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西城的這條街上,你一定會分不清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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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西城的這條街上,你一定會分不清方向...

北京人有句諺語,說“出門奔斜街,不走正路”,還甭說,北京“斜門彎道”衚衕還真不少,為何道是斜的,緣由不可得知,但斜有斜的好處和意味,其中的“名堂”更是不少!

今天,小編就帶您遊覽西城的一處紅牆記憶——東斜街,回顧在這條街上曾經發生過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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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西城的這條街上,你一定會分不清方向...

2001年 東斜街全景圖

東斜街原是條河道,幹淤後形成衚衕。

因衚衕由東北向西南傾斜,又位於甘石橋東部,在清代的《京師坊巷志稿》中記載為“甘石橋東斜街”,民國期間簡稱為東斜街,並延續至今。

走在西城的這條街上,你一定會分不清方向...

東斜街東北起於西黃城根南街,西南至靈境衚衕,中部與大醬房衚衕、小醬房衚衕、西單北大街相連,全長659米,均寬4米。1990年門牌為1—67號;2—76號。

2、東斜街故居的大棗樹

“過去老北京四合院中,多種有棗樹,它也是老四合院的一個標誌。

一九二八年,我家就住在西單甘石橋東斜街的一座四合院裡。門口兩扇大門上,分別寫有“忠厚傳家久,詩書繼世長”一幅對聯,門楣的一端,掛著一個寫有“高宅”的小牌子。

推門進院首入眼簾的是一排明亮寬敞的五間大北房,更搶眼的是在方方正正的院中央,有一棵綠蔭如蓋的大棗樹。

走在西城的這條街上,你一定會分不清方向...

大棗樹下是我的一方樂土,更是我少兒時代成長的基石。

大棗樹下,除了冬季一直襬放一個大方桌和周邊的藤椅。

放學了,來到大棗樹下,書包一扔坐在藤椅上,先看看棗樹上的棗兒是不是又長大了一點兒,或是不是又紅了一點,這才拿筆寫作業。

作業完成便和妹妹在樹蔭下拍皮球、踢毽子、跳繩。

我總贏,妹妹總輸,妹妹抹眼淚,我哈哈笑。

於是哄妹妹一起唱著“暖和的太陽太陽”,邊歌邊舞,我們一同歡快起來。

最使我醉心的是大棗樹日新月異的生長變化,因為這充滿了我的期待——大棗樹的開花、結果,特別是那又甜又脆的大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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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盼到了打棗的那一天。媽媽讓我戴上小草帽手提一隻小竹籃撿棗。

棗嘩啦啦一片片地砸下來了,伴著快速地撿拾和收穫的喜悅,很快地裝滿了大筐和竹籃。這時我迫不及待地抓起一把棗往嘴裡塞,那甜啊脆啊。

忽然媽媽一手提著一竹籃棗兒,一手把我拽起來說:“別光搶著自己吃!知道先人後己嗎?棗樹是房東家的,這棗兒理應有人家一份,走,跟我一塊兒把棗給隔壁張家送去!”從此我懂得了先人後己、大家共享的道理。

經常晚飯後,一家人團聚在大棗樹下。

爸媽搖扇話家常,我常和妹妹各拿一隻小玻璃瓶在花叢中捉螢火蟲。那些能發光的小精靈可愛極了,它能把瓶子照亮,而且我又用它印證了老師曾在課堂上講過的“集螢讀書”的故事。

更多的時候,我願獨坐靜觀星空,湛藍而深遠的夜空綴滿了繁星,掛著一輪明月,使我神往。於是父親便給我講起了“嫦娥奔月”的故事,隨即又引導我尋找北斗七星,並連線把它們畫成一個勺子,太神奇了!後來又曾引導我尋找天上的銀河,告訴我這邊的一顆叫牽牛星,那邊的一顆叫織女星,隨後母親又把牛郎織女的故事向我娓娓道來……這一切讓我產生了無邊的遐想:我要長上一雙翅膀,飛向星空去探望廣寒宮中寂寞嫦娥,要去撫慰可憐的牛郎織女,還要把王母娘娘狠狠的揍一頓。但更期待的是用我的一雙翅膀遨遊浩瀚宇宙,探尋未知的一切奧秘。

大棗樹下啊,植下了我的根,留下了我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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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斜街故居老照片。拍攝於1935年,躺椅上最高的那一個是我,中間是小妹,最下面的是小弟

七七事變日本侵佔了北平。在輔仁大學任教的父親必須立即與新組成的西北聯大撤出北平;母親也必須帶領我姐弟避難於異地的外祖母家。也就是說我們一家必須馬上離開東斜街的這座四合院。

在告別的最後時刻,我抱著這棵大棗樹,撫摸著、痛哭著,圍著它轉了一圈又一圈……在抗戰的八年流浪生活中,我時時的思念著它,期望回來擁抱它的那一天。

時光荏苒,八年之後一家人終於回到了北平,搬住在宣武門內石駙馬大街的一處新居。但我們仍急於去尋找東斜街的故居,特別是那座四合院中的大棗樹。然而早已易主無法闖入,只可無奈的在牆外張望。大棗樹依然健在,相見的剎那,我的腦子突然一片空白,不知是喜是悲,我垂下頭不敢再看它一眼,悵然離去。

走在西城的這條街上,你一定會分不清方向...

