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電影《人間失格·太宰治和三個女人們》在日本上映。
《人間失格》是太宰治半自傳體的小說,而只看這部電影的劇照,我就宣佈徹底淪陷。
電影的色調、構圖和質感,濃郁、華麗,
卻掩不住那抹哀傷的色彩。
而這,正是該片導演蜷川實花
作品的標誌性風格。
說起蜷川實花,
在她身上的標籤實在太多,
她作為與村上隆、奈良美智齊名的
國寶級日本當代藝術代表人物......
她敢於突破與挑戰,
將藝術與商業完美融合。
但凡見過一次,
便再難忘記她拍的花與金魚,
那是怎樣的一份貪心與奢侈啊。
極致飽和,高強對比,
濃到化不開的色彩盛宴。
強烈的個人印記也被稱為“實花美學”。
可存在蜷川實花身上的爭議從未少過,
有人愛她用色彩編織的迷夢,
有人則認為她太豔俗、花哨。
在不同聲音的旋渦之中,
她從未動搖,從未停歇。
1972年,
蜷川實花出生於一個藝術世家,
她的父親蜷川幸雄,
是日本話劇泰斗、知名電影導演,
從小在劇場長大的她,耳濡目染間,
註定一生和藝術脫不了關係。
可是這樣的家庭與父母,
讓她與藝術離得更近,
也讓她揹負了更大的壓力與期許。
她暗暗要求自己:
絕不能讓人僅僅把她看作
蜷川幸雄的女兒。
而父親也一直鼓勵她去成為自己,
有一次父親帶她到新宿車站,
在右邊的路有很多人走,
而左邊的路基本沒人走,
父親對她說:
如果想走左邊那就去走吧,
哪怕只有你一個人,
重要的是你要想清楚,
有自己的意願,
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活。
而這件小事,
後來影響了蜷川實花的一生。
她最開始拿起相機的時候,
她和大多數人一樣在拍黑白攝影,
可在黑白的世界裡,
蜷川實花發現真實的自己,
被無形地束縛住了。
藉由當時覺醒的“女性攝影風潮”,
蜷川實花火了,
留在了這個時代最前沿。
有人說:從蜷川實花的色彩桶裡爬出來,需要二十分鐘來重新適應這個世界的平凡。
其實她從來拍的不僅僅是花、是金魚,而是這個世界上人類無盡的慾望。
其實無論是花還是金魚,
都是人類在按照自己的
想法進行雜交培育,
這些滿溢的色彩,
從來就不是自然、
無暇的表達,
而是赤裸裸的慾念的叫囂,
更掩蓋不住盛極必衰背後的
落敗與荒蕪。
人生絢爛,但苦於一瞬,
她只是用熱鬧的語言表達安靜,
以華麗的方式來詮釋蒼白,
物哀之情深植她的作品之中。
2007年,
她執導首部電影《惡女花魁》,
受邀參展第57屆柏林國際電影節。
色彩帶給人的衝擊力,
狠狠刺激著人的視覺神經,
密集猛烈侵襲,讓人緩不過氣來,
卻不得不嘆一聲絕美。
父親離開後,
蜷川實花卻發現她雖然一生
都在努力擺脫父親的影響,
但是她的人生又何曾不是
在受著父親的庇佑呢?
在蜷川實花身上,
你既能看到堅持自我的勇敢,
也能看到找尋自我的真實。
在採訪中,她曾說:
“我自己有自己的一個原則,
就是我不喜歡的東西,
我絕對不會去看。
因為現代社會,
隨便打開手機或者電視,
各種信息就會湧過來,
即使是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也會出現在視線中。
我自己會刻意屏蔽掉一些信息,
只去看自己喜歡的東西,
保持靈感的純度。”
不管別人怎麼說,
她都知道自己是誰,
想要什麼,要去哪裡,
活出真正大女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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