金聖嘆,往往視死亡如無物,而更多的人是怕死的,譬如呂布臨死前祈求當曹操的鷹犬,向忠發一被捕立即向蔣介石乞活。

事實上,死亡並不可怕,人類無須對死亡感到恐懼。死亡存在於生命的旅途中,宛如天邊的晚霞。死亡引領著一個個生命體即將消逝於無邊的黑暗之中,但它同樣是一個個美麗的瞬間,它甚至與生命初來人間時一樣絢麗、璀璨……

1955年4月18日,偉大的愛因斯坦病逝。臨終前,他留下了一份遺囑,在遺囑中,有這樣一節內容:“在我死後,除了護送遺體去火葬場的少數幾位最親近的朋友之外,其他不要打擾。我不要墓地,不立碑,不舉行宗教儀式,也不舉行任何官方儀式。骨灰撒在空中,和人類宇宙融為一體。切不可把我居住的梅塞街112號變成人們‘朝聖’的紀念館。我在高等研院裡的辦公室,要讓給別人使用。除了我的科學理想和社會理想不死之外,我的一切都將隨我死去。”

的確,對哲學家來說,死是最後的自我實現,是求之不得的事,因為它打開了通向真正知識的門,靈魂從肉體的羈絆中解脫出來,終於實現了光明的天國的視覺境界。然而,我們都不是哲學家,但最起碼我們能從哲學家的世界中汲取一點精神營養,愛因斯坦教會了我們如何看待死亡,如何直面死亡。

曾經有這樣一篇小說《莫亞的最後一課》,講述的是一位身患絕症的哲學家教授,真實記錄他如何面對死亡的來臨。每個星期的某一天,他的學生,從四面八方趕來,就會聚集在他的床頭,聽他說或大家一起討論死亡的課題。如此一來,死亡反而就顯得不再可怕了,就算是在他彌留之際,他,以及他的學生,也能坦然面對了。

是啊,至親的人陪伴在身邊,我們就不會感到孤單,或是給我們一句親切的安慰,或是給我們一個輕吻,或是給我們一個緊緊的握手……就是如此簡單,可能就可以給我們帶來很大的安全感,使死亡不至於令人如此恐懼了。

從我們出生那天起,我們就註定了難逃一死,也就是說,生與死,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命題,只可惜,我們從來只重視生的歡樂,卻從來沒有正視過死的心理問題。從人的心理角度來看,死一定是令人恐懼不安甚至是恐怖的。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正視這份恐懼,然後,想方設法減少死亡來臨時帶給我們的恐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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