又七十年過去了,滄海桑田。東斜街的那座四合院及院中的那棵大棗樹的終極命運早已料知,從此我不再想它,但卻永遠忘不了它,因為那裡曾留下了我的根,留下了我的魂。

——華高百年 2017年8月於天津

作者“華高百年”是位年齡超過90的老人 ,思路清晰,回憶動人 ,現雖然身居天津,但對北京的熱愛卻躍然紙上,對兒時的住地東斜街故居記憶猶新...

東斜街的紅牆記憶,不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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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號院(老門牌22號)被附近居民稱為陳壁花園,《文化古都舊事》中曾有記載,陳壁尚書第六子陳伯早先生(字綿)畢業於北京大學,後留學於法國巴黎大學藝術學院,回國後在中法大學任教,曾翻譯過《茶花女》《天羅地網》等法國名劇。

20世紀30年代前期,唐槐秋先生創辦中國旅行劇團時由陳先生擔任導演。為了解決劇團資金問題,陳先生賣掉了東斜街的兩所房子,由此有“中旅保姆”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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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先生在書中寫到,陳先生賣掉的房子“在後花園北面,由東斜街開門,是半西式的磚木結構平房。至於前面尚書住的正院,那是十分寬敞考究的。不過也是西式的,大門裡有二門,然後才是正院前廳,有林蔭大道,有花園,這就是有名的西黃城根二十二號——陳家大院。”由於鄧先生與陳家關係極好,“從‘七七事變’之前,就租陳家大院的房子住。直到解放後房子賣掉,我家搬遷,在這漫長的風雨如磐的歲月裡,他一直是我的房東、鄰居和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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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斜街9號院為兩進院落。一進院有東房三間;二進院有若干間平房和一座二層小樓。據此地居民介紹,從1955年開始,王克俊先生和夫人李潤琳女士及其子女一直生活在這座小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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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克俊(1908-1985),字明德,山西臨猗王顯莊人。

1930年畢業於太原師範學校後留校任教。

1932年日軍入侵我國之際,毅然投筆從戎,報考傅作義將軍舉辦的綏遠省區長訓練所,結業後被任命區長一職。此後,歷任傅作義將軍部下的機要室主任、人事室主任、十二戰區長官部秘書長、華北“剿總”秘書長、政工處處長等職。

1936年冬,參加傅將軍發動的綏遠抗戰,歷經中外馳名的百靈廟大捷,以及1937年“七·七盧溝橋事變”後察、晉、綏的歷次戰役,並與八路軍建立了良好的關係。為解決抗戰烈士遺孤及幹部子弟的教育,協助傅將軍創辦奮鬥小學,並任代理校長一職,為培養有為青年付出了很大的心血。

1950年冬,隨中國人民志願軍奔赴朝鮮抗美援朝,任志願軍第二十三兵團秘書長。

1955年王先生患病住院期間,傅將軍將此宅院過戶到王夫人李潤琳女士名下,以示慰藉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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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斜街60號曾住過著名京劇演員王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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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琴生(1913—2006),京劇老生演員。曾師從於德少如、劉硯芳、張連福、丁永利等京劇名家。

1938年拜譚小培先生為師,譚先生親自傳授10餘部譚派劇目。

20世紀30年代與梅蘭芳、尚小云、荀慧生、筱翠花、金少山、李多奎、馬富祿等先生多有合作。

1946年應梅蘭芳先生邀請在上海演出,自此合作達12年之久。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加入梅蘭芳劇團,隨梅先生赴東北、華北、華南等地演出。後應江蘇省京劇團之邀擔任該團主演,1960年任該團副團長。

1980年後從事戲曲教學工作。代表作有《失空斬》《打嚴嵩》《王佐斷臂》《群英會》《桑園會》《大探二》《八大錘》《四郎探母》《打棍出箱》《打漁殺家》《定軍山》《陽平關》《戰太平》《捉放曹》《五臺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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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東斜街的來歷,有一個地方不得不提——甘石橋。

甘石橋又名乾石橋、幹石橋,位於靈境衚衕西口和西斜街東口之間,為南北向的單孔石橋。橋長約33米,橋寬12米,橋洞高2米、寬3.5米。民國時期從靈境衚衕以北至羊皮市衚衕西口之間曾一度叫甘石橋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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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它處於西四與西單商業區之間,卻並非十分熱鬧,被業內人士稱之為緩衝地帶。清代至民國期間,這裡有一座奉恩輔國公嵩椿宅第,還住有梁士詒、張百熙、曹毓瑛等活躍於政壇上的風雲人物。

7、甘石橋的發現

1986年5月,西單北大街修下水道,從東斜街西口地下一米多的深處,發現一座拱形白石橋,此橋就是甘石橋,本叫“幹石橋”。

明張爵的《京師五城坊巷衚衕集》、清朱一新的《京師坊巷志稿》中均有記載,清吳長元《宸垣識略》的附近圖“鑲紅旗西中南圖”詳細記載了幹石橋的位置。此地現在“甘石橋”的名稱是由“幹石橋”演變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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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十年代,西單牌樓至西四牌樓鋪設有電車軌道時,將幹石橋埋於地下。五十年代拆除有軌電車軌道時,幹石橋曾“重見天日”,後修路時,加高了路而北橋又被埋於地下。據一位市政老工人講,在他進行下水道清淤時,曾鑽進這條暗溝,他發現們於地下的石拱依然完好。

走在西城的這條街上,你一定會分不清方向...

衚衕,既有芸芸眾生,又有達官顯貴看似雜處群居,實則涇渭分明。

生活就是這樣,見證世事變幻,送往迎來。

街巷在變洗去萬事鉛華,留存紅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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